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色568理智破滅的威能
「C.C，按照我剛剛跟你說的做……」
在駕駛著突破型捷武沖向托馬斯小隊的扇形陣列時，我還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了C.C一句。而C.C的回答自然是︰「奇，你用不著說那麼多次吧？我听得耳朵都生繭了……」好吧，看來C.C已經做好準備了——當我听得C.C這句話時，我腦海中就不由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正當我沖向了托馬斯小隊時，在我身後的炮擊型捷武這時正緩緩的向前推進著。此時雙方之間的距離連三千米都不到，在這種距離內，C.C自信以320mm追星粒子光束炮的初速，絕對能夠一槍就秒掉對面任意一架莫比烏斯。
「只是不知道奇口中所說的空戰王牌是哪一架機體？」因為距離對方有些遠的緣故，所以C.C這時也懶得應用屏幕的放大功能，在這麼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她就宛如放棄尋覓對方頭頭的想法一般，又嘀咕了句︰「算了，管對面的空戰王牌在哪？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為奇減輕格斗戰的阻礙，比如說……多擊墜幾架莫比烏斯什麼的。」
在嘀咕完畢之後，C.C便抬起了眼簾，首先印入她眼中的是十架呈扇形擺開的莫比烏斯。
「那就從最邊緣的開始吧，一架、一架逐漸消滅好了。」
沉吟了會，C.C便有所決定，接著她開始操控起炮擊型捷武，將那門已經完成了裝載的320mm追星粒子光束炮對準了自己的第一個目標，位于扇形左側的第一架莫比烏斯。
「給奇報仇的時刻，來臨了！」
對于我被打得差點掛掉這一點，C.C自然也非常的不滿意，不過她並不是不滿意于某人的技術。事實上，在這種寬闊又沒有多少障礙物的宇宙之中，想要避開導彈的追擊的確有些不切實際。不過想要擊墜導彈倒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比如說使用位于捷武頭部的28mm刳莫林疾速炮。
唔，沒錯，捷武頭部的28mm刳莫林疾速炮本身就是為了應對導彈而設置的，雖然說某人一時緊張忘了使用就是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是不？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駕駛捷武真實的參與了戰斗呢。說是沒有緊張感什麼的，那就稍微有些欺騙的意思了，不過緊張感並不多這倒也是事實。
而除了28mm刳莫林疾速炮可以用來擊墜導彈之外，突破型捷武手中的75mm多功能突擊步槍也可以擊墜那些來襲的導彈。只是相對于28mm刳莫林疾速炮的零延時來說，使用75mm多功能突擊步槍卻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夠讓機體做出反應，而這一點時間在某些時候就是天人永隔的差別，比如剛剛的某人，就是如此。
如果沒有C.C搭救的話，某人這時也許已經被爆機了也說不定？當然，說不定某人會突然間想起還有28mm刳莫林疾速炮這一玩意，然後大發神威的擊破了最後三枚正對著他襲來的導彈也有可能，畢竟世事無絕對嘛。
在C.C使用了精確瞄準鏡，並由量子電腦提醒鎖定完畢之後，炮擊型捷武那一桿直徑足有320mm的大炮就張開了猙獰的大嘴，凝聚起團團瑩輝，隨後伴隨著一聲「咻……」的怒吼，長條狀的光束就這麼從它口中飆射而出，直撲目標而去。
對于C.C的動向，托馬斯小隊的人員自然都有注意，見得它有瞄準己方的嫌疑時，被瞄準的那一架莫比烏斯的機師頓時就想起了蛇行機動。正當他抬起頭打算開始實施時蛇行機動，以避開對方的鎖定時……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道白得耀眼的光束，在屏幕中的它原本很小，但就在駕駛員眨眼之間，它卻已經盈滿了整個屏幕！
「嗚……啊！」
