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下逛得久了,兩人差點都對陸地上的時間沒有了概念。
這日兩人終于決定離開海底回到岸上去。
從幾千米深的海底向上游到離海面只有幾百米深的地方的時候,兩人忽然發現了一艘沉船的殘骸。
海底有沉船並不奇怪,兩人這些日子也遇到過幾回,從沉船里面還收獲了不少成箱的金銀、陶瓷之類的。當然沉船里面的骸骨也被他們就地挖了個坑掩埋了。
可是眼前的這艘沉船跟之前他們遇上的明顯不一樣,這艘沉船是官船,雖然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但是船身依然保存的比較完整,船身整整有三層,船體帶有鐵板護甲,船上還有不少的弓弩。
兩人嘆息一聲進了沉船的內部,不出所料,這里已經變成了魚兒的樂園。把船里船外遺留的骸骨都收攏掩埋了,再把里面還有價值的東西都收進如意居,兩人才離開。
到了海面上,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回木卯山莊以及家族的密地看一看,然後再在回京城的途中去看看莫氏,就不再繼續往海的另一頭去了。那邊離得畢竟遠了些,離開家人這麼久,他們到底還是想他們了。
海的另一頭,就留待將來他們閑下來了再去。
取出「飛花」,任由它飛往木卯山莊的方向,柳衡和安如意進了如意居查看從沉船里取出來的財物。
仔細一點,兩人才發現這一回收取的財物著實不少,這橫財發的有點大。
單單是那種大小齊整,掛著大銅鎖,明顯有封條痕跡的大箱子就有大幾百個。隨手打開一箱來看,箱子里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二十個五十兩一錠的銀元寶,點了點上下五層,按每一層一千兩的紋銀算,只這一箱就是整整五千兩的銀子。
看著眼前幾百箱的銀箱子,兩人對視而笑,畢竟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多是吧!
柳衡和安如意索性把所有箱子都一一打開來看,這一看才知道之前開的那個銀箱子的價值估計是最小的。
其它的箱子里,銀元寶不過一百五十箱,金元寶倒是有五百箱之多,同樣都是一箱五千兩,價值卻相差了百倍之多。
粗粗一算,這里面銀子就是七十五萬兩,金子更多有二百五十萬兩,一兩金十兩銀,這換成銀子就是二千五百萬兩啊。兩樣合起來折算成白銀那就是整整的兩千五百七十五萬兩。
這筆財富太巨大了,要知道周國一整年的財政收入不過是一百多萬兩的白銀。
更別提其它的箱子里,上品的珍珠就有兩箱子,都是他們在祝家出價三百兩一顆的那種品級。還有別的還未瓖嵌的全是極品的紅寶石、貓眼石、金剛石、翡翠、瑪瑙、羊脂白玉都更不要錢似得一整箱子一整箱子的裝著。打開來寶光爍爍,差點沒讓人看得閃瞎了眼。
如果要把這些也都換算成銀子,還真是一時半會的算不過來,但是這些的價值決不會少于百萬兩的銀子。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名貴的香料,可惜香料進了水是全廢了。
而更讓兩人覺得驚喜的卻是,在其中的一個大箱子里面發現的一個密封的極好的,小的銅箱子。那里面裝著的竟然是用油布層層包裹著的航海圖和制造鐵甲船的圖紙。
「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呢,有了它們富甲敵國算什麼?還不是遲早的事情。」柳衡拿著航海圖和制船的圖紙感慨道。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了。」安如意笑道。兩人之前還在討論過曲國盛行的海上貿易,說到也想參一腳呢,只是可惜沒有航海圖,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了,結果想不到這航海圖出其不意的就冒出來了。
「可見我們是有大氣運的人。」柳衡厚著臉皮自夸,頓時把安如意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得了這些世俗界的金銀財寶你就敢說這是大氣運了啊?」安如意笑夠了,對著柳衡直搖頭。
「那些當然不算。」柳衡摟住她,貼在她的耳邊親昵道,「你才是我的大氣運呢。沒有你哪來的這些呢?」
「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安如意臉紅地扭了扭身子,試圖掙月兌他,結果反而直接被撲倒。
「難道你不喜歡?」
「唔」——
柳家密地。
「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看來我也不能太拘著淮然了,我們也很該出門去多走走才是。」柳覆觀手里拿著航海圖和造船的圖紙,听著孫子和孫媳這幾個月的經歷,特別是他們形容的海底的那些景致風光,再看著眼前幾百箱的金銀感覺自己受到的沖擊不小。頓時生出也去走一走的沖動。
「曾祖父你是說真的麼?」柳淮然眼楮一亮。
「自然是真的。」柳覆觀看曾孫一臉的期待頓時下定了決心,他們兩人的修煉如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或許這一出去還能得到頓悟,提高修為也未必呢。
「索性這一趟的曲國之行就由我和淮然帶著人過去吧。」柳覆觀對柳衡和安如意道。
「太好了。那我不是正好可以去嘗嘗娘親說的那個什麼況珠兒做的飯菜,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吃了?」柳淮然差點沒樂得跳起來。
其實他是對那個況珠兒有點嫉妒了,听起來怎麼娘親好像很喜歡那個小姑娘的樣子啊,還帶著她下海捉螃蟹?話里話外的還一副想把她帶回來放在身邊的意思?哼,如今他大了,他娘親都漸漸對他沒那麼親近了,這個況珠兒倒好還跟他搶起娘親來了,到時候見面了,得好好教訓下。
要不直接要過來讓她給自己當個煮飯的丫頭也不錯?到時候他想怎麼嫌棄她就怎麼嫌棄。柳淮然暗搓搓地打著「壞主意」。
「祖父能去自然是最好,財帛動人心,這麼多的金銀我放在別人那里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祖父拿著正好,到時候就在那海上找一處合適的地方,招募一批人,讓人好好研究下怎麼把船造出來。」
柳覆觀願意去,柳衡自然是高興的,有忠誠符在他倒不是真的擔心其他人的忠誠問題,而是他也委實不願意祖父一心拉著自己兒子只顧著修煉而忘記了其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