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了,我拿了幾張單子,上面寫了八個節目單,我和小海一人一邊,自然是要先給父王和皇上一份,但是故意不給奈也,奈也雖然很生氣,但是也不能小題大做,我又給了一張給王兄,小海呢也把單子全都派完了。
第一個節目就是牡丹花開,首先安排了十個人穿著紅色的衣服,拿著紅色的扇子起舞,拿扇子的姑娘們一開始按照我之前叫他們的動作跳舞,大約過了三分鐘,他們幾個人站成一排,合起來的扇子順著一邊扇開,等到最後一個也扇開之後,他們分別分成兩組往邊上散去,中間出來兩個穿著水黃色的姑娘,拿著兩根絲帶開始起舞。
所有人似乎都滿意這場舞,應該沒有人看過這樣的開場和這樣的絲帶舞的結合。總之,既然名字叫牡丹花開,那我們自然最後要做個牡丹花開的樣子,最後的最後,所有人圍城一個圈蹲W@在一起,同一時間將扇子打開,動作擺成曇花一現的開花模樣,中間連個人則用絲帶,和姑娘的扇子們迎合,展開牡丹花開的一幅樣子。
「好,可汗,這次的節目真是有新意,不知是何人所安排。」皇上喜笑逐顏的問著。
「這都是舒喬和學方一手安排的,在這之前,我都不讓看,說是要給大家一個驚喜。」蒙古可汗嘴角的自豪也是掩不住的。
「確實很驚喜。」皇上。
我呢?早就來到換衣服的地方換了一身表演的衣服,舒喬給自己設計的是一身白色的廣袖衣服。這樣才可以在舞劍的時候將劍的氣勢加注在衣服上,讓整個舞劍表演的更加靈動帶感。
準備好演出,安排了一個人在旁邊彈琴。舒喬和一個男生在台上舞劍,這套劍法主要是兩個人的互動,還是之前托人去找的老師教的,幸好這個男生會武功,舒喬他們就加了一個戲碼,讓那個男生在中途將自己拋上去,然後落在這個搭檔的肩膀上。本來是展示兩個人疊在一起稍微舞動而帶來的的視覺滿足感,卻沒想到自己的搭檔身體在抖動,害的舒喬站不住掉了下來。
幸得十四爺眼明手快。一把將舒喬抱住,場上所有人都在看著舒喬他們,我在慶幸之余來到之前那個搭檔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公主恕罪,屬下肚子很疼。」看著他這樣。我立馬喊道︰「來人。送將軍去休息。」
我蹲著向十四爺問道︰「你會耍劍嗎?」。
「耍賤?」十四爺有些驚訝的說道,難道是要靠自己耍賤來表演了嗎?
舒喬立馬晃了晃手上的劍,十四爺立馬回過神來︰「會。」
「好,幫個忙。」舒喬說完還沒等得及十四爺回應便站起來走過去說道︰「皇上,父王,我的搭檔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想臨時改這個節目。」
「好。」皇上點了應允。
舒喬讓十四爺一個人舞劍,而自己則借來了十八爺的笛子。琴笛合奏,再加上十四爺的舞劍。這場節目,也不算廢掉了。
節目結束之後,我將笛子還給十八爺,並說道︰「多謝十八爺。」
「姐姐不必客氣。」十八爺還不知道之前的學依就是現如今的舒喬,所以,舒喬也只能裝作不是跟十八爺很熟的樣子。
奈也心里頭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你個小丫頭也整天跟我作對,我就讓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第二天,舒喬正準備去找學依聊天,卻也踫到了十四爺,十四爺說道︰「昨天叫我表演的時候,你可沒給我時間答應,怎麼事後反而連句謝謝都沒有。」
「可是你有大把的時間拒絕,然而你並沒有,不能怪我。」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伶牙俐齒,」十四爺顯然不想跟這種小女子一般見識,「你還是去學依公主那里吧,十八弟已經去找她了。」
「那你還耽誤我時間。」我一下子拔腿就走。
「哎」十四爺反倒變得里外不是人的感覺,可是,這種事也是爭不得的,就當吃個啞巴虧吧,好心提醒就是這個下場。
舒喬來到學依的房間,看見學依正在看一幅卷軸,舒喬走了過去笑著說道︰「你們在看什麼呢?」
「十八爺拿來卷笛譜,說是送與我。」學依看了看舒喬,希望舒喬可以打發十八爺。
舒喬故意拿走學依手上的畫卷,看了看說︰「十八爺小小年紀,就會做譜,真是厲害。」
十八爺笑笑說道︰「姐姐謬贊了,兩位姐姐長得真是像,若非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麼說的人。」舒喬。
「昨日看到姐姐也會吹笛子,日後我不在這的時候,希望兩位姐姐可以一起吹這首曲子。」十八爺。
「好,日後有機會與你合奏一曲。」舒喬。
「那不妨礙兩位姐姐聊天,我先出去了。」十八爺。
「恩。」舒喬和學依點了點頭。
