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離開後,劉笑嫣三人的眉頭均是一皺,目光如電,臉色凝重,好似在思索著什麼,一時間,包房內陷入寂靜。
過了片刻,劉笑嫣那漆黑如墨的雙眸精光閃爍,好似九天之上的星辰那般絢麗,配上那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女敕滑的雪白肌膚,輕盈的身材,有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月兌俗清雅!「你怎麼看!?」
「看不清,模不透,仿佛像是黑壓壓的水湖水,看不清湖底究竟掩藏著什麼,又好似被重重迷霧籠罩,一陣微風吹散了迷霧,就在謎底即將揭曉時,卻又披上了一層薄紗,讓人探不清虛實。」東方白緩緩搖頭,銳利的黑眸透著一絲疑惑之意。右手放在桌上,食指極富有節奏地不停敲打著桌面,並發出「咚咚」的聲響,伴隨著一絲玻璃清脆的回聲。
劉笑嫣微微點頭,抬起蓮藕般的雪白玉臂,捋了捋散落的烏黑秀發。拿著勺子<的玉手微動,不停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片刻,抿嘴輕笑,那如星辰、如明月的雙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盯著白易辰。「易辰,你這個情敵可不一般哦,雖說他們倆人之間的關系是假。但,畢竟倆人同住一個屋檐之下,日久生情的列子也不少見。那瘋子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若你不抓住這次機會就危險了。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要小心了哦!」
東方白一愣,那不停敲打著桌面的食指也是一頓,遂又如之前一般繼續敲打著桌面,只是眼神中那份疑惑消失,卻多了幾分玩味。
「看似粗心大意,實則心思縝密,一言一行,甚至連眼神都極其自然,找不出絲毫破綻,由此可見,此人城府之深!」對于劉笑嫣的打趣,白易辰沒有放在心上。對著二人微微一笑,便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有勇無謀,不過一介莽夫,有謀無勇,不過狗頭軍師。這瘋子既有勇又有謀,不好對付啊!」東方白微微一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遂又扭頭看向白易辰,嘴角一咧,略顯玩味道︰「不過笑嫣也沒說錯,你這個情敵可是勁敵啊!」
白易辰略一點頭,對于他的玩笑並未在意,道︰「三老是什麼意思!?」
聞言,劉笑嫣與東方白的神情一正,面露凝重之色。
「三老什麼意思,我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劉笑嫣頓了頓,那攪拌著咖啡的玉手,停了下來。鳳眉緊縮,原本微眯的雙眼,此時變的深沉似是幽潭,宛如黑洞一般,深不見底。沉吟片刻,道︰「那就是三老並沒有插手的打算,同時也沒有讓我們插手的意思。」
「奇怪,太過奇怪!」白易辰蹙眉。
自從三老得知陳鋒的存在後,非但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反而對其不聞不問,任由他在滬海放肆,如此反常的態度,劉笑嫣和東方白又何嘗不感到奇怪!?雖然明知其中有古怪,但是三老不說,他們二人也不好過問。之所以來找陳鋒,就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探他的底,套他的話。雖然話是沒少說,但卻被他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岔開話題,說的全是廢話,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雖然這其中有古怪,但是三老不說,我們也無可奈何。」東方白微微一嘆,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銳利的目光停留在了照片之上,隨手拿起,淡然道︰「既然如此,這個瘋子我們還是不要管了。三老不想讓我們知道,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相信三老一定不會。」
「不好!」
伴隨著話音,東方白迅速將手中的照片扔了出去。隨即,三個身影極速後退,三股強大而又狂暴的內力在此肆虐,如決堤的洪水,頃刻之間,便充斥著整個包間。
「啪啪!」
「滋滋!」
玻璃做的桌面出現裂紋,包間的燈管忽亮忽滅,甚至就連牆面也都布滿了細細裂紋,如蛛絲般想四野蔓延!
幾乎是同時,就在東方白扔出照片的瞬間,一股腐蝕之力的黑色煞氣浮現,宛若一灘漆黑的濃墨。那黑暗的氣息,好似黑洞一般要將一切吞噬殆盡,照片也因此化為黑霧。
「煞氣!」
「嘶!」
三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皺,目光冰冷,死死盯著空中那團黑霧,面露凝重之色。一顆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一般,內心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因為,剛剛實在太過危險,若是滿上半拍,三人今天很有可能連灰都不能剩下,再加上又事發突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踫上了煞氣,自然會被嚇得不輕。
煞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不管是武者還是能力者或者其它什麼人,見到煞氣都會退避三舍,甚至就連先天大滿圓的頂級高手,若是踫到了煞氣,都得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地處理,稍有不慎可能連骨頭都不剩,直接被腐蝕殆盡。可以說整個修煉界,沒有幾人不怕煞氣。
雖說三人修為奇高,內力雄厚,可即便如此,那也不敢輕舉妄動。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屏神靜氣,將全身的內力都調動起來,雙手快速結印。
就在三人停止結印時,藍光浮現,一閃而過,形成一道結界將他們籠罩在內。
「這煞氣很是恐怖,你們要小心。」
看著空中的煞氣,劉笑嫣鳳眉緊鎖,臉色無比沉重,大腦飛快運轉,思考著解決之法。他們三人當中,只有她和陳鋒交過手,也只有她知道這煞氣究竟有多恐怖。當初滬海一戰,最後時刻,若不是那恐怖的煞氣,將她的灕火腐蝕殆盡,她也不至于輸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