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好像解氣多了,那位小太監才沒有太生氣「但願如此吧,早點把那小徐子抓起來,我們哥幾個就可以早點過好日子。你可不知道現在秦公公看見我們就跟看見什麼似的,整天瞪著眼珠子恨不得把我們吃了。若是我們盡快找到小徐子完成差事,秦公公一高興就洗月兌了我們的嫌疑。否則他現在看誰都覺得是跟小徐子一伙的,弄不好就被他弄死了。」
說起這個,幾個人都忍不住打起哆嗦。他們一邊說一邊賣力的搜索著,人群一點點擴散,逐漸朝孫締他們躲藏的地方逼近。
在迫在眉睫的時刻,孫締忽然靈機一動隨手抓起一把泥土,搓成球朝相反方向丟去。
響亮的聲音再一次引起他們的注意「瞧,他們在那!」其中一個小太監自以為是,隨後大家都跟著往那個方向跑。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後,他們才松了口氣,互視對方得幸一笑「哎呀,真實的好險啊。締兒,可真是謝謝你呀,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
小徐子雙手捧著孫締的雙手,激動滿滿熱淚盈眶的感謝著,孫締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沒什麼啦。保護你不就是保護我嘛。咱兩現在可是相依為命了,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是也活不久嘛。」
「對,對,對,太對了,咱兩是一起的。」小徐子听到這些話更加激動了,都快語無倫次了。
「那快走吧,出了這個洞我們就可以自由了。到時候我請你去我家坐坐,我娘會做野菜,可香了,我請你吃。」小徐子激動滿滿,領著孫締踏過雜草地來到那個洞口。
洞口不大,倒是可以彎下腰鑽過去。不過洞的四周因為常年陰潮的原因長滿青苔並散發著霉味,但是回家心切,激動的心情早就蓋過了對這些臭東西的討厭。小徐子想也不想就帶著孫締過去。
「來,小孫締,我先過去,然後在外面接應你,你小心點,地有點滑。」
「嗯,知道了。」孫締重重的點頭,她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激動,早已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口的疼痛,憔悴的身體又重新注入了力氣。
孫締等著小徐子爬出去之後也擼起袖子褲管準備爬出去,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腦袋瓜子探進來,整張七竅流血的面容硬生生的塞進了洞口也同樣佔據了孫締的全部視線。
孫締嚇了一跳,小徐子怎麼變成了這樣,難道外面也是陷進?巨大的恐懼再次襲來,外面打罵聲不斷,小徐子的身體一直在抖動,血液泉涌般從七竅中流淌出來。
他的眼楮變得越來越大雙目布滿恐懼之色呆呆的望著前方,嘴巴也已經合不上了。孫締頭一次被突來的這種場景嚇到,都快魂飛魄散了。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否則連自己都性命不保,但已經嚇怕了的她四肢早就癱軟,只能連滾帶爬的躲進附近的雜草叢中。
盡管再三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去看,但是內心里友情還是迫使自己不得不去看一眼小徐子,可是眸子一對上那張毀不成人形的臉,就又愧疚又自責。她恨自己不能救小徐子,可是自己也是沒法子的,但凡有一些法子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小徐子,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沒用。老天爺呀,求求你保佑小徐子吧。他是個好人,好人不應該有好報嗎,老天爺呀。嗚嗚……」此時的孫締已經沒了法子,渾身都在哆嗦,雙手合十對著上天祈禱,眼淚瞬間流淌而下。激動的,愧疚的和恐懼的滋味奔騰而下,無助的感覺使得渾身都在打著顫抖。
「還有誰!去看看去,還有誰,咱家可是听說方才有人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欺騙你們。估模著沒有人在暗中幫助,這小子是萬萬想不到的。快去看看。」說話的一定是秦公公。
只有他說話的時候才這樣趾高氣昂,雖然已經三年沒听秦公公說話了,但是那獨具特色的嗓音還是叫孫締過耳不忘。
此刻的孫締已經來不及驚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連滾帶爬的離開這里。
我該去哪里,我該去哪里?現在的孫締除了驚恐就是驚恐,煞白著臉托著疲憊的身子到處躲躲藏藏,現在的她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嚇得渾身哆嗦。
也不知道現在去了何處,只知道這是又一個屋子,也許又是某個宮殿吧。孫締也搞不清楚,只知道現在身處在這個屋子的後面,不過她也不敢走到屋子正前方去,生怕被人瞧了見就沒活路了。
忽然,一縷縷炊煙升起,緊接著各種香甜可口的味道透露出來,如同一雙某抓一樣牽著孫締一步步往前。孫締不得不就近趴在窗口上偷偷去看,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
沒有人會想到就在屋子的外面,在窗口,一雙小眼楮正可憐巴巴的盯著里面的美味,張大著嘴巴吮吸那股香甜。
這間屋子很大,里面成列著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美味,來回的宮女太監都在忙碌著。他們的手好似長了慧根一樣竟然可以如此美妙的雕刻出這些食物,並且他們的臉上看上去好像很享受的一樣,雕刻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異常的輕松。
羨慕,孫締可真是羨慕極了,同時又那麼希望自己也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這樣即便是身處困境,隨便弄一些野花野草也能做出美味,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孫締忍不住垂頭喪氣,收起打量的目光,和即將流淌出來的口水,準備離開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響亮又帶著敵意的聲音響起「誰!」
孫締心口一緊,難道是被發現了。而這一聲音響起,屋子里所有盡然有序的聲音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著這一聲吼望去。
「出來吧!」說話的是一位傲慢的胖廚子,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對他畏首畏尾,甚至連直視都不敢,可想而知應該是這里的管事或者掌勺,是個做主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