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關上妖夢房間的拉門,走在回到自己房間路上的劍哉,低頭看著走廊被皎潔月光照耀的樣子。
真美。
然後欣賞突然被一陣聲音打斷。
「呀哈!劍客先生!好久不見啦~」
「你……八雲紫?」
在抬頭仰望月亮的劍哉眼前,是從間隙中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八雲紫。
金色的長發和雪白的肌膚,再加上艷麗的體態和充滿魅惑的眼神。
即便知道對方是可怕的大妖怪,也阻止不了劍哉對她美麗的贊嘆。
但是腦海里的警鐘被敲響了,心髒在拼命跳動著。
血液瞬間輸送到全身,反射性的做好了防御的姿態。
「哦呀哦呀,和在魔理沙家里見面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改變呢。
我應該說過了吧,我不+.++喜歡做危險的事情,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比起那個,我們一起賞月如何?今晚的滿月可是有點特別的哦?」
這樣說這話的八雲紫,將手伸入走廊的地板,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從里面取出了酒壺。
同時拿出就被琥珀色的酒緩慢的注入了酒杯。
「喂喂!我可是病人哦,喝酒對身體不好的啦!」
「稍微喝一點的也沒什麼的吧。再說這可是我從鬼族那里偷……咳,借來的藥酒哦,多少人想喝也喝不到呢。」
咚咚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旁邊的地板,示意劍哉在她旁邊坐下。
嘆了口氣,乖乖的坐到她一旁,然後拿起酒杯和她干杯對飲。
喝下去就有種奇妙的感覺,一種溫暖的熱氣環繞在丹田附近,然後順著血液流到了五髒六腑。
如果現在按住心神,按照神奈子教授的口訣修行的話,可能抵得上劍哉半年的苦修吧?
但是既然說好是喝酒,就不要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酒是酒,修行是修行。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喝完一杯酒後,看著八雲紫提著酒壺慢慢在為劍哉滿上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閃耀。
劍哉眯了眯眼。
「連這種酒也能弄到,說明你也相當熟悉這里了吧?」
「哦呀,怎麼了。你還想問那些堆積如山的問題嗎?」。
「原本也有這個打算,但是你也不會那麼簡單回答我的吧。」
「是這樣的哦,但是我有言在先,將你引導到這里是並不是我哦。我只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即便這樣你也要問下去?可能並不是什麼太美好的回憶哦。」
「那麼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倒是什麼人?」
「果然是這個問題啊……硬要說的話,你就是那種,既是人類,也不是人類。
既非書上記載過去存在的‘人’,也並不是人們幻想中虛假的‘人’。
被人們忘記了身形,最終放棄了幻想,來到這里的旅者而已……」
「根本什麼都說吧?」
「呵呵~這是理所當然啊。這麼簡單就回答了,那麼也並不有趣了吧?」
「我討厭說謊話和開我玩笑的人。」
「那真是對不起啊~這是我僅存不多的興趣哦~」
「真是惡趣味啊。」
「嘛,就像喝酒一樣,你也不把它當做不錯的愛好嗎?每個人都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努力著。
你這也是,你去天狗那邊的時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啊,這個事情還要和你道謝呢,是你和天魔說過什麼了吧?」
「唔,稍微說了一些,這樣能夠和解,不是很好嗎?
也不需要感激我,你在那里死掉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
「哦?什麼啊?我有那麼重要嗎?」。
「你並不重要,但對那靈劍……不,寄宿在你身體的靈魂很重要。
否則的話在這里就沒有意思了……」
是因為喝酒產生的醉意還是因為被咬住不放氣勢奪人的劍哉打動了呢?
一不小心說出什麼的八雲紫,捂著嘴做出一副夸張的表情。
裝得就像後知後覺一樣……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那眼里戲謔的感情。
但是劍哉無視了這個問題,再一次將酒一口喝干,從她手中奪來酒壺。
不顧八雲紫氣鼓鼓的樣子,自顧自的倒著酒。
「原來如此,歸根結底還是那個靈劍的問題吧?那個究竟有什麼意義?」
「那是高天原的神劍吧,是人類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是對自己之前的**不成功,而生氣了呢?
還是又有什麼不能直言的算計了呢?
