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帶著人跟在了葉天的身後,此時的葉天卻是在視線中憑空消失了,刀疤有些意外,他帶人追蹤還從沒有追丟過人。
只是,眼前除了一個死胡同之外,哪還有葉天的身影。
刀疤有些驚異,四處看了一眼,那些手下也分開找了起來。
「老大,沒有那小子的蹤影了。」
「吵什麼?給老子仔細找找,肯定還在這附近。」刀疤臉色平靜,心中卻是莫名的有了一絲焦慮。
原本他是不想暴露的,只是追到後面,那個叫葉天的小子竟然不見了,這讓刀疤心中多少有了一絲好勝之心,他就不相信,自己連這小子的蹤影都找不到。
只是,事實上,一路過來,剛開始還能看到葉天的身影,到最後葉天完全消失在了視線中。
這讓刀疤急壞了。
找了一圈依舊沒有葉天的身影。
「這小子難道上天了不成。」想到這,刀疤剛準備抬起頭,一陣尖叫從一旁傳來。
刀疤神色一愣,剛轉過頭,一個黑色的東西直接落了下來。
刀疤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一陣刺眼的閃光,在場的幾人全部慘叫了出來。
刀疤反應是最快的一個,雖然刺眼的光芒讓刀疤覺得異常的難受,他還是就地一滾,直接滾到了一旁。刀疤憑著感覺,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此時哪怕實力在高強的一個人,在失去了眼楮的幫助下,去和對方戰斗,那是最不明智的。
身後的悶哼倒地聲,讓刀疤更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
眼楮只是暫時性的失明,等下就能恢復視線了。等到自己視野恢復的時候,即使打不過,逃跑刀疤還是有自信的。
至于那些屬下的死活,完全不在刀疤的考慮範圍內。
只是還沒跑出多遠,一陣風聲從腦後傳來,刀疤身體猛地往一旁側去,只是就在刀疤認為自己躲過了這一擊時,一股巨大的力道擊中了他的後腦勺。
刀疤的身體就像被一節快速行駛的火車給撞上一般,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落在了遠處的地上。
刀疤強忍著疼痛,在地上連續滾了幾圈,伸手剛準備模出懷中的槍時,一只腳幾乎是在同時踩在了刀疤的手背上。
刀疤悶哼一聲,在也把握不住,槍直接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你是誰?」刀疤睜大眼楮,視野里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他媽的有種告訴老子你是誰,好歹也讓老子死個明白。」
此時,張小梅拽著臧猛在路上散步。
「親愛的,大晚上的,溜達什麼,咱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造人去吧。」一邊說著,臧猛直接拽著張小梅,就想在她臉上親一口。
「干什麼呢,這大街上的,不要讓人看到了。」張小梅卻是有些抗拒,自從和葉天合作以後,特別是上次臧猛要讓自己離開這里的時候,張小梅對臧猛已經徹底死心了。
「怕什麼?誰敢說三道四,老子直接砍了他!」臧猛到是一臉的霸氣。
要是換作往常,張小梅一定會覺得臧猛這個動作很男人,很MAN,但是在此時看來,張小梅卻是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恰好在此時,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嚎。
「葉天?」臧猛有些疑惑,雖然听出聲音好像是葉天的,人卻是沒有過去。
張小梅臉色一變,難道是葉天那邊弄失敗了。
「我們趕緊過去看下吧,葉天畢竟也幫過你不少忙。」
「過去什麼?那小子老子還不清楚?無非是想要利用老子,想從老子身上升上去,他以為老子不知道?不用過去了,親愛的,與其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跟哥回去玩玩。」
見到臧猛有些輕佻的樣子,張小梅的心中越發覺得厭惡了,不知不覺就和臧猛隔了一段距離了。
「臧猛,你要是不過去的話,萬一被人知道了,這對你影響不好。」
「影響個屁,這年頭誰拳頭大就听誰的,小梅,今天你是怎麼了?干什麼要替那小子說什麼好話?」
「我不是替他說好話,我只是說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說著,張小梅有些賭氣的往那邊走去。
「好,好,好,我跟你去就是了,你生什麼氣呢,不過可說好了,如果那小子要是被砍死了,咱們就別管了,如果只剩半條命了也當作沒看到,如果還完好無損的話,那就算那小子的命硬,我就幫他一把。」
實際上,臧猛完全是把要做的事情推得一干二淨,原因很簡單,剛才那一聲慘叫,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听出來,葉天肯定是受傷了。
張小梅自然明白臧猛的意思,不知不覺和他又隔開了一段距離。
現在的她越發覺得葉天的話有道理了,這個家伙完全就是一個靠不住的人,平時的甜言蜜語說的再好,都不如關鍵時刻能救命來的強。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事發地,滿地的鮮血,還有倒了一地的尸體,讓臧猛有些愣住了,這些人全部都是被一擊斃命,身手干淨利落,身上的傷口全部都是貫穿喉嚨傷。
而前面還有一個身影,像是要爬起來的樣子。
「那個人好像是張天龍的手下刀疤?」臧猛有些意外。
一旁的張小梅在此時心里到是松了一口氣,見到刀疤快要站起來了,張小梅突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小梅?」臧猛給張小梅的動作弄愣住了。
張小梅用手指著慢慢站起來的刀疤。
此時的刀疤手上拿著一把手槍。
可是,自己剛剛明明沒有听到槍響啊?
