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知我就不會是你夫唱婦隨的那個人呢?」
古曼冬忘乎所以的笑著,江天落的耳根子卻是直接紅透了,身子微微繃緊,直接站起身來。
「我還是搬出去住幾日,你好好考慮下,別一時沖動,仔細想清楚先。」
看著江天落那如同落荒而逃的背影,古曼冬笑了。
原來他也不是什麼都不不在意的。
原來他也會害羞。
原來太過親密的舉動,會讓他手足無措呀。
古曼冬不由笑彎了眉眼,這實在是一個好消息呀。
至少表明她對江天落而言,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小姐,看您的心情似乎很好,難道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姑爺這般搬出去,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玉環收拾妥當後,忍不住問道。
「放心好了,關系想要疏遠,那也要雙方的意思。他喜歡住東廂那就讓他去住東廂,反正誰也沒說我就一定要住主屋,哪都不能去。大不了,我主動點便是,又沒什麼損失。」古曼冬不以為意道,可這話听得玉環卻是臉上一陣燥熱。
當天晚上,古曼冬乖乖的在主屋歇息,並未去騷擾江天落。
這有些事情嘛,也不好操之過急的。
次日清晨,用過早膳後,江天落說要外出見個朋友,今晚不會回來用膳,讓她不必等他。
若是無聊,可以直接去街上逛逛,買些女兒家的東西亦是不錯的選擇,並且還給古曼冬留下了一百兩銀子作為零花錢。
在玉京這月靈國的京城之地,說實話,一百兩銀子真不多。
隨便一件稍微有點檔次的首飾都不止這個價錢。
不過,去逛逛茶樓酒樓,買件衣服倒是足夠花銷的。
江天落離開後不久,古曼冬便腳上玉環一道出去逛街,原本留下的侍從護衛也要跟著一道,卻是被古曼冬拒絕。
雖說有個人幫著那東西也挺不錯,不過古曼冬知道,她也就逛逛而已,不一定會花錢買東西,就算買了,也還不至于到兩個人都拎不動的程度,便沒讓人跟著。
戴著面紗的古曼冬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人頭攢動,好是熱鬧。
逛了一個攤販又去另一個攤販逛逛,雖說這攤販的東西于古曼冬而言做功實在過于粗糙,可也逛得津津有味。
正當二人從街頭逛到街尾時,突然一輛馬車從一旁駛過,一雙手忽而從後頭伸過來,一把捂住了古曼冬與玉環的嘴巴,直接將二人拖進了馬車內,直接打暈了掙扎惶恐的玉環,反倒是經歷初時的緊張後,隨之冷靜下來的古曼冬還能夠保持清醒狀態,面對著車廂里一個戴著面具泡茶的男人,只是身子無法動彈,好似被點了穴道一般。
捂嘴的手在面具男子抬眸間隨之收去,玉環就倒在古曼冬的一側,倒也沒什麼危險。
此刻車廂里只有古曼冬與那男子面對面。
「喝茶!」
一陣風吹來,古曼冬原本無法動彈的身子隨之一松,望著放到小茶幾前的茶杯,抬了眸。
「這位公子真是好興致,不知道閣下以這種方式擄走我主僕二人所為何事?總不至于是為了請我喝一杯茶吧。」
古曼冬坐正了身子,將茶杯的水聞了聞,慢慢喝入口中。
好茶,唇齒留香。
「稍安勿躁。」對方淡淡應道,倒也惜字如金。
古曼冬耐著性子坐在馬車里,也不知喝了多少杯茶,只知道肚子都微微有點脹的時候,這行駛中的馬車緩緩停下來。
一直沉默的面具男子,微微掀開了簾子,映入古曼冬眼簾的卻是一處氣派的府邸,門口立著兩個大石獅子鎮宅,卻是並無任何顯眼的牌匾說明此處主人的身份。
古曼冬不知道為何此人要在這里停車,卻看得出那透過面具的眼神明顯閃過的卻是黯然之色。
不等古曼冬多想,這宅子大門隨之走出來一群人,為首之人乃是一男一女。
女子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哪怕戴著面紗,卻依舊給人美人妖嬈的感覺。
而這男子神色冷然卻也是儀表堂堂的美男子,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天落是也。
只見此刻的他與那女子並排而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看得出二人關系很好,雖不能說是有說有笑,可至少江天落的神色還是很愉快,並且並不反對那個女子的親近。
這情景看著還真是好刺眼。
待得車簾被放下時,江天落與那女子卻是上了馬車的。
此情此景,古曼冬若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帶她來此的目的,她就實在太愚蠢了。
古曼冬輕聲一嘆,語帶嘲諷的開了口。
「你帶我來這,是希望我管好自家相公,還是說,你想讓我成人之美?」
「離開他,我來娶你為妻,你可以得到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絕不會差過在江家當少夫人。」面具男子開了口,可這話卻是讓古曼冬吃驚不小。
「你不是……」
古曼冬自信自己看的沒錯,這個男人明明對那個女子深情一片,可為什麼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合理呀。
「我只當她是妹妹,與男女之情無關。」面具男子開口應道,眼神直視古曼冬坦坦蕩蕩的,並不像是玩笑。
「就算她是你親妹妹,你也沒權利要我讓出自己的丈夫,更何況,我又不認識你,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會嫁給我。她是一定要嫁給江天落的,我這是在宣布一件事,而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古曼冬不由問道,卻沒想到話音落下,給自己的回答卻是忽而放大的一張臉近在咫尺,還有唇瓣處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直接將古曼冬震驚得忘了反應。
她,她竟是被人強吻了。
還是被一個古人強吻了。
古曼冬臉色一黑,伸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對方卻是輕巧躲過,也不知道怎麼一弄,反倒是成了她投懷送抱,一頭撞進對方的懷里,直接被一雙強壯的臂膀禁錮在懷中,只能仰望著面具下光潔的下巴,一雙眼都要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