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喊不動靈夢就拿我做替代品嗎?」。
飛在半空中,近月滿頭黑線的問道「咱就是個戰五渣,把我拉過去真的好嗎?」。
「沒辦法,誰叫靈夢死活都不肯起來呢?」
攤了攤手,魔理沙無奈的說道「總不能我說了半天還是一個人去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我的小命重要啊!」
調整了一下可翔翼的飛行方向,近月吐糟道「而且說是出來解決異變,但你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調查吧?」
「才不是呢!我早就有目標了。」
「喔?說來听听?」
「當然是去找蕾蒂啦,作為幻想鄉的冬之妖精,就算不是她引起的她肯定會知道一些什麼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沒想到魔理沙你也有動腦筋的時候。」
~
贊同的點點頭,近月問道「那麼蕾蒂在哪里啊?」
「……………………」
呆了半響,魔理沙饒了饒頭說道「不知道哎……」
「那這跟沒線索有什麼區別?!」
听了魔理沙的話,近月差點沒操縱著可翔翼摔下去。
「別激動。」
看著近月的樣子,魔理沙連忙說道「我們可以去問問琪露諾,她跟蕾蒂的關系很好,肯定知道蕾蒂在什麼地方」
「中午剛下了這麼大的雪,現在應該會在自己家里堆雪人吧~~大概……」
「誰知道呢,冰妖精在冬天的精力總是過盛。」
——————————————————————————————————————
「完成了!」
琪露諾振臂一呼,發出了興高采烈的感嘆。
她以欣賞的目光看著面前的杰作————那是她親手堆砌而成的雪人。
用樹枝代替手臂,做為軀干的圓形雪球,這是個典型的雪人。實在沒有什麼太多值得稱道的地方。如果要說和一般的人形雪堆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個雪人的頭上還有著一頂用雪做成的似乎是帽子的飾物,除此之外的另一個特異之處,就是異常的大小了。
高度兩米以上的雪人……還真是不多見。
「這可真夠大的……」
注視著同樣屹立在她面前,比她還要更高的雪人,女子只能給予這般的感想。
她是個有著如雪般的銀白發色和淡色瞳孔的女性,其相貌當然也只能用美麗來形容。但卻不知為何讓人感覺到一種隨時會消逝的虛幻。
然而這位本應如同夢幻般不近人情的女子,現在正極為人性化的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不得不說,琪露諾的雪人可謂居功至偉。
「因為這是以蕾蒂為模型的,不這麼大當然不像啦!」
女子比琪露諾高出不少,然而以冰之妖精典型的小孩體格來看,女子的身材也不過是中規中矩————當然,因為她身上穿著看上去相當暖和的衣服,所以無法一眼看出她的身材曲線到底如何。不過無論怎麼說,用「大」來形容這位美麗的女士,也實在是一種太過失禮的行為
而冰之妖精以開朗的語氣回應了女子的感嘆,她完全沒能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失誤。這輕率的舉動會讓她……
「啊!」
伴隨著一聲並不如何慘烈的哀鳴,琪露諾整個人一頭陷進了雪地中。
不用說,她當然不是自己摔倒的。從不知道何處突然拿出了專門在相聲中毆打笨蛋角色的白扇的女子,才是導致這種狀況的真正原因。
微笑著揮出神速的閃光扇切,將單純的冰之妖精的頭直接拍進雪地里的家伙除了蕾蒂?霍瓦特洛克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位只在冬季出現的雪女妖怪將目光從撅著**上半身全部埋在雪中的琪露諾身上移開,轉向了正下著白雪的天空。
那悠遠的目光只能用虛幻來形容,但她感慨的語氣卻似乎充盈著歡喜。
「啊啦啦……這個時候還能下這麼大的雪……這種凜冽的天氣,還有這純粹的白銀世界,這種天氣最好能一直持續下去呢。」
可是,下一個瞬間,她的聲音就帶上了些許的感傷。
「不過,這些雪很快就會融化,這個季節也會……啊,還真是讓人糾結呢。」
「哦!蕾蒂果然厲害!一擊就讓我全身都埋起來了!」
然而這種哀傷沒能持續太久,從地下傳來的含混不清的驚嘆,讓蕾蒂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果然這孩子的腦袋不太靈光呢。
霧之湖的冰精腦子不太靈光,這已經算是世人所熟知的定理。可如果要論開心與否,一定沒有人能夠比過琪露諾。所謂知足者常樂,並不僅僅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廢話。
將上半身從雪地中拉了出來,琪露諾徑直飛到了半空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啊!」
嬌小的藍色之影于空中翩翩起舞,縱使她的話可謂十足的沒心沒肺,但是那無敵的開朗笑容卻足以感染所有人。
可是,接下來琪露諾的話就很有些問題了。
「————現在的話,就算遇上那個紅白或是黑白,我也能一雪前恥!」
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洋洋自得,琪露諾發出了傲然的宣言。
「怎麼樣,我說琪露諾會和蕾蒂在一起吧!」
然而、琪露諾的意氣風發沒能持續太久。
……這個所謂的太久也僅僅只有大概五秒鐘左右的時間。
「————哎喲!」
