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皇戀 第五章 注定不可能帶走你

作者 ︰ 安歌暖

「昨天不是讓你把他今天接過來了的嘛,人呢?」四爺一邊看書,一邊問著世蘭。

世蘭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四爺有些擔心的問著,放下來手中的書。

「我已經讓喬姐姐接走了。」世蘭終于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什麼?」四爺把書「啪」的扔到桌上。

四爺立刻走離位置,走到世蘭得旁邊,「瞪」了世蘭一眼,但是卻沒有發脾氣,深邃的眼神總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然後離開了。

我帶著四阿哥來到大堂,九爺已經坐在大堂里等著了。

「九皇叔,昨天晚上是我失禮了,望九皇叔不要怪罪。」寶寶很是恭敬的說著。

「是九皇叔的不是,應該跟你先說一下。」九爺看著我們,就說「坐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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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好之後,九爺說︰「我已經讓人去置辦一些日常用品,明日你們就起程,我會讓小海護送你們出去。」

「恩,我也好久沒有見小海。」看見我這麼關心小海,寶寶突然吃醋,也很好奇了︰「小海是誰?」

「他是你舅舅,記得明天要有禮貌。」我向他介紹著。

「恩,第一次見舅舅,我一定行大禮。」寶寶的小嘴倒是挺甜的,估計是遺傳我的吧。

「既然還有時間,我們不如來玩個游戲。」我看了看他們這兩個大男人︰「一二三,木頭人。」

「好啊,不過怎麼玩?」寶寶問著。

「規則就是,說完‘一二三,木頭人’這幾個字,身體不準動,也不準笑,但是可以用臉部表情逗對方笑,誰先笑,誰就輸。」听完我說這個游戲,雖然听著有些弱智,但是陪著我玩,他們倒也是很樂意。

我們三個人出盡怪招,一會白眼,一會兒皺眉,一會吐舌頭,一會使勁蠕動著眉毛,總之這一夜過得還真是歡樂無比。

第二天,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牽著寶寶的手,開開心心的走了出來。

「姐姐。」小海在馬車旁邊喊著。

「小海,你今天打扮的挺帥的。」我夸獎著這位帥氣的弟弟。

「舅舅。」寶寶見狀立馬雙手作揖行禮。

「乖,」小海看著我說︰「和姐姐長得真像。」

「好了,我們去馬車上再聊天吧。」我。

「走。」我們幾個人走到馬車邊,小海主動的把寶寶抱上車,準確的說是甩上扯的吧。

我正準備踏上馬車的時候听見馬蹄聲靠近了,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四爺。

四爺走下馬,帶了十幾個護衛兵過來。「你想帶走我的兒子嗎?」。四爺冷冷的說著。

我走過去,心平氣和的說︰「四爺,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斬不斷理還亂的,既然你也不怎麼關心他,你就放我們走吧。」

「不可能,十年之前,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四爺看來真的把所有過錯都怪到我的頭上了。

寶寶沒有遲疑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擋在我的面前說︰「阿瑪,是我求額娘帶我走的,求你讓我走,我以後會回來看望您的。」

「不行。」然後對身邊的人說︰「把他帶回來。」

「是。」護衛兵一涌而上。

領頭的居然是古羽,古羽沒有立刻進攻,只是說︰「喬福晉,您還是讓我帶走四公子吧。我們怎麼說以前是您訓練出來的,我們不想傷害您。」

原來是我之前訓練的護衛兵,沒想到此刻竟然成了對付我的武器了。

「九哥,帶他們走。」小海擋在我的前面說著,然後自己主動出擊。

九爺示意我們上車,可是小海就一個人,他身邊有十幾個人,終究還是有人跑到我們旁邊,九爺和他們也打了起來,「舒兒,你快走吧。」九爺一邊打一邊喊著。

我不知道該不該走,留下他們真的好嗎?

「九弟,如果你再阻止,我就會上奏皇阿瑪,我想,今天這個事,你不好解釋吧。」四爺在旁邊算是步步威脅。

看見我這麼為難,四公子大聲的對著︰「阿瑪,我不走了,求你別讓人再打了。」

「住手。」四爺一聲令下,他們都停了下來,退到一邊。

「額娘,你們不要和阿瑪打架了,我回去便是,我會求阿瑪讓我以後來見你的。」我看見他這麼懂事,我也知道他不希望我跟他阿瑪再有爭斗,就掙月兌我的手,我看著他走了幾步的背影,我知道,要帶走是不可能的。

