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說三個人膽子太小。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明明看著那些年輕人看起來面容干癟宛如老人,但是干枯的黑色長發和完好無損的牙齒卻告訴所有人,他們的確是年輕人。
葉天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兩人暫時不要太過于驚慌,隨後自己則是坐在要酒的那人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我怎麼看大家伙兒怎麼都沒有精神啊?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能得什麼病啊,什麼病都沒有,只是缺點東西而已,不過馬上就不缺了,看到了那些人沒有?」
那大叔指了指正在和面容形同枯槁的苗族人跳舞的那些游客們,「只要他們在,這些族人們明天早起又是健健康康的什麼問題都沒有。」
「那那些游客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麼?」
「能出現什麼問題?」
大叔猛地轉過來頭看著葉天,赤luo著上半身的他在那些似乎陷入控制之中的游客們看來大概是一個身材魁梧滿是肌肉的壯漢,但是在葉天看來對方就是一個身材干巴巴,像是一堆枯骨一樣的尸體。
準確的來說,像是行尸一樣,這個曾經健康無比的中年壯漢,現在卻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瞪著一雙眼楮,看著葉天,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
「我覺得你就有問題啊,小子,你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你是怎麼到村子里來的?」
「我是被一個老婆婆帶進來的,怎麼了,我還認識一個叫做杜嬌嬌的,你們村子里的姑娘!」
不提杜嬌嬌還好,一提杜嬌嬌,這個中年人眼神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你也是杜嬌嬌帶回來的?你是杜嬌嬌又帶過來的一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受到了什麼刺激,竟然直接想要撲到葉天的身上,旁邊可是有著希爾曼和張天龍看守著的,這個干癟的大叔又怎麼可能是熊一般高大的希爾曼的對手?喝酒用的海碗直接扣到了對方的腦袋上,只一下,那大叔就倒了下去。
希爾曼看著倒地的大叔,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可惜的說道,「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能看到這樣的人,真是不容易,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听著從張天龍嘴里蹦出來的話,葉天和希爾曼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震驚,這可是張天龍,不是路邊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說實在的,和張天龍在一起這麼久了葉天都沒有見到過張天龍還能用這種語氣說話,現在咋一看到,竟然還不習慣?
而希爾曼驚訝的是,張天龍竟然是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語氣,這在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然而這里的事情葉天看到現在都是兩眼一抹黑,雖然看到了很多的細節,但是這些細節都是片面的不夠全面,所以葉天也猜不出什麼來。
而現在張天龍分明是再說,「我什麼都知道」「趕快問我,問我我就告訴你們!」
為了滿足張天龍的這個小小願望,葉天不恥下問虛心請教,「你是怎麼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的?」
「這很簡單啊?你們都沒有看出來麼?」
張天龍聳了聳肩膀,用一副你們都是傻子的眼神看著葉天和希爾曼,在今天之前葉天從來都不知道張天龍的眼神還能傳達這麼多意思完全不同的話,之前按他還以為只有希爾曼能夠做到,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鑒于你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我就只好跟你們解釋一下了。」
張天龍頓時得意的大笑起來,但是在被葉天一個腦瓜崩砸到腦袋上之後頓時收斂了許多,狠狠的剜了葉天一眼,嘴里念叨著「這都是報復,這都是報復」的碎碎語,張天龍僅有的那點開心心情都消失了。
「其實很簡單的,這些人全部都是被餓成這樣子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受到了虐待,虐待他們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叫做杜嬌嬌的蛇蠍美女,杜嬌嬌把他們困在這里,不給他們吃的不給他們喝的,然後這些人就被餓成了這個樣子。」
張天龍故作恐怖的氣氛完全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因為葉天的表情在張天龍開始講的時候就再沒有變過,直到張天龍講完之後,葉天才算是非常給面子的拍了拍巴掌,就在張天龍準備虛心接受這個鼓勵的時候,葉天卻忽然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麼我想問一下啊,你剛才有沒有听那個人說呢?」
葉天的眼楮微微一眯,語氣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剛才那個大叔可是說,這些人並沒有得病,而且他還說,只要有那些游客在,這些族人們明天又會精神百倍這又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個你剛才想了沒有?」
