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怎麼敢害他。俯首臣稱都來不及!」司馬劍鋒反駁了父親的話。
但是司馬將軍也不依不饒,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旁邊也沒人,就是跟自己的兒子說話無需遮遮掩掩,索性將話講個明白。
「怎麼沒有?當初皇上特意跟我要了人就是不想讓太後知道,否則他大可以召集禁衛軍。所以我才一再強調不讓你跟著去,結果你還是去了。你就是唯恐太後不知道這是司馬家的人,太後一旦知道整件事還有我們的參合其中一定怒火更盛。」
司馬劍鋒不語,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父親一目了然,還有什麼可說的,父親既然都這樣的口氣說出來一定是責怪自己的,多說只會一頓臭罵還是乖乖閉嘴吧。
司馬將軍無奈的瞥了兒子一眼,不再說話,搖頭嘆氣。司馬劍鋒不敢說話,只是弱弱的緊隨其後。
之後,司馬將軍奉命帶領幾些人大肆搜索令牌的下落。
而在皇宮內,就在御書房內,那位好不容易得來掌政大權的皇帝,就因為與母親幾番口角又被母親關在御書房內,說是清醒幾日。可國不能一日不朝,如今大殿之上滿朝文武都來齊了獨獨缺了皇上,若真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該讓卓公公來通報一聲,可卓公公也不見人。
全大人急了,小走幾步上前偷偷的靠著蕭大人的耳朵竊竊私語「蕭大人,皇上怎麼又不上朝了?是否因為昨日小皇後被劫持一事又惹怒了太後,所以太後不準皇上上朝?」
「哎,你!」蕭大人有些不知道該說全大人什麼好了,總覺得是臭嘴烏鴉,可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到嘴邊的粗口又咽了回去。
全大人白了一眼,一副委屈怨婦的模樣反駁「我這也是憂國憂民啊。」
誰說不是呢?蕭大人那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脾氣這個時候比誰都著急,決定了,還是去御書房瞧瞧。說走就走,也沒來得及跟全大人等四位大人吱一聲。
全大人還等著蕭大人回話呢,見其不回話還要走,不由得心生好奇「你去哪,蕭大人?」
「御書房!」干淨利落簡單爽快的三個字涵蓋了全部內容,能懂的大人都懂了。
「各位大人——」就在所有大臣議論不斷的時候,卓公公尖銳又響亮的聲音響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眾大臣沉默了一陣之後又炸開了鍋,紛紛朝著卓公公圍攏過去,你一言我一語。
「卓公公,皇上呢,皇上怎麼沒來?」
「是不是太後又訓斥皇上了?」
「昨天那件事是如何處理的?太後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怪罪到皇上頭上了?」
……各種猜測和質疑聲交織在一起如同無數蚊子蒼蠅飛來吵得人頭疼。卓公公習慣了卑躬屈膝躲于人後,如今被這麼多大臣包圍著,怎麼都習慣不了,當他們扯大嗓門詢問皇上的事時更是害怕的渾身哆嗦,瑟縮著脖子想開口又不敢吱聲。
蕭大人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其他大臣們都議論起來唯獨卓公公一句話都不說,這還得了。趕緊的一聲吼阻斷了所有的聲音「夠了夠了,你們吵夠了沒有!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听听卓公公要說什麼吧!」
眾大臣這才反應過來,都乖乖閉上嘴巴听卓公公說。卓公公輕咳一聲鼓起勇氣然後才啟口說明來意「各位大人,皇上今兒個身體不適不上朝。大人們還請回吧。」
「什麼!」眾大人一致驚呆,都對這樣的解釋表示不服,滿朝文武又開始議論紛紛「這怎麼可能呢,昨兒個皇上立後的時候還謹慎抖索怎麼就忽然身體不適呢?」
「我看吶哪里是身體不適,分明就是被太後囚禁了。太後一定對昨天一事大為惱怒!」憤怒的大臣們已經無法掩飾內心的怒火,想到什麼說什麼。
「不行,我要見皇上!」蕭大人當眾一聲吼,所有聲音都變得格外的一致「對,我們要見皇上!」
「誰要見皇上呀——」細軟犀利的聲音拖著長音從外頭傳來,緊接著便是平公公的一聲「太後駕到——」
眾人又一次安靜,滿朝文武自覺站成兩排對著進來的太後下跪行禮。
太後雙手置于胸前,目光犀利毒辣還帶著幾分輕蔑的掃視全場,隨後就在各位大臣中間停下。軟懶得撇下一個聲音「誰要見皇上呀?難道哀家的一句話還不夠嗎?」。
眾人停頓了一陣,隨後像蕭大人這些直腸子的大臣又忍不住要開口了。就在他們開口的時候太後又發話了「蕭大人,雖然哀家是背對著你。不過想來以你的性格定是要說上幾句話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想說要見一見皇上對吧?好,哀家念你為官清廉忠心耿耿就準你見一見皇上,否則人心不服。來吧!」
太後說完,才冷冷的側頭用余光瞥了一眼蕭大人,隨後轉身出大殿。還是那副高傲身姿,雖然已經佝僂著背矮與常人一般的身高,但絲毫不減半分的威儀。
不,這種過分的幾近無人情的威儀叫緊隨其後的蕭大人看了氣憤,一直咬牙切齒瞪大怒眼望著太後的背影,牙齒都快咬碎了。
終于到了御書房,太後停下腳步,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卓公公。然後自己推門進去,蕭大人也跟著進去。隨後太後又急忙關上門。御書房內昏暗的很,門窗的緊閉讓氣氛更加的詭異,太後就站在原地,蕭大人自己走到內屋,在一張簡單的龍榻上看見了他們的老皇帝。
但現在的皇帝面色暗黑,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這種奇怪的睡姿叫人隱隱的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但是蕭大人不信,偏偏要用手去探鼻息,直到感覺不到一絲氣息,以及手上脈搏沒有跳動,才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皇上,駕,駕崩了?這一念頭猛地把自己嚇了一跳,蕭大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撞在桌椅上,整個人狼狽摔倒。當地面冰冷的溫度注入手心一點點傳到心頭才漸漸地冷靜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