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劍客奇譚錄 第九章 自己的人生

作者 ︰ 灼白的琴鍵

就這樣,劍哉暫時入住博麗神社了。

從靈夢手中接過竹掃帚,專心致志的打掃灑落在神社空地上的櫻花花瓣。

咬緊牙齒,也忍住了嗚咽。

現在流下眼淚就能改變什麼嗎?

什麼也沒記住的話,就思索自己還有什麼擁有什麼。

父母的樣子,朋友的樣子,連故鄉的風景都不記得了。

或許那個世界對于現在的自己就像夢一樣吧。

愚蠢

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然後劍哉繼續認真打掃了。

院內的地板用抹布擦亮,接著前往廚房繼續做今夜的晚飯。

靈夢一邊沉默看著他的樣子一邊喝著茶。

「太勉強他了……所以說我最討厭一根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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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

「是不合口味嗎?」。

劍哉坐在排列整齊的盤子旁詢問者靈夢的口味如何,她則是搖頭喝著醬湯。

「什麼事也沒有。即便失去了記憶,你還是很擅長料理呢。男人進廚房還弄得這樣井井有條,真是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身體記得這種感覺,劍術和語言都沒有忘記」

「呼。啊,說起來,你是從森林的殺人妖怪殺出來,當時的妖怪們也鬧了一會,不過,難道說就是因為你的事情?」

「我被襲擊了啦,然後為了自保才殺了他們的。嗯,不過在妖怪的巢里殺人對于他們來說本來是正確的吧。」

「殺了多少?」

「大約二十只吧。」

「那一劍一只?真讓我意外……」

「我也這麼覺得。嘛,那個時候住一宿吃一頓飯的恩情還沒有還清的,也不能隨隨便便死了。雖然現在活著的也是平淡無奇。話說靈夢,也是以退治妖怪為生計的吧?」

「是啊。要說的話,解決異變的主要。巫女的工作就是幻想鄉的保持秩序……啊,一想到麻煩死了!」

靈夢大口吃著碗的飯。

露出了懶惰的表情,但同時也從她身上看到了負責人的態度。

……和村民說的不一樣,靈夢搞不好是屬于默默付出的那種類型吧。

劍哉嘴角放緩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靈夢大口吃著淋上果醬的烤山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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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劍哉去給燒洗澡水了。

和魔理沙家的魔法加熱不同,靈夢的家加熱是采用傳統的燒柴火的。

從井里打好水將它放在浴槽里,然後在外面柴燒暖。

先洗澡的當然靈夢。

柔軟的肩膀,靈夢慢慢的將身體沒入水中,雙手悠閑的靠在浴缸旁,突然,空中打開了一條裂縫,從那個裂縫中,露出了一張用扇子遮住嘴的女性妖怪的臉。

「啊,靈夢∼」。

「哇啊!等會,等會紫!讓我嚇一跳啊!」

「哎呀,真是對不起啊。但是他離開的時候的話,就只有現在吧~」

「他?劍哉的事?」

「是啊。呵呵,有趣的孩子吧?現在,那種率直的人很少見吧?我啊~很喜歡那種類型的男孩~」

「如果喜歡的話帶走不就行了?。反正,本來就是你干的好事吧?那家伙來到這里的事。」

「哎呀,遺憾。我什麼也沒做。一切都是幻想鄉自身的意志。我只是根據這個意志,尋找到他罷了,稍微有點興趣而已」

「就是說,那家伙是外面世界的人沒錯吧?」

「嗯。但是,他不能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那是為什麼?」

「這是幻想鄉的意思。而且,現在回到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是不幸的事情而已。他已經是這邊的人。是啊……暫且就說到這里吧吧。畢竟現在的生活,對于他的話,也是十分安全的」

「夠偏袒的。」

「好奇心。只是啊。你也要和他好好相處哦~比如說~晚上~一起睡——」

「回去!」

在被水桶打到之前,八雲紫就從裂縫中消失了。

在長時間泡澡後的靈夢,將頭上冰冷的濕毛巾放好,就一邊叨念著一邊走回回起居室了,

月光下,劍哉坐在走廊的邊緣,欣賞著愛劍的樣子。

那夾雜著淡青色的刀刃揮舞的時候會反射月亮的光芒,簡直是夜晚奔走的雷光一樣。

……渾身散發著靈力一樣的東西。

站在夜風中一邊看著的靈夢,突然想起來什麼,回房打開抽屜,從中桐箱里取出了收藏已久撲粉。

以前去五金店購買菜刀時附加得到的東西,不過,一直都沒有使用的機會,衣櫃太空了,所以就恰好一直放在那里了。

漫步走到他旁邊,告訴他去洗澡。

「這個,給你。」

「誒?」

「很重要的劍對吧,好好保養一下吧,這樣糟蹋劍的話,劍的靈魂會哭泣哦。」

「恩………謝謝。」

劍哉彎下腰鞠了個躬表示感謝,轉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仔細想想的話,這把劍的由來也忘了。