臧猛神情滿是驚異,但是刀疤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讓臧猛顧不得其他的了。
「刀疤,趕緊把槍放下!」
「臧猛,你個畜生,連小梅都不放過,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見到倒在一旁地上的張小梅,刀疤神色大怒,向著臧猛沖了過來。
「刀疤,你他媽發什麼瘋,老子怎麼了?」
刀疤沒有任何言語,一直暗戀張小梅的他,見到張小梅倒在了血泊中,所有的怒火全部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幾聲槍響,臧猛幾乎是在同時趴在了地上,就地滾到了一邊。
刀疤一口氣直接打光了手里的子彈,都沒能打中臧猛,此時已經完全被怒火激怒的他,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就一臉怒氣沖沖的向著臧猛這邊沖了過來。
「刀疤,你他媽的瘋了?」臧猛偏頭一閃,那把砍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砍了下來。
雖然臧猛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刀,但是耳朵上還是被臧猛砍下的一刀給弄傷了。
早已經滿肚子怒火的臧猛在此時哪還忍受的了。
當即怒吼一聲的臧猛一腳踹中了刀疤的肚子,將他踹出了幾米遠,順手操起了地上的一具尸體直接砸向了刀疤。
不遠處的樓上,葉天桌子上放著一杯茶,靜靜的看著樓下。
刀疤和臧猛兩人早已經打在了一起,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刀疤勝在年輕,而且手上的砍刀給臧猛帶來了不小的傷害,臧猛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傷口,特別是肚子上的那一道,差點被刀疤給開膛破肚。
不過臧猛勝在實力高,雖然剛開始被刀疤弄的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在後面,漸漸穩定下來的臧猛遠不是刀疤可以相比的。
刀疤被臧猛一拳砸中了太陽穴,刀疤的身體直接歪倒到了一旁,但是在倒下的一瞬間,刀疤手上的砍刀還是刺中了臧猛的大腿。
這一刀,原本是刀疤刺向臧猛的命.根子的,卻是因為身體倒地的時候,身上的傷讓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雖然這一刀並沒有刺中臧猛的命.根子,還是讓臧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要是在往上一點點,即使臧猛不當場斃命,只怕也要成為華夏最後一個太監了。
想到這,臧猛怒從心起,不等刀疤從地上站起來,一腳踹中了刀疤的肚子,後者慘嚎一聲,身體直接凌空飛出了三米遠,落在了地上。
臧猛連沖幾步,順手操起了一把砍刀,兩刀,被刀疤給架住了,但是第三刀,臧猛狂暴的力量爆發了出來,不僅劈斷了刀疤手上的砍刀,還直接砍中了刀疤的頭部。
刀疤睜著眼楮,滿臉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直到此時,那聲住手才姍姍來遲。
「臧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殘害同門師兄弟。」
此時的張天龍滿臉的怒火,看著臧猛手上還拿著血粼粼的砍刀。
原本還想解釋幾句的臧猛被張天龍像是教訓孫子一樣的態度,給徹底激怒的他冷笑了一聲。
「是他們該死,張天龍,你是不是也來找死了。」
「不自量力,就你?」張天龍眼中爆出一絲殺機。
臧猛雖然實力號稱青木宮僅次于宮主的人物,但是實際上,張天龍的實力幾乎都可以和宮主並駕齊驅了,至于這個臧猛,他早已經不放在眼里了。
「三招!」張天龍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蔑視的看著臧猛。
「臧猛,只要你能躲過我三招,今天就饒你不死。」
被張天龍的狂妄給刺激的臧猛哪還忍受的了,當即怒吼一聲,只是前沖的勢頭卻是讓他腳下的傷口被長刀刺進了一大半,讓臧猛倒吸了一口涼氣。
「哼。」張天龍滿臉的不屑︰「誰都不要動,都給老子看好了,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張天龍,你他媽說誰是叛徒呢?你讓刀疤中途來殺老子,你以為老子不清楚你的狗德行?今天老子就要你的命。」
臧猛直接拔掉了腳下的長刀,咬著牙,向著張天龍猛沖了過去。
「不自量力。」張天龍冷哼了一聲,臧猛三步並作兩步直接飛撲到了張天龍身前,手上的長刀從下至上,直接向著張天龍的頭上狠狠砍了下來,
眼看著長刀就要砍中張天龍的身體了,臧猛心中有些竊喜。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還敢不躲閃,簡直是自尋死路。
只是沒有感受到長刀切進時的聲音,臧猛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火車頭給撞上了一般,身體凌空飛了出去,落在了三米開外的地上。
「第一招。」張天龍依舊是雙手背負站在那,一副超級高手的樣子。
被打倒在地的臧猛,滿臉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張天龍,隨即怒吼一聲,作為青木宮僅次于宮主的第二高手,臧猛根本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現實,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只是靠著腦力吃飯的人給打倒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臧猛身體沖勢極快,雖然腳下的貫穿傷給臧猛帶來了一絲不便,卻是沒有影響到他的勇猛。
臧猛大吼著,如同一個處于暴怒中的直立行走的巨熊。
站在那的張天龍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就在臧猛快要接觸到張天龍的一瞬間,他前沖的身體,改撞為抱。
臧猛的雙手牢牢抱住了站在那的張天龍。
「 嚓」一聲巨大的骨頭被壓裂的聲音傳來,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干掉了張天龍。
此時已經靠著蠻力把張天龍給硬生生擠死的臧猛有些愣住了。
松開了雙手,張天龍的身體往後倒去,臨死之前臉上還是帶著那絲自信的笑容。
此時站在葉天身後的張小梅就如同此時的臧猛一樣,心中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下于臧猛,轉頭看著眼前坐在那一臉淡然的葉天,張小梅根本就想象不出,這個男人是怎麼計算出張天龍一定會親自來,而且還會和臧猛打上一架的。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提前被計算好的一般,不管是她,還是臧猛,或者是一向號稱高智商的張天龍都沒有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