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見宋茵收下了休書,知道自己該走了,「阿茵,我東吳還有事,先走了。」
離別的無奈,只有自己知道。孔明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懷揣著希望,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現在真的是塵埃落定了,從此他們之間能夠有的,也只是師兄妹的緣分。宋茵現在何嘗好受,手中的休書就像鐵烙一樣,燙的她生疼。緣起緣落,中間有太多的不得已。
宋茵現在只想冷靜一下,把所有的事理的清清楚楚。他還沒有踏出門口,就見沸兒擋住了她的去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她真的沒有心情,「沸兒,有事我們以後說。」
「宋茵,不顧你听還是不听,我都要說完。你和師父已經拜堂成親,天大的事都應該彼此一起承擔,可現在又算怎麼回事。為什麼?」
「為什麼?」宋茵苦笑了笑,「沸兒,有太多的事就是那樣沒有~道理。」
「那曹植呢?你是因為曹植而對師父移情別戀?」沸兒突然變得咄咄逼人,他已經忍了好久,現在是把全部的想法都爆發了出來。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宋茵沒有辦法否定,她不知道自己如果沒有遇到曹植,現在會是什麼模樣。可他們相遇了,他也走進了她的心。如果她和師兄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過孫尚香這個人,那他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這麼多巧合,讓他們走不下去了。可她不知道怎麼和沸兒解釋。她也解釋不清楚。
「算了,我也沒有資格來問,你們的事我又能說什麼。」宋茵看著離開的沸兒,他應該對她失望極了。
宋茵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看著手中的休書,突然想笑。她的第一次婚姻,結婚當晚差點死了,孩子也沒有了,然後就是收到了休書。她哭的一切都在雲霧中的感覺,一種想喝酒的沖動。宋茵覺得應該慶祝一下。她找了一個酒館。隨便坐下,「小二,給我來兩壇酒。」
店小二見宋茵一個女子來喝酒,一開口就是兩壇。就多看了幾眼。不過開門做生意。無論男女他們也得當祖宗供著。桌子上放著是大碗。宋茵直接倒了滿滿一碗,灌下喉嚨,她沒有品到任何味道。只是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眼角都嗆出了淚水。不過這種感覺卻讓宋茵著迷,就像每個失意的人一樣,酒精帶來的痛苦完全能讓精神上的痛苦消失。
兩壇子酒見底了,宋茵只覺得眼楮冒著星光,腦袋暈乎乎的。「小二!在來一壇!」
小二也是人精,見慣了耍酒瘋賴賬的客人。雖然現在這個是女客,但如果真出了他不期望的事情,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姑娘,你喝了這麼多,還沒有付賬呢?」
「呵!」宋茵現在酒勁當頭,脾氣也不怎麼好,「怎麼?怕我付不了錢?」
「姑娘,你喝多了,我們做生意,你也不能為難我,是不是?」小二脾氣也練出來了,沒有發脾氣。可宋茵現在天王老子來都不買賬,何況是他,「煩!滾啊!」
「你這姑娘也太不講理了……」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桌子上就多了一錠金子,嘴邊的話也生生忍住了。司馬秦也沒有看小二貪婪的表情,只是用最快的速度點了宋茵的睡穴,然後抱著宋茵離開。
司馬秦只是遠遠的跟著宋茵,沒有听到宋茵和孔明的對話,他心中也疑惑,但他不能去深究,他已經在宋茵身上關注的太多了。他把一身酒氣的宋茵帶到曹植的府邸,剛好曹植也回來了,見到昏迷不醒的宋茵,馬上上前把宋茵接到自己的懷中,危險的盯著司馬秦,「阿茵怎麼了?怎麼一身酒味?」
「我不知道,宋姑娘不讓我跟著,只能遠遠的跟著。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曹植擔心宋茵,也沒有在司馬秦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她怎麼喝成這樣了。曹植小心的把宋茵放在自己的床上,讓下人去熬醒酒湯,親自拿著濕毛巾給宋茵擦拭臉。他雖然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能夠讓一個人喝成這副模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
「師兄……」宋茵突然低喃了一聲,讓曹植一愣。突然之間一切都明白了,曹植苦澀的笑了笑,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可是宋茵現在這副模樣,他有的只是滿滿的心疼,他完全了解她的過去,也是必須要接受的。曹植給宋茵拉過被子蓋上,無意中踫到她的胳膊,感覺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為了讓宋茵睡得舒服一點,曹植順手把東西拿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曹植疑惑宋茵為什麼會隨身攜帶竹簡,可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竹簡可以給他答案。最後他還是受不了誘惑,打開了竹簡。竹簡開頭赫然兩個字——休書!
「啪!」曹植手手一抖,竹簡應聲而落。他擔憂的看了要宋茵,幸好她現在醉的的一塌糊涂,不然他真的沒法解釋了。這怎麼會是休書?曹植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他重新撿起竹簡,細細的讀了一遍。曹植捏著竹簡的手微微發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茵,轉身離開。
他明白了為什麼她會醉酒,他不知道這休書是什麼時候送在宋茵手中,可他不懂自己現在的心情。復雜?心疼?阿茵經歷的一切,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心卻和她一起痛著。「阿茵,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珍惜你,覺不讓你受一分委屈。」
多麼美好的誓言,曹植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來保護宋茵,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和自己所愛的人慢慢變老,是世上最快樂的事。這一刻,曹植的心已經完完全全被宋茵牽絆了。房間中宋茵依舊睡得香甜,微微泛紅的臉頰讓她看起來特別迷人,她似乎夢到了很開心的事情,眉頭舒展。所有的不開心都隨著夢境離開。第二天醒過來,就是全新的一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