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姐姐的原因,蘇應嵐也比較了解華南劉府,當初還因為在劉昊蒼的天香樓受了氣,她也要在天香樓對面開家酒樓,沒想卻是一夜之間付之一炬,什麼都不剩下。
可是姐姐經營興華商行也是暗地里的事情,她也不能說漏了嘴。
「听說華南劉府實力雄厚,明劍山莊在民間有一定號召力,能出錢能出力……皇上,只能說防人之人不可無。」她這樣說總沒錯吧?
然而宮易臨卻不滿意,「你這是在敷衍朕?別像朝廷上那些昏庸的官員一般說話。」
蘇應嵐暗地里翻了翻白眼︰「皇上,你心里都已經有想法了,何必再問我?我一個小女子,整天想的不過是今天吃什麼明天穿什麼這些小問題,這些國家大事……」看宮易臨臉色越來越差,蘇應嵐中途轉了口風,「想皇上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卻不好直接打壓了明劍山莊<免得讓眾官員寒了心,萬事皆有因由,很多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明劍山莊和華南劉府的力量不容小覷,萬一真的皇上不妨先發制人,也好警醒那些居心不良之輩。」
「繼續。」宮易臨听得來了興致,想不到蘇子萱現在也是變聰明了,說話還頗有條理。
蘇應嵐不想表現得太過工于心計,事實上她也並不太了解外面的事情。
「皇上總可以試探一番,再作決定也不晚,形勢風雲變幻也是朝夕的事情,恕臣妾遠遠沒有那樣的眼光去看清。」
對事情有自己的看法,話也只是說了三分蘇子萱何時變得這般聰慧?
宮易臨此時沒有了煩悶,反而完全轉移了焦點,他看著蘇應嵐指了指旁邊︰「坐。」
蘇應嵐沒有挪步。
宮易臨心里不悅,「朕從來不會勉強女人,那晚不過是氣暈了腦子。」很後悔自己踫了蘇應嵐的樣子。
蘇應嵐一口氣堵在喉嚨那里,眼前模糊一下,很快又冷靜下來。「那臣妾真是罪該萬死,不知哪里惹了皇上生氣。」嘴上說著請罪的話,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宮易臨當然能看出來。
他啞然失聲,良久才道︰「退下罷。」
蘇應嵐沒有猶豫就出了景和殿。
宮易臨看蘇子萱也不像是欲擒故縱,心里不知為何堵得難受,猛灌了幾口茶。
虹琴一早就和劉昊蒼去給公婆敬茶,陳氏喝了媳婦茶,再看一眼媽媽呈上的雪白的綾布上面染了紅花一般的處子之血,臉上眉笑眼開,遞給虹琴一個大紅包,嘴里吉祥話不斷,「琴兒,舅母母親自小看著你長大,如今親上加親是我們兩家的福氣,母親對你一定如親生女兒般疼愛著,就盼來年你能為我們劉家開枝散葉,母親就很開心了。」
劉昊蒼听到這話就跟著笑道︰「母親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話出了口,大廳里的下人都不禁掩嘴而笑。
虹琴羞紅了臉,小聲回道︰「琴兒知道。」
劉父也簡單說了幾句話,劉昊蒼就帶著虹琴回了房。
剛關上房門虹琴就掙月兌了劉昊蒼的手,看著表哥驚鄂的樣子,虹琴為難道︰「我不是太舒服想去睡一會。」還沒有叫過一聲「夫君」。
劉昊蒼釋然,表妹還在月信,是會累些的,「那你歇著。」
「謝謝表哥。」虹琴若有所指。
劉昊蒼寬容笑道︰「表妹身子不允許,難道表哥還不能體諒不成。」
虹琴笑了笑,「表哥手上傷口沒事吧?」
「才流那麼點血,能有什麼事。」劉昊蒼看了一眼手腕,話是這樣說,心里還是希望表妹能關心自己一些。
不想虹琴就真的轉身進了內室,「那表妹就放心了。」
劉昊蒼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想跟上去,腳下卻像生了根,走不動半步。
終于如願與表妹成親,怎會覺得兩人比之前還生疏了去?
蘇應桐看了從華南送回來的信,信中小喚跟她說了練武上的許多事情,言語間沒有規律可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看得出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錯。
而且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幾個月,也幸好小喚不知道,不然還得耽誤練武。
給小喚回了信,說如果表現得好,他明年初就能回來了,時間過得很快,希望不要浪費時間,用心練武才好。
將信交給侍衛,青梅就從外面進來︰「王妃,尚書夫人來訪。」
「就說我身體不適,歇下了。」看來尚書夫人是看了藍依彩的首飾盒,那些虹琴寫給她的信該也看了。
「尚書夫人她好像有點著急。」
「去回了罷。」
尚書夫人現在知道還不晚。
藍依彩和虹琴可是自小就認識,虹琴竟也能下得去手,現在多一個人提防虹琴對她也無害。
青梅就出去照王妃的意思說了︰「夫人請回吧。」
尚書夫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女兒含恨去了這麼久,她竟然還一直替明千金出頭對付湘原王妃!
「那等王妃好些了,我再來吧。」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女兒死不瞑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