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誰能告訴我……這二流小說一樣的故事展開,究竟是鬧哪樣!?鬧哪樣!?」
魔理沙一臉無力的看著被五花大綁,雙手被反鎖銬住,掛在西行妖上的八意劍哉。
綁手捆腳……就差沒有斷背,而且……
「自始至終一點反抗都沒有?你這家伙也忒沒骨氣了點吧!?」
「啊哈哈,以前也時常被永琳這麼說呢。」
即便被八雲紫用境界調整改變形態的洋傘銬住雙手,即便被幽幽子提供的冥界特制麻繩綁住雙腳,即便被魔理沙的惡趣味羞辱般掛在妖樹上。
八意劍哉都始終面帶微笑。
甚至將劍客等同于生命的長劍奪走,他也不為所動。
和劍哉那樣死板的性格徹底相反,這家伙搞不好是非常滑頭的男人。
魔理沙原本以紅魔<館那邊借來的小說劇情為原本對接下來的事情進行了猜想。
她有設想到八意劍哉全力全壞,一出手就將妖夢打趴在地,不省人事。
她有設想到八意劍哉廢話連篇,一開場就將妖夢惹怒刺激,作死慘敗。
她有設想到八意劍哉接受挑戰後,劍哉中途出現,腳踩七彩祥雲,英雄救美。
她有設想到八意劍哉面對妖夢後,靈夢無恥插手,認真大甩節操,碾壓獲勝。
但唯獨沒想到,八意劍哉會如此厚顏無恥……認輸投降。
「天吶,你真的是劍哉的前世?沒搞錯吧?」
看著被五花大綁掛在樹上依然厚顏無恥,面帶微笑的八意劍哉,連以面皮厚度遠超常人的八雲紫也不禁捂臉無語。
如果說一千三百年後的劍哉是個正直良好的耿直少年的話。
那麼一千三百年前的八意劍哉一定就是個滑頭鬼,卑鄙下流並且厚顏無恥……就像長歪了的叛逆少年。
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忙碌一陣,認真在八意劍哉上貼上各種博麗神社特制的符咒後,確定封住了他上下全部靈力……雖然本來就沒多少。
靈夢嘴角微抽,看著眼前這位厚顏無恥的笑容,一時難受,就將一枚符咒貼到了他臉上。然後轉身,不去理睬背後的大呼小叫,看著和幽幽子坐在一起,憋笑面紅的八雲紫說道。
「按照他的話……劍哉正在接受來自他的記憶,只是八意劍哉的閱歷相對龐大,劍哉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出來嗎?」
「沒錯,就是那樣。」
紫從已經平復了心情,面上神色依舊有些尷尬的妖夢手中接過了糕點。
她就這樣一邊品嘗著妖夢精心制作的糕點,一邊回答著靈夢的問題。
「你們所熟知的劍哉就是布都御魂劍的劍靈,只是因為某些機緣巧合有了屬于自己的人格和而已,他錯誤的把自己當做是人類,沒有清楚地認知自己的本質……才會導致現在的這個局面。」
「那麼還需要多久?」
「我想想……大概一刻鐘吧。」
很是做作的扳了幾下手指,八雲紫估計了一個數字出來。
「這倒真的是我預料之外的事情了……別那樣看我,純真少女也會有失誤的時候啦。」
「我倒真想問你一些問題,看你這樣子估計也不會說的。」
「不虧是靈夢醬,真懂我。」
翻了翻白眼,博麗靈夢找了塊離紫等人稍遠的一處地方坐下。
祭壇下,眾少女圍繞著火堆取暖,品嘗著美味甜點。
祭壇上,一青衫少年被掛在樹上,看著他們品嘗甜點。
真是奇妙的一幅場景。
幽幽子淡然一笑,接過妖夢恭恭謹謹遞來的小吃糕點,心中如是想著。
在面對妖夢的挑戰後,八意劍哉身上的確又展露出驚人的戰意。
但只是不消片刻,就立刻消失。就好像開玩笑一樣,很快就被妖夢鎖住手腳,打趴在地,沒有半點反抗。
而且一想到妖夢當時的表情,幽幽子就不禁想笑。
炸毛,有時不僅能形容貓類在預感到危險或者受到驚嚇時的樣子。
也能形容一個呆板少女被戲弄後的樣子。
真是讓我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呢,狡猾的劍客先生。
瞟了一眼被掛在樹上,鼓著嘴想要吹走臉上符咒的八意劍哉,幽幽子歪了歪頭對吃著糕點的八雲紫說。
「一刻,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先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嗎?」
