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听說了之前的鬼宅被一個年輕人直接燒了現在又建了一個中醫館,根本沒有被野鬼什麼的殘害的情況發生,龍城的報紙頭條被這個消息足足霸佔了一個星期。
要知道之前那個地方可是平白無故的害死了十個人,現在竟然有人敢繼續待在哪里,甚至還開了一個醫館給人療傷治病,救死扶傷?
對于所有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極其震撼的消息,鬼宅可是害人的,而你現在卻說要在這里救人?誰會相信?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抱著張望的態度的時候,龍城某企業的老總陳建軍卻巴巴的來到了醫館,來意自然是求醫。
陳建軍雖然算不得億萬富翁,但是在龍城本地也算得上是一個知名企業家,在龍城有很多人都是以他為風向標,而現在陳建軍都選擇了相信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年輕中醫,他們又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一時之間,龍城的人們蜂擁而至,特別是以各種權貴為主,不過這些權貴只能算得上是龍城的二層權貴,真正的站在龍城權利頂端的人自然有專門的護理人員,所以對于葉天這個江湖郎中,壓根兒就不在意。
偏偏葉天如果想要把中醫連鎖做起來的話,還必須要結識這些頂層權貴,並且需要他們的幫助,才算是有機會把中醫連鎖做起來,這些都還是後話,暫且放下不提。
不過眼下還接觸不到那些人,葉天也沒有什麼失望的,只要他的名聲打出去,那些人不照樣乖乖的來找自己麼?
看到葉天出神,陳建軍的臉色不自覺的變得有些難看了,站在陳建軍旁邊的秘書看到自家老板的臉色不對勁,立即就跳了出來。
「這位先生,陳總來你這里是為了求醫的,但是,你現在的態度算是怎麼回事?」
被陳建軍的秘書板著臉訓了兩句,葉天听到動靜轉過來頭,只是非常淡然的看了那秘書一眼,秘書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了一樣。
「你、你別亂來啊,我是和陳總一起來的!」
「如果陳總身邊都是這樣的人的話,那我勸陳總還是早點卸甲歸田回家休息吧,免得到最後落得一個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另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好事,如果帶上的卻是一些賴貓賴狗,那還不如不帶。」
葉天的這麼一番話,雖然算不得冷嘲熱諷,但是听起來也絕對好听不到哪里去,所以陳建軍也是臉色變了一變。
陳建君倒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听到葉天的這麼一番話之後也就是臉色變了一變,隨後就恢復正常,反倒是呵呵笑了起來。
「葉先生言重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回去之後自然會處理的。」
「陳總不必在我這里說這些場面話,我就是一個江湖郎中,只管看病,別的都不管!」
說著,葉天從身後的藥櫃中拿出兩片看起來極為平常的狗皮膏藥,黑乎乎的一片,看起來就好像是什麼稀泥活著爛草根混合起來涂到白布上,簡單潦草,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兩片膏藥,一片一千三,兩片兩千六,給你模個零,兩千五就好了。」
「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被葉天指桑罵槐說了一頓的秘書還沒有將膏藥接過來,听到葉天的話後,立即就把手縮了回去。
陳建軍听到價格後也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而葉天則是推開擋在面前的秘書,老神在在的坐在藥堂門前的搖椅上,隨手拿起芭蕉扇,晃晃悠悠,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那膏藥被他隨手放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端起茶杯的時候,茶水灑到上面也完全不在意。
在旁人看來就好像葉天對著膏藥完全不在乎似的,陳建軍也是這樣想的,你屬啪在陳建軍那耳朵旁嘀嘀咕咕好一陣子,陳建軍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隨後陳建軍又釋然了,葉天的實力,他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他要欺騙自己,幾千塊錢在他眼里還不算太多。
「這膏藥我要了,不是兩千六百嗎?給你三千,告訴我該怎麼做吧,總不能膏藥買了,使用的辦法你卻不告訴我吧。」
「當然不會。」
眼看著第一單生意,就要做成葉天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里還是非常開心的,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些情緒表達在臉上,淡然的夾起兩片膏藥甩了過去,小秘書手忙腳亂的接住膏藥。
「膏藥在使用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往上面涂一些烈酒,酒的度數越高越好,像什麼二鍋頭,或者說燒刀子都可以,涂上酒之後將其點燃,然後在它燃燒的時候貼到腰上。」
听著這些粗鄙不堪的使用手法,陳建軍已經開始懷疑葉天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看著陳建軍表情的變化,葉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看你也不信我說的話,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暫時先跟你演示一遍好了,你注意看好。」
說著葉天已經一個箭步來到了陳建君的面前原本兩人之間隔了有三米開外的距離,但是在葉天這個動作面前的三米的距離,完全可以忽略。
陳建軍也被葉天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天已經一手抓住了他的後腰,完全不給它反應的機會,葉天已經拽著他的後腰往前一推。
原本陳建軍就是腰間盤突出,而葉天這一推,陳建軍頓時疼的喊了起來,陳建軍的喊聲也引起了那些保鏢的注意,不過在那些保鏢還沒有來到之前,葉天已經揭開一張膏藥,然後隨手拍到了陳建軍的後腰上。
也沒有見葉天做了什麼,那張膏藥頓時軟化,然後緊緊的貼在了,陳建軍的後腰上,而陳建軍的痛呼聲也在膏藥貼上的一瞬間變成了舒緩的哼哼聲。
正在行動的保鏢們听到陳建軍的哼哼聲之後,也是瞬間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秘書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但是剛來到葉天身邊準備把葉天拉開,卻直接遭到了站在葉天身邊的陳建軍的攻擊,這完全算得上是神來一擊。
秘書捂著通紅的臉站在原地,而渾身舒坦的陳建軍此時怎麼還會想不到這些完全都是葉天的功勞?
