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是心甘情願的。」曹植听到了宋茵的低喃,下馬走向宋茵,伸出一只手,「阿茵,過來。」宋茵膽怯了,她下意識的想拒絕,這樣的愛她承擔不起。她費勁心思的想和他劃清界線,偏偏到最後,她還是欠了他的。
曹植心中閃過一絲失落,只是手依舊沒有收回,就那樣放在空中。宋茵咬著下嘴唇,心中糾結了千百遍,可還是沒有辦法讓他那樣獨自堅持著。「我自己會下來!」宋茵掀起衣角直接跳下來,走到弱水身邊,眼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憤怒和瘋狂。「我以為我可以斬斷****,可我還是做不來,一次一次的被人傷害。可你呢?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之姿,成了這番模樣,真讓人惡心!」
「宋茵!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好!」宋哲冷冷的開口,眼楮中的惡毒直直釘在宋茵身上。「你在荊州和諸葛孔明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就來到東吳~,現在又有臨淄侯為你不顧一切,你可真好手段!」
宋哲剛說完,一記悶拳狠狠打在他臉上,鼻子瞬間血涌而出。曹植揉了揉自己的拳頭,他那一拳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手上還沾了些鼻血,他拿出手帕把血漬擦的干干淨淨,然後順手把帕子扔在地上。「宋哲,你還知道我是臨淄侯。你要明白,無論何時你我都是主子,而你只是一條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宋茵沒有理會旁邊的爭執,只是這樣看著弱水。「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自願嫁給曹丕?還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宋茵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樣的弱水,她沒有來由的心疼。人是善變的,可弱水是她見過最純真的女子,她無法就這樣看著她墮入痛苦的深淵。
「我現在只想完成我我應該做的事,至于你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弱水眼楮中已經沒有當初的清澈,那種復雜的眼神和宋哲一模一樣,讓人分不清真假。柳毅只是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似乎什麼都沒有听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弱水沒有和宋茵起爭執,走到曹植面前,沒有看宋哲一眼。「臨淄侯。我想請你到東吳走一趟。如果丞相問起。我希望你說,你只是去東吳見識一下二喬的風采,玩夠了自然會回來。」
「大嫂這般聰慧。怪不得大哥對你寵愛有加。只是我曹植固然風流多情,今後也怕過不了美人關。」曹植根本對江山社稷沒有想法,他是一個寧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這次他知道父親會對自己失望,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宋茵的怒氣怎麼也止不住,現在她成了籌碼,一個個都拿著她換取最有利的條件。「你們談妥了條件,是覺得我一定會听你們擺布?可笑!」宋茵將頭上的簪子抵在自己喉間,笑得有點瘋狂,「如果我死了,你們拿什麼談條件,你們一個個都在逼我,我宋茵最恨的就是別人把我玩弄在手掌之間。」
曹植慌了,可心更痛了,為什麼她就不願意活在自己的保護傘之下。她一次次拒絕自己的好意,就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所顧忌。「阿茵,你住手!」曹植的口氣不是在懇求,而是命令。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對著宋茵,「如果你死了,我什麼都不會在乎,包括華沸的命。」
「你什麼意思,我們之間的事關沸兒什麼事?」
「你看這個!」曹植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扇子,宋茵認得,那是她親自挑選好送給沸兒的。「他在哪?」
「他在洛陽,現在住在嬌娘那里。嬌娘是我的人,如果你敢死,我真的不確定會讓什麼人來給你陪葬。」這是曹植第一次在宋茵面前這麼強勢,他管不了許多,宋茵的命是他的,他不準許她這麼對自己!
宋茵拿簪子的手放了下來,不知道如何理清現在的局面。她雖然很生氣,但不至于尋死。她只是很生氣,也是為了告訴宋哲和弱水,她不怕死,他們不要做的太過分。可她沒想到曹植竟然拿沸兒威脅她,把她的計劃全部打亂。
弱水見局面穩定,沒有多停留,只是將柳毅留下,自己一個人走了。繼續上路,宋茵和曹植一個馬車,宋哲在後面的馬車,也許是被曹植的拳頭打怕了,路上一直沒有見過他出來。
宋茵身上所有尖銳的東西都被曹植收走,而且曹植基本上都不睡覺,一直盯著宋茵。宋茵被他的緊張煩怕了,想解釋清楚,「我沒有想著自殺,當時我只是想嚇一嚇他們,然後可以提條件。可結果卻是你拿沸兒威脅我。」
「你……」曹植驚呆了,隨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反正我是嚇到了。」
「沸兒是怎麼回事?」宋茵知道曹植才不會費功夫將沸兒從荊州綁到洛陽,但那把扇子怎麼會出現在他手中,而他剛好知道用扇子威脅她。
曹植見宋茵坦白了,知道沸兒的事必須有一個解釋,「沸兒十天前來找你,我最先得到了消息。我知道你不想見從荊州來的人,所以直接把他給扣了。我告訴他我知道你的下落,並且是你的好朋友,他相信了!」
宋茵不知道沸兒來這里干什麼,但她真的不想見那些熟悉的人。宋茵突然想感謝他,可心中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你離開鄴城會有什麼後果?」
「只是玩忽職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曹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其它的什麼都不說。
宋茵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玩忽職守的危害。「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知道放棄,你不來他們不一定會對我怎麼樣,可你現在來了就不可能月兌身。」
「我為什麼要月兌身?阿茵,難道到現在你還不了解我。我不可能讓你承擔一絲一毫的分險,我沒有去後悔的勇氣!」
宋茵沉默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一個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如此沉重的深情。一切的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毫無預兆,讓人措手不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