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猛的賭品就和他的人品一樣,爛透了,青木宮有這樣的人做大護法,難怪從剛開始的一流大幫會一直到現在的三流小幫會徘徊。
沒過一會,臧猛就把葉天所有的籌碼都給輸光了。
眼眶都瞪紅,一臉陷入瘋狂樣子的臧猛剛一轉頭,葉天直接拿出了一張支票。
「臧護法,這是1000萬,不過您別急,這玩意不是這麼玩的,要不我試試?」
臧猛看了眼葉天,又看了眼他手上的那1000萬支票。
「葉老弟,你會玩嗎?」。
「以前不怎麼會,不過見到臧老哥你玩了,再不會也應該會了。」
「行。」臧猛見到1000萬又到手了,原本焦急的心一下又不急了,反正輸的又不是他自己的錢,在加上現在又多了1000萬,臧猛的一顆心又恢復了平靜。
葉天坐了下來,他投的是最小的1萬籌碼。
在臧猛有些不耐煩準備張口離開的時候,已經連續輸了三次的葉天突然直接按了一個按鈕。
在臧猛眼角余光中,這台機器突然瘋狂的閃爍起紅燈來,在把臧猛嚇了一跳的同時,臧猛發現,竟然是500萬。
葉天僅僅用了三個一萬的籌碼,就把輸了的500萬全部贏回來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臧猛根本就不敢相信。
葉天在贏了500萬的籌碼以後,並沒有著急走,而是一臉淡然的把籌碼放在了一旁的托盤上。
「臧老哥,你要是喜歡玩,都拿去。」
「不用,不用。」臧猛此時手上還有葉天的1000萬,見葉天一時間沒有要走的意思,臧猛直接道︰「葉老弟,要不你在這里玩,我去兌換一些籌碼。」
「行。」
這回,臧猛到是學聰明了,直接兌換了20個50萬的籌碼,這樣,至少輸的時候,也能多點回本的機會了。
等到臧猛回來的時候,他有些驚異的發現葉天身邊站滿了賭場的內保,這些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坐在那玩的葉天。
而看葉天身旁的托盤早已經堆的放不下那些籌碼了,哪怕是地上也到處都是散落的籌碼。
見到眼前一幕,臧猛根本就高興不起來,這個賭場老板的背景可是大到連他們青木宮都不敢招惹的地步。
「葉老弟,葉老弟,我們去別的地方玩。」臧猛當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雖然他自己控制不住,但是這贏錢的是葉天,跟他又沒屁的關系,他自然是無所謂了。
「行吧,臧老哥,咱們換別的地方去玩。」
臧猛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怕這些內保,但是他擔憂的還是這個賭場的幕後老板。
接下來去玩了一圈都沒什麼意思,那些內保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全程都在監視著他們。
到最後,哪怕是臧猛這個老賭鬼都有些受不了了,提前出來了。
最後一盤算,臧猛又把葉天給的1000萬糟踐了不少,幾乎是一分不剩了,到是葉天,剛才在老虎機那里就贏了2500萬,到最後還贏了一些零散的,差不多接近三千萬了。
換錢的時候,那些內保都恨不得把他們給生吞了。
「葉老弟,真是看不出來啊,以後出來玩一定得帶上老弟你啊。」
「臧老哥,您客氣了,這些都是一點小意思。」葉天將兌換來的2500萬現金的銀行卡直接塞給了臧猛。
臧猛心頭猛地一跳,包括這張2500萬的銀行卡,臧猛前後一共收了葉天將近5000萬了。
對于這樣一個財神一般,又大氣的男人,臧猛心底到是有了那麼一絲好感,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而是純粹的對葉天的一種欣賞。
「葉老弟,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張師爺嗎,今天在這里撲了個空,我帶你直接去青木宮找他。」
「這合適麼?我現在還不是青木宮的人。」葉天到是有些猶豫了。
「怎麼不合適?有我帶著你,你還怕什麼?跟我走就是了。」臧猛被葉天這話到是說的有些不樂意了,以他的能力,帶他進青木宮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雖然是叫青木宮,但是實際上,青木宮所在的地方就是一處地下車庫改建而來的負二樓。
甚至就連門口的停車位都沒有拆除掉,臧猛帶著葉天直接一路往里面走去。
以葉天的眼力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隱藏的暗哨或者是監控攝像頭一類的東西。
往前面走了大概兩分鐘,才有兩個個子不高的男人站在那聊天。
「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待了?不想待就給老子趁早滾蛋,不要在這里礙眼。」平時,臧猛自然知道這些家伙的脾性,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但是今天帶著自己的財神過來了,見到青木宮是這樣的情景,指不定怎麼想的。
「臧爺,今天您怎麼來了?」門口兩人見到臧猛一臉的陰沉,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給老子警醒點。」說著臧猛帶著葉天直接走了進去。
「葉老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這幫小子平時也不這樣。」
「外松內緊,這才是關鍵,我都明白的。」
葉天這話實際上等于是一句嘲笑了,臧猛老臉一紅,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進去。
一路過去,都很少看到有人影,很快的就走到了一個大廳,只有大廳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還勉強像點樣子的大漢。
