「怎麼?吃慣了徐梓棠的高級的飯菜,我做的已經不好吃了嗎?」。林七看著飯桌對面Bertram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是啊,我總覺得今天心里很不安。」Bertram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覺得Lance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Lance和徐梓棠已經都不在了。他心里莫名很淒涼,像是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似的。
「怎麼,怕徐梓棠走了,不回來了?」
「不是,我是覺得Lance會出事。」
林七皺眉,為什麼Bertram會這麼說,難道他知道Lance去干什麼了?Lance只對她說,今天晚上有應酬,卻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情。
「那你知道他今天去哪里了嗎?」。林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很隨意。
「不知道,就是因為他~今天沒告訴我,他去哪,所以我才會不安。他以前不管去哪,都會告訴我的。」
听到這句話,林七有那麼一丟丟吃醋,Lance的行程她知道的都沒有這麼清楚,但是又一想,她跟一個男孩子吃什麼醋,估計是Lance怕Bertram胡思亂想才那樣的,接觸的越深林七越發現Bertram很容易沒有安全感,Lance經常都是在哄他。
而且,自己又不是Lance的女朋友,啊!!!越想越悲傷,他和自己的關系,一直都很明了啊,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lin,我們去找Lance吧!」
听到Bertram的話,林七手中的勺子都掉桌上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只是出去應酬沒說去哪,就要滿大街的去找嗎?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哪啊?」
「我有辦法!」Bertram得意的說,像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當Bertram在PAD上用Lance的密碼登陸他的賬號,把短信和通話記錄都同步以後,林七頭一次覺得原來科技發達是一件多麼造福人類的事情啊!不過,她好想知道那個密碼啊!
Bertram在地圖上迅速找出Lance最近一次短信里的酒店地址,然後和林七一起打車來到這家名為star的酒店。
「Bertram,Lance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林七這樣有點侵犯隱私了。
「不會,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好吧,」兩個人像村姑進城一樣,站在巨大的水晶大廳里,看著一模一樣的四個服務台,「哪個才是啊?」
「應該是中間那個吧。」
「為什麼?」
「因為那個姐姐,看起來比較和藹。」
林七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low,但是她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好吧。」
兩人就這樣隨意的走向了唯一一個暗底鎏金的服務台,「你好,請問今天有沒有一位叫客人來過?」
前台美麗動人的小姐莞爾一笑,「小姐,不好意思,這里是VIP服務台,普通客人咨詢請到那邊。」
林七和Bertram臉上一紅,故作鎮定的走向另一邊的服務台。
「你好,請問有一位的客人嗎?我們是他的家人。」
「不好意思,沒有。」前台小姐查閱了電腦記錄之後說。
「難道是VIP?」
「如果是VIP的話,請出示VIP證件,到那邊查詢。」小姐很好意的指向剛才的服務台。
「謝謝。」
兩人無功而返,坐在出租車上,不斷的吐槽。
「一個破酒店,搞那麼多服務台。」
「就是,還VIP證件,要是有,早就直接上去了。」
「就是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服務台,你把VIP和普通區分清楚一點嘛!」
「就是!」
「也許Lance他們已經在家了呢!」
「對,我們趕緊回家。司機大叔。麻煩你快點開!」
到家後發現,Lance果然已經在家了,徐梓棠也在家了。
「他睡著了,我在酒店踫到他,喝多了。讓他休息吧。」
「哦。」Bertram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你也去睡覺吧。」林七拍拍Bertram的肩膀。
Bertram走後,徐梓棠和林七來到屋頂的天台上。
「你們今天這麼巧,踫到一起?」林七覺得有些蹊蹺。
「確實是巧遇,但是」
「怎麼了?」
徐梓棠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忽略掉敏感的信息,「你知道Lance認識那些人嗎?」。