「傻了麼?趕快去拿錢!」
「拿?拿錢?」
節奏發展的太快,秘書完全跟不上節奏,陳建軍此時只覺得這個使喚起來得心應手的秘書簡直就是個迷糊蛋嘛。
「用了人家的膏藥你不打算付賬麼?」
陳建軍抬手欲打,秘書急急忙忙轉身掏錢,這才算是躲過了一劫。
葉天看著數息之間改變態度的陳建軍,笑著搖了搖頭後,並不作聲,像這樣的人,根本不用費太大的心思去針對他,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得不到好,就不會變樣。
這是葉天的膏藥起了作用,如果葉天的膏藥沒有在第一時間起作用的話,那麼恐怕陳建軍就不會是這麼一副態度了,而是該找葉天的麻煩了。
「下面的人不懂事,勿怪勿怪!」
陳建軍此時在看著葉天,完全就是以看稿人的眼光去看待他的,如果說在剛剛陳建軍還覺的葉天只是醫術比較高明,那麼現在恐怕已經在葉天的腦袋上按了一個醫術出神入化的名頭了。
不過這也不怪陳建軍,如果葉天沒有用內力化開膏藥中的藥性,只是按照平常的手段給他貼上的話,陳建軍的反應估計也沒有這麼大,主要還是因為葉天在中間少少的動了一下手腳。
如果只是單純的貼上去的話,膏藥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去化開藥性,滲透到身體內部,這樣陳建軍才能感覺到膏藥的厲害,而葉天則是用內力化開了膏藥的藥性,使其在第一時間滲透到了,陳建軍的身體內部。
本來葉天用的膏藥就是真材實料,藥性十足的,再加上有葉天的內力做催化劑,所以在貼上的一瞬間,陳建軍就察覺到了從膏藥滲透進身體里的藥物。
這才有了從痛呼變成舒服的哼哼如此鮮明的對比。
「真是怪我眼拙,古人說的太對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葉先生年紀不大,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醫術,我看這家醫館不出名也不行啊。」
「過獎了過獎了,這家醫館暫時還沒有名字,不如陳先生幫他起個名字吧。」
既然陳建軍選擇給面子,葉天自然也是順坡下,對于這家醫館的名字,其實葉天心里早已經有了打算,而如今說出來,只不過是,為了給陳建軍一個面子而已。
果不其然,在一天說完這些話之後,陳建軍立即擺手拒絕,並說道,「這家醫館是你的產業,我怎麼好意思逾越,不過如果這家醫館還沒有牌匾的話,我到是可以自作主張,送一副牌匾給你。」
「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要多謝陳先生了,不如這樣,醫館的名字叫做仁心,天下歸心,萬民一心,再者說,醫者父母心,如果陳先生要做牌匾的話就在上面題仁心兩字好了。」
原本因為秘書搞的非常尷尬的氣氛在陳建軍和葉天有意識的引導下頓時變得其樂融融,好不自在,當然,在這里葉天的那一貼膏藥,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好好好,仁心,回去之後我就題字做匾,倒是希望葉先生,不要介意才好啊。」
「怎麼會呢,能得到陳先生的題字,我應該感到萬分榮幸才是。」
兩人好一陣寒暄,因為是新店,剛剛開門,還算不得正式開張,所以並沒有多少人來,兩人就這樣站在醫館門口說了好一會兒,其樂融融,好不自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久沒見的好朋友呢。
殊不知兩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陳健君也只是來求醫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