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孟遠咬牙切齒,右手直指夙弗,眼神中流露出算你狠的目光,極不情願的給夙弗倒茶。
隨後又故意擠出殷勤的笑容,學著女子們嗲聲嗲氣的聲音,一邊給夙弗遞茶,一邊搖晃他的身子。
「大爺~奴家知錯了,給您賠不是。快點告訴奴家好不好,大爺~」那一聲聲叫的綿軟酥骨,听得宜兒嗤笑不已,夙弗整個人都在打顫抖,一身的雞皮疙瘩,白了孟遠一眼。
「看不出來你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嘛。將來軍餉湊不齊,倒是可以考慮叫你出去攢銀子。」
孟遠,一臉鄙視,狠拍夙弗的腦袋瓜子「死鬼!你到底說不說!」
夙弗這才慢悠悠的說起整個計劃過程……
話說朝廷有無數派,其中最主要的兩派是以司馬為首的武將和以張臣為首的文臣。他們兩家的實力都相當厲害。張臣在朝廷中的實力盤根錯節,有不少大臣都是張家人,而他本身的武功也是不在話下的。司馬雖從一介布衣步步高升,沒有張家這麼多親緣,但司馬手下的精兵強將不少,自身武功也是相當了得,朝廷中無人能敵。
除此之外便是以姓李的大人為首的一派,這一派向來沒什麼用,在朝廷中毫無立腳之地。只是這個李大人總愛挑撥離間為人陰險而被人熟知。剩下一些小黨小派有的只有兩人有的只有四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夙弗知道能夠與司馬匹敵且一直把他當成敵人的也只有張臣。因為張臣武功也是不弱的。當年他可是武試的榜眼。遺憾人們總是對第二第三名的自動忽略,往往只有第一名才能流芳百世。不過張臣能文能武,所有就成了朝廷第一文臣。
但對司馬一直不服。尤其是當年伐西一事讓司馬搶了風頭,本來他若出征說不定將軍就是他的了,所以更加懷恨在心。
夙弗找到他也只因為他是唯一能夠與司馬抗衡的人物。
那日,小皇後被太後強行關押在皇帝寢宮圓房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想趁機大鬧一場,唯有張臣和司馬沒有動靜。這樣的人不禁讓夙弗一驚,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抓住他一定是在等更大的機會。顯然這個人城府絕對不是一般的深。
夙弗手持折扇衣袂飄飄,想著既然對方是文臣,那就用文雅的方式見面。誰知道剛到張府門口就被守衛的家丁攔下。家丁目光凶惡,態度冷冰。「什麼人!干什麼的!」
夙弗扇著扇子,余光一斜,朱唇微笑。冷而不悅「據聞張大人文韜武略。在下乃一介書生,特來拜訪想與張大人討教一番,煩請通報。」
「滾滾滾,我們家大人忙著呢,沒時間理會你這樣的酸書生。快滾一邊去!」家丁十分不耐煩,並且已經走上前準備趕走夙弗。
夙弗不溫不火,收起折扇,往腰間一插。隨後一個縱身跳上張家大牆,再一跳直接落到里面。這下家丁們嚇壞了。原來來者不善,而且武功高強。生怕自己看守不嚴被老爺責罰,趕緊大喊更多的家丁出來幫忙。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夙弗才不理會這些,只當是耳邊刮過一陣犬吠,繼續手搖折扇,游刃有余的從家丁們面前走過。速度之快如風馳電掣,那些家丁眼楮里看到的是無數的人影疊疊,根本不知哪個才是本尊。等到看清楚的時候夙弗已經到了張大人的書房,只听踫的一聲,門被踢開。
與此同時,飛快的從里面射出七八支飛鏢。夙弗一個警覺,後彎腰躲過了飛鏢。飛鏢飛射出去,呈一字形排開插在對面的書房門外不遠處的樹木上。
剁剁剁,聲音干脆有力,可想而知此人武功之厲害,反正他們的家丁是看呆了,眼露出敬佩之神情佩服他猛地老爺。
「都退下吧!」書房里傳來命令,家丁們趕緊退下。
夙弗這才進屋,張大人雙手交疊放在背後,整個人面向書房一側的畫卷看的起勁。夙弗進去的時候,他正好是背對著夙弗。直到听到腳步聲進來,才非常不屑的轉過身,目光懶散的打量了一眼來者,然後質問道「就是你要來見老夫?敢問閣下何人,目的為何?既是有意來訪何不大搖大擺進來,這般飛檐走壁有辱斯文也壞了老夫想接待你的雅興!」
言語里充滿斥責跟蔑視。
不過夙弗不在意,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張大人在看什麼話,順眼抬頭看去,是一張畫為農門寒舍的畫。畫的是農村人家,茅草屋小菜園。雖然夙弗不知道此畫出自何人之手,有何等價值,但他知道這幅畫正好可以借機諷刺一下這個張大人。
「呵呵,張大人果然是文韜武略,武功了得,文采也相當厲害。這樣的話在下是看不懂的,不過據說一幅完美的畫都該配有詩詞。如此才為絕配,在下不在正好讀到一首詩覺著十分相配,但也不敢胡亂決定,今日張大人在,正好說來一听請張大人賜教。」
「哦,你倒是說說看。」說這句話的時候,張臣雙眼微眯,身子後仰,右手模著胡須左手放在身後緊握成全,儼然一副警惕模樣。夙弗看在眼里,心中明白,這老狐狸不是輕易能上當的。
他隨即風輕雲淡一笑,打散眸子里的窺探神色,隨後輕啟薄唇,舉手吟詩「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柴門……」才听到開頭兩字,張大人就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嘲諷自己,因為圖上並沒有犬吠也不是風雪。他是在嘲諷張府家丁的魯莽行為吧。
張大人忽然邪笑,對這位年輕人都了幾分想要深入了解的意思,而且眸子里也少了幾分蔑視多了幾分警覺。
「敢問閣下是誰,有何目的!」
「張大人可有听聞朝廷上的荒唐事。六旬老皇帝要立十歲小丫頭為後,並且太後又強行關押小丫頭頗有以大欺小強人所難之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