「有什麼好玩的麼DA☆ZE?」
「幽幽子大人……請自重。」
「我倒無所謂了。」
對幽幽子的話題第一個產生興趣的自然是唯恐不亂的大盜魔理沙。
為幽幽子的聲譽第一個產生但有的自然是潔身自好的耿直少女魂魄妖夢。
既不感興趣也不對這群沒下限的家伙抱有任何期望,徹底知根知底,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的,是幻想鄉的首席紅白,博麗靈夢。
至于紫?她一直在旁保持高深莫測狀、早已看穿一切狀、反正劍客不懂人心狀的品味糕點。
「說起來,這次的異變,無論是一千三百年前也好,一千三百年後也好,劍哉他們都是受害者吧?」
「是誒DA☆ZE。」
「的確……」
「然後?」
然後,幽幽子忽而站起身子,由于眼神太過正直,一時之間搞得眾人還來不及吐槽。
她就已經右手狠狠指向在一旁享受糕點的八雲紫,義正言辭的極聲大喊說。
「那麼最該被退治的黑幕應該是……八雲紫,你才對!」
「……啥米??」X4
因為太過驚訝,八雲紫剛剛咬下一般的糕點就那樣落在地上,散開一地。
因為太過驚訝,魔理沙擺弄布都御魂劍的時候差點割到手指,成為斷指大盜。
因為太過驚訝,妖夢料理壽司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芥末加了十倍量,做出黑暗料理。
因為太過驚訝,導致靈夢一時下巴也有點月兌臼更不上時代,一副掉線表情。
因為被靈夢的符咒擋住了大半面目,我們無法看到八意劍哉的表情,只能通過他微抽的眼角猜出他的心情。
「八意劍哉已經認輸投降,等到劍哉回來後一切就都太平無事,但是……」
說道但是,幽幽子眯了眯眼,右手的鋒芒轉而指向西行妖的正上方。
「這片結界你該怎麼配我?」
「無論修理費,修繕費,人工費,事後被四季耽擱的精神損失費,對冥界的居民展開的新聞發布會等相關所需費用,都有誰來賠償才好?」
「劍哉剛剛來到幻想鄉半個月,就算賣了寺子屋也賠不了這麼多。至于八意劍哉一窮二白,一看就比靈夢還窮。」
「這樣的話,只能找紫來討債了。」
「身為幕後黑幕,也應該為此付出責任。」
「對吧?」
接著又是一陣很應景的寒風吹過祭壇下方,冷的瑟瑟發抖。
八雲紫︰「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捶地X1
魔理沙︰「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DA☆ZE」捶地X2
妖夢︰「幽幽子大人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捶地X3
靈夢︰「……腦袋沒轉過來,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好有道理。」
于是幻想鄉最強的巫女,站起身來,拾起御幣,抓起一把先前準備對付八意劍哉的符咒,走向八雲紫。
一把抓起紫的後領,就這樣很是霸氣一路拖著她,無視鬼哭狼嚎、少女賣萌等,拖到了妖夢目力能及的盡頭。
「賠償金給我分一半。」
伴隨這很是沒節操宣言的是一陣 里啪啦,彈幕轟炸地面的聲音。
以及魔理沙等人還會緩過神來的灰白色背景。
與元氣滿滿,一副惡作劇達成表情的幽幽子形成鮮明對比。
==================================然後,黎明到來,黑夜散去。
與黑夜一同散去的不僅有這血海青峽,還有讓劍哉失神已久的這世界。
再次回到先前的山頂前,劍哉的腳步卻是不自覺的停滯了下來,人說近鄉情更怯,如今的他卻是的的確確有了這樣的感受了。
這場夢境散去後,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明白了一千三百年前,青峽間的那位少年為什麼和他長得如此之像。
他明白了一千三百年後,為什麼自己又持著與他相同的長劍來到世上。
但他仍然不明白,如果自己並不是自己期待的那個自己,那麼自己又為何還要存在……為什麼還要繼續活著?
這話很繞口不是?邏輯很沒主次不是?
