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打量著這位新晉的御前女官,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桃花眼明媚十足,當真是好人才。
「玉華姑娘找我何事?」玉華笑了笑說道,皇後娘娘讓我給您捎句話,說是她思念七皇子,想要他回京一趟,後宮不得干政,所以還請內相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畢竟,皇後娘娘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七王爺了。」
「主子們的事情,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揣測的,姑娘的話我會帶到,只是陛下自有自己的想法,這就不是我可以猜測的了。」
「多謝內相大人。」玉華恭敬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姑娘不用送了。」
「內相大人慢走。」
玉華看著王德離開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提起裙子快步走開了,此時花叢中的一個小太監出現,快速裝作無事路過,閃到一座不怎麼起眼的宮牆之中……
這宮中的事情啊,王德自詡見了不少,這些人的心思陛下怎麼會不知道呢,王德活了這麼久,再也沒有見過比陛下更為聰明的人了。
瑾玉第二日早起,便要去給那老太君請安,此時在去慈溪院的路上,卻被大房的女乃女乃文氏,給截住了去路,瑾玉不禁有些迷惑,這大嬸嬸一向深居簡出,不怎麼過問家中的事情,與自己娘親也不甚親厚,此次這般所為何事?
「四姑娘我家太太有事對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文氏身邊的大丫鬟拉著瑾玉說道,瑾玉便隨兩人到一處隱秘處敘話,此時瑾玉方才看到這文氏似乎極為憔悴,眼楮血絲滿布,眼底青黑。
「大嬸嬸這是怎麼了?」瑾玉問道,文氏有些淒苦的說道,「還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姐姐,做了那樣的事情,被罰在祠堂,已經三日了。」
「三小姐,那嬌弱的身體,再呆下去肯定是熬不住的啊。」一旁的大丫鬟說道,瑾玉心想這主僕兩是想要自己去求情嗎?
「我之後會向老太君求情,嬸嬸放心吧。」瑾玉溫和的說道,文氏頓時一松,雖然沒報什麼希望,但是總比沒有強吧。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瑾玉說完,便離開了,她早就知道張瑾蘇這個人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這麼早就對上了,上輩子這兩個人也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然後順便兩個人都看她不順眼,不過這輩子既然決定要聯合瑾意了,那就自然要幫一把。
正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瑾玉已經來到了慈溪院,此時張瑾蘇正在老太君面前侍候,一派溫聲細語,老太君也是眉開眼笑,顯然是十分的喜愛,一旁的張瑾芝有些忌恨,還有一只深居簡出的大姐姐。
這時張家女子大聚會,怎麼都來了。
「瑾玉給老祖宗請安了。」瑾玉上前行禮,老太君笑著說道「快起來吧,我這也是好久都沒有把你們姐妹給聚在一起了。」
「是啊,這不是又來了一個新妹妹,所以老太君是想讓大家都認識認識。」張瑾芝嬌笑道,瑾玉眼底一暗,沒有說話,她明白這個時候,最好什麼話也不要說,大姐姐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瑾玉,開口道「玉姐兒平安歸來,本就本就是件好事,老太君想必是這個用意吧。」
老太君並未說話,只是笑了笑。
瑾玉明白這是一個時機,必須自己先開口,才有佔便宜的可能,所以瑾玉說道「老祖宗,我剛剛在路上遇到了大嬸嬸,看到她十分的難過,我就上前問道,結果才知道,意姐兒被關祠堂了,在這里瑾玉要向老太君求情,瑾玉實在不忍心意姐兒在哪里受苦了。」瑾玉說完之後,站起來,定定的看著坐在上首的老太君,此時張瑾芝面色大驚,說道「四妹妹你是糊涂了吧,意姐兒犯了那麼大的錯,怎麼能說放過就放過?」
老太君在坐上不置可否,瑾玉冷笑「二姐姐當真是面上一副觀音像,可是內心卻是一個連姐妹親情都不顧的人啊,先不論意姐兒到底犯了什麼錯,就憑你這種表現,我大概也能了解點內情了。」
張瑾芝听這番話,听得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
「四妹妹你這是何意,我一心為張家著想,不想著卻被你說成這樣的恩人老祖宗,你要替我做主啊。」
老天君開口道「瑾玉你倒是說說看,這瑾芝如何有內情了。」瑾玉冷冷一笑,說道「我听當時在場的丫鬟說道,從頭到尾這位口口聲聲說為了張府的二小姐,都是在引導三姐姐與那個王家小姐發生沖突,哪有自家姐姐說自己妹妹容易被激將所以那般做作聯合外人來欺負自家姐妹,難道二姐姐你不知道三姐姐不擅長詩詞嗎,你讓她在那麼多然面前出丑,又深知她的脾氣,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瑾玉此話是字字誅心,老太君又何嘗不知道,只是要安撫那位的脾氣,就只好委屈一下瑾意了,只是這般說來這個瑾芝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瑾意頑劣,才會惹出禍事的!」
「公道自在人心,五妹妹,你說當時的場景是不是那樣的?」瑾玉定定的看著張瑾蘇,張瑾蘇那麼聰明一定明白,老太君的用意,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
「二姐姐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我也有錯,不該輕信。」張瑾芝一臉震驚,後而冷笑,跪在地上大苦道「老祖宗,我錯了,我只是有些嫉妒妹妹,想要讓她出一下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張瑾芝哭的十分傷心,連瑾玉都不進想到也許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只是小孩子心性罷了,但是張府的姑娘們哪有這麼簡單。
「算了,把三姑娘放出來,你去給她道個歉,禁足一月,以後不準再犯。」張瑾芝咬了咬牙,狠狠地磕了個頭。
「瑾芝謹遵教誨!」
「你們都先散了吧,瑾玉留下。」張瑾蘇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瑾玉一眼,瑾玉也意味深長的回了她一眼。
時間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