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麼?」宋茵鄙視的看了沸兒一眼,想騙過她,道行還淺著呢,「如果今天是小毛一身狼狽的站在我面前,我或許會相信,但你我壓根都不信!」
「你就是偏心,喜歡小毛不喜歡我!」沸兒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宋茵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粗略應付過去。「這個酒肆不許你暴露出去,我遇到一些麻煩,那些人找到我就不好了。」
沸兒乖乖點了點頭,他還想多在宋茵身邊待一會,當師父的信鴿。第二天沸兒一起床就跑了出去,他想去找師父商量對策,怎麼把宋茵追回來。昨天他只在這里待了一會,可清清楚楚的看見曹植是怎樣獻殷勤。如果再這樣下去,宋茵茵跟著曹植跑了,師父不得哭死。
沸兒一到驛站馬上沖進去孔明的房間,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都是曹植怎麼覬覦宋茵的話。可是孔明拿著竹簡,氣定神若的樣子讓沸兒都快跳腳了,「師父,你好歹說一句話!」
孔明雖然臉上沒有變化,可心中的苦澀卻是無法道明。他在東吳第一次見曹植時,根本沒有將他當一回事。可現在,他已經成了阿茵身邊不可缺少的存在。這一生,阿茵都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拒絕曹植的好意,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沸兒,你幫我約曹植見一面。」
沸兒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他說了這麼久。師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還以為自己的激將法沒用,現在看來是有點用的。「師父,你跟我我來,我幫你叫曹植出來。」
孔明被沸兒帶到酒肆外邊,停了下來,「沸兒,你去帶曹植出來,我在對面的茶樓等他。」
沸兒明白孔明的顧忌,沒有多問。轉身進去了酒肆。沸兒找到曹植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中年人討論事情,見沸兒過來了,曹植挑了挑眉,停止交流。看著沸兒。「你有事?」
「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沸兒怕曹植不理會他。專門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有話就說,我很忙!」曹植知道沸兒話里行間的意思,可他就是裝作沒听懂。絲毫沒有讓人回避的意思。
「我醫術還不錯,前段時間我救了一個差點流產的女子……」
「下去!」曹植不等沸兒說完,直接讓旁邊的人離開。他听出來了,沸兒是拿宋茵的事來威脅他。「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沸兒見曹植這麼在乎宋茵,雖然達到了目的,可心中還有些不開心。「我師父想見你,在對面的茶樓。」
「你師父!我又不認識他。」
曹植剛說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師父是諸葛孔明?」
沸兒點了點頭,證明他猜對了。曹植臉上布滿了陰郁,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怒氣。他從宋茵來到他身邊的第一天就想過,如果再見到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沒有一絲遲疑,曹植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孔明在茶樓中要了一壺茶靜靜的喝著,其實他有一點緊張,他突然那麼厭惡自己,厭惡自己所做出的一切決定。曹植進到茶樓,一句話都沒說,大步朝孔明走去,直接把孔明從揪起來,當面就是一拳。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孔明沒有還手,就連悶哼都沒有一聲,就那樣承受著。
曹植突然之間覺得沒意思,自己打了那麼多下,可心中的憤怒依然存在,「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她?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中,而你做了什麼?」
孔明沒有說話,只是用僅有的力氣一把推開曹植,眼楮中的痛苦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剛才承受你那麼多拳頭,是因為你照顧了阿茵。我和阿茵之間,和你無關!」
曹植現在快發瘋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理直氣壯。「阿茵在床上像一個瓷女圭女圭一樣躺了一個月,她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那是經歷了怎樣的痛才可以變成這副模樣!我告訴你,她現在很好,她已經快忘記了你,你不能再出現在她眼前,你不能再去打擾她!」
這一句一句的指責就想刀一樣釘在他的心口,孔明倒退了一步,手扶著桌子,感覺眼前一黑。他知道她不好,他都設想過最差的可能,可今天被曹植說出來,悔恨和對自己的厭惡一波一波的襲來。
曹植看著孔明這副模樣,拳頭緊緊捏著,他沒有再動手,「你只配活在自己的的懺悔中!」
沸兒一直在曹植身後尾隨,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直到曹植的離開。他曾經懷疑宋茵肚子中的孩子不是師父的,可他今天親耳听到曹植的指責,才突然醒悟。可他能說什麼,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不能去指責誰,不能去對誰定位。
曹植回到酒肆,第一時間去找宋茵。他雖然在諸葛孔明面前那麼理直氣壯,可他所有的自信都在見到他那一刻一點一點的瓦解。他的出現讓他記起,阿茵是別人的妻,阿茵曾懷有別人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顆炸彈一樣埋在他心中,時時刻刻都可能爆炸。
「子建,你怎麼了?」宋茵本來在院子的角落觀察酒壇,可突然就看見曹植慌慌張張的進來,都沒有看見她。她還是第一次在曹植的臉上看見一種恐懼的神情。曹植猛的回頭,眼楮復雜的盯著宋茵,猛的把她擁入懷中,用一種央求的語氣,「不要推開我,不要退開我……」
宋茵被嚇到了,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此刻她無論如何都不忍心推開他。時間就在這一刻定住,「發生什麼了?」
曹植避開宋茵的眼楮,快速的恢復了情緒,換上了一張笑臉,「傻瓜,沒看出來我在佔你便宜!」
「有病!」宋茵沒有戳破曹植蹩腳的演技,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剛才那一瞬間,曹植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完全暴露在宋茵面前,宋茵怎麼會沒有看出來。「要不要喝粥,我可以煮給你。」
「要!」曹植就是那種給點顏色都能開染房的人,這樣的機會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宋茵見曹植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放心了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