被激光閃瞎眼楮的痛苦讓他不由哀嚎了一聲，而隨之而來，那遍布全身並且難以忍耐的灼熱之感讓他更是不由慘叫出來，只是這音調才剛 出了一道高音，卻在突兀間戛然而止。之所以這聲慘叫會戛然而止，是因為那道光束已經在剎那之間就將他給蒸發得干干淨淨了，既然連都不存在了，那他自然也就無法再發出聲音。
只是那依舊回蕩在托馬斯小隊內部頻道的慘叫聲，卻讓這些隊員們一時間都不由生出了一股顫栗之感，看向那一架持有重炮的捷武時，眼中都透出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除了托馬斯•艾伯特。
「沃克！」
對于托馬斯小隊的每一個隊員，做為他們隊長的托馬斯自然是無比的熟悉，就如此時發出了這突然間聲戛然而止的慘叫聲的隊員，托馬斯還能夠回憶起跟他在一起，混插打諢時的愉悅時光呢。只是這時的他卻已經甩開了他的手，奔向了那美好的天堂。
托馬斯那聲嘶力竭的呼喊讓一時間愣住了的其他隊員們回過了神，在回過神的剎那，他們先是為自己竟然對敵人產生了恐懼這點而感到由衷的羞愧，之後他們就都紛紛面露怒色，一臉恨不得要將對方立刻斬殺當場的憤恨表情。因為此時的他們都已經憶起了他們跟這名為‘沃克’的隊員，往日記憶的點點滴滴……
想到前一秒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隊員就這麼死了，他們如何能不怒？如何能不恨？這混合而成的情緒，用兩個字足以形容︰憤恨是也。
此時托馬斯的雙眼正微微發紅，還透著凜冽的寒光，他當然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失態了。雖然剛剛他喊得很聲嘶力竭……咳、咳，好吧，托馬斯其實還是很悲傷的，畢竟原本他們來L5格朗點只是來度假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時發生戰爭。而戰爭又怎麼可能不死人呢？曾經參與過小規模戰爭的托馬斯深刻的明白這一點，因此沃克的死他雖然頗感悲傷，但也不會到了為他要死要活的地步。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敵人撕成粉碎，以報沃克戰死之仇。」
托馬斯這時已然恢復了冷靜，他盯了眼屏幕上那一架手持重炮的捷武，噢，錯了，這一架捷武現在手持的已經不是那一把一看就讓人覺得笨重的重炮了，而是一把看起來雖然縴細，但長度也相當長的……炮吧？那絕對是炮吧？
當炮口又亮起了一團熒光時，托馬斯立馬不顧神態的大吼道︰「全員回避！」
得益于托馬斯的及時吶喊，隊員們雖然有些不明就里，但通過往常對托馬斯信任所獲得的優良結果表明，听隊長的、準沒錯。于是他們連應都不應一句，強忍著悲傷的紛紛踩踏油門，使莫比烏斯加速著沖向了前方的星空。
當這九架莫比烏斯動彈起來時，一道光束就這麼與他們右側最邊緣的一架機體踫撞了，唔，可惜只是擦肩而過，並沒有重創了這一架莫比烏斯，最多也就是擦掉了一層皮的水準。只是當他們還在為此而慶幸，並且紛紛贊揚他們的頭兒，也就是托馬斯的英明神武時……
「轟！」
宛如雷鳴般的巨響在這時就突兀的震入他們的耳中，當他們看向了雷達顯示器時，就愕然的發現己方突然間又少了一架莫比烏斯。而這一架莫比烏斯，恰巧就是剛剛被光束‘擦肩而過’的那一架。它爆裂的光和熱照亮了這一片灰暗的宇宙，也映照出了托馬斯一臉冰冷的表情。
托馬斯並沒有忘記對面的機體是兩架而不是一架，只是他的隊員貌似沒有他這麼好的記性，否則也不會在避開了那一道要人命的光束後，就如此的大意的用熱烈的歡笑聲來慶祝回避的成功了。
所以這時的托馬斯口中就爆出了一句︰「法克！」
他不得不爆上一句粗口，本來已經回避開、並且可能生存下來的隊員就因為一時大意就喪生在了對方另一架捷武的手中，甚至連托馬斯都沒有看出對方到底是怎麼將那一架莫比烏斯擊墜的。
「他們來了！「
正當托馬斯還在回憶著那一架莫比烏斯被擊墜的細節，想從中攝取對方的攻擊方式時，他就突然听到內部頻道傳來了隊員的聲音。當他將注意力拉回屏幕時，他就愕然發現，那一架橫刀立馬的阻攔己方前行的捷武，這時已然抽出了一把實體劍，從那一架莫比烏斯爆裂時產生的濃霧之中沖了出來。
而距離它最近的一架莫比烏斯是……