劍哉微微一笑,心想如果魔理沙在的話,少不了又要被吐槽一頓。
嘆息了一聲,考量良久還是拋下了一切的心思,就這麼一步步虔誠的向著山上走去。
這次他的腳下再也沒有開出蓮花,就如同千百年來所有平凡的登山人都做的一件事一樣,爬山、登山、心醉于山。
山間的一草一木,仿佛都還是劍哉心中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便是閉著眼楮,劍哉此時也能隨著本能輕而易舉的走上山去。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山間微微下起了細雨,潤物細無聲,滋潤萬物,帶來一陣溫馨而舒適的感覺,如同戀人在耳邊傾訴衷腸,洗滌了心靈。
藍色道服已經被雨水打濕,劍哉卻混若不覺,反而好像有些享受這樣的過程。
赤腳踩在在石階的青苔上,感覺很舒適很有趣,一切都這樣的自然。
然後一步一腳印,就這樣走到了山頂上。
山頂處飄蕩著淡淡的酒香,依稀還能看到一堆篝火的痕跡,一個白胡子老者坐在躺椅上,捧著茶壺,溫著酒。
身上明明沒有任何特別的氣息,卻偏偏能夠讓雨水始終無法落到周身一尺之內,仿佛形成了一小塊絕對的安寧。
「老頭……」
看著坐在躺椅老者的背影,一瞬間,劍哉的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聲音有些哽咽,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小子,有什麼好哭的?」
隨手一拍酒壺,酒壺便騰空飛起,自然的落入劍哉的懷中,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長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哭鬧鬧,不害臊嗎?」
劍哉看著懷中的酒壺,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了許多畫面。
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時間去回憶這些畫面,只是苦笑一聲,全不在乎。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會又去天上偷酒喝了吧。」
「胡說八道,別以為你翅膀長硬了,我就不敢打你!」
也不見怎麼動作,老者右手輕輕一揮,就有一股力道這麼狠狠在劍哉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喂,喂,又打我頭,當心把你這唯一的天才徒弟給敲傻了!」
嘴角微微上揚,劍哉不滿的嘀咕道。
「啪!」
說話之間,劍哉的腦袋上卻又狠狠的挨了一手刃,老者這才沒好氣的說道。
「教了這麼多弟子,偏就你話多,這麼多年過去了,若是打傻,早就該打傻了,還差這麼一兩下不成?在說,也沒見你小子聰明到哪去。」
「是誰說我事千年不見的絕頂天才的?」
撇了撇嘴,劍哉孩子氣的開口反駁道。
「那是我老人家哄你的,不然你這臭小子不肯好好修道!」
老者眉頭都沒眨一下,一句話就給頂了回來。
「老頭!」
看著老者鬢角的白發,劍哉頓了一下,這才輕聲開口道,「我回來了。」
听到這簡單四個字,老人終于沉默了下來,輕輕伸手撫著劍哉的腦袋,嘆息道。
「你也長大了!」
就這麼走到了老者的身邊,恭恭敬敬拿起了一個茶杯,為老者倒下一杯淡酒。
「老頭,我最近經歷了很多……說出來你一定很感興趣。」
老者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听著劍哉說著,仿佛這樣就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
劍哉也沒有提問,也只是平淡的講述自己在幻想鄉的所見所聞。
「我剛醒來的時候,就在魔法之森……魔法之森或許您不知道,那是個妖怪叢生的……」
「之後我遇到了魔理沙,魔理沙是個有趣的小姑娘,對我也很好,我在她那暫住了一天……」
「我也和您一樣當了一個老師,收了幾個學徒……不過沒您那麼厲害……有幾個天賦不錯,也算是你的徒孫了……其中有個小子我覺得資質挺不錯的……」
「幻想鄉有很多妖怪……有很多我們這個年代看不到的妖怪……大天狗你知道嗎?我和他對過劍了哦…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還有我認了一個妹妹……是個很耿直的小丫頭……和我很合得來,當哥哥的感覺也沒你說的那麼糟糕啊…燒菜手藝也比你好…」
「人間之里有很多有趣的人……道場對面拐角處賣豆腐的那家店鋪,他們的油豆腐真的很好吃……」
「對了,有空我還要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上司……她和你不一樣,是個認真負責體貼人心的好老師,有次課堂上我有道數學題沒做出來,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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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謝您之前的放水,劍客先生。」
「哦?」
偷偷解開靈夢等人設下的強力符咒的八意劍哉,微微抬頭,憋了一眼眼前這位腳不沾地的亡靈。
由于距離太近,以至于他都感受到了亡靈那種身體冰冷的溫度,習慣性的模向腰間,第一時間想要拔劍斬出。
結果卻模了個空。
看出八意劍哉的想法,幽幽子也不在意,只是捂嘴一笑,然後揮手間就把布都御魂劍從聚精會神圍觀靈夢彈幕戰的魔理沙身後招來。
然後遞到了八意劍哉的手中。