「張師爺來了麼。」臧猛走了過去,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臧爺,張師爺早就來了,就在里面呢。」
臧猛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葉天。
「葉老弟一起走吧。」
葉天點了點頭。
眼前的大廳大概幾百平米,不過卻是顯得有些空蕩和陰暗,最上面是一張太師椅,下面則是擺放了六張小一點的檀木椅。
此時,整個大廳除了靠近太師椅左邊第一張椅子上坐了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張師爺,這麼早,哈哈。」臧猛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
坐在那的張師爺卻是看著報紙看的津津有味,像是沒有听到臧猛的話語一般。
臧猛的臉色當即有些難看了,更何況還有葉天站在一旁呢。
「葉老弟,你別介意,張師爺的耳朵不太好,這人年紀大了嗎,你應該懂得。」
「臧猛,在人面前說人壞話,這個習慣可是不太好。」張師爺收攏了手上的報紙,從外表看去,到像是一名隱居深山的道士。
外表雖然有些蒼老,但是從那略微有些渾濁的目光中不時閃現的一絲精光,卻是表明眼前的這個張師爺遠不像是外表所表現的這樣蒼老昏庸。
「哈哈,張師爺,我剛才問你話,你也不搭理我,這不,我不是在給人解釋麼。」
「這位是?」張師爺掃了一眼葉天。
臧猛心里暗罵了一句,臉上依舊是堆滿笑容的開口道︰「哦,張師爺,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葉天葉老弟,專門想要加入我們青木宮的,我是他的保舉人,所以直接帶了回來,葉老弟,這位是張師爺。」
「臧猛,這可不符合咱們青木宮的規矩。」
臧猛眉頭猛地一跳,這張老頭還真是不給自己面子,平時他們兩就誰都看誰不順眼,自己今天不過是想要推薦一個人進青木宮,這麼一點面子都不賣,想到這,臧猛不由冷笑了一聲道︰「張師爺,按照咱們青木宮的規矩來說,我推薦人可是不需要得到你的批準的,這個人是我保舉的。」
臧猛這話意思很明顯了,葉天是他推薦的,誰要是否定了,就是和他臧猛過不去,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和臧猛鬧僵。
不過張師爺早就和臧猛鬧翻了,所以對于他這樣的小威脅,自然是毫不在意。
「臧猛,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可是青木宮的師爺,宮主沒在家的時候,都是我說了算,如果我否定的事情,我想,臧猛你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張師爺淡然的一句話,就是抬出這個身份來壓臧猛了。
臧猛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木桌上,上面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張天龍,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要老實拿著宮主給你什麼臨時代替的玩意來威脅老子,我告訴你,這青木宮我只听宮主,不听你個老家伙的,今天這個人,老子是推薦定了。」
「呵呵,臧猛,宮主不在,我就是主持青木宮的人,你如果一意違抗青木宮的規矩,那我也只好讓你一起走了。」
「張天龍,你個老東西,開什麼玩笑?老子可是堂堂的青木宮大護法,地位不比你個老家伙低。」
「嘖嘖,臧猛,你好像忘記了,咱們青木宮就你一個護法,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總之,一句話,這個人不能進我們青木宮,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你就和他一起離開青木宮。」
「你!」臧猛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他沒想到張師爺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拿著雞毛當令箭,可惜的是,他偏偏還沒有辦法。
畢竟這是宮主親口所說的。
「怎麼樣,臧猛,你考慮清楚了沒,是和他一起離開,還是讓他離開。「張師爺用手指著葉天,一臉不急不躁的說了一句,一邊說著,還品了一口桌子上放的茶。
臧猛氣的身體發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張師爺是吧。」見到臧猛和張師爺的樣子,葉天心中雖然樂翻了天,臉上卻是一臉愁容。
「張師爺,我能說幾句麼。」
「哎呀,這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犯困,臧猛,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如果我等下醒了,看到他還在青木宮,那你就乖乖卷鋪蓋滾蛋,別逼我趕人。」
張師爺用手指了指臧猛,活月兌月兌一副老板樣。
臧猛的一張臉色頓時像是成了染缸一般,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張師爺,我一路走來,看到青木宮的年代似乎太過久遠了,以至于到了現在都變成這樣了,哪怕你今天不要我了,這贊助費我還是要出的,我個人出資2000萬,修繕下青木宮。」
張師爺腳步依舊沒有停頓。
「一個億!」葉天突然大喊了一句,張師爺的腳步直接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