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咬著她的耳朵笑道︰「你說呢?」
姜憲說不出話來,臉紅得像霞雲。
自那日李謙和她睡到了一個被子里,李謙就不願意自己一個人睡了。說是太麻煩了。急著趕路,還那麼多的講究。她反駁他,說既然嫌麻煩,干嘛還帶著會做飯的嬤嬤?李謙卻說,那不一樣,衣食住行,穿得暖,吃得飯才是正道,其他的,就不用那麼講究。不然像他,在外奔波的時候,隨便一個破廟就能歇下。她說不過他,索性卷了被子背對著他一個人睡了。結果他也不讓丫鬟拿床被子進來,就那樣靠在她身邊睡著了。她原來就和他賭著氣,還等著他還哄自己幾句的,自然沒有真的睡著。半晌見身邊的人沒有動靜,回過頭去一看,嚇了一大跳。
那麼冷的天,驛站也就點了個火盆。
她怎麼舍得讓他就這樣睡了。
只好掀了被子又把他給裹進去。
他倒好,立刻貼了過來,把她抱在了懷里。
她被他摟在懷里,背貼著他的胸,李謙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像悠長的鼓點,仿佛透過他的身體直擊到了她的心上。
姜憲頓時生出種與他生死與共的感覺來。
她說不出來的舒服,就這樣沉沉地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她翻臉不理他。
他也不惱,該干什麼干什麼。
只是到了晚上床上又只有一床被子。
她要去叫丫鬟添一床被子。
他卻道,連著兩天兩人都只蓋一床被子,這下子突然要加一床被子,那些服侍的丫鬟婆子怎麼想?讓她無論如何也要給他留幾份面子。大不了去了西安,他去書房里睡。
姜憲怕他像昨天晚上一樣不蓋被子就這樣睡了。
這的天氣,要是著了涼,可是要人命的!
她只好妥協了。
好在是再也沒有發生像那天那樣把手伸進了她衣襟里的事。
她也就慢慢地釋懷。
誰知道就在第三天晚上,李謙又過界了……手在在她腰間纏綿,親得她差點透不過氣來……她心旌搖曳,要不是有人來拜訪李謙,她只怕是……會任他把手伸了進來……
想到這些,她就有點惱火。
偏生李謙還要和她談條件,說什麼到了西安他就去書房住,但她得答應他一個條件,每天得和他說說話,不然夫妻兩人一個住在院內,一個住在院外,讓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兩個要分室而居呢?
「對我的名聲也不好!」
姜憲看不出來這對李謙的名聲有什麼不好?
難道是怕別人說他在家里的沒有夫綱?
可她治下很嚴,就算是有人這麼想,也不可能傳出去啊!
或者是覺得在僕婦面前沒有面子?
姜憲被怕他繼續纏著,只好答應了。
他果真不再來打擾她。
今天是他們在自己家里過的第一夜,李謙這是在暗示她實踐諾言嗎?
姜憲不由掙扎道︰「那,那你也不用這樣抱著我啊?」說到這里,她的臉更紅了,聲音也低得幾不可聞,「我又沒有趕你去書房睡,你,你繼續睡這里好了?不過得答應要鋪兩床被子……」
「不行!」李謙在她耳邊道,「我怕我忍不住!」
什麼忍不住?
姜憲有片刻的茫然,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羞得恨不得一巴掌把李謙給拍出去,因而等李謙把她放在炕上的時候,她不由瞪了李謙一眼。
李謙只是笑眯眯地望著她,厚著臉皮地坐在了她的身邊,拉了她的手道︰「保寧,我和你是夫妻,是最親近的人。我瞞著誰也不想瞞著你,所以才會對你說實話的。你難道讓我對說謊不成?」
「當然不是!」姜憲月兌口而出,又苦惱地道,「可有些,有些話你也不必對我說得那麼明白……」
李謙听了面露驚喜之色,又把她抱在了懷里,道︰「也就是說,我的保寧是知道我心里是怎麼想的了?」
她怎麼知道?
只是還沒有等她開口,李謙已低啞地喊了一聲「保寧」,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
熱熱呼吸被放大,結實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禁錮著她,讓她透氣困難的同時又被燻得腦子暈暈的。
唇間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他追遂著她,嬉戲著她,溫柔地綣繾著她,讓她清晰地感受著他的情緒,卻又不知道該怎辦好。
「好姑娘,吸口氣!」李謙突然放開了她,在她耳邊低笑。
姜憲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地要推開他,卻再次被她擁入懷中。
「跟著我……」李謙聲音低沉而又愉悅地道……
等到情客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了進來的時候,姜憲被李謙扶起來,還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李謙看著她水澤紅潤的唇,如那夏日盛放的花,心都要飛了起來。
他在她整著衣飾,溫聲地和她商量︰「情客來叫我們用膳,我讓她們把晚膳擺在外面的宴息室好不好?」
姜憲還木木的,沉浸在剛才如墜雲端般的擁抱中,下意思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著,不是說半個時辰之後再叫他們用晚膳的嗎?怎麼沒過半盞茶的功夫就過來了?
李謙低低地笑,在她耳邊道︰「以後我在家里的時候你別戴頭飾了,我不太會插這些簪子!」
姜憲的腦了這里漸漸地清醒過來。
想到自己剛才的退讓和順從,她羞得頭都快抬不起來,只好虛張聲勢地道︰「這有什麼難的?你不會就算了,還嫌棄我戴了頭飾。」
「我知道了!」李謙說著,眉眼間除了飛揚,還有透著些許的得意。
姜憲覺得好刺眼。
凶巴巴地道︰「你又知道什麼?」
李謙湊過來咬了咬她圓潤的耳垂,聲音比剛才又低了幾分,語帶幾分狡黠地道︰「下次等我學會了怎樣給你插簪,我們再來……」
「誰,誰和你下次……」姜憲結結巴巴地道,「你再胡說……」
李謙喜歡逗姜憲,喜歡親近姜憲,可更願意讓姜憲高興。
他不敢再惹她,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去用晚膳吧?情客他們還在門外等著呢!」
然後他幫她整理好衣飾。
姜憲只好隨著李謙出了內室。
可沒想到的是,晚上李謙真的歇在了書房。
姜憲躺在寬大的八步床上,感受著一個人的孤單,心里突然涌出無限的委屈來。
她讓他別踫她的時候他怎麼不听她的,她不過是沒有如他的意讓丫鬟們只鋪一床被子,他就跑到書房里去睡了。
姜憲把自己埋在了軟軟的被子里,不願意別人看見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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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