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宋茵,見過諸葛謹先生」
諸葛謹見宋茵這麼快就回神,還能這麼從容的回應他,臉上掛著笑容,走到宋茵面前,嘴角微勾,「不必多理,既然是亮兄的師妹就是我的師妹,在這里不用拘束。」
宋茵听了這番話,心中格外的舒服,也不再客套,直接詢問︰「師兄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今天剛見主上,在那里待的時間越久越有利。」
宋茵有點失落,看來今天師兄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他們又錯過了。「既然師兄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就先告退,晚一點再來。」
「來者是客,既然來到這里,我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怠慢了客人,宋姑娘何不在我這里住下,也方便你和亮兄見面。」
宋茵有一點心動,只是曹植還在客棧,如果遲遲不回去,他一定擔心死了。只是她真的很想見=.==師兄,先住下,一會再去找曹植說清楚就好了。「諸葛謹先生,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諸葛謹見宋茵答應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溫和,「我們之間何須生分,你以後叫我謹就好。」
宋茵只笑不語,叫他謹,似乎他們還不熟,他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宋茵想了想自己住在人家屋檐下,還是收斂點的好,「謹大哥,我現在需要去我住的客棧把我的東西拿過來,我就先走了。」
「需要我送你麼。」
「不要!」宋茵一出口覺得自己拒絕的太快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來的時候雇了一輛馬車,現在在門口侯著呢,我直接做馬車去客棧,很方便的。」
宋茵和諸葛謹再三寒暄,終于告別了,宋茵出了府長吁了一口氣,直接坐上馬車回客棧。
客棧一樓,一個俊朗的少年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好似他手中拿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宋茵一回到客棧,就看到這樣的曹植,皺著眉頭走到他面前,「大白天的,你怎麼喝酒,你胳膊上的傷還沒好,怎麼這樣折騰自己。」
「阿茵……」曹植看到宋茵,勉強站起來,他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沒有太醉,舉著手中的酒杯含糊的開口︰「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我還沒有見到師兄,他出去處理事情不在諸葛謹那里。諸葛謹邀請我住在他的府邸,所以我們可能要有幾天見不到面了。」
曹植听宋茵說完,干了手中的酒,抹了抹嘴,不在乎的說︰「來回奔波的確不方便,住在那里挺好的。」
宋茵見曹植這麼好說話,開心的笑了笑,「那我回房間收拾我的東西了。」
「阿茵……」曹植拉住宋茵的手,眼中有著痛苦的糾結,「你會回來,對麼?」
宋茵甩開曹植的手,冷笑了聲,「我宋茵說到做到。」
「阿茵,你莫要騙我。如果你再次逃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你回來,因為你不可以失信于我,我們約定好的。」
「曹植你在擔心什麼?」宋茵盯著他,眼中有著深深的無奈,他憑什麼這麼任性的喜歡她,這麼不惜一切,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為什麼他的愛不是放手,而是禁錮。
「你不懂,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光,我就算什麼都沒有了,我也要緊緊握著你。」曹植失落的跌坐在桌子上,他從小到大擁有的只是權力和金錢,可他要的只是一份簡單的感情,一份能讓他笑,能讓他痛,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擁有生命的感情。
「你醉了。」宋茵說完不再理會曹植,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東西,走出客棧,沒有多看一眼曹植。上車之後,宋茵臉垮著,生氣的包袱扔在一旁,心中狠狠的咒罵曹植,他這樣讓她如何逃,如何狠心違背諾言。
馬車再次行駛到諸葛府,宋茵拿著包袱跳下馬車,失落的往進走,忽視了他身後站的一個男子。
「阿茵。」一聲深沉的低喃敲打在宋茵心口,那熟悉的嗓音,那語氣中熟悉的寵溺,她日日夜夜都想听到的聲音。
「師兄!」宋茵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不可思議的轉身看著師兄,只是一眼,眼楮中浸滿了水漬,許許多多的委屈都涌上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孔明看著這般模樣的宋茵,心都化了,走上前把宋茵攬入懷抱,只是重復喚著,「阿茵……」
宋茵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孔明無奈的笑了笑,捧起她的小臉,抹去宋茵臉上的眼淚,「怎麼像個小孩子,越發長不大了。」
「咳咳……」諸葛謹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了聲證明自己的存在,打斷二人的溫存。
宋茵听到其他人的聲音,忙離開孔明的懷抱,有胡亂擦了把臉,臉色不善的看著來人。
諸葛謹被宋茵的眼神看的毛毛的,覺得好笑,這個女子可真有意思,但還是開口解釋,「我剛好出來,看到你們,所以打個招呼,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孔明避開這個問題,開口︰「謹弟這時候出門想必有要事,我和師妹就不打擾了。」孔明說完,拉過宋茵的手走向門,沒有絲毫想和諸葛謹寒暄的意思。
諸葛謹見兩人離開了,無趣的撇了撇嘴,看剛才諸葛亮的態度,事情是搞定了,果然是過橋拆河的家伙,一點面子都不賣給他。
房間中宋茵牢牢抓住孔明的手,臉上沒有一絲害羞的神情,只是眼楮盯著他。孔明被她的樣子打敗了,嘴角微揚,「還沒看夠。」
宋茵回了回神,手上越發使勁,「我就喜歡看。」
「呵!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都不知道害羞了。」
宋茵听出來話中的寵溺,臉上泛著笑意,越發的得意,「師兄,我終于見到你了。」
孔明心疼的看著宋茵,雖然不知道她是怎樣來到東吳的,但中間必定吃盡了苦頭,手憐惜的撫上她的臉頰,眼楮中溢滿說不盡的柔情,「阿茵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