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我首先回到了八爺府,梳妝打扮好之後,找到了八爺,可是,卻只有八爺一個人在家里。
我跑進書房快速的行了禮︰「八爺,九爺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八爺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九弟現在被關押在宗人府,十四弟替九弟求情,已經被皇阿瑪仗責,「臥榻」在德妃娘娘的寢宮。十弟也被禁足了。
「怎麼這麼嚴重?」我其實早已經知道肯定會有懲罰,但是不知道居然真听到的時候還是特別慌亂。
八爺:「人證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們去找皇上說清楚。」我本來想轉身立刻走。
「嗯。」八爺很快同意與我前去
來到皇宮之中,我和八爺在養心殿門口求見皇上,但是公公走出來對我們說:「八爺,公主,皇上說現在沒空,你們先回去吧。」
看見公公進去之後,我對八爺說:「皇上一定會出來的,我們就在這等。」
「好,我也一起等。」八爺說著,此刻突然覺得,雖然八爺也許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才和九爺,十爺,十四爺結交在一起,但是,此刻我不只是看到了這個方面,還有為了兄弟的這份真誠的感情。
「還有我。」四爺走了過來,站在了我的旁邊。
我看著他一笑,同心協力,一定會讓皇上接見我們的。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天氣似乎發生了驟變,外面本來藍色的天空。此刻變得灰蒙蒙的,席卷而來的狂風有些嚇人了。遠處似乎有閃電在鳴閃。
「轟。」一陣打雷聲音響徹整個天空。
「絲」我不自覺的發出了這個聲音,渾身顫抖了一下。
八爺和四爺注意到了我的顫抖。
「你沒事吧?」八爺搶先了四爺說著。
我搖了搖頭「沒事。」
我們繼續站著。後面的聲音持續轟隆隆的傳來,我只有忍住,听到雷聲的時候使勁的閉一下眼楮。
四爺和八爺同時望向我,看見我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都有些憐惜我了。
四爺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牽起了我的手,我看了一眼四爺,只見四爺只是很淡然的一笑,那我也就放心的牽著四爺的手。
八爺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微然一笑,在皇宮中,這似乎是一個很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們兩去做起了這平常人不會做的事情,難免會讓人有些驚訝。
門」吱呀」的打開了,李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微佝著背說:「皇上請舒喬公主進去。」
「李公公,皇阿瑪有沒有召見我們。」八爺上前問著。
李公公有些為難的說著:「八爺。四爺,皇上讓您們先回去,只讓舒喬公主進去。」
我知道他們是擔心我會說錯話,萬一惹怒皇上可就不是鬧著玩了。
我轉過頭對四爺說:「別擔心。」
我看了一眼八爺。點了頭示意他放心,然後跟著李公公進去。
我進去之後,看見皇上正在書桌前批閱奏折。神情嚴肅。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害怕。對于我。皇上甚少這麼嚴肅。
我走上前,李公公就站在皇上身邊。我行了禮:「參見皇上。」
「免禮。」皇上嘴上雖這麼說著,手里卻還是一直捧著奏折看著。
我:「謝皇上。」
我站直了身體:「皇上……」我本想開口說九爺的事情。
「知道朕為什麼只召你進來嗎?」。皇上打斷了我的話。
我回答著:「舒喬不知。」
皇上放下奏折,開始盯著我看,皇者氣勢直逼而來。
我有些喘不過氣,想深吸一口氣,卻又不敢太大動作。
「老八和老四來替老九說情,朕,可以理解,你為何這麼著急,替老九來辯解。」皇上問著。
我很冷靜的說著:「皇上,我與九阿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而且,此次九阿哥在寧遠鎮所經歷的事情我都可以作證,此次風波也都是我的原因,九阿哥之事事關重大,我怕皇上听信片面之詞,做出不當之舉,那我便成罪人了。」
我一口氣說出了一堆話,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會不會有哪個字是說的不正常的,是觸犯到皇上的,但是,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
「你是覺得朕是昏君嗎?」。皇上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我突然抖了一下,立馬跪了下來:「皇上,舒喬不是這個意思。」