「我、我、我……日！「
距離它最近的那一架莫比烏斯好巧不巧的正是托馬斯所駕駛的座駕，當托馬斯看到屏幕上那一只血色的獨眼牢牢的緊盯著自己時，他就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唔，當然，其實不只是因為這一枚紅色的獨眼，托馬斯的心理素質沒那麼脆弱。最主要的是，托馬斯他看到了一把劍、一把實體劍，而這一把實體劍這時正向著他的座駕︰莫比烏斯砍來啊魂淡！
托馬斯的反應倒是不慢，他第一個動作並不是反擊，而是一拉操作桿並將油門猛踩到底，這一套動作用時連一秒都不到。而莫比烏斯的速度通過托馬斯的這一番操作，在瞬間就提高到了極限，它趁著突破型捷武手中持握的實體重劍還沒有砍下來之際，用猶如鬼魅、又宛如是瞬間移動一般的神速，眨眼之間就從突破型捷武的劍下逃了開去。
在轉瞬之後，托馬斯的座駕——莫比烏斯就出現在突破型捷武的千米之外，然而在原地卻還保留著一道莫比烏斯向前沖刺的殘影。不，不只是原地，它一路所過之處都留下了道道殘影。這些殘影在不時亮起的閃光中，顯得有些灰暗、但依舊未能逃月兌我的視線。
曾經也提到過，莫比烏斯的直線速度跟加速度都要比捷武快得多（每秒航行一千米左右的速度，你說快呢？還是不快呢？）。
而剛剛托馬斯所使用的技巧，則是世間，只有王牌駕駛員才能夠使用出來的特殊技能︰位移！
它是指機體以超越人體肉眼所能捕捉的瞬時速度，駕駛機體看似瞬間就出現在另一處的頂尖回避技巧；通過軟件、駕駛技術等，操控機體的推進器，使機體的速度在瞬間(0.2秒內)達到極致（上限值），並選擇任意方向進行運動；它會在人類的視網膜上留下殘影，殘影越多，說明速度越慢；殘影越少，證明速度越快，直至沒有殘影——則為最完美的體現。
然而這種技巧對駕駛員的身體素質跟環境要求較高，駕駛員的素質這點還好說，只要能夠抗住反作用力，不被震出內傷即可。而環境要求就苛刻了，只有在空曠之處，才能夠無阻的做出位移，否則……它就會像魔幻小說中的瞬移被卡在了樹上一般，會悲劇的。只是魔幻小說中最多也就是被卡著而已，但現實中，如果位移的路徑有著阻礙的話，它就會‘踫’的一聲撞了上去，然後干脆的化成了一團散發著光和熱的煙花。
可以說，這種技能不是王牌駕駛員還真做不出來，不過就算是王牌駕駛員，施展這種技能之後所需要承受的反作用力，也足以讓他/她在一段時間內無法再進行高G力的機動作戰了。
當我操控著突破型捷武一劍將托馬斯所駕駛的莫比烏斯的殘影一刀兩斷時，我就不由發出了一聲「嗤……」的冷笑。托馬斯剛剛所做的位移技能我自然也知曉，只是以我現在還未完全發育的身體素質暫時還無法做出這種動作罷了，否則在面對那三枚追擊著我的導彈時，我早就已經動用了——雖然說當時的我的確有這份心思。
只是對現在的我來說，使用位移必定會被反作用力震出內傷的，畢竟突然間將速度提高到機體的極限（突破型捷武在宇宙中，極限速度是828米/秒），才能讓機體位移八百米左右的距離，而這點距離可不見得能夠擺月兌導彈的追擊(導彈航速都在千米範圍內)。
而如此突然間進行的超高加速度，以我的身體素質是絕對不可能承受住的，至少在此時還未完全發育的我是不太可能的事兒——主要還是太傷身了，畢竟現在還身處戰場，如果因施展了位移而身受重傷的話，接下來的戰斗只會更加驚險。
換句話說，托馬斯剛才位移了近乎千米的距離，他實際上所需要承受的加速度則是近千米每0.2秒的加速度，這種程度的加速度一般的自然人完全只有被碾成肉沫的份兒。不過托馬斯身為歐亞聯邦的空戰王牌，自然不是吃素的，所以身體素質比之調整者也不見得弱上分毫，而他的駕駛服對反作用力的抵抗功能倒也相當給力，否則這時的托馬斯就算不被碾成肉沫，也給吐點血兒外加身受重傷了。
「呼……」
當托馬斯險之又險的逃得一命之後，他緊張的情緒總算是舒緩了下來，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呼吸吐納之聲。
「幸好、幸好，幸好那家伙目測還不會使用位移技巧，否則被他跟上來的話那我可就給悲劇了。」
