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我所知,蘇溪雨和他父親應該不合吧?」陳鋒將燃盡的煙蒂丟進煙灰缸,看著他緩緩說道。
凌亂鎬點點頭看著陳鋒說道︰「恩,不錯,那丫頭的確和他父親不合,兩人已有十多年沒有來往。不過,這丫頭和他父親蘇星海一樣,在經商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從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到現在掌管一家市值近百億元的大企業,成為滬海市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也不過才十年的時間而已。雖然這背後多少有些蘇家的因素,但若是沒有這份天賦,光靠家族的支持是沒辦法做出這番成就」
「怪不得幾百萬的路虎說換就換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原來這妞這麼有錢!」陳鋒捏著下巴撇撇嘴,緩緩說道。他知道蘇溪雨不差錢,但是沒想到會富得流油。心下不禁感嘆近百億元,這得花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就算是坐吃山空,那也能養活好幾代人了。頓了頓,又繼續問道︰「你知道她們父女兩為何鬧僵的嗎?蘇星海的為人又怎樣?」
既然答應蘇溪雨陪她一起回家看看,那麼陳鋒覺得有必要多少了解一下其中的情況。父女兩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了,萬一到時候自己在一不小心說錯話,搞得老死不相往來,鬧得父女兩關系更僵那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再說以他目前和蘇溪雨的關系,往後和蘇星海的交際只會越來越多,現在提前了解一下他的為人也好有個準備。
「蘇星海行事冷靜果斷,為人豪爽不拘小節。至于父女兩關系怎麼鬧僵的原因很簡單,蘇星海想將她許配給白家,結果那丫頭不願。因為此事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直到現在。」凌亂鎬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陳鋒,奸笑道︰「瘋子,這麼在意那丫頭的事,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剛好我和蘇星海認識,若你真的看上那丫頭了,我可以幫你撮合撮合,若這事真的成了,我也不要你給我什麼紅包,只要將小家伙給我做徒弟就好。怎麼樣?」說完凌亂鎬兩眼冒光,直勾勾地盯著小家伙。
「滾,老子的事還用不著你插手。小家伙拜師的事你也死了這條心,老子親自教他會比你差?!一邊去,該干嘛干嘛。」陳鋒鄙夷地看著凌亂鎬,嫌棄地揮了揮手不屑道。
凌亂鎬見陳鋒這般模樣,不禁撇撇嘴也是一臉鄙夷,同樣不屑道︰「切,小氣吧啦的,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了。交友不慎,早知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應該和你做朋友,小心我在蘇星海面前給你穿小鞋。」
「現在知道也不晚呀,你可以選擇不認我這個朋友。至于在蘇星海面前給不給我穿小鞋,我到是無所謂。但是,幾年前你在海外干的那些風流事,說不準明天就傳遍整個華夏,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對不是朋友的人一向不會心慈手軟。我吧,不過就是個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殺手,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至于你!」陳鋒頓了頓,嘴角上翹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隨後便恢復如初。雙眼瞥著凌亂鎬。漫不經心道︰「那可是名動整個華夏,受人敬仰被冠以劍神之稱的大名人,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這些,恐怕不太好吧?若是我在添油加醋一番!?」
威脅,絕對是威脅,赤luoluo的威脅!
凌亂鎬臉都黑了嘴角不斷抽搐,心里不禁大罵陳鋒卑鄙無恥。這瘋子太月復黑太賤了。別看平時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牲畜無害的樣子,但若是坑起人來,那可是絲毫不帶手軟,絕對會往死里坑,不坑死你決不罷休。既然陳鋒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他就一定能做出這樣的事。同時,凌亂鎬也郁悶無比,他還真有坑陳鋒的打算,誰讓這小子以前那般蹂躪他,早就想報一箭之仇,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一次,卻不成想被自己嘴賤給說破了。若是剛剛不多嘴,暗中給他來一棒子多好!
