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錯了,當她說出這些的時候侍衛們更加懷疑和冷笑了,那危險的眸子里迸發出更強大的敵意。
「哼哼,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學會說謊了,宮里頭哪里來的王娘娘!•真是不老實!我看也不用給你任何機會了,直接刺死算了!」
說著拿起武器準備往孫締身上刺去。
「等,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孫締驚恐的盯著那些明晃晃的兵器,雙拳緊握,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該死的,丫頭怎麼這麼煩人!」右邊那位侍衛已經咬牙切齒等不了這個耐心了。但是左邊那位看上去更沒那麼反感,反而眼露邪惡,似乎更喜歡玩弄中甕中之鱉。
「哎,別急嘛。事到如今反正也是跑不掉的,倒是听听看這小丫頭臨終遺言。」
侍衛這麼一說,另一位侍衛就不說話了,憋著氣,白了他一眼。這位侍衛只當做沒看見,繼續看向孫締「小丫頭,你倒是說說看還有什麼沒說的。」
「我想說我剛才說的沒有錯,是你們听錯了。我說的是王娘,不是王娘娘,更不是宮里的什麼娘娘。她是宮里的下人王娘,只因為剛好與太後的家鄉有些鄰近。所以說起小禮物難免有些引起共鳴,我今日來就是受王娘囑托來瞧瞧太後順便把小禮物帶給太後。」
「哦,是嗎?小丫頭你可真是編瞎話也不打草稿了。太後可是何等的尊貴,豈會與一婆子談論這些。何況你說有帶禮物,那麼禮物呢?」侍衛很粗魯的吼叫著孫締,並伸出手去叫孫締把那所謂的禮物拿出來瞧一瞧。
但是孫締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不是所有禮物都能看得見的,那些東西對太後來說太俗了。你也說了太後是何等的尊貴,如此尊貴的女人就是金山銀山擺在面前也不會叫她心動的豈會叫人尋了那禮物來。既然是入她法眼的自然是與眾不同的。您們說對吧?」
孫締一個華麗的反問,弄得左右兩侍衛有些模不著頭腦,迷茫的眼神,你看我我看你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小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跟什麼人說話嗎?我們兩可是太後身邊的侍衛,你跟我們編瞎話的下場就是直接把你給 擦了。所以如果有禮物最好帶出來給我們瞧瞧,若是你想賣關子什麼的,嘿嘿,那就對不起你的小命咯。」剛才那位就不耐心听她說話的侍衛,這下更不耐心了,奸笑著威脅孫締要把小禮物交出來。
孫締也是不願意的,因為自己根本沒帶什麼禮物怎麼交「我都說了不是所有禮物都是看得見的,那樣太俗氣了,太後她老人家怎會記得。我所說的禮物是一位老師傅設計的新衣服,只可惜老師傅年邁不能長途跋涉,所以已經將新衣服的構圖方法交給我了,只有我才能給太後畫出來。你們若是處置了我,壞了太後的好事讓太後知道了可有你們好受的!別以為你們在這里忠心耿耿站崗守衛就可以什麼事都沒有。別忘了,太後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在她的身上發生的即便是吃喝拉撒這些小事也是大事,她可不是普通人。你們若是打擾了她正常的衣食那就是大罪!不死也好受不了!該怎麼辦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孫締忽然放了狠話,其實這些話也是方才靈機一動想出來的,沒想到自己編瞎話的能力的越發的強大了,許是因為那次在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忽然靠著一張嘴救了自己一命。之後再面對同樣生死攸關的時刻就變得游刃有余了吧,至少現在孫締編起瞎話來頭頭是道。
兩侍衛再次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之間猶豫了,臉上的怒色也越發的淡了,凶意全無,方才還虎背熊腰耀武揚威的模樣瞬間變成了熊樣。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兩先去向太後稟報一聲。」
「不,不用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有什麼我當面與太後交談比較好,畢竟口口相傳難免有誤。屆時你們表達不出我所想表達的意思反而弄巧成拙犯了鳳顏一樣是大罪。」
孫締可不想讓他們進去稟報,如此還沒見到太後就露相了,那麼自己所說的一切都跟放屁一樣了。
「好,走吧。」右邊那位侍衛想了想,同意下來。
「不,不行!」但是很快左邊那位侍衛立刻阻止了「凡是先要稟報,這是規矩。如此冒冒然然就帶著一個丫頭片子進去亂了規矩一樣是要受罰的。太後再高貴也是個女人,女人嘛總是有捉模不透的時候還是按照規矩辦事比較好。」
「嗯,也對。」侍衛這麼一講之後,右邊的侍衛也同意了。
孫締瞬間有種挫敗感,還想上去補充幾句,試圖想法子讓兩侍衛帶著自己進去,沒想到他們主意已定,早就進了里頭稟報了,哪里還管自己說什麼。
罷了罷了,孫締只能在外頭等了,都到了這一步了,一定要想辦法見到太後,只要見到他一切都好辦。
兩人去了里頭,孫締就在外頭焦急的等,只要稍有一點點往門口靠近的意思,就有守門侍衛走上來凶神惡煞的舉著刀。
孫締不得不又後退幾步,目光偷偷地打量面前的一切,面前站著的是好幾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手持兵器,只要稍有差池,這些兵器就會對準自己,然後把自己刺的跟刺蝟一樣。所以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萬一整件事情失敗該如何全身而退。
該怎辦?找個靠山?誰?小徐子?不不不,他自己都自身難保。錦繡姑姑?她倒是個厲害的絕色,可惜是浣衣局的姑姑,到這里不一定有用,那該如何?
正想的入神,這個時候里頭的兩位侍衛出來了,侍衛進去的時候對孫締還存著幾分小心,如今出來之後又換回初次見面時那副凶神惡煞趾高氣昂的模樣,冷冰冰的對著她。
「太後說好像不太記得了,讓我們幾個問問,你所說的那位大師傅是誰?可有厲害的作品?」
「慧,慧媛姑姑。」孫締一下子被兩人的問話愣住了,這些倒是沒想過,無奈之下只好說了慧媛姑姑的名字,畢竟她只認識慧媛姑姑這麼一位是做衣服的。
侍衛們想也不想立刻又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