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能夠尋到這里需要的代價?」莫謹言不由問道,將自己隱隱中的猜測道出來。
「是的。」古曼冬應道,這會虛弱的身子已然恢復了些許力氣,可以獨自站立了。
莫謹言眼珠子微微轉動,雖然這事情有些玄乎,可成果卻也顯著,若是破案子都能夠用這法子來,豈非說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莫謹言眼楮瞬間亮得有些刺眼,因為他想到了江天落,想到這個讓他超不爽的男人最擅長的不就是破案,若是能夠在他最擅長的一面狠狠打擊他,定然很爽吧。
不由自主的,莫謹言嘿嘿的笑出聲來,略顯猥瑣。
古曼冬微微退後兩步,拉開二人的距離。
「古九,跟你說件事。」莫謹言笑著靠近古曼冬些許,被她伸手一擋。
「有話就說,別靠這麼近,尤其收起你那猥瑣的笑容,看著渾身不舒服。」
「嘿嘿,這個,我就想說呀,你是不是也看那個江天落不順眼呀?」莫謹言笑眯眯問道。
古曼冬眉梢一挑,「順眼又如何,不順眼又如何?」
「其實我也看江天落那死人臉不順眼,這家伙眼高于頂,以為會破點案子就多麼的了不起,看不起任何人,好似跟誰多說幾句話就很掉身份一般,臭屁無比的一個混蛋家伙。每次看到他我都很火大,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臉。」
「哦,你看不順眼江天落跟我有什麼關系?」古曼冬雲淡風輕的回道。
「那日萬選樓你不也見識過那家伙的臭脾氣了嗎?他根本就不將你放在眼里,如今紅衣的案子若是順利告破,那你就穩壓他一頭,我也能夠借此打擊打擊他。相信那感覺一定很爽,難道你就不想看他破功的樣子?」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那還用說,若是想,咱們就算是志同道合,可以一起狠狠打擊江天落,讓他徹底破功。以你那奇怪的能耐,只要搶在他前頭破了案子,咱們就是穩壓一頭,我就不信,他還能夠無動于衷。更何況,我可是听說了,之前你曾經找他合作過,還被他恥笑裝神弄鬼,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氣?不想狠狠報仇一番,讓他知道沒見過不一定就不存在?笑話他的孤陋寡聞。」
莫謹言句句以打擊江天落為誘惑,誘惑著古曼冬答應與他合作。
可古曼冬卻是一臉淡定,根本無動于衷,這讓莫謹言深感挫敗。
「古九,考慮考慮吧。」
「再說。」
古曼冬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從小院得了消息後,衙門這邊立刻開始行動,很快就尋到了綢緞莊萬老爺的家,尋了嫣紅的下落,得到的消息卻是嫣紅從未入府,甚至于連萬老爺如今也並不在府上,而是陪著夫人回娘家,至少也少數日後才可能回來。
而萬老爺與萬夫人乃是半月前離開的,那個時候正巧是紅衣的案子發生的前幾天。
萬老爺不在家中,自然無法立刻核對關于嫣紅的消息,可是卻不妨礙衙役調查事情。
重新回了那處院子,之前開門的婆子竟是不知所蹤,這無疑讓人想到做賊心虛,立刻讓賈大人下令查找以往在這院子當過差的人,讓人描繪出嫣紅的畫像,再度去萬家核對嫣紅的消息,確定嫣紅並未來過萬家,也沒得到任何關于有人要入府的消息。
得了消息之後的賈廣和立刻意識到蹊蹺,將所有人識得嫣紅之人,拿了嫣紅死前身上的衣裳給他們辨認,雖然並非所有人都見過這衣服,可見過的人都表示此衣服嫣紅有一件。
在嫣紅之事發生的第三天,城郊河邊發現一具尸體,經過辨認正是那日開門的婆子。
從婆子手中戴著的沉重首飾,至少也有千兩銀子的份量,而這婆子死亡原因乃是溺斃,典型的人為財死。
那婆子的尸體無疑讓案子有了很大的進展,進而查到這婆子近期內與萬家的人有所接觸,並且引出對方的身份乃是萬家夫人身邊之人。
隨著調查的加深,萬夫人的嫌疑漸漸被擴大,只因這萬夫人是出了名的悍婦,而這萬老爺家中甚至兩個小妾都沒有。
並不排除這萬老爺在外養了女人,並且瞞著萬夫人懷了孩子,眼看著就要生了,卻是被萬夫人知曉,隨後來個殺人滅口也未嘗不可。
可是否如此,也不過是推測,卻有了殺人的動機所在。剩下的只能等派出去的人,將萬老爺與萬夫人找回來,當面對質,方可真相大白。
至少萬老爺絕對會認出那死去的婦人是否便是嫣紅。
對于嫣紅之事,衙門這邊倒是未曾遮掩,進而成了近期最熱門的話題,其中傳得最夸張的莫非古曼冬的借靈尋蹤之舉,更是傳得神乎其技,只差將她捧成神仙了。
「少爺,那古九倒是有幾分本事,居然鬧得滿城的百姓都快把他傳成天上下凡的神仙。哼,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興許他早已經知曉那所謂嫣紅的消息,不過拿一些玄乎的事情讓自己出風頭,真是品性鄙下。」江航听著樓下傳來那些喧囂的聲音,不由冷嗤道。
相較于江航的不屑一顧,江天落的表現卻是淡淡的失落。當初萬選樓初見,他還是挺欣賞這個年輕人,哪怕他張狂了些,可至少不似一些人因為他的名頭便刻意討好,阿諛奉承。
尤其那眼中的靈性,讓他覺得這會是一塊璞玉,若是雕琢的好,往後定可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甚至于與他共同攜手,平反天下冤案。
可如今看來,他卻是要失望了。
以次等不入流的方式揚名,不是君子所為,哪怕這案子真的告破,也無法得了認可。
「江航。」
「少爺有何吩咐。」
「去衙門。」
「少爺莫非是想親自前去拆穿那個古九的謊言?」江航眼楮一亮,不由興奮的問道。
「這案子拖得時間有點久了。如今最重要的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也是時候為死者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