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忠原本還有些擔心葉天會對這個有些看法,不過轉過頭,見到葉天似乎並不以為意的樣子,蘇日安有些驚異,不過對葉天的大度卻是深感佩服。
葉天的醫術遠超自己,這點陳國忠是心知肚明,所以在忙不過來的時候,陳國忠也沒閑著,直接讓葉天過來幫忙。
葉天到是什麼都沒說,原本還將信將疑的那些病人,在葉天的銀針下,頓時好了,也不在懷疑。
原本熱鬧不已的攤位因為葉天的速度,很快就閑了下來,後面還有病人趕過來想要看病,被葉天阻止了,讓他們明早早點再來,或者直接去神醫門診接受治療。
一旁的陳國忠听到葉天這話,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出來,剛才的他差點累癱了,說實話,以前在醫院的時候,一個月都難得接診一個病人,但是今天一下就治了數十個人,哪怕這些人都不是一些什麼<大病,但是也是極為耗費心神。
以陳國忠的體力自然是有些難以支撐了。
如今見到葉天不僅輕松救治了多于自己數十倍的病人,面無異色,而且還讓病人去門診看病。
這個接診的醫生自然毫無疑問的就是葉天了。
心中對葉天的醫術不由又更加佩服了幾分。
那些病人听到葉天這麼說,再加上那些被治好病人的宣傳,也不在糾纏葉天他們,拿著詳細地址紛紛走了。
就在葉天和陳國忠兩人收拾著攤位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城管車突然停在了身前,下來了數十個城管不由分說,下來就直接收起他們的攤位來。
此時,在旁邊不遠處的二樓,陳若涵一臉冷笑的看著下面的一切。
她見兩人,特別是陳國忠這麼快就放下了院長之位,心中有些大奇,想要看下他們兩去干什麼了,怎麼對不在醫院的事情,竟然看的這麼淡。
結果,卻是發現了兩人在這里擺攤,那幾個收保護費的混混自然也是她叫去的。
本來兩人擺攤攤位,空無一人就已經夠淒涼了,但是陳若涵還覺得不夠,想到上次自己被葉天綁在車上羞辱的時候,陳若涵就感覺心中憤怒難平,接下來自然就是給錢,讓幾個地痞無賴去收保護費了。
可以收錢,又可以白拿一筆,那些混混自然是答應了。
誰知道竟然是踫到了個硬雜,這些混混不僅錢沒收到,還讓自己的小命都差點丟了。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更加出乎陳若涵的意料,自己叫的無賴被打成殘廢了到不算什麼,結果反到是引來了一大群病人來他那里看病。
這下不僅僅是弄巧成拙,反而還等于幫了那個混蛋一個大忙,對于心高氣傲的陳若涵來說,如何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不過見到那些混混對之前出手幫主葉天的那幫人似乎十分畏懼,陳若涵到是沒在找那些地痞流氓來了,更何況她也不認識什麼黑道真正的人物。
所以,當下陳若涵就想出了別的點子。
這些城管就是她找熟人來的,剛好可以管葉天他們擺攤的事情。
陳若涵一臉冷笑的看著那些城管走了下來,向著葉天他們走了過去。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陳若涵卻是突然變得一臉驚訝之色。
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準備發難的城管不知道听到葉天說了什麼東西,隨後竟然放棄了刁難葉天。
不僅如此,反而還異常恭敬的和葉天他們有說有笑起來。
突然的轉變讓陳若涵是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葉天這個混蛋用出了什麼本事。
隨後那幾個城管像是感謝而去,隨即葉天像是看穿了什麼,往這邊看了一眼,看的陳若涵眉頭直跳。
「這個混蛋,不知道跟那些人說了什麼。」
不等陳若涵想出什麼辦法繼續刁難葉天他們,麻煩卻是上門了。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陳若涵掛了數十次,這個電話還是不屈不撓的打了過來,正在氣頭上的陳若涵接起電話就把電話那頭的人給罵的狗血淋頭。
緊跟著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小姐,你叫的人,帶來的生意我是無以為報,還是趕緊回醫院看下吧。」
听聲音竟然是葉天的,陳若涵目光一寒,看著站在不遠處樓下的葉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電話,一臉笑容的和陳國忠的離開了。
氣的陳若涵咬住了下唇,不過想到葉天的話語,陳若涵最終還是忍住了上去羞辱葉天的意思,直接回了醫院。
一到醫院的時候,陳若涵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數百名人員混戰在一起,其中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也有醫院的保安,還有一些穿著便服的,看起來應該是病人。
其中還夾雜有警察。
總之醫院大門口在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放在醫院門口的血債血還一類的字樣,也是被這頓混戰踩踏的滿是腳印。