「不知道。」林七搖頭。她從來沒在公司听說過Lance有什麼幕後推手在幫他。
「也許跟他說的一樣,是一次交易而已。你也不用多想,還有,我過幾天要走了。」
「走?這麼快!」
「我是來做任務的,任務完成了。還呆在這干嘛?」
「那Bertram得身體。」
「林七,我跟他一起住了這麼一段時間,我發現他的問題很復雜,而且很嚴重。他的病情,Lance對我們有所隱瞞。」
「也許,是不太好的事情,不想提起呢。」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Lance是故意在隱瞞一些什麼。」
「那我應該去問嗎?」。
「林七,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得自己決定。我觀察了Bertram這幾天,我發現他的精神其實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林七懂徐梓棠的意思,也就是說Bertram很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
「我覺得是雙重人格。」徐梓棠的眼神很認真很嚴肅,林七找不到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
林七不能接受,那麼可愛的孩子,竟然有那麼嚴重的病,「你會不會搞錯了。」
「當然會。我不是專業的精神科醫生,所以我說我懷疑。」
林七知道,徐梓棠不會隨便懷疑的,她既然懷疑是,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曾經親眼看到Bertram半夜起床去殺掉了,一只在房子外面叫的野貓。然後,第二天,他放學回來,還跟我說,不知道誰那麼殘忍,殺了那只貓。」
林七有些震驚,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Lance知不知道Bertram的情況,如果不知道,那她要怎麼告訴他。
「別自尋煩惱了,我說這些是希望你多注意他,不是要你自己把自己搞的神經兮兮的。」
「我知道了。」
徐梓棠真的像便便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三日後,她就踏上了回程。林七去機場送了她。
離開之前,徐梓棠和Lance在咖啡館見了面,當然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會面。徐梓棠和他討論的了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也和他說了Bertram的病情。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早就知道Bertram有雙重人格了。
「就這樣吧,中國有句古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林七那麼喜歡你,不是我一句話就能讓她心甘情願離開的。」
「好吧,祝你一路順風。」
「再見,希望你能找到完美的拒絕她的辦法。」
Lance苦笑搖頭。
徐梓棠看著飛機窗戶外面近在眼前的雲層,在想人們為什麼總是追求這種看著漂亮,其實不過是水蒸氣的東西呢?
日子不滿不緊的過著,林七終于在一次危機處理中,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晉升的機會。她正式從一個助理升職成為了,助理經紀人,雖然還是前綴助理,但是她現在可以獨立盯拍攝,並且安排藝人的行程。當然所有藝人的通告決定權,還在獨立經紀人手里。
但是能在短時間內,連升幾次,她已經在CAA站穩了半只腳了。大家說起那個華裔小姑娘,大多數還是稱贊,當然也有人在背後議論她,爬了高層的床。
今天在電梯里,林七和Lance巧遇,踫巧電梯里就有兩個少數人。
「你說,現在這高層的口味還真是重啊?沒胸沒**,也能看上。」
「是啊,不過估計狂不了太久,畢竟粥只是偶爾喝喝。」
「我看也是。」
林七氣定神閑並不打算理會,畢竟這跟她做臨時工的時候,那些諷刺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可是,Lance卻連連皺眉,他現在跟林七的關系,早就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林七只真心對他,他自然也是真心對待林七這個好朋友。現在竟然有人當著他的面,詆毀他的好朋友。
「哈,原來,現在公司招人的標準降低了這麼多,lin!」Lance是紳士,自然不會上去跟兩個小姑娘理論。
林七當然知道,Lance是在幫她,可是她本來不想回應的,現在這話不接,或者接的不漂亮,以後可就不好立威了。
林七微微一笑,「正常,人手不夠的時候,都會找一些臨時員工的,等這陣子忙完了,就會都清理出去的。」
「哦,那就好,不然被哪個大的合作方看到了,還以為我們CAA對員工的禮儀培訓不到位呢。」
「對了,我今天忘記噴香水,你靠近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林七知道,歐洲人特別是歐洲女人,天生濃重的體味,是她們每天噴香水的最大原因之一。