八雲紫紅著臉,一副自暴自棄的表情,喝著酒。
「你……有考慮過死物的心情嗎?」。
「什麼啊?」
「物的心情啊。物中寄宿著就像靈魂一樣的東西,它會產生類似人類的情感。
就像做為制作料理而誕生的菜刀,當他主人將他作為奪命凶器的事情,這把菜刀也不會開心吧?」
「……大概是吧。」
「我知道你不會徹底認同的,畢竟類似布都御魂一樣具有靈性的靈劍,在這里也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古代的人每天使用的工具被賦予了具有其意義的名。
之後八百萬神也被作為祭祀的對象,從而獲得了信仰。
但在善惡還未分化,更遙遠的年代。那里只是純粹在物中寄宿著靈魂的信仰。
于是也會出現了,被拯救的靈魂和被舍棄的靈魂。
因為文明的發展而被淘汰的物,至今為止到底一共有多少……他們的情究竟有多悲傷……你考慮過嗎?」。
劍哉垂下了頭……無言以對。
八雲紫的話語,就像長槍一樣穿過了劍哉的心靈。
雖然想反駁什麼,但是心在悲鳴。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身體的本能已經認同了這個觀點。
但是,八雲紫到底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想表達布都御魂不僅僅是斬斷罪惡靈魂的靈劍嗎?
或者又是想隱含的表達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實體的東西或敵人,只要揮劍砍去就好。
但是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會劍術的劍客,在迷茫著。
什麼都不知道。
「哦呀,說起來,你要去白玉樓了嗎?」。
「……偷听?」
「偶爾听到的而已。白玉樓的主人是我的摯友,如果要去見面的話,我會和她說幾句的。
還有,如果你去的話,或許明白你自身的本質……明白了?」
「真的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是等你知道真相的時候,還能維持現在的自己嗎?」。
給劍哉倒下酒壺里最後一滴酒,正好落入杯中的時候。
紫露著感傷的表情,就那樣微笑著在劍哉面前消失了。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這點。
完全沉溺在八雲紫剛才的話語中。
突然就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情報!
終于要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的這份心情。
就像在黑夜中照射進了朝日的光輝,愉快的心情充滿了心房。
哈。
這樣的感覺,真是愉悅。
啊,現在突然開始抱怨為什麼右手會被永琳射穿的問題了。
不,如果一開始不接觸鈴仙的眼楮的話,就不會發狂了。
不過也不會知道這種事情了。
人生的因果真是切不斷理還亂。
傷口到愈合為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真可惜。
總之,越早越好,哪怕一天也好,現在就急切想要沖到白玉樓的劍哉
趕快鑽入被窩,躺在床鋪上閉上了眼。
帶著強烈的興奮,懷抱著喜悅。深深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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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自己家的八雲紫,就受到了自己的式神的迎接。
金色短發長著狐狸耳朵的九尾妖狐,八雲藍。
對于妖獸來說……尾巴越多力量就越高,尾巴越長則越聰明。
能到達這個最高峰的妖怪中就有她。
而她……只是八雲紫的式神。
妖怪中的強者——八雲藍揮舞著雙臂白色的袖子,恭敬的朝著八雲紫的方向鞠了一躬。
「紫大人,沒問題嗎?告訴他那麼多事……」
「恩?啊?白玉樓的事?反正他遲早要去那里的。
再者說,他本來就是那種無拘無束的人,想攔也攔不住,但也不代表我會隨便放任他不管。
他就是那種為了目的就算掉入地獄也談笑風生的人哦?
如果不是那樣堅持追求某種事物的話,他自己也就只是個無形的幻想而已……沒有追求的空殼……真是可悲……」
「但是,紫大人。他的靈魂才是重要的東西。以紫大人的能力,將和靈魂分割開不好嗎?」。
「不行,要是干了那事情,我怎麼面對他?
再說那劍也不會承認這種事情的。就是因為是是靈魂的容器。
所以他才可以自由的操縱身體。兩者是同生共死,同命相連的。
缺少一個,也沒有意義。
那樣的話,對他來說靈魂就是別人的東西了……
而且是純度極高的魂哦……因為他是來自——」
從紫口中得知其靈魂來源的八雲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擊,尾巴上的毛全部炸開。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那種事情?那他為什麼活著?」
「這就是魂的因果了,不,同時這也是作為劍的心願。
就因為這份執念,所以過去沒有可以和他對戰的人。
不,和他對劍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自古以來從那座山里走出來的人……全都是怪物。
過去只要他握著那把劍的時候,任何敵人都只能被他當做磨刀石。
那既是神劍也是妖刀……敵人的鮮血會被用來強化劍刃。
能夠匹敵它的東西現在也很少存在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這里是幻想鄉,古今中外所有幻想聚集的底細。
試想,連沒落的神,滅絕的鬼,不聞現世的天人,舊地獄的妖怪,少見的現人神,隱居山林的半人半靈都居住在這里……這中小事,也不需要驚訝了吧?
比起那個…那個酒里我可是摻了不少醒酒藥…這次之後他也差不多該睡醒了……」
紫慢慢打開了間隙,另一頭露出的是蒼郁茂盛的竹林。
竹林的盡頭是永遠亭。
八雲紫低沉的聲音飄到了深處。
「這次,我可不會再落後了……」
「八意永琳……」
-----------------------------------PS︰雖然不是萃香,也沒喝爆……但也是喝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