在這麼嘆了一聲，托馬斯就調轉了莫比烏斯的機頭，讓屏幕所顯示的畫面從原本灰暗無垠的宇宙變成了正在交戰的雙方……雖然印入托馬斯眼中的畫面讓他猶如被重擊了一般，身體「踫」的一聲輕響，就這麼靠在了椅背上。而臉上的表情，在這時也顯得格外嚇人，那睜大到可以看得見血絲的眼眸、那齜牙咧嘴的猙獰模樣，還有不停從口中呵出的熱氣，無時無刻的表示著此時的他正處于怒火高漲的狀態之中。
是什麼畫面令托馬斯這般怒火高漲呢？讓我們將視線轉回托馬斯堪堪避開致命一擊之時吧。
當我見得托馬斯使用了對駕駛員負荷較高的位移技巧，閃開了我這一致命的攻擊之後，我也沒有再對他發起攻擊。而是秉著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想法，將目標對準了最接近我的另一架莫比烏斯。趁著敵人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對最接近我的另一架莫比烏斯發射了兩枚導彈。
隨著我的操控，裝備于突破型捷武腿部，總計四枚的劍弩輕型導彈這時忽然從中月兌離了兩枚，它們噴射著火紅的尾煙，在突破型捷武腿部前方稍微來回扭曲了下。在下一秒，它們就宛如確認了捕食的目標一般，原本還不怎麼明亮的焰尾在這時就濃烈了幾分，隨後速度忽的激增了起來，只是眨眼之間就已經逾越了數百米距離，並命中了被我所瞄準、鎖定的莫比烏斯。
「轟！」
灰暗的宇宙時不時的亮起了美麗又致命的煙花，就宛如此時被兩枚劍弩輕型導彈擊中的莫比烏斯一般，它爆裂著散發出陣陣的光和熱，照亮了我們周圍灰暗的宇域。而隨著它的爆裂，道道沖擊波也從中擴散開來，並以一秒不到的時間就傳入了突破型捷武的駕駛艙中。幸好捷武的駕駛艙擁有智能降音功能，否則在這般近距離的傾听著宛如雷鳴的巨響的話，我想以我調整者敏銳的耳朵，指不定還真會耳聾了也說不定。
（很想捂臉……的說）
在發射了這兩枚致命的劍弩輕型導彈，並獲得了意想之中的戰績之後，我並沒有停留在原地。
「C.C，注意點射那些還發呆的家伙……雖然目測他們似乎都是精英，但在戰場上發呆什麼，呵呵呵……」
宛如魔王一般滿是嗜血的笑聲從我口中吐出，如果這時透過我佩戴著的頭盔向我的臉上看去的話，就能夠發現︰我此時的眼瞳已然化成了米粒般的大小，在眼瞳的周圍原本泛白之處卻變成了一種暗金色的光澤。如果駕駛艙自備的燈光在此時關閉的話，就能夠發覺，這一雙眼楮必定是閃閃發光的……
對于這般描述想來你們也應該熟悉了吧？沒錯，此時的我已然開啟了理智破滅。
曾經也提及過，理智破滅是指使用者從情緒化（相）位移至相對理智的一種狀態，而這所謂的相對理智以現在人類的觀點、理論來看待的話，也可以稱之為絕對理智。可以說，在此時的我眼中，這周圍的一切都已然化成了一種數據，而也正是這些數據支撐著絕對理智的運轉，讓它能夠從周圍數據化的環境之中，獲取想要的信息，並以此信息為基準進行行動……
比如剛剛我所發射的兩枚導彈，就是經過理智破滅的運算之後，手動調整巡航路徑、並以最短的時間擊墜了敵人的莫比烏斯。而絕對理智倒也不是真正的沒了感情，它只是將感情暫時性的隱藏了起來，直至理智破滅的結束。
當然，理智破滅所帶來的影響並不只是這點而已，它除了能夠讓整個世界在剎那間變得數據化，易于觀察跟行動之外，還能夠提高我自身的生理機能約莫兩倍這樣子吧。而除了這一點幾乎是必定的能力之外，它還有著獨屬于每一個生物的特殊能力……雖然也許會有重復的。
在這麼提醒了C.C一句之後，我透過自身強化了兩倍的感知能力所構造的一個全息雷達感知了一下距離我最近的莫比烏斯，接著就毫不猶豫的駕駛著突破型捷武宛如閃電一般向著它飆射而去。在這一架莫比烏斯的駕駛員還來不及反應之時，距離他不過才五百米的突破型捷武，在這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降臨在了它的身側，早已抬起、緊握刀柄的雙手這時就猛然揮下……
雙方錯身而過之後，我並沒有任何滯留，就繼續向著感知中距離自己最近的莫比烏斯，以流星趕月般的速度向著它沖了過去。在我離開原地不過三秒，與我錯身而過的莫比烏斯這時就從中斷裂了開來，斷裂之處突兀的冒出了絲絲電弧，接著冒出了點點火焰，隨著一聲轟鳴巨響就這麼化成了一團老大的煙火，化成了烏黑的廢墟，靜悄悄的滯留在了這片晦暗無光的宇宙之中。