劍的靈魂麼。

你究竟是怎樣我相遇的呢?怎樣一起度過的呢?。

如果能說話的話,就請告訴我說吧。

當然,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吧,

將上了粉的劍刃用白紙擦拭,歸鞘後放在浴室的一旁就近去了。

用有點變熱的熱水沖洗全身。

腦海里開始盤算,如何在這個幻想鄉生存了。

回不去的話,無論怎麼煩惱也沒有意義。

如果這個地上扎根生存的話,在自己恢復一定要生活。

因此,以躲避風雨的房屋,溫暖的被窩還有每天的糧食為前提,必須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話是這麼說的,回想自己的特長的話,現在除了劍術就找不到別的了。

那麼在這里辦一個道場的,在那里指導一下劍術?。

或者在某個募集保鏢的地方工作,慢慢攢錢買房子吧,

等沉思中,劍哉也完全洗好了。

從浴池出來就看到了靈夢的身影,她正不知不覺在走廊,享受著宵夜。

在月夜照耀下的夜櫻是最好的下酒菜喝。

魔理沙也好,靈夢也好,這個世界的少女們之間都流行喝酒嗎?

劍哉苦笑著她的旁邊坐下。

「啊,洗好了嗎?怎麼樣,一起喝一杯吧?」

「就喝一點吧。即便如此,真是漂亮的夜櫻啊。這麼漂亮的櫻花的話,應該會吸引不少參拜的客人吧?」

「不,我們是主要退治妖怪的。所以其他業務完全無法吸引客人呢,香資完全不夠呢」

「哦。那麼來神社的人的目的全都是退治妖怪咯?」

「也並不都是啦,妖怪也並不都是些壞家伙。偶爾,也有妖怪過來尋求幫助的啊」

一口氣喝掉一杯酒的靈夢,劍哉紳士的伸出酒壺替她滿上。

「哎呀,機靈的家伙。那麼這是回禮了」

「啊啊,感謝了。對了,我听說人間之里是中立地帶,但是人類們是如何保護自己?吃人的妖怪現在還存在嗎?」。

「啊。一直懲辦打破規則的妖怪的是我,妖怪們也有不少敢于打破規矩的時候。所以,保鏢之類的需求是沒有的。」

「被看穿了嗎?」。

「你不要考慮那樣的事。給你一個忠告,想要做這種事情的話呢,首先得先了解現狀,這個世界的人是無法主動應對妖怪的。過于好戰的家伙,反而會太顯眼被主動挑戰喔?特別是,那里能看到的妖怪之山就是這樣的。」

「哦。為什麼?」

「那里是天狗的地盤。人是一旦有了力量,就相當自大的存在。天狗也是同樣的,偶爾過去也有外來人過于自大就去挑釁了。這種時候,我就會不要他們了,自作自受。」

「知道了」

一邊,劍哉對妖怪山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天狗的話,是童話故事里有名的家伙。

而且听到靈夢的話,作為劍客的斗爭心在燃燒。

話雖如此,劍哉是冷靜地安定自己的心神,甩開了此時的想法。

好不容易的忠告。自己任性的打破反而不好。

「劍哉,你是時候停止束縛自己的行為了吧。」

「嗯?」

「你的生存方法太過拘束。為什麼不更輕松的生活一下?遇到麻煩的事就放棄,這里誰也不會抱怨。幻想鄉是常識行不通的世界,所以讓自己的人生變的更加自由也不錯吧?」

「是,是有一定的道理。或許那個比較輕松的的吧。但是我是就是這樣的生活方式。那樣的生活方式或許並不適合我」

「哎,為什麼?」

「對我來說,人生就是像櫻花一樣的東西。綻放時盛開,凋零時散落。永遠持續綻放開的櫻花是不存在的。我是討厭浪費人生的生活方式,過于簡單的話,人生就就只剩下生和死的選擇。中間則是墮入了懶惰的深河,這樣的人生,我討厭。」

「這是你的劍道?」

「老實說,現在仍然沒有放棄追求自己的記憶恢復之前的事情。」

「或許一生都無法恢復記憶啊?」

「即便如此,繼續尋找才有意義」

「頑固的人呢」

「經常被這樣說的」

兩人相視一笑,從口中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也許是醉了的緣故。酒是能讓人忘記討厭的事,淨化著侵蝕內心的咒毒。

當然沒品的暴飲只會被酒吞沒而已,恰到好處的時候,就該舒服的躺到被窩里去。

靈夢在客廳里準備了被子,雪白的被子包裹的劍哉,望著天花板的木紋,不斷回想著靈夢的話。

一生也許都無法恢復記憶。

那樣的事早就有所覺悟了。

既然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無法恢復記憶也是有可能的的事吧。

但是,若是停下尋找,那才是**于鏡花水月了。

只是會行走的行尸走肉。一點存在的意義也沒有。

劍哉朝著天花板伸出手。

好像在索求什麼,不,自己向存在于這里的意義,伸出了手。

不久在酒精強烈的邀請下產生了睡意,不知不覺間劍哉已經墜入了夢鄉。

誰也不知道,房間的角落里,打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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