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色670如果……
「歡迎回家……」
整齊一致的呼聲在我們下車之後響起,向前看去,能夠看到克萊茵府邸的女僕都已經提前聚集了起來,列成了兩排的站在了我們面前;她們的穿著跟艾麗斯差別不大,都是黑白搭配的女僕裝,雖然她們不盡是調整者,但各個都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也超越了一般水準。
說實話,每當看到這一場面時,我除了會誕生一股奢侈感跟自豪感之外,還會有一股濃濃的**味道……這是我的錯覺嗎?
在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之後,我便牽起拉克絲溫潤的小手,漫步著向前走去。事實上,我們之所以沒有跟阿斯蘭等人玩到夜晚,是因為父親所傳來的緊急通訊,不過不用想,我們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我曾經也提及過了,為了讓父親避免在哥白尼被恐怖分子襲殺,我特地在∼穿梭機上動了手腳,讓前往哥白尼的穿梭機無法啟動。
而無法啟動的後果,自然是令西格爾滯留在了太空港,無法前往哥白尼了。
「父親已經回來了嗎?」。
見得跟在我們身後的艾麗斯緩了幾步,跟其中一位女僕交流了一下又跟了上來時,我便面色淡然的如是詢問了句。
而如我所料的一般無二,艾麗斯之所以緩了幾步,就是為了了解西格爾是否已經回到了克萊茵府邸。她在听到我的詢問後,便脆聲回答道︰「西格爾閣下已經回到克萊茵府邸了,目前正在書房中靜候奇殿下。」
「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前往書房好了。」
我注視前方的眼神一凝,稍微思索了會之後,便如是回答。
一路無話,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書房,在艾麗斯打開了書房大門之後,我們便魚貫而入。
書房的布置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西格爾也依舊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茗、一邊手捧小型電腦觀看著視頻;也許是播放視頻的聲音有些大,讓從房門魚貫而入的我們都能夠依稀听到幾句話兒。
「果然是‘哥白尼的悲劇’嗎?」。
從這幾句話中攝取的信息,讓我立刻明白了西格爾這是在觀看從月面都市傳來的最新消息。這依稀傳來的聲音不時能夠听到聲聲恐懼的尖叫、慘嚎,陣陣爆破的聲音沖刺著我的耳膜。除此之外,還有人的交談聲,然而這些交談聲統統都在談論關于這場恐怖襲擊的原因,以及可能產生的後果……
「你們來了?」
西格爾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然而他並沒有回過頭,依舊在關注著手中正在播放的視頻。
「我們回來了,父親。」
听到西格爾渾厚的聲音,讓我們不自覺間就誕生了一股濃濃的安全感;這是現在的我所不曾擁有的氣質,也時常讓我不由懷疑自己,或許現在的我還不適合當一位領導群雄的首領吧?——西格爾給予人的感覺,就宛如一顆耀眼的太陽一般,散發著溫和、白灼的光芒,給了人一種希望、溫馨之感。
曾經的我雖然手握萬千大軍,然而給人的感覺除了溫文爾雅,就是殺伐果斷,哪怕是如沐春風……好吧,也許用如沐寒風比較好(笑……)。簡單的說,就是現在的我在氣質上依舊不適合成為一位首領,也許未來的我會適合,但現在的我,暫時還只是一位殺伐決斷的將軍,也或是元帥。
我們在異口同聲的應了西格爾一句之後,便快步來到了西格爾身旁,並紛紛坐了下來——除了艾麗斯。她在跟著我們進來之後,並沒有跟著我們坐下,而是開始忙碌著為我們添茶倒水,畢竟她只是女僕,哪怕多了個「長」字,依舊無法更改她是克萊茵府邸女僕的事實。
「奇,飛往哥白尼的穿梭機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原著中,西格爾是因為穿梭機故障而遲到,因此逃過了一劫;然而現在,我比之原著更狠,將所有前往哥白尼的穿梭機全部折騰了一遍,將其中最為關鍵的部件全部取了下來,致使前往哥白尼的所有穿梭機都無法啟動。因此西格爾的詢問讓我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了,畢竟這個工程可不是靠我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
「……」
