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天出手控制下,兩個帳篷,六名考古隊員的病情全部都得到了控制,但是看著滿頭銀針的考古隊員,維特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腦門直沖腳跟。
「這麼多銀針扎到腦袋上,難道他們就不痛嗎?」。
看著正準備把銀針插向病人的葉天,維特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而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從某種方面來說,已經淪陷在了葉天精湛的醫術之下葉天的嘴角不經意的彎出一絲弧度。
就算他是什麼大學生,現在不還是乖乖的淪陷在自己的醫術之下了嗎?還搞什麼探討研究,也不是葉天太過于驕傲,只不過在醫術這方面他還真的沒有怕過誰,而眼前的,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中就已經發生了。
「在你個人認為,這些銀針插到里會非常的疼痛,但是在我們中醫的操作下,美衣美你,銀針都會精準的插到人體的血位之中並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的麻煩,反倒是可以通過對以穴位的針灸,從而對病人進行治療,所以你所擔心的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在一邊治療著考古隊員,葉天一邊和維特交流,言語之中完全是以長輩的身份教育著維特,偏偏維特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對葉天說的話不住的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的場面在考古隊員隊長錢軍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偏偏還就這樣發生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一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大學生言听計從,如此高效的手段。
搞得錢軍對葉天敬佩之情,也是猶如滔滔江水一般綿延不絕,就差直接撲上去,然後告訴葉天,自己抱大腿了。
當然了,這只不過是錢軍自己在腦中惡補的場面而已。
不過他倒是真的挺敬佩葉天的,畢竟讓維特束手無策的考古隊員在葉天的手下變得如此安靜,這已經是最好的實力展示了,如果這還說明不了什麼的話,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再者說了,你沒看到人家維特都不吭聲了嗎?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不過葉天不知道的是,其實在暗地里一直都有人在注視著他們,看他們從墓穴中上來,又看著他們做了實驗,以及對考古隊員們進行治療等等等等,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都看在了眼里,為的只是,能夠更好地對付他。
如果葉天知道背地里還有人想要對付他的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去教導維特了,沒錯,葉天如此正式的進行了研究並治療考古隊員,從某方面來講,是為了讓維特更好的見識中醫。
「怎麼樣,這個小子你覺得好對付嗎?」。
考古隊的史密斯先生,站在帳篷外面看似隨意的說著話,而站在他背後像是一個隨從似的中年人,悄悄地抬頭看了葉天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雖然動作很快,但是卻完全沒有掩飾那狠毒的眼神。
「能,肯定能對付他,我這一次就是專程為了對付他而來的。」
只要葉天稍微一回頭,就會發現站在考古隊的史密斯先生背後的那個人,其實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不過他們終究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不是嗎?
當葉天費盡心思,耗盡心神對考古隊員進行治療的時候,維特也一直跟在葉天的身後像是一個助手一樣,維特的態度,很快就獲得了葉天的好感,在動手的時候,葉天時不時的還講解一些在中醫上都無法理解的關鍵難題,給維特听。
兩人的表現在外人看來,無疑就像一對師徒,不過也只是有實無名而已,葉天是絕對不會收這麼一個,加利福尼亞的高材生作為徒弟的,沒辦法,如果徒弟的學歷都這麼高的話,那他壓力該有多大。
不過話雖這麼說。葉天把注意的事項該說的還是全部都告訴給維特,他可沒有那些古板的老中醫敝掃自珍的壞毛病,他巴不得能多有一些人了解中醫,學習中醫,只有這樣才會能把中醫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不過他們兩個的所作所為都被別人看到了眼里,終于在第二天的時候一直站在幕後的那個人出現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葉天實在非常驚訝。
「史密斯?」
「看到我很驚訝麼?」
史密斯站在葉天的面前笑呵呵的聳了聳肩膀,不過從他的笑容里,葉天看到的全部都是諷刺,而和史密斯站在一起的,是來自美國的考古隊隊長史密斯,兩個人都叫做史密斯,只是听名字的話很容易搞混,而且從外貌上看,他們也非常的相似,只不過一個是醫生,另外一個則是考古隊員。
「你們兩個都叫做史密斯嗎?真是不可思議。」
