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暗自駭然。在場除了蘇溪雨外,其它幾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不過臉色瞬間恢復如常,即使這樣心中也是震驚萬分。听著青年的話,好像早就在這里,而自己卻是半點都沒有察覺,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
蘇溪雨現在的心境則十分奇怪,臉上的表情也非常豐富。最初青年出現時,驚訝與希望。但,現在那份驚訝之中卻有著萬分的失望。看見希望的同時又讓她看見絕望!
就如同在茫茫沙漠之中看見一片綠洲,可當你抬腳向綠洲走去之時,卻發現一腳踩下自己已經身陷沼澤之地一般絕望與無助,她不認為一個最多不過二十歲的小青年,在面對四個非人類的生物時能改變什麼,當然也就直接無視了陳峰的話。
「不知閣下是什麼人,這是我左家內事,還請不要插手!」那童聲老者非常謹慎的說道,他拿不準陳峰的來頭,或者說是他看不透陳峰的修為。
現在的形勢非常巧妙,剛剛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兩撥人,現在就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全都露出警惕之色滿是戒備的看著陳峰,身體卻已經在暗中蓄力,隨時準備出手擊殺陳峰。
而蘇溪雨卻是趁著現在的空檔,跑到還在哭鬧的孩子面前。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去踫那孩子!」
一個懶洋洋卻又玩味的聲音響起,蘇溪雨一驚,伸出去的手也在距離孩子五十公分處停了下來,轉過頭滿是疑惑看著陳峰。
「我剛剛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陳峰並沒有解釋的打算,接著道︰「你認為你能從這四只老鼠手里逃走?」
「什麼怎樣?」她糊涂了,她完全不知這突然間冒出來的小子在說什麼。之前陳峰說的話她是一句也沒听。
「我說你給我五萬塊錢,我幫你解決掉這四只又髒又臭的老鼠!」陳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對著蘇溪雨說道。
「好啊!你要是能解決掉他們,別說五萬了,五十萬我都給你!」還伸出一只手,比劃著說道。他始終覺得眼前這小子不靠譜,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其它辦法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一直看著陳峰的四人是眼冒寒光,一直被這毛都還沒長全的小子,老鼠老鼠的叫著,怎能不讓他們生氣。
「小兔崽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現在就走的話,我們左家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童聲老者再次開口說話,嘴上這麼說著,卻沒有和陳峰動手的打算。他看不透陳峰,這讓他臉上非常凝重,也是他沒有動手的原因。
左家的老者能沉的住,那兩個外國佬卻是沉不住氣,剛剛死了一名同伴,現在又被人說成老鼠,叫他們如何忍得住。
「該死的小子,看我不殺了你。」伴隨著一聲蹩腳的華夏語,兩個身影迅速像陳峰襲來。提著箱子的陳峰,腳尖點地身子向上一躍。「轟」的一聲響起。地上突起三個小腿粗細的地刺。一擊不中,那名叫弗蘭奇的家伙其身而上,一腳踹出。而另外一名大個男子,嘴里不停的小聲念著,只見陳峰那原本還在下降的身體,突然間就定在空中,周圍被一圈頭骨圍住,還不停的向外吐著黑霧,眨眼間的功夫,陳峰的身影就被一團黑霧裹住。就在弗蘭奇的腳離黑霧還有三厘米的時,一個拳頭沖了出來,砸在弗蘭奇的腳上。
「啊!」
「砰!」
地面出現一個直徑三米的窟窿,而弗蘭奇卻渾身是血的躺在里面。右腿已經消失,雙眼瞪大,七孔流血。渾身血肉模糊,看起來非常惡心。
「哇哇哇!」
一陣嘔吐,臉色煞白盡顯疲憊,但一雙眼楮卻精光閃動。雙手緊緊握拳,顯然非常激動。希望,能活下去的希望,李笑被這些人追的遍地跑,可這個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青年,沒想到這麼彪悍凶猛,一個照面就將這些非人類,外加變態的其中一個給弄死。激動的同時也暗自慶幸。
看著弗蘭奇的慘樣,其它三人狂震,大驚失色。這一拳太過驚人!多大的力量才能將地面轟出這麼大的洞!