我正想怎麼解釋,緊張的結巴。
「好了,起來吧。」皇上突然又大發仁慈。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你把賬簿的前因後果都跟朕說一遍。」皇上盯著我看,我「是」了一聲,開始緊張的講訴了我和九爺所經歷的事情。
東一句西一句,我也算是簡單而又清晰的把自己的思路講好。
我怔怔的看著皇上,皇上拿著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說:「朕就是因為你不是皇室中人,才會听你講,老八老四難免不偏袒老九,所以,我才會命人去找證據,這樣既可以證明老九清白,也給大臣們一個警醒。」
既然皇上並不是真的要打擊九阿哥,那我自然也就放心了:「皇上,眼下有三名被囚禁的女子,他們就是人證,不過還在路上,明天應該能到。」
「好,等他們到了之後,朕會親自主審此事。」皇上說的很嚴肅。
皇上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鬧得那麼大的動靜。我有些不明白,但是又不敢這麼盯著皇上看。
皇上命我退下,我走出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看見八爺和四爺還站在前面。前面的雨也已經下的很大。
我走過去:「四爺,八爺?你們怎麼還在這?」
「我們不放心你。就在這等著了。」四爺。
「要不我們去看看十四弟。」八爺笑著看著我們說。
「也好」四爺很爽快的答應了。
下人們送了三把傘,我們三個人一人撐了一把離開。
來到十四爺的寢宮。看見十四爺躺在床榻上,正一個人生著悶氣。
看見我們進來,十四爺就急忙問著:「四哥,八哥,九哥沒事吧。」
「你放心吧,皇阿瑪只不過想給我們以及朝中大臣來個下馬威,所以拿九弟開刀。」八爺坐下來說著。
我和四爺也坐了下來,十四爺卻還是很氣憤:「皇阿瑪也太小題大做了,我只不過求了幾句情。就讓人打了我二十大板子。」
「還好皇上只是想警醒大家,否則可不止二十大板子。」我以為我是在寬慰這位自覺很委屈的十四爺,沒想到反倒激怒了十四爺:「你這女人有把證人帶來了嗎?這可出不得一點差錯,九哥可是又為了你才攤上這份事的。」
我知道我又欠了九爺一份人情,自然有些難過:「放心吧,證人已經在路上了,明天就到。」
「十四弟,舒喬為了九弟的事情已經很努力了,你別責怪舒喬。」四爺心疼的說著。
「知道啦四哥。你跟九哥一樣,總是偏袒著她。」十四爺有些醋意的說著。
「噗嗤。」我忍不住笑著。
「你笑什麼?」十四爺有些不解的問著。
我完全拋開十四爺剛才對我的態度,只是逗趣的說著:「沒什麼,只是。十四爺,你不覺得你,剛才像是吃醋嗎?」。
「我哪有。啊。」十四爺一激動,恨不得做起來與我爭論。卻忘了**上的傷,把我們都笑死了。
第二天。听說朝堂上來了四五位朝廷重臣,其中不乏有主查這件事的官員,剩余的就是阿哥們,除了被幽禁的大阿哥,暫時還沒復位的二阿哥,從老三到老十四排名的兄弟都到了,朝堂上好不熱鬧。
說是熱鬧,其實就是皇上給自己開的一場「肅嚴風」的會議。
九爺被帶到朝堂之上,但也是戴罪之身,也是跪下來行了跪拜大禮:「兒臣參見皇阿瑪。」
「平身。」皇上。
「謝皇阿瑪。」九爺站起來,沒有四處亂看。
「老九,今天是為了查清前些日子所呈交的帳簿事件,公開審理,也是為了更好的還你清白。」皇上一把正經的說著。
「兒臣明白。」九爺很淡定的說著。
「宣趙雨晴,岑墨,方如。」听見里面一位公公喊著,我站在大門前邊,不敢靠近,雖然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但是,只要沒有得出結論,我還是有那麼些隱隱的擔憂。
看見他們走進去,我捶了捶拳頭,原地走來走去。
李大人上前問著:「你們三位可認得眼前之人。」
三位女子看了看九爺,都一並搖了搖頭。
「皇阿瑪,此事足可以說明九弟不是這件事的主謀。」八爺站出來說著。
「皇阿瑪,九哥當時正在調查關于這起事件,我們有很多人證,如果有需要,兒臣可以召集他們過來。」十四爺也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替九爺說話。
「不必了,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也無須繼續召集人證,老九……」皇上正想要解除九爺的關押令的時候,岑墨突然開口:「等一下,先前有個人過來的時候總是戴著面具,所以,我們並不能看到他的真實面目,只是他們兩的身影有些像。」
這句話一說出口,場上瞬間又陷入了僵局,皇上一直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
所有人呼吸都不敢大聲,因為,他們不知道,本來只是警醒之舉,會不會因為這句話而改變了九爺的命運。
我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台階上,有些小擔心。
我看到有人陸續的從門口出來,我急忙跑過去,看見九爺出來了,但是,為什麼他還是被綁著的呢?