「沒有啊,你身上的肥皂味道很香啊,是什麼牌子?」要知道,歐洲女人身上的味道,可不是淡淡的肥皂味道可以掩蓋住的。
「不知道啊,衣服又不是我洗的。可是,為什麼我聞得到一些奇怪的味道,難道是你嗎?」。
「不是啊,不信你聞,不過,我最近听說,人在說很多話的時候,汗腺會異常發達。」
「是嗎?那我以後要少說話,多做事啊!」
「是啊,認真工作的人,最美!」
直到Lance和林七兩人走出電梯,那兩個女人才狠狠的跺腳,然後試探性的聞了聞對方的衣服,結果除了香水味,什麼都沒有。
「哼!」
「哼!」
林七第一個接手的是新晉女模Patty,長相甜美,有點童顏,身高180,俄羅斯人,小姑娘很單純,據說就是喝多了會耍的比較大。但是,林七覺得做藝人應酬少不了,所以,她和Patty說了,如果有人灌她酒,就喝兩杯開始裝醉,然後別的讓她來搞定。
Patty是新人,只是在一些雜志上出過幾次鏡,業內評價不錯。但是出來混的,誰不是沖錢來的啊,沒有曝光度,業內再肯定,有個屁用。林七開始沒日沒夜的幫她設計走什麼路線,怎麼跟廣告商談什麼條件,日子一充實起來,跟Lance見面的次數也就少了,但是她每周還是盡量周末的時候,去Bertram給他做一頓飯,一般都會踫上Lance。
但是林七明顯感覺,Lance對她比以前更好了,可能是她以前追的太緊了,讓人家覺得害怕了,林七這樣想。
飯桌上,Bertram的氣色明顯比以前好很多,徐梓棠走時,留下了食療的菜譜,Lance專門找了個亞裔廚師,每天來照顧Bertram的生活。
「最近是不是很忙?第一次單獨帶藝人。」Lance問。
「是啊,那些廣告商真的很難談,我覺得他們就是欺負我們是新人,所以才把價格壓得那麼低。」林七語氣有些抱怨。
「對啊,都是這樣的,我剛開始也是拍的比誰都多,錢比誰都少,最後出版物上還不一定給正臉。」
「知名度是關鍵,一定要短時間內,讓Patty增加曝光率。不然,拍那麼便宜的廣告,太掉身價了!」
「你想幫她炒緋聞?」Lance月兌口未出,因為這樣的事情太常見,找個富二代,把人介紹過去,幾個月內,大家各取所需。是最快,但是也是最老套的辦法。
「當然不是!」林七從來沒想過要靠那種不入流的新聞,捧紅自己的藝人。
「那你想怎麼做?」
「具體還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是,lin是最聰明的中國女孩!」
「當然!」
兩個人愉快的交談著,沒有注意到Bertram有些黯淡的眼楮。
美國洛杉磯飛往中國北京的航班上,陸聞有些失神,他腦子里總是出現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和那天的場景。
「你明明就不喜歡女人,你看我猜的沒錯吧。」男人妖嬈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嘴角的血跡更添嫵媚。
「該死!」陸聞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下了飛機,陸聞直奔徐家,結果卻被告知,徐梓棠根本沒回家。他想查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靠陸家在A市的背景和人脈,根本查不到。但是,徐家的情報系統不一樣,或者說徐梓棠的情報來源比較廣,他專程來找她幫忙的,結果她大小姐根本沒回家。
陸聞回家休息了幾天,一直不間斷的到處打听徐梓棠的下落,終于打听到,她老人家的行蹤,這姑女乃女乃竟然跑到非洲去了!
徐梓棠這條路走不通,他只好找別的路,司徒凜是教父的兒子,他從教父手下畢業就不能在動用他的人脈了,行不通,榮家的生意也不涉及海外,行不通,那只能去找上官家的老五了,他既是上官家的兒子,又是徐家的兒子,兩家的人脈加起來,總能查到些什麼。
就在上官家的老五還沒傳回什麼消息的時候,陸聞倒是接到了徐梓棠的越洋電話。
「哥們,听說你滿大街找一男人呢?」
陸聞黑線,什麼叫滿大街找,他明明是秘密調查,「是啊,大小姐,您跑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干什麼了?」
「看大象。」
「呵呵,是嗎?您這是向國際刑警舉報了大走私犯,逃難去了吧?」陸聞也是臨離開美國才知道,竟然有人向國際刑警舉報了大黃。
那天他們拿到東西以後,迅速撤離,林七還順便把那個老王那個被灌得半死不活的男寵給拎走了。
「是啊,我怕他找我報仇。」徐梓棠口氣像是在說我今天吃了一個雞蛋那麼平淡,一听就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呵呵,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看我心情。」
「掛了吧。」看她心情,她老人家那心情比天氣預報還不準,找人的事情還能指望她回來辦?!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跟你說你這次欠我一個大人請,我給你記住了啊。」
「你在酒店不是說,小事一樁嗎?」。
「小事怎麼了,那也是人情債。放心,我不會要你,人情債肉償的。行了,我要掛了,拜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