大個男子絲毫沒有在意同伴的死活,心下雖然激起驚濤駭浪。但,身上的殺氣卻重了幾分。雙手快速結印,口中的咒語也越發急促,空中那團黑霧也隨之開始翻滾起來。暗紅色的光芒從黑霧中閃出,隨後光芒越來越盛。
光芒消失。那如項鏈的一般的頭骨,也開始變的透明,沒有剛剛真實。漸漸頭骨消失,那青年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蘇溪雨只覺得有一只強有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那變態少年,已經安然無恙站在自己身旁,正一臉不屑看著對面三人。
「噗」的一聲,那高個老外噴出一口血,後退五六步才穩住。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陳峰,雙眼布滿殺氣,陰毒至極。
「你們這些進口老鼠的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啊!一個後天的低級能力者,一個人工基因改造人,外加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也敢來華夏亂跑,還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陳峰說著還給自己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最吃驚的莫過于左家的那名老者,他到現在都沒看出這三人的底細,想不到這個看似平白無奇的青年,居然三言兩語就道出他們的底細。如果剛才是自己被那兩人圍攻,他相信自己也能月兌身,只是絕對沒有這青年那般輕松瀟灑。
「左向,看來我們今晚殺不了這女人,和那李家的小雜種了,這個青年不是您我所能對付的,找到機會我們就走。」左家老者面露凝重之色,小聲對著身邊左向說道。
「二叔,我現在傷成這樣,就算這小子不出現,恐怕我們今晚也殺不了他們。」左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李笑那枚「極陰雷」雖然沒要了他的命,但也夠他喝一壺的,再加上又失去一條手臂,即便已經封住穴位,可傷口處還是血流不止,臉色慘白無比,如果一直如此,恐怕他就凶多吉少了。
陳峰微微眯眼嘴角上翹,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看向左向叔佷二人,輕輕對著蘇溪雨道︰「老板,這二貨叔佷想跑。你說我是將他們大卸八塊?還是剁成肉醬?或者挑筋剔骨?」
「哇!嘔哇!」
冷不丁的听到這些,讓剛剛停止嘔吐的蘇溪雨,不由的想起弗蘭奇那惡心的樣子,又是一番吐了起來。
「至于嗎?我就是隨口一說,既然你拿不定注意,那我就幫你拿主意好了!」說著陳峰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將煙吐出。不屑說道︰「這些進口老鼠是為「雷源」而來,那個什麼左家右家的,你們又是為何人而來?難道是看上我家老板的美色?」
還在嘔吐不止的蘇溪雨,臉都黑了,差點沒嗆到她。這變態的小子也太混蛋了,這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們就告辭,他日定當登門拜訪!」左家老者也不廢話,給左向打個眼神,謹慎盯著陳鋒,身子卻慢慢後退。
突然兩人雙眼瞪的老大,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原本站在蘇溪雨身旁的陳鋒,突然消失不見。耳邊卻響起陳峰不屑的聲音。「哼!這里不是還有個小的沒解決嗎?,就這麼急著走?」
「砰!砰!」
兩個人影飛出,地上又多了兩個窟窿,就如同剛才的弗蘭奇一般。胸口處一個碗口大的血洞,觸目驚心,很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那最後一名高個老外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猶豫,左家的老者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卻沒想到被這青年一拳打死。最恐怖的是,他連對方是怎麼出拳,又是什麼時候出的拳都不知道。
「哼!想跑!太晚了!」
「砰」
還在快速奔跑的男子,毫無征兆倒地不起,如同一座大山壓身,沉重無比。一股沖天的殺意如洪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傾瀉襲來,被殺意鎖定的瞬間,那名男子本能的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如墜入無盡黑暗的修羅地獄一般絕望,恐怖的殺意仿佛如撕碎靈魂一般,讓人生不如死。
努力的抬起頭,看著慢慢走來的青年,雙眼圓瞪,瞳孔擴大。用著蹩腳的華夏語顫抖的說道︰「是是你原來是你」
「 嚓」還沒說完,就被陳峰一腳踩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