雖然心中罵著,臉上卻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凌亂鎬是那樣的人嗎?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呵呵,難道你沒看出來嗎?玩笑,就是個玩笑。見氣氛比較嚴肅,就開了個玩笑,我能坑你嗎?別那麼激動嘛,呵呵呵呵呵!」
氣氛嚴肅個屁,玩笑,騙鬼去吧。以他那悶騷的性格,嘴上說著玩笑,心里準憋著一肚子壞水。陳鋒心下鄙視無比,臉上卻露出一個非常友善真誠的微笑,猶如一縷春風,吹散郁積在心頭的陰霾,又好似能溝通人與人之間心靈的紐帶一般。緩緩點頭道︰「嗯,玩笑就好,其實我剛剛也是開了個玩笑。不過小劍啊,你哎!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外表看起來骨健筋強的,其實內心脆弱無比。剛剛你的那番話,真真哎!」陳峰說著還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一臉傷心道︰「我這脆弱的心靈好似被針扎一般痛疼難忍,你我二人這麼多年的朋友,真想不到你竟會說出這般傷人之語。哎!感覺不再相信友情了」
「」
凌亂鎬徹底無語了,真想一頭撞進豆腐里自殺算了。這小子太無恥了吧,還脆弱的心靈好似被針扎一般痛疼難忍!我呸,真他娘的扯淡!他那鐵石般的心志,比之天外隕石還要堅硬。現在居然還說自己心靈脆弱,這話說出去誰信呀。可還不等他說話,陳鋒的聲音又再次緩緩響起。
「那個,小劍呀!你看,把老朋友都傷成這樣,心里一定過意不去,總想意思意思一番。以表達對我的歉意對吧!我知道什麼萬而八千的,你肯定也不好意思拿出手。以你的資產不出手便罷,一出手怎麼的都得是個百八十萬吧。」頓了頓,眨眨眼看了看他又繼續道︰「再說你給太多我也不好意思要呀,就隨隨便便給個幾百上千萬花花就行,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太客氣。」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听了陳鋒的話,凌亂鎬瞬間大吼起來。
這還不算多那多少才算多?幾億,幾十億,還是上百億?凌亂鎬吐血,一巴掌拍扁他的心都有,怎麼不去死呀!張口就是隨便給個幾百上千萬花花,你倒是不客氣,真以為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大水淌來的不成?
此時遠在京城的一棟別墅的書房里,一個鐵梨木做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位閉目養神的老者。身旁還站著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
足足等了十多分鐘後,身旁那中年男子輕聲道︰「爸,古殿的事情凡兒已經處理妥當,第三批黑羽也已全部接回,第四批第五批也正在訓練,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陸續回歸。」
听到此話老者並沒有睜開雙眼也未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緩緩點頭,既又恢復如初。
「不過,派去張家的六名黑羽已有兩人死亡,而且這擊」說道這中年子頓了頓,雙眼之中暴露出恐怖的殺機,臉上陰沉如水可拍至極。冰冷無情道︰「而且,向兒和左權的死好像就和擊殺那兩名黑羽之人有關。」聲音森寒刺骨,讓人不禁後背發涼!
忽然,那閉目養神的老者睜開雙眼,兩束寒光激射而出,仿佛要擊穿長空刺破蒼穹。猶如實質的殺氣肆虐,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書房。只是一瞬間,這駭人的殺氣就如潮水般退去,隨即又閉目養神起來,一副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神態。平靜道︰「派去張家的六名應該是,還處在試驗階段的第二批黑羽吧。」
「不錯,正是還處在試驗階段的第二批黑羽。」聞言中年男子沉聲答道。
老者點點頭再次睜開雙眼,看向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平淡道︰「不簡單,即便還處在試驗階段,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擊殺。」頓了頓老者問道︰「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
中年男子聞言點頭,與其冰冷道︰「那兩名黑羽是被一名叫陳鋒的青年所殺。」
「陳鋒?」
「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了不得的小子?」老者輕聲自語,隨即看向中年男子道︰「這陳鋒是什麼來歷?抓住沒有?」
「還沒有。」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沉聲道︰「爸,這陳鋒不但來歷神秘無比還異常古怪,就好像是突然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一般。有關于他過去的一切都是空白,我們根本就無從查起,就連龍焱也不知其身份。」中年男子頓了頓,眉頭皺的更緊語氣不變道︰「而且這陳鋒現在正和蘇家那丫頭住在一起,正因如此我們才遲遲沒有動手抓人。」
見老者不語,中年男子又繼續道︰「目前事態嚴峻,不易多生事端」
只是還不等他說完,便被老者擺手打斷,隨即又眉頭緊皺,低頭沉思起來。而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也同樣皺眉沉思。
片刻,老者緩緩抬頭,看向中年男子皺眉問道︰「蘇星海的女兒怎麼會和他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