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羅什不堪重擊,悶哼一聲松開手臂,下意識的捂著腰肋,郁靈趁機掙月兌,又趁他不妨之際,出拳直擊太陽穴。
眼看拳頭快要接近他的腦門,鳩摩羅什手臂一抬,抓住了她揮來的拳頭,嘴角露出陰鷙的邪笑。
「啊?」
郁靈微怔,鳩摩羅什出手反攻,輕輕運氣,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她悶哼一聲,身體像斷線的風箏,朝身後的石壁飛去。
「 」
一聲悶響,郁靈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然後跌落在地。
劇烈的撞擊,讓她感到呼吸困難,胸腔頓時悶痛起來,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不斷的翻涌。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無奈,那悶痛的感覺,讓她再次伏在地上,血氣翻涌。
「噗!」一口鮮血由她口中噴出,感覺好多了,至少,不再覺得胸悶。
「嘖嘖嘖……這麼不堪一擊……本尊以為你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他緩緩踱步到郁靈跟前,蹲子,單手捏著她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
郁靈恨恨的瞪著他,嘴角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鳩摩羅什捏著她臉頰的手上。她倔強的掙扎,想擺月兌他的鉗制,可他的手如同鐵鉗,越是掙扎,越是痛。
「本尊只用了五成功力你就受不住,若是十成,你早就灰飛煙滅。」陰冷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
郁靈勉強撐著身子,她沒有內功,與他對抗,無疑以卵擊石,可為了她心愛的人,為了愛她的人,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與他做最後的一搏。
「我跟你拼了!」袖子里的蝶泣滑至掌中,她迅速翻轉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鳩摩羅什頸間那爆粗的血管割去……
墓室外面,眾人用了各種方法,試圖打開墓門,敲敲打打,又挖又撬,那花崗岩壘砌的石壁還有墓門,始終紋絲不動。
「啟稟陛下,墓室的門……打不開……」一名侍衛前來稟報,他們已是很努力,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別說是個窟窿,就連一個刀痕都不曾留下,與其把功夫浪費在這里,還不如去想想其他什麼辦法,總比干耗在這里要好得多。
「該死的!」楚玄璟沒了耐性,他憤恨的握起拳頭,重重的捶在牆壁上。「挖,繼續挖!」
他命令侍衛,一刻也不能停,因為,他也不希望里面的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有事。
楚玄玉失魂落魄的抱著孩子靠在牆上,如果郁靈有個三長兩短,今後的日子,他該怎麼辦?
「我要去找她!」他起身,將溪兒往夜紫陽懷里一塞,轉身就往之前他和郁靈一起走的那條路走去。
「瑾瑜!」
夜紫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拽住他衣袖,「這墓門一定有機關,更何況,陣法還在不斷的變化,你敢保證還能回到墓室?我們之所以能出來,那是運氣好,你心不靜,如何走出迷陣?若靈兒出來了,你卻又不見了,豈不更糟糕?」
楚玄玉沉默了,讓他待在原地等消息,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在擔心郁靈的安危,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如同在煉獄一般,倍受煎熬!
夜紫陽眉頭緊皺,手指摩挲著下巴,在墓道里來回敲打著石壁,每一塊石頭,地磚都不曾放過。
打開墓門的機關,不可能只是在墓室里面,自行還有別的什麼方法,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黑暗中,那通體黝黑的蝶泣,泛著幽幽寒光,刀刃鋒利無比,鳩摩羅什感受到了冰冷的氣息,他趕緊松開手,身子往後一仰,勉強躲過迎面而來的利刃。
郁靈覺得可惜,只差那麼一點,就可以割斷他頸部血管,可老天爺並不怎麼幫她。
「惹怒本尊,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鳩摩羅發怒,隨即,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並暴露出猙獰的,如同樹根一樣的血管,雙目又泛出駭人的珀色。
「啊!」一聲怒吼,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氣流,將郁靈掀翻在地,她翻滾了兩圈,才在牆角停下。
整間墓室也因這股氣流而開始顫動,墓室外的人均是一愣。
郁靈撐起身子站起來,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目光如劍,真憋屈,自打她習武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打到吐血過,剛才那一個猛烈的撞擊,讓她現在還覺得胸腔悶痛,想必,一定是傷到了肺髒。
「鳩摩羅什,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龍珠,你休想得到,我女兒,也斷不能落在你的手上!」
伴隨著話音落下,郁靈反握匕首沖向鳩摩羅什,這是最後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
人在絕境,可以激發超出身體極限的力量,郁靈就是這樣的人。
她身形敏捷靈活,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嗖嗖的聲音,鳩摩羅什不停的防守,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太快。
憤怒再一次被她激發,他忍無可忍,不能一味防守,他必須進攻,「殺了你!」
健碩的手臂突然一揮,擋住郁靈刺來的匕首,「鐺」的一聲,匕首刺在他的手臂,她愣了一下,怎麼刺不進去?
再用力刺,可匕首就像是刺在了石頭上,根本不起作用!
「哈哈哈哈!沒用的,普通兵器,根本傷不得本尊!」
郁靈不死心,使出渾身力氣,拼命的用匕首刺他身上不同的部位,越是如此,越是讓鳩摩羅什得意。
「怎麼會這樣……」她驚呆了,成雲兒就是死在蝶泣之下,為何他不行?
鳩摩羅什胸口的彼岸花閃了一下,一陣刺痛讓他差點忍不住,反手一揮,一掌拍在郁靈後背!
「噗!」
鮮血噴涌而出,這一掌,簡直要了她的命。
郁靈沒有力氣了……五髒六腑,怕是早已被他擊碎,痛,身體好像越來越沉重。
「……唔……」她低吟一聲,伏在地上,吃力的睜開眼楮,看著鳩摩羅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這麼快就要死了?」
他在嘲笑。
對于一個性格要強的人來說,他的話,就是對她精神上的****。
「死?沒那麼快……你沒死……我怎麼可能先死!」
郁靈撐起身子,每動一下,就是一種折磨,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劇烈的疼痛,讓她快要昏過去。
「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你如此痛苦,干脆本尊就直接送你上西天!」
一股紅色氣團包裹在鳩摩羅什弓起的手掌,並緩緩伸向奄奄一息的郁靈頸部,縴細的脖頸,在他爆滿青筋的手掌下,顯得是那麼脆弱。
「唔!」她痛苦的皺起眉頭,喉嚨被鳩摩羅什扼制,進不得一絲空氣,臉憋的發紫,扼住她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就這麼被他舉在半空,而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像一只沒有生命的布偶,任由這妖僧收割自己脆弱的生命,瀕臨死亡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我,要死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