「雖然只是些許,但也算報答你對我家僕人無禮舉動的寬恕。」
「啊哈,沒什麼的。」
有些尷尬的八意劍哉揮了揮手,越發的感到眼前這位姑娘的棘手。
……也難怪紫悶聲吃了一個虧,和外表不同,這個亡靈搞不好相當上道。
並且相當棘手。
坐在冰冷的祭壇上,他搓了搓手呼了口熱氣,為了避免自己的雙眼被亡靈直視,看出一些不能道出的想法。只能挪開目光,和祭壇下的眾人一樣,假裝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場絢麗的彈幕戰。
他目光移向身帶雙劍的魂魄妖夢。
「那是你家庭師嗎?」
「是的,怎麼了?」
「不……只是想起了我認識的一個人,倆人在某種方面都很固執而已。」
「女的?」
「……是……怎麼了?亡靈也像天狗一樣八卦嗎?」
「不……只是稍微驚訝于讓紫日思夜想的友人,竟然是個公子,有點替她擔心而已。」
「饒了我吧,戀愛方面可一直都是我的痛處……好像我的後輩,布都御魂劍的劍靈,和我同名的那個傻小子,也是在這方面一竅不通。」
「因為太耿直了吧?」
「以前也時常被這麼說過呢。」
兩人同時一笑,依舊淡然圍觀著這場絢麗的彈幕戰,似乎八雲紫已經落入下風了。
然後幽幽子突然話鋒一轉,問出一個很苛刻的問題。
「幾劍?」
「……」
沒有直接回答,被提問的八意劍哉瞬間一愣,驚的看向幽幽子嘴角的一抹微笑,這才意識到掩蓋不住這個問題了。
「就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了麼?」
「倒也沒有那麼明顯……身為一個偉大的劍客怎麼會拒絕劍手的挑戰……想到這我才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果然認輸太夸張了嗎……」
「是呢,畢竟轉折太突然,就像二流小說一樣。」
「了不起的亡靈呢。」
「了不起的劍客啊。」
兩人相視一笑,這次八意劍哉不在回避幽幽子的目光,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三劍。」
「三……?」
幽幽子皺了皺眉,有些反感這個數字。
在道家中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這種說法。
三這個數字在很多時候,往往代表了變數與希望,任何事物的變化到了三就會產生不同的發展。
即是由兩個對立的方面相互矛盾沖突所產生的第三者,進而生成萬物。
如果一千三百年前歸來,降臨于冥界的青衫劍客是,也是代表了陰的話。
從布都御魂劍中重生,失去記憶獲得自立人格的劍哉就是陽,同樣也是從幻想鄉中生氣最磅礡的魔法之森誕生,代表了生。
生與死,陰與陽,二生三……
揉了揉眉頭,忽然有些頭痛,果然以前就該听妖忌的話,好好把這些書籍認真背誦下來的嗎。
「其實倒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原來是五劍才對,結果不知道除了什麼錯,一劍跑到劍靈那邊去了。四這個數字不大吉利,索性用來捅天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抬頭看了看這天。
「有陽光照得日子真的好棒啊……我以前帶的地方簡直沒人性,曬個太陽都要折騰很久。」
「……和我想象中的劍客,完全天差地別呢。」
「哦?那你說說看劍客應該是什麼樣的?」
「恩……大概是工作時不言苟笑,平常也是一本嚴肅的樣子,就算休息的時候也在勤于修煉,從來不會怠慢自己劍道……的感覺吧。」
撓了撓下巴,幽幽子把她接觸過最像劍客的一個庭師的感覺說了出來。
「哦?真有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我還真想結交一下。」
「不屑一顧?」
「這倒不是。」
也是和幽幽子一樣撓了撓下巴,不過八意劍哉做出這幅樣子怎麼看都有些**良家少女的感覺,做不到幽幽子那樣沉穩大氣。
索性就放棄了這個動作,他指了指妖夢的方向說。
「我之所以認輸,不和那個小丫頭比較,就有這個原因。」
「她的眼神比起說是報仇,報復一類的,倒不如說是一心求死吧。」
「因為無法違背自己給自己束縛下的道德枷鎖,所以轉而自暴自棄,一頭撞向南牆尋死。」
「雖然歷史上不乏這種偉大的偉人啦,單個人終究不喜歡一個小姑娘來背負這份罪孽。」
「再說,退一萬步,我真的和她比試一場,她輸了怎麼了?雖然不是一個劍客的料,但這個小丫頭的前途遠比我這個已死之人來的光明,比起破壞一位未來偉大劍士的自尊心,掉點面子倒也沒什麼。」
「雖然我真的很想與全盛時期的她比試一下。」
幽幽子默然,身為魂魄妖夢的主人也沒有想的如此之深。
突然她又聯想到妖忌離去前的一些片段,于是她的嘴角不再微翹,顯得有些苦澀。
是心酸的感覺。
「除了劍客……原來我也不懂人心。」
「劍客不懂人心……這句話倒是比較精闢,不過一個劍客到不需要了解那麼多才對。」
陽光下,彈幕邊。
祭壇上,櫻樹旁。
一個爽朗少年抬頭灌下一口清酒,心神透徹。
隨後他又往長劍上倒上一杯清酒,布都御魂劍的劍身被酒水映的閃亮,折射出了青衫少年俊朗嚴肅的五官。
「劍客與劍士倒也沒有多少區別,我和那小丫頭或者傻小子最大的區別也就只有對劍的態度。」
「他們可以忠于劍,誠于劍,將心神性命全部寄托于劍。」
「我不行,我自始至終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相信自己的劍,我相信我握著的劍,但我不相信劍的道路。」
「這也是所有學劍的人都要面臨的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被折騰了好久。」
「那就是……」
「什麼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