「就什麼不可思議的,我從來都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叫做史密斯,為了讓你記得更加清楚一點,我覺得應該好好解釋一下,我的姓氏叫做史密斯,而旁邊的這個是我的哥哥,我們兩個有同樣的父親,而我們的父親叫做史密斯所以按照你們中國人稱呼別人姓氏的習慣,所以我才會讓你們叫我史密斯先生。」
這樣一解釋,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葉天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考古隊員史密斯又看了看醫生史密斯,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那麼請問,你們兩個的名字叫什麼?如果你們兩個有其中一個出現在面前還好,但是兩個都出現的話,都叫做史密斯先生會不會起沖突?」
「這樣的話的確是個大問題,你可以叫我加侖,而我的哥哥叫做邁克,加侖史密斯,和邁克史密斯。」
這樣一解釋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很多,醫生史密斯名字叫做加侖,而考古隊員史密斯名字則是叫做邁克,不過對于加侖出現在這里,葉天還是有些搞不懂。
「你這次來不會又是準備和我比試醫術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因為上一次的比試已經夠了,我沒有時間去和你爭辯到底誰的醫術更高一點,因為這對我說完全沒有意義,就算你比我厲害又能怎麼樣,哦,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在史密斯兩兄弟面前一天仍然沒有給加侖留面子的意思,前半句話算是正常勸道,但是到了後面就是直接諷刺了。
加侖听到葉天的話後,幾乎要被氣瘋了,而站在葉天身後的維特此時卻站了出來,雖然同樣作為一個西醫維特,也很想在醫術上戰勝葉天,但是經歷過剛才的事情之後,他卻認為中醫真正強大的並不是醫術而是醫德。
在如此功利的現實社會,一個真正的中醫是非常難得的,而葉天之前告訴他的話,他也牢記在心中,因為印象深刻,所以幾乎是隨口而來。
那句話就是「醫者父母心」。
讓一個外國人來理解華夏諺語,顯然是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維特對于這句話,卻了解的非常透徹,真正的醫生對待病人就像是父母對待孩子一樣,而在他們那里治病救人,只是單純的利益交易而已,這也正是維特最為敬佩的一點。
所以現在他站了出來,想要說一句公平的話。
「加侖先生,我知道你是本著想要為西醫做出貢獻的想法,但是我想要說的是,醫生是沒有國界的,就算是華夏的醫術非常厲害,也有不如我們地方,而我們的醫術也同樣有優點,但是也有不如中醫的地方。」
加侖看著忽然跳出來說話的維特,眉頭皺了皺,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驚訝說道,「你就是那個加利福尼亞大學醫學系今年的那個畢業生嗎?我不是記得加利福尼亞洲最大的醫院已經向你伸出了橄欖枝嗎?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我只是為了單純的在世界游走一番,磨礪心境,等到我覺得真正合適的時候,我就會去到加利福尼亞醫院任職。」
維特首先客客氣氣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隨後繼續勸解道,「我們作為一生不就是為了專門治病救人嗎?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你需要和中醫分出一個高下?」
對于這個,剛剛從象牙塔中走出來的大學生,加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他總不能直接告訴維特,這些事情最後全部都有人在支持並期待的爭出一個高下,如果真的這樣解釋的話,或許會讓維特對這個世界失望吧?
「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但是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無奈之下,加侖只能含糊其辭的解釋了一番,希望維特不要追問下去,不過他似乎有些小看了維特的倔勁了,等維特听出加侖只是在敷衍回答後,他的心底也是升起一絲不滿。
要知道,維特作為一個學生,在上學期間就能夠獲得加利福尼亞州當地最為出名的醫院邀請任職,足以說明維特的能力到底有多高,正是這麼一個天才,能夠如此低聲下氣的已經算非常有教養了。
正是這麼一個有教養的天才,而加倫卻還不願意跟她說實話,維特怎麼能高興的起來,要知道,天才都是有傲氣的。
于是乎,在維特看來,就出現了這樣一個鮮明的對比,一個在美國久負盛名的醫生卻還不如一個華夏境內名不經傳的中醫。
再加上剛才葉天展露的手段已經完全震懾住維特,所以相比較之下加侖在維特心中的印象分,那叫一個唰唰下降。
如果不是維特素質好,直接就讓給加侖白臉看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維特心里也是非常不開心,一些想說的話也都憋在了心里沒有說出來,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準備看戲的葉天,眼神中表達的意思分明是「你自己的時間你自己來解決」。
「好吧好吧。」
注意到維特的眼神,葉天只能站了,出來看向加侖,「其實吧我是非常拒絕要和你,做比較的,因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你懂嗎?醫生應該是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為國爭光什麼的,不要把政治搬醫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