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雲兒昏昏沉沉,一直睡到次日傍晚才醒來,全身酸軟無力,一陣撕扯的痛,讓她忍不住輕哼一聲。
她艱難的挪了挪身體,卻發現,自己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
這個鳩摩羅什,實在是狂野的很,整整兩個時辰,她哀求了兩個時辰,也痛苦了兩個時辰,若不是自己昏過去,這痛苦的折磨不知要延續到何時。
「醒了?」
耳邊響起他冷冷的聲音,成雲兒微微側過頭,勉強撐起身,「尊主,雲兒沒有力氣了,好餓……也好冷……」
從她醒來,這個妖孽便不停的折磨她,空著肚子,又消耗那麼多力量,沒再次死過去已是萬幸。
「哼!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女子!」
鳩摩羅什不知何時已經穿好了他的僧袍,正安靜的盤腿坐在蒲團上運氣,經過初次嘗試密法修煉,他覺得自己功力似乎有所提升。
一旁的樹葉里,包裹著幾顆野果,這不知是他何時摘來的,修行之人,只要能填飽肚子,這些果子,就是最好的食物。
「拿去!」
他朝成雲兒扔了一顆紅果,成雲兒接住,咬了一口,這果子的味道,實在是難吃啊!
她來沒有吃過這麼多苦,以前在王府,餓了有點心,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哪里像現在,想吃個饅頭都是奢侈,只有這又酸又澀的野果子果月復,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艱難的吃完果子,身上才稍稍有點力氣,掩著身體重要部位,緩緩挪到石床邊沿。
「尊主,雲兒好冷……」
鳩摩羅什睜開狹長的雙眼,「你是怕冷,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說完,他又閉上眼,繼續打坐。
成雲兒咬咬牙,為了找郁靈報仇,她只有忍辱負重。
「尊主。」她嗲嗲喊了一聲,忍著腿間疼痛下了地,蹲子,不斷的用胸前綿軟去蹭他健壯的手臂。
「尊主,雲兒真的是冷嘛,這山洞陰冷冷的,尊主你看,雲兒手有多涼?」說著,玉手便順著他的衣襟,撫上他堅實的胸肌。
「角落里有件衣服,你拿去穿吧!」
鳩摩羅什並沒有被她所打動,他是修行之人,不為美色所動,若不是為了修煉密法,他根本不會跟她**。
成雲兒看了看四周,在山洞里面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包袱,打開看,是一件大紅色的衣裙,匆忙穿上,還不錯,挺合身。
貼身的衣服將她的身子襯托的凹凸有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終于有了遮體的衣物,露一點算什麼,總比成日里什麼都不穿要好得多吧?
「尊主,雲兒渾身髒兮兮的,能不能出去洗一洗?」
鳩摩羅什沒吭聲。
成雲兒不死心,「尊主,雲兒渾身好髒,到時候修煉起來,會影響尊主的。」
鳩摩羅什還是一言不發,繼續閉目打坐。
這人怎麼沒一點反應?成雲兒心里嘀咕著,正要繼續開口,鳩摩羅什發話了。
「出去山洞左走,有一汪清泉,今晚我們可以趁著月色繼續練功!這樣有助于功力提升!」
成雲兒傻了,今晚還要?她還痛著,這不是讓她往死里整嗎?
看她半晌不說話,鳩摩羅什睜開眼楮,斜眯了她一眼。
「怎麼,本尊的話,你沒听明白?」
「沒,沒有,雲兒……懂了。」
她慌忙否認,看來,得慢慢去適應了。
撥開洞口的藤蔓,成雲兒走出山洞,這里沒有人煙,偶爾能听見遠處有野獸的叫聲,她打了個哆嗦,林中的草木,快要將她埋沒,這草足有一米多深,天曉得有沒有什麼毒蛇猛獸躲在草叢里。
她按照鳩摩羅什的指點,朝洞口左邊行走,果然,在前方不遠處,她听到了流水的聲音,撥開樹葉,一汪清澈見底的山泉映入眼中,水面漂浮著幾片樹葉,大小可以容下兩個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喝水了,成雲兒接了一捧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著,甘甜的泉水滑入咽喉,滋潤著她即將干涸的身體。
身上的灰塵,還有粘膩,讓她難受的要命,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蓬亂的頭發,髒兮兮的臉,脖子上的紅色勒痕,完全看不出她原來嬌媚的模樣。
褪去衣衫,緩緩下到泉中,清涼的泉水頓時包裹了全身,她靠在池邊,閉上眼楮,長長的舒口氣。
曾經的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種日子,她真的過不下去,今天她吃了什麼?一個酸澀的野果,幾捧泉水,簡直還不如城中的乞丐活的那麼愜意,這一切,都拜郁玲瓏所賜!
一想到這兒,成雲兒的恨意就添了幾分。
不就是做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人嗎?她不怕!把她弄到如此地步,她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正想著如何報復郁靈,遠處有腳步聲朝這邊傳來,成雲兒有些心驚,這里只有鳩摩羅什和她,此時,應該是他來了吧?
那疼痛的感覺,至今還沒有消失,這個妖孽,遲早會把她弄死!
她慌忙上岸,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水,便開始穿衣,可剛拿起衣服,只听咻的一聲,拿在手里的衣服便飛了出去!
「啊?」
衣服被鳩摩羅什吸入掌中,自己又是不著寸縷的站在他面前,成雲兒微窘,滿面通紅的側過臉,雙手下意識的遮擋了一體。
鳩摩羅什眼波毫無波動,對于他來說,成雲兒不過是自己修煉密法的工具而已。
「尊主……」
「你忘了本尊剛才說過的話了嗎?」。
「沒,沒有……只是……雲兒沒有力氣,剛才只吃了野果……」她想吃肉,想吃人類才會吃的食物,眼前這個妖孽,根本不是人。
鳩摩羅什盯著她看了許久,成雲兒有些心慌,莫不是他會讀心術?他知道了自己在罵他妖孽?
突然,鳩摩羅什目光一凜,左手五指弓起,朝一旁的草叢那麼一抓,再一收手,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便落在他的手中。
成雲兒被他奇怪的招數迷花了眼,正要上前接住兔子,只听噗的一聲,一股熱熱的液體便噴到了自己身上,低頭一看。
「啊啊啊!!!」
撲通一聲,她跌坐在地上,那熱熱的液體不是別的,正是鳩摩羅什手中那只兔子的血。
他竟然把兔子活生生的捏死了!?
「嘔……」
血肉模糊的兔子,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成雲兒頓時吐了起來,由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她也只是干嘔而已。
砰,鳩摩羅什把死兔扔在她的旁邊,隨即冷聲道︰「不是餓了嗎?吃啊!」
成雲兒躲在一旁瑟瑟發抖,這個人,不僅冷漠,還很凶殘,地上那只死兔,讓她頭腦一陣發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