等到十八爺出去之後,學依開口說道︰「這里面的空白處是你那個十八爺留給你題詞的,還請從命吧。」
「題詞?我不會啊?」我哪會題詞,說個白話文還差不多。
「我只會說漢語,不會那些文縐縐的。」學依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好,寫的不好反正是丟你臉。」舒喬也很輕松的說道。
學依只是綠了一臉,不過說的也確實沒錯。
中午,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奈也特意提起來︰「昨天看公主和十四爺的表演配合的如此投契,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奈也貌似不懷好意。听到那句金童玉女什麼的,就感覺哪里不對勁了。
「公主昨天出了狀況還這麼鎮定,也會隨機應變。著實好不聰明。」康熙爺夸贊著。
「上次十四爺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發現公主和十四爺挺聊得來的,也許昨天晚上的意外,就是上天的緣分,讓他們多了解了解對方。」奈也繼續把十四爺和舒喬往一對方面說。
康熙想必也是听出了意思,就轉頭問著可汗︰「不知道公主可有婚配,若是沒有。朕倒是挺想讓這位公主也做朕的兒媳婦。」
呀,我的臉,四爺的臉。學方王兄的都快要綠了吧,這是怎麼回事,皇帝啊皇帝,千萬不要亂牽線。父王。不要這麼輕易答應啊。
可汗笑了笑說︰「婚配倒是沒有,如果舒喬和十四爺真的互相喜歡,我這個做爹的自然很樂意。」
「十四,公主,你們兩是怎麼個想法?」康熙問道。
我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皇上面前說道︰「皇上,舒喬和十四爺只不過是君子之交,其實。舒喬已經有意中人了。」
「哦,是誰?」皇上。
「是」我猶豫了一下。其實,我是在等四爺會不會站起來,這代表著四爺是不是真的愛我,敢在皇上面前叫板。
「皇阿瑪,是兒臣。」四爺終于站了起來。
「是嗎?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皇上有些不相信。
「兒臣第一次見公主是今年三月份左右,是兒臣代替太子爺招待公主和大王子的。」四爺。
太子爺站起來︰「皇阿瑪,這點兒臣可以作證。」
「皇上,臣也可以作證。」學方站了起來。
十三爺卻不能說什麼,畢竟三月份的時候,恰好沒有見到「舒喬」這個身份的人。
十四爺也站了起來說道︰「皇阿瑪,我和公主只是朋友,更何況公主和四哥情投意合,不如讓公主做兒臣的嫂子吧。」
皇上看到這麼人都在說,只好改變主意︰「好,朕今日做主,讓公主和老四締結良緣,還望你們日後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舒喬︰「謝皇上。」
四爺也行禮︰「謝皇阿瑪。」
「可汗,十月份我們大清來迎娶你兩位女兒,不知道你可願意。」皇上樂呵呵的對可汗說道。
可汗哈哈大笑︰「孩子都同意了,我這個做爹的自然很樂意。」
事情還好就這麼圓滿的過去了,我與四爺總算是修成正果了,這樣,我們兩個人就算一直走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閑話了。
晚上,我和四爺走在草原上,我心里很高興的說︰「這次的事情簡單點來說可以用「禍之福所倚」來概括。」
「看來肚子文采還不錯。」四爺笑著說道。
「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呀,否則不會只寫兩句詩給我。」我很是得意的說道。
「是啊,我家舒喬最聰明了。」看著四爺說這句話的時候,舒喬的內心忽然變得很幸福。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有魅力。」我不住地夸贊著。
「那我以後只對你一個人說。」四爺。
這麼深情的話,我還是听得不多,我自然也是害羞的不敢抬頭,但是卻也止不住的笑。
四爺從懷里掏出之前那朵紅玫瑰花,「這花能教我折嗎?」。
「你一直戴在身上?」我。
四爺點了點頭,「那我就親囊相授。」
我拉著四爺坐了下來,從懷里掏出紙給四爺,「這個?還隨身攜帶?」
「順手拿的,我現在教你。」我說完之後開始一步一步的教著四爺折花。
折完一朵,四爺看了看說︰「我會了。」
「果真名師出高徒。」我。
「不是應該夸我聰明嗎?」。四爺看著我,我笑嘻嘻的說︰「能比得上我嗎?」。
「比不上。」四爺也應和著我。
我突然想起另外一種小玩意,拿起邊上一張紙,說︰「給你折個更好玩的。」
四爺沒有說話,只是很是專心致志的看著舒喬將紙折疊來折疊去的。
