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桐第一次幫別人準備婚事,還要顧著六小姐那邊不能出差錯,簡直忙得團團轉,見了府里許多老人,問了習俗和規矩,大大小小的事情下來她都要暈頭轉向,這天她看了準備好的喜帖和禮餅喜糖,跟青梅嘆氣道︰「原來結婚有這麼多東西要準備……幸好趙家在京都置辦的宅子也是在二里胡同,就是隔了一條巷子,到了那天我兩邊跑也可以。」
趙家也是為了這次迎娶六小姐才在二里胡同置辦了宅子,宅子有三進,可是地方就小了些,比起她給陸夕準備的宅子也還要差些,但是在京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座這樣的宅子也是可以了。
六小姐知道趙余為了迎娶自己還置辦了宅子那是滿心歡喜,絲毫不介意宅子的大小,裝飾擺設是否闊氣,丫鬟僕從數量又有多少,她跟蘇應桐說過︰「我長大到現在,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安國公府這麼大,可是甚至連這間屋子都不能屬于我,現在有一個自己的家,我真的已經知足了,王妃的大恩大德,石怡一輩子也無法報答……」
蘇應桐听著也為六小姐高興︰「石怡,你追求的東西這麼簡單,上天不會讓你失望的。」
青梅看王妃的表情就知道王妃在想些什麼,「六小姐是好人,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但願如此。」
晚上宮鏡域從書房回到房間看蘇應桐仍然在燭光下看著喜帖,他走過去拿開了這堆東西︰「小心傷了眼楮,看你這段時間忙得,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新娘子呢!」
蘇應桐揉了揉眼楮︰「我當初嫁給你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有人做,我根本什麼都不懂,現在也還是這樣……我還嫁了你兩次!」
宮鏡域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不敢在蘇應桐跟前多說話,他心里內疚得很。
把蘇應桐抱到床上,「別看了,我也是才從書房過來,眼楮累。」
蘇應桐道︰「你很早就過了書房,忙些什麼?」
宮鏡域月兌了靴子上床,「安國公夫人最近不斷走動關系,想把安博延調回京中,安博延前幾天在邊防犯眾怒,手下副將五人就有三人不听他的,在武陵軍跟前就更是沒有威嚴可言,我想他也撐不了太久。」
蘇應桐鑽進被窩里,「然後呢?」
宮鏡域摟過她︰「就等一次小沖突了,總有他犯錯的時候。」或者他來制造這個小沖突,安博延身為主帥當然要負全責,他再在朝上適時進言,安博延即便能留了小命,也不能再走仕途了。
蘇應桐抬頭看了一眼宮鏡域,「怎麼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好奸詐?」
湘原王大笑︰「嗯,謝王妃稱贊。」
蘇應桐翻了個白眼,「臉皮還變厚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哦。」
湘原王的眼神就危險起來︰「是不是你夫君,要不要驗身看看?」手也不安份了。
蘇應桐慫了︰「不用驗了!」看宮鏡域興致勃勃的樣子帶著小可憐道︰「我好困了,這幾天都忙,湘原。」她倒不是推月兌他,她是真的困了。
也不知為何最近容易犯困。
蘇應桐揉了揉眼楮。
宮鏡域就不再逗她︰「好,早些休息。」大手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像哄孩子似的。
蘇應桐嘴角掛著淡笑閉上眼楮,這個男人真的疼她疼到心坎里去了,從來舍不得委屈她一分。
紫山去了正室,新晉的大丫鬟雲兒就向她行禮,「見過姨娘。」
紫山不自然的應了一聲,看到里屋少夫人正要起來,忙過去服侍道︰「少夫人,奴……妾身來服侍您。」
虹琴看了她一眼,見紫山臉色緋紅,眼波流轉,看著是不同了些。「昨夜姑爺去了你屋子里?」
紫山一听就想下跪,虹琴抓住她的肩膀,「你這是做什麼,還怕我會責怪你?」別人看了會如何想?
紫山忙站了起來︰「是妾身不會做事。」手忙腳亂的服侍虹琴洗漱,比起還是大丫鬟的時候竟然有些生疏了。
虹琴的聲音不由帶了不屑︰「現在有人服侍了,看你也不會服侍人了。」
紫山手一抖︰「少夫人……妾身會注意些。」
虹琴還是叫了雲兒上前,紫山就局促的站在一旁。
虹琴洗漱完了坐在梳妝台前,紫山這才有了表現的機會,上去幫少夫人梳頭,虹琴這次倒是讓她給自己梳頭了,問︰「我們府上可是收到了安國公府六小姐的喜帖?」她等這個喜帖挺久的了。
蘇應桐多管閑事插手了六小姐的婚事,那她就給蘇應桐送去一份大禮,算是祝賀六小姐新婚愉快。
「回少夫人,今天才收到喜帖,日子還有十來天。」
「很好,那我就要好好準備準備了,」虹琴看著銅鏡里的人影,莫名的覺得梳起髻的自己變難看了。
她不多看銅鏡一眼,「我們去見見尚書夫人。」尚書夫人總會出席六小姐的婚宴。
蘇應桐安逸太久了,她怎麼能就這樣讓她有好日子過。
蘇應桐听到消息的時候奇道︰「外面竟有了這樣的傳言?」
青梅氣憤道︰「可不就是,我們府里出去采購用品的下人都听到了,滿大街都說……王妃害死了尚書千金!」說起這些青梅就氣得滿身發抖,要讓她知道是那些閑人傳出的話,真的要撕了她們的嘴巴!
蘇應桐沉思,藍依彩去了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即便是尚書府的下人也沒有知道的,知道的早就被尚書夫人賣了,那這些傳言……答案呼之欲出。
「劉府少女乃女乃最近可有拜訪過尚書府?」
青梅被王妃一言點醒,「奴婢這就去查!」
蘇應桐叫住她︰「虹琴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不會是無緣無故……小心些。」
青梅當然知道這明虹琴的厲害,王妃也險些吃過她的虧,這個女子狠起來那是比男人還要絕!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會查得清清楚楚!」
蘇應桐此時不由慶幸自己早就提醒過尚書夫人,如果這次真是虹琴所為,那她真的是偷雞不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