當托馬斯回轉機身時，他所見到的就是一幅這樣的畫面︰原本互相間距並不遙遠，也就五百米左右的莫比烏斯們，此時紛紛墜落在了突破型捷武的利刃之下。而當托馬斯定晴一看、並且面露怒色之時，他最後的隊友也已經隕落在了突破型捷武的刀下。只是這短短一瞬，也許才剛過了一分鐘？托馬斯小隊就已經只余下他一人了，面對這種情況，你說托馬斯能不目眥欲裂、能不怒火高漲嗎？
然而遺憾的，這些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挽回這必定失敗的局面。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忘卻了對方可是存在著兩架捷武的，而另一架捷武的射擊精度更是令他暗自欽佩的同時，也為之顫栗不已。
「該結束了。」
當我操控著突破型捷武將除開托馬斯的座機之外的所有莫比烏斯解決之後，我這才轉動了視線，看向了木然的呆立在宇宙之中的托馬斯。
嘴角噙著一絲淡然自若的笑容，就好像剛剛那場殺戳似乎並不是我所造成的一般，它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我是指精神上。然而它依舊對我的身體機能產生了一定的削弱，畢竟剛剛經歷了這麼高強度的戰斗，雖然莫比烏斯之間間隔並不遙遠，也就五百米左右而已，但這可不代表我就不需要消耗體力，不過這點體力也只是微乎其微的消耗罷了。
在理智破滅的狀態之中，任何行為都經過最優化處理，所以我才能夠創造出剛剛那一份令一般人看見都不由為之震撼的戰績。曾經提過，這十架莫比烏斯都是呈扇形排列的，而它們的間距則是五百米，除了被C.C遠程報銷掉了一架，以及險險避開致命一擊的托馬斯之外，另外八架莫比烏斯都是我在一分鐘之內擊殺的。
換句話說，我在這一分鐘之內，駕駛著突破型捷武秉承著一條弧線繞了半圈，目測總長度近四千多米這樣吧。這以突破型捷武的速度來說，並不是不能實現的，因為突破型捷武的極限速度是八百米每秒……
駕駛著突破型捷武向著托馬斯所在之處緩緩飛去的同時，我也從理智破滅的狀態之中月兌離了出來。雖然說我完全可以維持理智破滅一直到這場戰斗的結束，但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因為我的對手︰歐亞聯邦的空戰王牌現在可還處于發呆的狀態之中呢。
「法克……」
托馬斯惡狠狠的咬著嘴唇，就連鮮紅的、帶著腥味的鮮血從口中溢出依舊不自覺般，用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從遠處緩緩飛來的突破型捷武。再看了突破型捷武一眼後，他就轉移視線看向了更遙遠之處的炮擊型捷武，見炮擊型捷武又架起了320mm追星粒子光束炮之後，他原本滿腦子復仇的想法頓時就為之一清。
「現在還不是復仇的時候，捷武的戰力太強了，只是一機就將我帶領的莫比烏斯精銳小隊全數擊破……只剩下我。」
口中這麼呢喃著，原本銳利的鷹目在這時也黯淡了下來，托馬斯非常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說對面的捷武目測應該也是對方的王牌之一，但如果他能夠一直維持著剛剛那令人止不住顫栗的高速襲殺狀態的話，就算以莫比烏斯的速度，也不見得能夠擺月兌對方的夾擊。而如果無法擺月兌的下場，就只有︰唯死而已。
「撤退……」
宛如失神一般的從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後，托馬斯當斷則斷，沒有任何猶豫的操控著莫比烏斯繞了一個小圓弧並調轉了機頭之後，便目不斜視的將莫比烏斯的速度持續提高了起來，隨後就宛如流星一般，一閃之間就消失在了我、C.C的視線之中。
「又是位移……」
無語的看了眼宛如驚弓之鳥般眨眼即逝的莫比烏斯，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轉而一想︰反正這場戰斗最終的結果早已注定，如果對方的空戰王牌在這時就逃離了戰場……咳、咳，目測不太可能，畢竟以莫比烏斯的燃料，不太可能支撐它回到月面基地就是了。
因此最終的結局不用說……不是戰死就是只有被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