我的無言並沒有惹來西格爾的責怪,他依舊沉靜的注視著手中的視頻。它似乎已經幾近尾聲了,傳來的聲音也逐漸稀少了起來,而現在這些聲音,大多都是這一次慘案的相關報告。
「是奇奇做的啦,父親。」
相對于我的無言,拉克絲倒是很淡定的口吐真言了……咳、咳。然而就算听到了拉克絲的回答,西格爾依舊不動聲色的觀看著手中的視頻,直到結束。
這時艾麗斯已經為我們添上了粉紅女乃茶,在向我們請示之後,便離開了書房,前去拿取糕點去了。雖然說我們剛剛用過午餐,但做為吃貨的阿爾托莉雅顯然不會嫌棄有東西吃就是了,順帶一提,同意艾麗斯前去拿取糕點的絕對是阿爾托莉雅無誤啊。
西格爾終于將視頻看完了,他抬手將小型電腦放回了茶幾之上,這才端正了坐姿的看向我們。他碧綠的眼眸,原本是明亮而溫和的,而現在它依舊明亮,卻已經不復往昔的溫和,充斥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厲色彩。他用渾厚的聲音、嚴肅的表情,向我們緩緩說道︰「如果……父親在這一場恐怖襲擊中死亡的話,Plant會如何呢?」
西格爾的假設令我們都不由一愣,我們都不曾想到西格爾竟然會提出這個問題?就像是我不曾想到西格爾竟然沒有責怪我對穿梭機動了手腳一般。
然而下一秒,拉克絲完美無瑕的容顏就白了起來,緊跟著露出了慌張、驚恐的表情,握著我的小手也攥得緊緊的,將我的手捏得生疼。
「拉克絲,那只是假設,沒事的,父親並沒有逝去……」
拉克絲小臉發白,面露驚恐的模樣讓我止不住的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輕聲的安慰了起來。
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拉克絲的想象力,只是這時它卻用不對地方了,肢體相連間,我能夠感知到拉克絲所幻想的畫面︰那是一幅充滿血色的地獄,它殘肢遍地、血流成河,被炸彈所襲擊的高樓已然傾斜,石粒不停從高空墜落;地面之,上除了人體的殘肢,還有著被炸毀了的車輛,它們燃起的熊熊火焰就宛如惡魔猙獰的咆哮一般,讓人心寒。
最讓拉克絲恐懼的,就是高樓之中,西格爾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肢體!
「嗚嗚嗚……」
我的安慰起到了效果,拉克絲將可愛的小腦袋埋入了我的懷中,輕輕的啜泣聲在我懷中蕩漾開來,讓原本就顯得詭異的氛圍在此時更是多了份哀傷。
「好啦,拉克絲……」
淚濕滿襟的感覺讓我有些難受,然而我卻不敢動彈分毫,只能用右手不停的輕撫著拉克絲的玉背,幫助她舒緩著恐懼的情緒。
西格爾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出的疑問會讓拉克絲哭泣起來,一時間他也慌了手腳,急匆匆的站了起來就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了我跟拉克絲的身邊,蹲下了身子,面露憐惜神色的看向了將頭埋入我懷中的拉克絲。在我們兩側的C.C跟阿爾托莉雅一樣沒有想到拉克絲竟然會如此痛苦,這時也同樣是慌了手腳,只是她們並沒有像西格爾那般站了起來,只是轉過了頭看向了我。
時間緩緩流逝,拉克絲的啜泣聲逐漸低了下來,當她恢復了常態並抬起了可愛的小腦袋時,那一雙如夢似幻的藍色大眼楮早已經紅腫了起來。兩條淚痕依舊留在了拉克絲白皙的容顏之上,讓此時的拉克絲看起來更多了份可憐兮兮的感覺,讓注視著她的西格爾一時間憐惜之心大起。
「都是父親不好,竟然會提及這種話題……」
我們轉頭看去,能夠看到西格爾剛毅的面龐上露出的自責表情,距離他更近的我,也注意到了他握在膝蓋上的粗手這時正緊緊握著,青筋盡露,看起來頗為可怖。
「父親,人家沒事啦。」
听得西格爾自責的話語,溫柔懂事的拉克絲自然不會讓西格爾再自責下去,只是從口中吐出的略帶嘶啞的聲音,卻讓西格爾自責之心更深了。
「好、好,沒事就好……」
西格爾當然不會忤逆拉克絲的好意,雖然內心自責不已,但他剛毅的面龐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在這麼迭聲回答的同時,西格爾握在膝蓋上的粗手卻更緊了一分。
「父親,拉克絲已經沒事了,請放心吧。」我自然是注意到了西格爾下意識的動作,西格爾對拉克絲的關懷讓我感同身受,因此我自然也不能讓西格爾更自責;在溫和的這麼開口勸說了西格爾一句之後,我就接著說道︰「拉克絲剛剛只是被自己想象的畫面嚇到了而已,這情緒現在已經舒緩了,沒事了。」
得到我的再三確認之後,西格爾總算是放松了下來,他向我們溫和的笑了笑之後,這才站了起來,回到了原位。
「那麼,就讓我們接著討論剛剛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