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知道溫均這個家伙最擅長的就是把原本十分美好的氣氛搞得十分的奇怪,可是她也知道這是這個老頭子面對時事的一種對策。
「子路還見過更為漂亮的,只可惜溫老算是看不見了。」溫均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他開口問道︰「是誰?」
「瑾妃,那個時候我只有五歲,可是我卻依舊記得瑾妃的容顏,因為任何人見了那樣的容顏,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溫均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之後可惜啦,我這輩子都沒有目睹過這位絕世美人的面容。」
顏路看了看溫均這般模樣,但笑不語。
趙恪上完早朝回來時,已然過了午膳時候了,瑾玉也剛剛睡醒,看到一身疲憊的趙恪,自然是十分的心疼,瑾玉開口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的晚,吃過飯了嗎?」。趙恪此時確實感覺到月復中饑餓,青雀趕忙叫來了一桌飯菜。
「還是關于江南地區均田政策的實行,朝堂上分為兩派,今日算是吵得不可開交,所以一直到此時才放朝。」
瑾玉沒有在接話,她希望趙恪可以好好地吃飯,並不像因為這件事情二打擾到他。趙恪吃過飯之後瑾玉開口問道︰「那麼,是哪三位大臣沒有從中調和嗎?」。趙恪笑了笑開口說道︰「挑起爭端的就是三位顧命大臣。」
「父親一定是支持均田的執行。」
「父親大人確實是這樣做的,但是朝中許多官員便是江南的望族手中有不少瞞報的徒土地如果徹底丈量,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畢竟此時南方並不是很太平。」
瑾玉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皺,趙恪笑了笑開口說道︰「目前為止是父親大人佔上風,你就不必擔心了。」
趙恪說完之後便出去了。此時溫均與顏路正在等著他,趙恪見到這兩位之後,沒有多禮,單刀直入的說道︰「此次父親大人說恐怕還需要溫老出仕了。」
「重言的意思是說讓我參與江南的事情?」溫均沉吟片刻開口說道,趙恪點了點頭,而後又開口說道︰「溫老不必擔心安全問題,我會派最為精銳的暗衛來守衛您的安全,十陵,連城。」趙恪的話音未落,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溫均模了模自己的胡子,開口說道︰「若是只有我一個人去,恐怕還應付不過來,我倒是想要王爺您幫我請動一個人。」
「溫老盡管說。」
「已經多年不問世事的真玉道長。」
說來這位聖武帝的兄弟一個把一個奇葩,一個到相國寺里出了家,一個到道館里當了道士,哪位在十年前十分風雅的真語道長,如今卻鮮有人相見,倒是一件十分令人奇怪的事情。
「可以。」
「真玉這家伙可是輕易不參與政事的啊,你有把握嗎?」。溫均開口問道,趙恪笑了笑開口說道︰「自然是有把握的,既然答應了,我就一定會把皇叔給請過來。」
「只是時間緊急,溫老,顏先生,你們現在就要走。」溫均听聞,頓時有些驚訝,開口說道︰「這麼緊急?」
趙恪嘆了口氣說道︰「此番,父親通過內閣紅批批復溫老的任命,耳朵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恐怕您就要多一位礙眼的隨從了,所以還是此時快快離去為好,馬車已經備好,還請二位快快離去,到了金陵,我自會向皇叔書信一封。」
「我這一把老骨頭啊,到哪里都免不了顛簸的命,這才剛剛安穩兩天就又要去那個多事之地了,實在是命苦啊。」溫均開口說道。趙恪與溫均相處多日,自然知道這位的性格,所以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顯然是還有要事在身。
溫均看見趙恪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一點兒禮貌的都沒有。」
「重言的意思估計不只是讓您去主持均田之法,我們都知道常州兵患不除,朝廷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實行均田之法,但是這道政令,卻又是陛下親自頒發的,而且沒有明令說是要廢除,此番確實沒有人可以做這個主,所以重言派您去,其實最主要的並不是實行均田之法,而是去維持江南的局勢的。」
溫均嘆了口氣說道︰「確是如此啊,那些大族,哪一個不是坐擁萬畝良田,可是交上來的田稅確是少之又少。」
「那溫老的意思是暗地放水?」
「唯有如此了,畢竟還在打仗,老黃也很難做。」
「我赤條條一人來往,沒什麼好收拾的,我們這就走吧。」
「好。」
青雀進門來,對著瑾玉開口說道︰「王妃,兩位先生離開了。」瑾玉頓時一愣,開口問道︰「溫老與顏先生嗎?」。青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方才走的,而且十分的匆忙,據說還帶上了府上功夫最好的十陵與連城。」
「府上功夫最好的不是你與慶雲嗎?」。青雀听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奴婢的功力在王府里什麼都不算,慶雲到時十分厲害,可是卻也沒有十陵厲害,他的武學天分極高,因為年紀有點小,所以現在是慶雲一直在隨侍王爺。」
「他們的師傅是誰?」瑾玉問道。
「十陵與慶雲都是李公公親自教授的。」瑾玉發現了青雀說起李公公的時候,眼楮里總是流露出一絲絲害怕,青雀似乎發現了瑾玉探視的目光,連忙收斂起神色,開口說道︰「連城姐姐也是李公公的弟子。」
「那個連城就是易容之術十分了得的人嗎?」。瑾玉想起來那一段不怎麼愉快的回憶。那個擅長易容的女子,似乎這個李公公還真是樣樣都精通呢。
「他們要去什麼十分危險的地方嗎?」。瑾玉開口問道,青雀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其他人了之後,對著瑾玉說道︰「似乎是要去金陵,而且時間非常緊迫,王爺一直要求保密來著。」
「原來是這樣,只是溫老年紀一大把了,還要到處跑,當真是辛苦他了,也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撐得住。」
已經坐在出城的馬車上的溫均頓時打了一個噴嚏,顏路有些擔心的問道︰「溫老可是偶感風寒?」
溫均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應該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