我替他流下了眼淚,還這麼小,就要在我和自己阿瑪之間做一個兩難的選擇。

四公子轉過身,笑著對我說︰「我欠你一個答案,是一歲半。」

我知道,這是不尿床的年齡。

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很厲害。

「還有啊,額娘,我叫弘歷,弘揚的弘,歷史的歷。「然後轉過身,和四爺一同騎著馬離開了。

弘歷?那不就是乾隆皇帝,原來,我還是注定不可能帶走你。

一劫復一劫,自己嫁給未來的皇帝,生的兒子居然還是未來的皇帝。我就算想月兌離這個爭斗,和自己的孩子離開,可是終究不能如願。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經歷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已經不再偷偷模模的了,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

晚上,我讓九爺把十爺和小魚兒請了過來,好久沒見了,我也該見見小魚兒了。

「二姐,這十年你消失的真夠深的,我派人都沒有找到你。」小魚兒。

「我這不是找你了嗎?好啦,什麼舊事我們都不提了,喝個酒,以前的事情咱們就當忘了。」我拿著酒杯。

「好。」小魚兒拿著酒杯也喝著。

「舒喬,听說,你和九哥已經在一起了。」十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著。

「恩。」我看了看九爺,點了點頭。

「太厲害,看來九哥追了你十多年,還真不是白費的。」十爺夸張的搖了搖頭。

「十爺,這也只能說明九哥對姐是真心實意。」小海一臉敬佩的看著九爺。

「今天不是讓你們兩來談我們的,吃飯吧。」九爺雖是這麼說,但是心里其實還是美滋滋的。

「好,吃飯。」十爺也動起了筷子。

弘歷來到四爺的書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阿瑪,我求您,讓我見見額娘吧。」

「起來。」四爺還是冷冰冰的說著。

「孩兒不起,阿瑪,孩兒從小就沒有額娘,看見別人家孩子都是有額娘疼愛,我也想,可是我知道你從來不許人提起額娘,我就一直忍著,沒有說,只是這幾天與額娘相處之後,我總是想念額娘做的菜,額娘的嘮嘮叨叨,額娘的歡聲笑語和音容笑貌。阿瑪,我也是一個孩子,我也需要額娘。」看見弘歷一邊說還流出了眼淚。

四爺心中也是不落忍,雖然,一直以來,自己對孩子關心的很少,可是,在他心里,最疼愛的還是弘歷,如今見他這樣,總是有些不忍心。

「好,阿瑪準許你一個月見你額娘一次,但是你要好好學習,若是荒廢了功課,阿瑪就不許你再見額娘。」四爺雖然答應,但是絲毫沒有放下一個嚴父的架子。

「謝阿瑪,孩兒一定勤奮學習。」弘歷總算開心了,這樣,額娘,阿瑪兩不耽誤,都是好好的。

我坐在九爺府里,拿著曾經九爺畫好的畫像,一個人默默的看著。

「額娘。」弘歷的一聲尖叫,將我從思緒當中帶了出來。

「弘歷,」我站來起來,「你阿瑪知道你來嗎?」。

「恩。阿瑪親口答應我,以後每個月都可以見額娘一面。」弘歷高興的說。

「快坐下。」我拉著他坐了下來,「那你不會怪額娘,沒有帶你走吧。」

「不會,蘭姨告訴我,其實阿瑪很疼我,每個星期我回來,阿瑪不管有什麼事,都會陪我吃飯,而且阿瑪對我的功課很上心,這是其他幾位哥哥都沒有的。阿瑪之所以會把我放在暢春園,只是因為孩兒和額娘長得太像,阿瑪怕傷心。所以,這麼一想,我倒是更寧願像現在一樣,可以見到阿瑪和額娘。」看見弘歷這麼高興,我也算是安慰了,因為,就算我想帶他走,也是不可能的,他注定是未來的皇帝。

「這些都是你蘭姨告訴你的嗎?」。我問著。

「恩。」弘歷。

「那你蘭姨還好嗎?」。我怕四爺可能會責怪世蘭。

「你放心吧,阿瑪對蘭姨一如既往。」弘歷。

我這才安心了下來,「額娘。這幅畫像給我好不好,我可以掛在書房,鞭策自己。」

「當然。」我把畫卷起來,遞給弘歷。

「現在無聊,那要不額娘和你玩游戲吧。」

「行,不過,我要先把我所學的內容給額娘展示一下。」弘歷信心滿滿的說著。

「真沒傲嬌,好。」我跟著弘歷來到書房,原來,他是要練字給我看。不過這個可真的是遺傳四爺,這字寫的還是挺漂亮的。

以後每個月,弘歷都回來,一來呢,就給我背書,展示書法,畫畫能力,我呢也會跟他玩跳方塊,一二三木頭人,還有捉迷藏……當然,每次遇到九爺和小海在的時候,我也會把他們拉過來湊數。