「吶。」舒喬將折好的東西交給四爺。
「這是?」四爺接過來看了一下。
「千紙鶴。」我。
「鶴?」四爺看了幾許。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熒光粉散在這些紙鶴上面。然後從閣樓上放下來,應該也會很漂亮。」
「我怎麼沒想到?」舒喬很開心的說道,「可惜這里沒有閣樓。」
四爺牽起舒喬的手說︰「有辦法,閉上眼楮,把這片天地裝進腦海里,然後,想象越來越多的紙鶴凌空飛舞。」
舒喬也跟隨著四爺閉起了眼楮。腦海里果真出現了自帶閃亮光芒的千紙鶴一只只從身邊飛起來,好像自己的腦海中自帶特效。原來意識的能動作用真的是很強大,這是政治課上學的。雖然平時政治課不是很好,記得也不多,但是這句話倒是深深地印在腦海里了。
十四爺正和十三爺趕去射箭場,看到四爺和舒喬兩個人正是有說有笑的。十三爺倒是很開心。也是祝福自己的四哥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為自己的四哥多了一個相知相伴的人開心。可是十四冶心里不禁有些感概,大抵,只是對九爺有些負罪感吧。
過了幾天,皇上他們就要走了,因為他們還要去其他幾個部落,十八爺特地過來跟學依道別。
「兩位姐姐,我們過會兒就要走了。這次告別,希望下次再見。可以和姐姐們一起合奏笛子。」十八爺。
「好,我答應你。」學依。
我也點了點頭,十八爺突然「咳咳咳」了幾聲,我忙上前問道︰「十八爺是感冒了嗎?」。
「不礙事,來之前就有些小毛病,才好一會又咳起來了。」十八爺。
「那十八爺路上一定要當心些,不要再受風了。」學依。
「多謝姐姐關心,那我先走了。」十八爺。
「恩。」學依。
舒喬則站在一邊擔憂︰電視劇康熙王朝里放過,十八爺應該是在四十七年隨康熙出巡塞外病死的,莫非,就是這一次。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那麼,自己應不應該為十八爺做些事情,可是,我明白,不管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十八爺要死去的命運。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看見十八爺和四爺站在那里,一時沒忍住,走到他們身邊喊了一聲︰「四爺,十八爺。」
「姐姐來給四哥送行的吧。」十八爺笑著說道。
「給你送行,行不行啊。」舒喬強顏歡笑,希望自己不要太明顯被人看出來情緒不好。
「四哥,看來未來嫂子還是對我比較好。」十八爺向四爺打趣的說道。
四爺只是笑了笑,看了看舒喬。
「十八爺,你有什麼心願嗎?」。舒喬。
「心願?暫時還沒有。」十八爺搖了搖頭。
「真是知足常樂,」他知足常樂是因為他不知道他不會再有機會做其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知道,我就不能什麼都不做,「十八爺,假設讓我送你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麼。」
「這樣啊。」十八爺想了一下,「那我希望下次姐姐可以吹那首笛子樂給我听。」
「好。」舒喬突然控制不住眼楮里流下幾滴眼淚,立馬拿手擦了擦,「風大,進沙子了。」
四爺看出來是有什麼不對勁,就對十八爺說︰「十八弟,你先過去,我和公主再講幾句話。」
「好,那我先走了。」十八爺離開之後,四爺才明著問出︰「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四爺,路上風大,天氣不好的時候你多照看著十八爺,要是他感冒了,您讓他多穿點衣服。」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越說越控制不住的哭起來了。
四爺有些不知所措,「你別哭啊?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是跟十八弟有關的嗎?」。
我知道,如果我說十八爺這次會死,肯定沒有人相信,我很想告訴四爺,可是我很膽怯,我這麼渺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對抗的了歷史。
快速用手擦干了眼淚,裝作是很鎮定的說到︰「離別多是淚,我就不相送了。」說完轉頭就離開了。
四爺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皇上的隊伍又要出發了,只得藏著著滿月復疑問等著下次來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