「額,難道這不是一個玩笑話麼?看他們那些瘦骨嶙峋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會精神百倍,別逗我了。」
張天龍頓時呆住了,原本已經想好的推論,現在卻在腦子里混做一團,最後看向葉天的時候,眼神里滿都是不可思議。
「好吧我知道你腦子笨也就不逗你了,你仔細听我說,就拿我們剛開始到這個村子里來的時候,我們經過的那段路,你們感覺我們走了多久??」
被問到這個,張天龍和希爾曼瞬間愣住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全部都陷入了恐懼之中,所以完全不知道,在路上到底經歷了多久。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你們在路上一共浪費了將近,兩個小時!」
听到這個駭人听聞的消息之後,張天龍頓時呆住了,隨後更是驚叫道,「這怎麼可能?我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的,絕對不可能有兩個小時,再說了,如果我們走兩個小的路程的話,難道不會覺得累嗎?更重要的是,那條小路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走兩個小時的路程呀!」
「我現在先不跟你計較這個事情,咱們換一個話題繼續聊,你是怎麼認為他們,是被餓成這個樣子的呢?難道不可能是因為別的?比如說……」
比如說什麼,葉天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抬頭看了張天龍一眼,示意張天龍自己思考,而張天龍想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想出,除了被餓成這個樣子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會讓他們,渾身肢體縮水,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尸一樣。
搖了搖頭,張天龍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葉天比自己技高一籌,不過這個夸贊葉天听到也只當作沒有听到罷了,畢竟這本來就是事實,再重復一遍都沒有意思了。
「既然你服軟那就好辦了,告訴你了,他們不是被熱成這個樣子的,而是渾身,精元缺失,體內的精華部分全部都被取了出來作以用途,所以身體會干癟,而他們動作僵硬,則是因為體內有其他東西控制著他們的行動,而不是他們本身的大腦思維,而那個大叔說的也很奇怪,因為我們,和他並不熟,所以,他的話我們只能信三分。」
「我們能夠相信的這三分里是不是只有這些人明天早上回全部恢復精神,這一部分。」
不愧是跟了葉天那麼久的老部下了,希爾曼幾乎是一句話就戳中要點,葉天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沒錯,那個大叔告訴我們的,只有這一點可以牽引而其他的全部都不能信只能,依靠我們自己的推論來進行判斷,其中有一點就是這些人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第二點就是,他們又是怎麼將這些游客迷惑的。」
這個事件越往下面推論,葉天越覺得心驚膽戰,張天龍也听出了葉天話里的意思。
「這些游客是被迷惑的嗎?那豈不是說我們睡前也是被迷惑了,老大你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我們,迅速恢復過來?」
「你絕對不想听這個答案的!」
白了張天龍一眼,葉天並沒有急于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那些仍在載歌載舞的游客們,從他們的臉上,葉天似乎已經看出了意思,灰色的死寂,那是人臨死前皮膚的光澤。
而且這些游客和這些干癟的苗族人待在一起,時間每長一分,他們身上的灰色,就越加濃厚一點,當然,這種情況只有葉天一個人可以看的出來,張天龍和希爾曼只能看出這些游客們狀況似乎越來越差,從剛開始的興奮,激動,到現在的腳步虛乏,變化十分明顯。
「那我們要不要去救救這些游客啊,我看他們也挺慘的,來之前來這里游玩,結果卻要把自己的小命丟掉。」
「放心吧,他們不會死的,頂多只是損失一點元氣而已,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幾個竟然能夠擺月兌他們的迷惑,怎麼做到的?」
就在葉天準備回答之前,從葉天的身後,另外一個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杜嬌嬌!
「這個問題可以留到以後再進行探討現在我倒是非常好奇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杜小姐有沒有興趣幫我解答一下?」
「哦?什麼問題?」
對于葉天的面不改色,杜嬌嬌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在飛機上的那次交手已經足夠讓杜嬌嬌,對葉天性格也有了一部分了解。
準確的來說葉天,可以完全形容為藝高人膽大。
「問題很簡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轉頭看向那些干癟的苗族人,嘆了口氣,葉天無奈的問道,「如今的苗族人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嗎?用自己族人的軀體,來訓練蠱蟲,培養蠱蟲,這就是你們賴以生存的法則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這個村子一點存在的必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