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恪在府中的這些日子自然過的十分的清閑,可是也是听說了這帝京中頻頻發生殺人的事件,據說被殺者,都是一刀斃命,而是身上的鮮血都已悉數不見,最為恐怖的是,被殺死的人似乎都與紀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帝京中的百姓,紛紛猜測是哪位死的淒慘無比的皇子前來索命了。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紀王慘死的債主自然就是現在還高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了,可是這世上有哪里會有鬼呢?如果沒有鬼,誰又能傷的了哪位?
瑾玉自然是听說這件事情的,她現在非常的懷疑那個人便是紀王,因為這是在是太過巧合了,紀王刺殺失敗之後,便離開了,然後之後帝京就出現了這麼血案,而且都跟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而此時瑾玉也只是懷疑,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死人起死回生這種事情,確實是非常的令人匪夷所思,雖然她知曉了很多關于前朝的這些事情,可是還是又如霧里看花,覺得不怎麼真切。
此時趙恪從床上做起來,看著瑾玉這幅模樣,開口說道︰」玉兒是在想紀王的事情?」瑾玉自然是點了點頭,此時窗外小雨瀝瀝,竟有幾分詩情畫意在里面。秋風從窗外吹來,瑾玉為趙恪掖好被子,然後開口說道︰「天氣涼了,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
金陵,金陵書院。
往年的這個時候,金陵書院都是熱鬧之極的,因為這個時候,很多學生就應該到金陵城中考試了,所以來往送別的,找老師再問一問經書的,比比皆是,可是此時,偌大的金陵書院,竟然只有張維文一家人和一班學生,連張院長都已然辭去了職務,所以張維文也就順理成章的當上了院長。
此時這山中唯一的一般學生,正在學堂中讀書。
金陵初秋,依舊是美不勝收,尤其是下著小雨,更是美麗至極。
張維文宅院門前有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此番瀟瀟綠雨,更是養眼至極,張維文也是難得心情舒暢,忙里偷閑一會,躺在舒適的躺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十分愜意的看了起來。
此時門外走進來兩個人,正是溫均與顏路,兩人似是踏雨而來,身上微微濕漉,徐氏看到之後,趕忙吩咐侍女為這兩位歡換了衣物,這才出來與張維文敘話。
溫均看到張維文如此舒適,便開口說道︰「你這小子真會享受我等走了數里,才到這地方,卻沒有像到你這家伙竟然如此悠然自得,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維文悠然起身,一臉迷茫的看著溫均,溫均看到張維文這副模樣,頓時有些無奈,便開口說道︰「你可知聖武帝因為造反的事情,將戚家一門滿門抄斬。對自己的兒子千刀萬剮?」張維文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那位狠厲的皇帝陛下太過無情,所以這種無情成為了他的一個標簽。
「我自然是知道的,素來百姓最喜歡這種富有戲劇性的故事,所以大街小巷也都有議論,就算我再怎麼不想要听說,可是那些事情卻依舊會傳到我的耳朵中。」張維文的聲音足夠冷清,可是溫均卻還是听出來里面一絲絲的憤怒。
沒有孩子的人,可能不會明白,這樣讓人痛苦的事情,卻時常發生在周圍,讓本來就單薄的親情人倫更加單薄。
「我最近听聞那個紀王似乎又活過來了。」溫均模了模胡子開口說道。
張維文眉頭微微挑起,而後說道︰「人死怎麼可能會復活?」
溫均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若是他們插手的話,就不一定了,這件事情太過蹊蹺。」此時張維文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若有所思。
此時溫均看著張維文開口說道︰「還有就是,趙恪受傷了,是被哪位疑似紀王的人傷的,總之,這件事情十分的復雜,恐怕這一段時間,帝京就熱鬧了。」
「瑾玉,沒有事情吧?」張維文開口問道。
「自然是受到些驚嚇,不過並沒有受傷。」
「那也是萬幸。」張維文嘆了口氣說道。
地下宮殿。
張紹宣似乎是過上了十分安逸舒適的生活,再也沒有以往的爭斗,只是在這樣毫無生氣的地方,卻總是讓人感受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孤寂。社會
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的人竟然會害怕孤寂。
張紹宣喝著價值千金的美酒,自嘲的笑了笑,此時,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精美的幕簾隨著幽冷的風飄動,此時身著寬袍大袖的男子從外面進來。
「殿下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卻是為何?」顏易輕聲說道。
張紹宣面無表情的說道︰「就算是我不想一個人,那又能怎麼樣,在這個地方出了你我之外,真正的活人又有幾個呢?」顏易看到張紹宣這番模樣,頓時有些無奈,可還是說道︰「陛下已經封你為王,待到我們大錦復國之後,自可做一個富貴王爺,不可比死無葬身之地要強百倍?」
「呵呵。」
顏易頓時一陣憤怒,他拽起張紹宣的領子,開口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一定不會知道哪些孩子,哪些十五六歲的少年,死在戰場上的少年是多麼的無辜,我們苟活于世,不是想著去給他們報仇,而是向著榮華富貴看去,其非人子所為。」
顏易突然笑了笑,他看著張紹宣,輕聲開口說道︰「其非人子所為?你以為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人嗎?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都被聖武帝殺了,你居然跟我說什麼其非人子所為?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弱肉強食,方為真理。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明白的事情,你竟然告訴我其非人子所為?」
張紹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只無比精美的杯子,若有所思。
此時此刻,太多的情緒涌入他的腦海,甚至讓張紹宣感覺到頭痛欲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