想起了葉天的話語,陳若涵心頭一沉,頓時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陳若涵有心想要上前去阻止,但是此時這些人已經打的眼都紅了,更有幾個的人,直接沖向了陳若涵,如果不是她本身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只怕這一下就要被這幾個人佔盡便宜了。
打到了這幾個渾水模魚的家伙,陳若涵神色大怒,原本還想給這些家伙一個深刻的教訓,不過見到很多人的目光已經盯上了自己,而且滿是垂涎之色,陳若涵到是冷靜下來,沒敢在醫院大門口久待。
趕緊上了車,從醫院的後門進去了。
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陳若涵還沒想出什麼辦法,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直接跑了上來,這個中年男人額頭上還有血跡,正是助她坐上醫院院長的省衛生署的嚴科長。
嚴肅一上來,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語氣有些重的道︰「若涵啊,你這是惹到誰了?」
听到嚴肅話中有話,陳若涵雖然在氣頭上,但是對父親的好友卻是不好大聲說話。
「嚴伯伯,怎麼了?」
「唉,你這個院長只怕坐不了了。」
陳若涵心頭一驚︰「嚴伯伯,究竟怎麼回事?」
「你坐醫院院長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捅到省里人事廳去了,省里一號親自下了命令,要徹查這件事,現在只能委屈你了。」嚴肅說這話的時候,滿是無奈。
陳若涵心頭一震,當即有些不敢相信,她到不是舍不得這個院長的位置,只是就是為了來惡心下葉天而已。
沒想到才坐了不到一個禮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陳若涵也不是普通人,當即恢復了過來。
「我這個院長的位置到是無所謂,只是就是連累了嚴伯伯,讓我心中有些不安。」
「若涵,我跟你父親是多年的好友,這種話就不必多說了,如今之計只能是委屈你了,看來還得請陳國忠陳老回來主持這院長之位。」
陳若涵心中雖然不願意,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嚴伯伯了。」
既然自己已經成不了這個院長,那對外面打架的事情,陳若涵自然也就不怎麼上心了。
神醫門診里,此時外面看病的人已經排成了長龍,後面大部分人都是不明.真相前來看病的人。
華夏人就是這樣,很多人都是為了湊個熱鬧,更多的人都是相信人多的地方就代表這個醫生的醫術很好,哪怕是排隊也是心甘情願。
所以,一時間,原本門可羅雀,冷清異常的神醫門診里一下就排滿了人。
陳國忠雖然對眼前這麼多病人前來看病,覺得有些高興,不過見到後面的隊伍排的很長,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當即開口道︰「葉先生,您去休息一下,這里我來吧。」
葉天點了點頭,到是沒在堅持,將近一天的時間,他已經看了近千人,這等于是創造了一個看病的記錄了,普通的醫生一天能看幾十人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也幸虧是葉天的行醫針厲害,幾下就治好那些普通的病癥。
就在此時,一個咳嗽不停,瘦的骨頭都能看到的老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那些排隊的人都離這個老人很遠。
一旁的葉天見到老人的時候,心頭一跳,因為這個老人身上竟然帶著一股死氣,確實讓人驚異。
不僅是葉天,就是坐在那的陳國忠都看出來了,當即眉頭一皺,到是什麼都沒表示。
至于老人身上散發的那股惡臭,自動讓陳國忠給忽略了。
看著老人頭頂縈繞的一股死氣,陳國忠不動聲色直接道︰「老先生,可是發了什麼病癥,直接跟我說下。」
老人到是沒有客氣,一邊咳嗽一邊道,他這病癥已經有十年時間了,最初是身體經常無故發燒,隨後又喜歡打冷顫,不過到了最後卻是無故好了。
但是近幾年來,這種病癥卻是越來越嚴重了,整個人就像是被吸干了獻血和肉一般,全身上下已經瘦弱的不成人行。
到了醫院檢查了,也沒檢查出什麼東西來。
剛開始還以為是體內得了什麼寄生蟲了,可是渾身上下都照了個遍,也沒發現有任何異樣,這幾年看了無數的西醫。
最後的結果就是吊了點鹽水,吃點藥就算完事了。
但是到了最近,這種病癥越發嚴重了,有時候甚至一顫抖就是一天,或者張嘴咳出鮮血來。
家里人見到他這樣子,直接把他驅趕了出來,到外面已經流浪了一年多了。
本來老人一心想要求死,卻是死不了,就連跳河都沒有力氣,只能在附近一點路程討要一點飯吃,今天听說這里出了個神醫,所以特地過來想要看下。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老人之前之所以想要尋死,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又被家人拋棄了,如今見到有這樣的診所,自然是認為看到了希望,不願意在尋死了。
四周的人听到老人說的這麼淒慘,原本嫌棄厭惡的眼神到是變得同情,不好意思起來。
听到老人這樣的描述,陳國忠一時沉吟起來,他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