弘歷每次告我他有多認真多認真,每一次看見書架邊的畫像,就有多大的毅力去好好念書。

很快就到六十一年春天了,陽光三月的,康熙爺正在看奏折,但是有些咳嗽,力不從心的。

坐在一邊的四阿哥看見皇上身體不好,邊說著︰「皇阿瑪,您近來身體不好,不如去暢春園那邊坐坐,那邊微風和煦,空氣清新,實在是一個散步的好地方。」

「也好啊,朕,也很久沒有去過了。」皇帝一下子就統一下來。

來到暢春園,果真心情舒暢多了。「這三月份的風吹得真是舒服,就是年紀大了,走的有些累了,哈哈……」

「皇阿瑪,前面有個亭子,不如去坐會兒。」四爺提議著。

「恩,是該去坐坐。」皇上坐過去,坐了下來。下人們也上了一些茶點。

等到他們坐下來之後,皇上感觸萬分︰「想當年,你們還小的時候,我經常來這里看你們學習,這一晃,都這麼多年了。」

「皇阿瑪,您還有很多皇孫在這里讀書,不如等會兒臣陪你去看看。」四爺笑著,在皇上面前,四爺總是會變得稍微溫和一些。

「罷了,讓他們好好學習就是了,我過去豈不是讓他們分神。」康熙不想看,看見年少的皇孫,就會更覺得自己老了。

弘歷听說四爺過來,很是興奮的跑了過來,在離四爺還有兩米處,就行著禮︰「兒臣給阿瑪請安。」

四爺點了點頭,「這位是?」康熙正想問著,弘歷便一下子跪地磕頭︰「這位一定是皇爺爺吧,孫兒弘歷給皇祖磕頭,恭請萬福金安!」弘歷面貌清俊,聲音清朗,康熙一看就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孩子。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皇爺爺?你又沒見過我。」康熙微微笑著。

「兒臣以前听阿瑪提起過皇爺爺,說皇爺爺和藹可親,鶴發童顏,最關鍵的是,皇孫注意到皇爺爺的手絹上繡著龍。」弘歷咧嘴笑著。

但是在皇上眼中,弘歷句句話說的那麼有條理,也一點也不怯生,很是高興說︰「好懂事的孩子!快起來,讓我看看。」

弘歷走到皇祖的身邊,康熙帝便牽著弘歷的小手問︰「幾歲了,念書沒有?」

弘歷說︰「十二歲了,念了六年。」

「這麼說六歲就開蒙了,師傅是誰呀?」

「是福師傅,下面一個敏字。」其實作為皇孫,弘歷可以直稱老師的名字,而用這樣的口吻,倒顯出弘歷的尊師重道。

皇帝听了很是贊賞,點點頭問︰「念了國語嗎?」「國語」在那時的意思就是滿語。

「念了。」弘歷。

「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你怎麼獨自在外面。」康熙爺有些奇怪的問著。

「是這樣的,皇孫覺得福師傅講授的課程不能滿足皇孫對知識的學習的程度,為了不影響其他兄弟的學習,我就求福師傅讓一個人單獨學習。」看見弘歷如此聰明伶俐能說會道的樣子,康熙喜笑逐顏的問著四爺︰「老四,這事你知道嗎?」。

「兒臣知道,這件事也是兒臣讓福師傅準許的。」四爺回答,對弘歷的表現很滿意。

康熙打量了一下弘歷,想知道弘歷是不是真的這麼聰明。

「弘歷,皇爺爺考你一個問題。」康熙。

「皇爺爺請說。」弘歷這種敢于接受挑戰的性子還真是對上康熙爺的脾氣了。

「你知道愛新覺羅是什麼意思嗎?」。康熙。

「是金子的意思。」弘歷答的很快。

皇帝又問︰「你說,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是金子,對不對?」

弘歷忙又回答︰「不對,是仁義!」皇帝听得此話,更是大為贊許。在這次短短的會面中,小弘歷表現得應對得體,乖巧可愛,康熙十分喜歡這個聰睿俊秀的小皇孫。

「咳咳咳……」康熙又再一次咳嗽起來了。

「皇爺爺,您好點沒?」弘歷用他的小手撫模著康熙,康熙笑著說,「好點了,真突然覺得你很眼熟。」

「那準是因為皇孫長的像阿瑪,您覺著看著皇孫就像是看著阿瑪小時候了吧。」弘歷。

康熙爺看了看,搖了搖頭︰「不對,你應該長的像你額娘。」

「皇爺爺真是英明睿智,這都被你發現了。」弘歷每說一句話,都能夸獎康熙,讓康熙再一次高興。

「咳咳…」康熙又咳嗽了,「皇阿瑪,要不回去休息吧。」四爺站了起來。

「也好,」然後看了看弘歷,「記得下次來宮里看皇爺爺。」

「皇孫會的。」弘歷甜甜的說著。

看著四爺和皇上已經起身,弘歷高興的在背後說︰「恭送皇爺爺和阿瑪。」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弘歷高興的一挑眉,立馬一溜煙跑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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