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天氣似乎是突然變冷了,主要是連綿不絕的秋雨,將夏日里留存的那一絲絲涼意都給消磨不見了。
瑾玉打開小軒窗,讓屋子里略微有些渾濁的空氣散去,此時趙恪坐在床上,只著一身質地良好的里衣,手中拿著一本書看起來十分的悠然自得。
瑾玉笑了笑,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呢?」趙恪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景,開口說道︰「一本閑書罷了。」
瑾玉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道︰「可是有了紀王的消息?」
趙恪搖了搖頭,瑾玉頓時有些擔心,此時你找可看到瑾玉這幅模樣,便開口說道︰「瑾玉不必如此,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
秋雨本就是連綿不絕,這一下便是好幾日。
聖武帝一年中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時節,因為秋日總是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淒涼感,他這個人最見不得在他的眼前出現這種東西,可是就算他是皇帝,卻也無法左右自然天氣。
其實有時候,聖武帝也經常會感慨,人就算再怎麼了不起,總歸是要成為一個無法長久存留的短暫容器的,始于塵土,也就終歸塵土。
雨聲陣陣,這位陛下難得能夠靜下心來,看看這完全屬于他的美麗的宮殿。
只是此時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這幅美景之中,聖武帝下意識的皺緊眉頭,可是當他看到那個人正臉的時候,突然一愣,而後十分意外的開口說道︰「您來了。」
語氣恭敬之極。
能夠使一向驕傲自負的聖武帝都做出如此的禮儀,看來眼前的這個人來頭不小。
「你要小心一個熟悉的人,言盡于此,我不能在這里久留,告辭。」這個人說完之後,便像是消失在空氣中一樣似的,消失在原地。聖武帝身後出現了一個太監的身影,正是已然蒼老不少的王公公。
「你說他講的是什麼意思?」王公公搖了搖頭,似乎與額,沒有明白之前那位所說的話。
「你跟了他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嗎?」。聖武帝微微轉頭問道。王公公笑了笑開口說道︰「我知道陛下想要知道什麼,可是這個世上很多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無比禁忌的。」
聖武帝听到這番話並沒有生氣,只是眯起眼楮看著王公公,最後笑了笑,可是眼楮里卻帶著一股子涼意,王公公笑了笑說道︰「陛下這是生氣了?」
聖武帝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說呢?」
「最近似乎哪位也來到了京中,想必大人就是讓陛下小心那些個人吧。」
此時聖武帝開口問道︰「看來這帝京之中注定要不平靜了,之前張維文的那些事情,可是有了些頭緒?」此時王公公眉頭一皺,似乎心中多有計較,可是卻還是說道︰「正在調查中,雖然還不確定,但是已經有了大概的懷疑人選。」
「是誰?」聖武帝問道,王公公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王潛。」
听到這個名字的聖武帝突然冷笑,他看著王公公,冷冷的說道︰「這是在對我隱瞞著什麼嗎?就算王潛這個家伙老眼昏花了,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位大人,我們卻也是不得不懷疑。」王公公依舊如此說道,此時聖武帝危險的眯起眼楮,看著王公公開口說道︰「是那個人的意思。」王公公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是。」
「不是就好。」
聖武帝一直與一位據說是精通長生不老之術的人有所交集,所以一直對于立太子的事情,十分的不感興趣,這是這位陛下在太子之位上的一種執念,不是他的兒子們不優秀,而是這位皇帝陛下想要永遠坐這個位置,這是一個而無比自私的人。
王公公深知這一點,所以此時他選擇沉默。
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藥,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這種代價並不是一般人可以付得起,就算他是一國之君,可是他終究還是個人,這個世上有那個人可以做到像那個人一樣,冷清冷心到如此地步。
「王公公可知道哪位錦太祖?」這位十分隨意的問處這個問題。王公公十分恭敬地說道︰「自然是听說過的,是一個非常強悍的君王。」
聖武帝笑了笑開口說道︰「當真是強悍,而不是凶悍無情?」王公公心中沉吟,看來這位陛下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確實,一個國家的君王,確實不容小看。
「也可以這樣說。」王公公開口說道。聖武帝邁著步子圍著王公公轉了一圈。
「我知道之前跟隨我的那個忠心耿耿的老頭子已經死了,而你是另一個人,一個十分奇怪的人。」此時聖武帝下意識的看向王公公的臉。那張臉和平常一般無二,可是就是顯示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這些事情,奴婢早就告知陛下的,不知道陛下還有什麼疑問?」
「我就是想要知道,王公公是怎麼死的,或許說是他知道了你們的,才被你們痛下殺手。」此時站在一旁的王公公開口說道︰「有些事情陛下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畢竟,這對我們雙方,都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聖武帝重新坐會自己的王座,看著座位下面看似恭敬,實則毫無恭敬之意的王公公,冷冷地笑了笑。
那笑容竟然是無比的陰冷,絲毫沒有任何的人氣在里面。
成王府。
這幾日來,趙恪身體好了許多,瑾玉便請來遇白,好生給趙恪再檢查一番。
趙恪這次受傷,可是讓瑾玉好生擔心,所以也就陸陸續續在家中休養了好長時間,待到趙恪能下床走路了,瑾玉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而趙恪也是在這些日子里,好生享受了一回瑾玉的悉心照顧的照顧,也是非常的怡然自得,只是這幾日來一直下著雨,倒是讓趙恪呆在家中的時間有長了,無他,只是因為趙恪的傷口在潮濕的天氣中容易受到影響,所以遇白勒令趙恪必須在家中多休息。
瑾玉自然是十分認同的,可是趙恪已經在這府中休養了半月,自然是心中十分的郁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