九爺只是看了我一眼。朝我笑了一下。
看著他隨即又被帶走了,我便跑過去。跟在走出來幾步的四爺後面,我一邊走一邊問著:「四爺。剛才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四爺走過去。
我望了十三爺,從他的眼中,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八爺和十四爺,十爺都來到宗人府,想問問這件事到底該怎麼挽回。
八爺提著建議:「九弟,你試想一下,到底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
九爺躊躇了一下:「倒是有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是一方大俠。」
「好,你把他的畫像畫下來,我們立馬去尋找。」八爺。
「嗯。」九爺點了點頭。
「九哥,舒喬有沒有見過那個人?」十四爺問著。
「你不要去麻煩她了,我不想她擔心。」九爺語重心長的說著。
「可是你如今這般田地都是因為她,總該讓她幫忙。」十四爺看不慣九爺這麼偏袒著舒喬,一貫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十四弟。你知道我說的話不會改變的。」九爺對著十四爺有些嚴肅的說著。
十四爺自然也是有些不開心,突然多出了那麼一個女人,還讓自己的九哥責怪自己。
「好了」八爺不想他們兩繼續內訌著「九弟,我們不去找舒喬便是。你還是先畫畫像吧。」
「嗯。」九爺這才乖乖的听話,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听完這件事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拍了一下桌子:「實在不行,我也是證人。皇上現在應該需要我來做證了吧。」
「不行,如果要是你作證。你和九弟的事情必然引起朝堂大臣的猜疑,你的名聲會受損的。」四爺阻止著我要走的步伐。
「名聲都是給在乎的人听的,只要你相信我,其他人我不在乎。」我真心覺得人命超過我的名聲,何況九爺現在有難也是因我而起,我要是現在還在乎自己的名聲,豈不是自私自利之人。
「我看這兩個月,九弟已經在你心里有位置了吧。」四爺突然沮喪的這麼說著,反倒讓我有些心疼,我不知道,我此刻到底該怎麼做。
看著四爺離開的背影,我想挽留他但又覺得此時四爺吃醋吃的不是時候,竟讓我左右為難了。
十三爺走了過來,寬慰著說:「舒喬,你別怪四哥,你這麼不顧自己的名聲幫助九哥,四哥難免會多想。」
「十三爺,你也覺得我該躲著九爺這件事嗎?」。我有些傷心,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舉動竟然惹四爺生氣了。
「不是,只是除了這個辦法,應該還有其他辦法?」十三爺。
「其他辦法?」我有些期待十三爺可以給我一點提示。
「你想想,到底有誰見過包行做這件事的真面目?」十三爺步步引導著我。
我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人:「多謝十三爺,我去找八爺幫忙。」我一高興,就立馬離開了,直接把十三爺扔在房子里。
我來到八爺府,看見很多人跑了出去,手里還拿著一份畫像,不過被卷著,不太看得清。
我走進去,看見八爺,十爺,十四爺都在那邊。
我走過去行了個禮:「八爺,十爺,十四爺。」
他們看著我,八爺頓了一下:「舒喬,你怎麼過來了?」
「八爺,我想起一個人,他肯定能證明九爺的清白。」我急忙的告訴自己想到的辦法,以為八爺他們會很認真的听我說,卻沒想到八爺淡淡的來了一句:「舒喬,九弟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們會解決的。」
「八爺,你覺得我是袖手旁觀之人嗎?」。我很認真的盯著八爺看,想告訴他,我也是可以信任之人。
「你還是快回去,免得九哥知道了,得怪我們。」十四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一直知道十四爺就是喜歡這麼說話,也早已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
看見我有些尷尬,八爺溫婉的來了一句:「先回去吧。」
十爺看見我還是糾結在那里就急忙拉著我走:「舒喬,你還是先回去吧,九哥的事情有我們幾個人就夠了。」
我跟著他的步伐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是九爺不讓我插手此事嗎?」。
十爺猶豫了一會兒,也只好點點頭。
我自然是知道怎麼做了,跟著他們,他們也不會告訴我進程的。
我行了個禮,立馬轉身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