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就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了?也沒提前跟我說說,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是夜,如意居里,兩人躺在拔步床上,安如意下手擰著柳衡胸口的肌肉。
本來計劃是當夜就出發的,結果理郡王府畢竟是家大業大的,主子們全部都要出門,梅氏一時半刻的根本就沒法子把諸事都一下安排妥當,加上大家還要收拾行李。于是索性就改了次日下午出發,到時候合府裝作出行到西山那邊的溫泉莊子的樣子。
理郡王府在西山也是有自個的溫泉莊子的,他們的計劃是到時候到了溫泉莊子之後,再把那些跟著伺候的人都留下掩人耳目用。
「我是看岳父听到我說到我們在海底下的奇遇的時候,露出那種也想去的表情,忽然想到的。又想著你不是惦記著上回我們出門沒帶柳玥正覺得不自在,所以才慫恿岳父大人的。」
柳衡用臉輕輕摩挲著安如意的臉頰,摩挲了一會又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舌忝她。安如意覺得癢,笑著想躲開結果反被柳衡翻身牢牢的壓在身子底下,吻得她全身一陣發軟,直接被柳衡攻城略地成功。
等到終于雲收雨住,兩人恢復偎依的姿勢的時候,安如意不由重重地拍柳衡的後背,「你說你怎麼總是這麼禽獸,就不能好好的說一回話了?」
「難道你要我禽獸不如?」柳衡調笑地看著她。
安如意羞紅了臉一時竟不知要怎麼應他,只得「啐」了他一口,閉上眼楮裝睡。
柳衡低低地笑著,低頭又含住她的耳垂開始慢慢允吸,手腳也漸漸不老實起來。安如意又一次被逗弄的臉紅心跳,這回干脆主動湊過去反客為主,柳衡大感意外,倒是更添了十分的興致——
方氏的屋里。
方氏推了推親熱過後就開始有些昏昏欲睡的韓績。
「怎麼了?」韓績忍住困意,打著哈欠不解地看著她。
「你說妹妹給的藥丸子到底有沒有效果?」方氏一臉期待地問道。如意知道她一直想再要個孩子,給過她一瓶藥丸子說是調理身子用的,這些日子她一直都記得每日吃上一丸,吃了幾個月倒是覺得身子比以往好了許多,可惜的是還是一直沒有好消息。
「難道有好消息了,哎呀,那我們剛剛,會不會傷到孩子?」韓績驚喜交加,一下子坐起來,人也跟著清醒了許多,緊接著又擔心起來。
「沒有,這個月才換洗沒多久呢。」方氏悶悶地看了他一眼,翻個身背對著他,忽然沒了說話的興致。男人都那樣,嘴巴上說不在乎孩子多少,其實還是在意的。
韓績︰「」
听娘子那樣說,他也只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就放下了,又見方氏背對著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于是也就不強求,自己又躺下了準備接著睡覺。
方氏等了半天沒見他來哄自己,不由的失落起來,忍不住低低地抽泣起來。
韓績正開始慢慢陷入到睡夢里,忽然听到方氏那邊傳來的聲響,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又看見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不由嘆了口氣想不明白娘子這是又鬧的那樣。
他一時困意全無,伸手攬著她把她扳到自己這邊,看到她臉上的淚痕,一邊伸手去擦,一邊柔聲道︰「到底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得你不開心了。」
「除了你還有誰?」方氏推開他,「不用你管,你讓我哭死算了,到時候你可以再娶個繼室給你多生幾個兒子。」
「我我做什麼了?」韓績張口結舌,「天地良心我如果有那樣的想法就讓我」
「你胡說什麼啊。」方氏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想多要幾個兒子,你是嫌棄我不能再生了。」
「我什麼時候那樣說過了?」韓績氣急。
「你那樣想了。」方氏瞪他繼續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我怎麼就那樣想了?你這是冤枉人。」韓績紅了眼,「你也別要死要活的,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也不會再繼娶了,你就看著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老死,沒人心疼算了。」
韓績頓時頭大如斗,他知道方氏心里最在乎自己,于是下了一劑猛藥。果然方氏一听眼淚也不流了,撲過去就咬他手腕。
韓績趕緊阻止,「你別咬那里,一拉袖子就被人看見了,你要咬就要人看不見的地方。」
方氏一頓,果然松了口換到他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兩行深深的牙印。
韓績痛的直抽冷氣,一臉的無奈,摟著她對她寵溺地笑道︰「這下解氣了?」
「哼。」方氏模著他胸口的牙印,心疼起來,心里開始後悔自己下口重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好歹讓我這一口受的不那麼冤枉啊。」韓績在心里直嘆氣,自從自家的臭小子拜師學藝去了,娘子的小性子就越發的大了,常常就莫名其妙的發作了,讓人模不著頭腦。
「我剛剛一說你怎麼就想到生兒子去了?你還不就是嫌棄我了。索性你也去納幾個屋里人給你生幾個十個八個的算了,我不吃醋。」方氏唾棄他。
不吃醋才怪了,他這會聞到的那股子醋味是什麼?
「太冤枉了,我不就是太困了,還在做夢呢。」韓績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了,回想下,那時候自己確實是太激動了點,怎麼就把心里的心思給露出來了呢?唉,兒子誰不喜歡多幾個啊,可是除了自己娘子肚子里出來的,別人生的關他什麼事?反正他這輩子是沒打算有別人了,剛剛說的還真不是哄她的。甜言蜜語他說不來,可是對娘子的一番心意卻是實打實的。
早知道這麼難搞定剛才就讓她咬手腕了,還可以拿去跟岳母哭訴,有個人可以整治整治她。韓績暗搓搓地想著,想到岳母敲打娘子,娘子憋屈的樣子,不由臉上露出笑意。
「你真是膽兒越來越肥了,這樣的主意都敢打了?真是不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方氏臉上一片羞紅伸手擰他的耳朵,還沒用勁,想起什麼似的改了擰他手臂。
哼,讓他再打壞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