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溫泉的緣故,周圍的花還沒有謝,空氣中也帶著清香。難得出來一天,曹植也不想早早回去,就帶著宋茵在這里胡亂轉。幸好這里景致不錯,兩人都還蠻有興致的。
不遠處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宋茵這個方向來。只見其中有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女眾星捧月一般被大家護著,雖看不清楚臉,可就憑那身段就讓萬千少女自愧不如。宋茵多瞅了一眼,覺得有一點熟悉,但又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戳了一下曹植,頗有興趣的問︰「那些是什麼人?」
曹植看了一眼,當下就確定,「那就是兄長剛娶的嫂嫂。」
「是麼!看來果然是絕色佳人,不過可惜了。」宋茵是感慨甄宓的結局,擁有絕色容顏,卻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真讓人傷感。
「可惜了?你的意思是我兄長配不上她?」雖然他第一次見到甄宓時就有這個想法,但ˋ也沒像宋茵一樣,隨口就是貶低。
「那樣的容顏本來是賜予她的禮物,可現在她只能當做一件裝飾品,作為點綴,依附在別人身上。我只是感慨,人生在世,太多身不由己。」
「她過來了。」女人的容貌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那抹風情足以讓男人折腰。曹植本就憐香惜玉,而且在禮數上他也該打招呼的。「大嫂,你也在這里?」
這是曹植第二次見甄宓,第一次還是在婚禮上。甄宓見了曹植只是輕微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的寒暄。可當宋茵看清甄宓的容顏,內心波濤洶涌。此時的她像被雷擊中一樣。那容顏,分明是昔日的弱水。那清冷的神情,她斷然不會認錯。「弱水……」往事歷歷在目。初次見面的驚艷,一起的嬉笑打鬧一件件浮現。
「仙子!你說誰?」
「娉婷秀態醉凡塵,楚楚怡憐似仙人,玉臂微抬舒紅袖,蓮步輕移擺香裙。這不是仙子之姿還能是什麼?」
甄宓听到弱水二字,眼楮中閃過驚愕,轉頭看著宋茵。宋茵期盼的看著甄宓,臉上的喜悅怎麼也擋不住。
「你是誰?」冷清的聲音從甄宓的嘴中輕吐,眉目的倨傲一絲也沒變。讓宋茵覺得恍惚。她不可能認錯,而眼前的人叫甄宓,她是真不認識。
「我叫宋茵,或許是我認錯了人。我曾經有一個朋友,她叫弱水,像你一樣如同仙子一般漂亮。」宋茵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可笑。什麼是人生?當你一回頭,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甄宓笑了,不是那種含蓄委婉的笑容,是一種嗤笑。自嘲的笑容。兩人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各自轉身離去。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宋茵想起昨日種種,不光是關于弱水。還關于她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可笑。
曹植跟在宋茵身後,不知道說什麼。他越來越覺得。這樣的宋茵讓他莫名的恐慌。一路靜悄悄的,最後曹植還是憋不住了。「阿茵你認識我大嫂?」
「我怎麼會認識!剛才風眯了眼,我看錯了。」
曹植哪里听不出來她的敷衍。可他沒有追問,他知道現在最好的就是沉默了。突然宋茵停下了腳步,轉身盯著曹植,眼楮中有一種奇異的光芒。曹植突然被這樣盯著,心髒都跳漏了一拍,眼楮不敢直視宋茵,說話都不利索,「你……你怎麼了?」
「我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好可笑,無法改變的傷害,善變的人心,可人還要不斷的去嘗試,依舊抱有希翼。我不想繼續當這樣的人了,我需要權力,需要足夠的能力保護我自己。」
宋茵突然說出來這一長串的話,全數砸在曹植的心上。他突然明白自己這些天的恐慌,他怕她封閉自己的心,從今往後,誰也進不去。可現在,一切都成真了,可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好!你想做什麼都告訴我,我幫你!」曹植知道自己淪陷了,他第一次完全妥協一個人,就連分辨對錯的能力都喪失了。
「謝謝!今後我會報答你為我做出的一切,一定會!」宋茵說這句話時,眼楮中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堅定。看到這樣的宋茵,曹植嘴邊泛起一絲苦笑。她的心上了鎖,讓他如何再走進去。
「亂世最重要的兵力,可這不是我能夠插手的事。論謀略、論計策我可能比不上他人,可我卻有其他人沒有的想法。我可以不威脅任何人,但以後,我不允許任何一個肆意的傷害我。」
曹植勾了勾嘴唇,看著如此認真的宋茵,心中總算安了心。一個人若是有了方向,那就不會太過于讓人擔憂。「想做什麼,就開始吧!我會盡我的能力,幫助你。」
「需要做的有許多,現在我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認真的部署。」
「我等著!」
自從上次宋茵說要培養自己的能力,一直就窩在自己房間中思考。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一個方向,可是她的想法太多,反而約束了自己,有好多東西實施起來難度太高。她覺得自己還是請教一下曹植比較好,畢竟人家見的世面比她多的多了。「暗影!暗影!」
「屬下在!」宋茵只喚了兩聲,暗影就出現在她面前,著實下了她一大跳。「你知道子建他現在在哪麼?我找他有事,我想你帶我去找。越快越好!」
暗影點了點頭,直接將宋茵抱起來,腳下一動就飛了起來。宋茵突然失重,嚇了一大跳,閉上眼楮亂喊亂叫,「啊……救命啊!我要摔死了!」
宋茵這大驚小怪的樣子把暗影嚇了一跳,直接停下來,剛好落在屋頂上。「姑娘,你怎麼了?」
「我們怎麼了?你干什麼!你知道你快把我嚇死了!」
「屬下知罪!」暗影乖巧的認罪,讓宋茵有一點不好意思了,也不難為他。「我是說了快一點,可是你就算飛,也得之前給我說一聲,讓我有準備,懂不懂?」
「屬下知道了!那現在?」
宋茵低頭看了看現在的高度,聊都發白了,她真的受不了這麼高,還是地上舒服。她瞅了一眼暗影,弱弱的開口︰「現在從這飛到地上,我不忙,用走路也可以。」(未完待續。)
PS︰今天一不小心發了四章,明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