伴隨著一聲並不任何痛苦的慘叫,在天空中閃過了一道藍色的閃光之後,冰之妖精如同被雷擊後的斷線風箏一般從空中掉了下來。
將琪露諾從空中擊墜的是一發精準的魔彈。
威力不大,要說足以致命的話也未免太過了。這一記魔彈的威力與迎面打來的一拳沒有太大的差別,除了讓琪露諾感受到痛昏腦漲的暈眩外、便只有完全可以忍受下來的鈍痛了。
可是,雖然上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直接載到雪地里的滋味畢竟不那麼值得回味,而且、琪露諾那微妙的自尊心也似乎很不好受。
所以,她不由怒目直視著將天上將她擊落的家伙。
「唔,這不是沒什麼變化嘛。我還以為變得更強了一點呢。」
在比琪露諾所處的位置更高一些的空中,穿著黑白服飾的少女正把閃爍著微光的八卦爐放回懷中。
「黑白!你干什麼啊?!」
听到這毫無威懾力可言的怒吼、瀟灑的坐在飛天掃帚一端的魔理沙露出了有點尷尬的表情。
從背後突然出手的確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這種事情不用說連魔理沙也明白的很。不過只要一想起她所面對的是這個笨蛋妖精、原本升起的那點慚愧立刻就變得無影無蹤了起來。
「哎呀……抱歉抱歉,我听到你的話頓時忍不住先下手為強了。下回我會招呼一聲在打過去的、這次你就原諒我吧。」
她那擺手微笑著的模樣……真的是在道歉嗎?如果是的話,那麼這種比挑釁更能激起人怒火的道歉方式、想必是魔理沙所獨創的。
若是換了別人還可能對她的言行一笑而過、不過冰之妖精很顯然沒有那樣的器量。無關乎心胸狹窄、只是心智方面還是個孩子的琪露諾、無疑是個愛較真的家伙。
「可惡的黑白!看我打贏你!」
稚女敕卻不失激昂的咆哮聲從琪露諾的口中流出。她周身所飄蕩的寒流也愈發的強烈起來————那是她作為自然概念的人格化、情緒激烈的最有力體現。
足以讓人血液流暢不通的寒氣,哪怕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也絕對不能等閑視之。可魔理沙看到氣勢洶洶的冰精,卻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淡金色的雙眸依然神采奕奕,可是少女以往遇上強敵時才會在眼中涌動的快樂與戰意則是完全看不到。因為對現在的她來說、眼前的妖精……已經無法稱之為一個合格的敵人了。
面對以愚直的軌跡向她沖來的妖精、魔理沙輕輕一笑。
只見她抬手一握,掌心之間于瞬間出現了一團不斷旋轉運動的魔力漩渦。
而隨著不停的旋轉、魔力的洪流逐漸的壓縮變小、被壓縮成了凝練到了極點的緊繃之勢。
再然後,就是爆發了。
「打贏我?先看看你能否接下我的星屑幻想再來說吧。」話音剛落,肉眼可見的魔力便向著飛來的琪露諾噴發了。
仿佛群星崩發,又好似流星飛過,深藍色的能量綻放出了絢爛的光芒,那甚至讓天空也在一瞬間黯淡下去的光芒,與星辰的碎片相比也不遑多讓。的確是無愧于星屑幻想之名。
然而,比起這嘆為觀止的景象,這場戰斗卻是在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結果乏味的讓人無語。
眨眼之間,冰之妖精嬌小的身影就被數以百計的魔彈之潮所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麼,勝利者是哪一個應該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看著又一次眼冒金星倒在雪地中的琪露諾,魔理沙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以為能有點長進呢……沒想到還是這樣啊。不過我和你可不同,可是一直在進步呢。」
誠如少女所言,作為某種自然之靈,妖精的力量是很難增長的。但作為人類的魔理沙,雖然羸弱,卻擁有著名為可能性的潛在力量。
時至今日,她的力量已經凌駕于琪露諾之上了。
不過,就算得知了這一事實,少女也沒有任何喜笑顏開的神色,反而相當郁悶的小聲嘀咕道。
「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看來不過是幕後黑手呢……應該說會認為她是幕後黑手的我也是該吃藥了呢。」
和靈夢一樣,魔理沙對這次的事件也沒什麼頭緒。只能憑借自己的直覺來試圖打開方向————當然,不用說她第一個想到的可疑對象就是霧之湖的笨蛋妖精了。
因為能和下雪天扯上關系的人,魔理沙只認識她和蕾蒂。
「所以說你們懷疑是我做的?很抱歉,這實際上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在魔理沙和琪露諾打成一團的時候,近月則是有禮貌的和蕾蒂交談。
「那蕾蒂你能告訴我有關這個異變的一些事情嗎?」。
「真遺憾,我也是一頭霧水,當醒來以後就發現大地已經變成了銀色……」
「我就知道。」
解決異變果然沒那麼容易,雖然這種事情已經早有體會,但事到如今近月還是忍不住嘆息。
———————————我是繼續尋找線索的分割線—————————————
「啊!這里不是有村莊嗎?就去問問吧。」
看到了一片建築群的魔理沙沒有等近月有所反應,便已加速催動掃帚向其飛去。
「唉。」
近月對此也只能長嘆一聲,緊接著便操縱可翔翼跟了上去。然而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不容忽視的事情。
————這種偏遠之地是哪來的村莊?
「這里到底是哪里?」
當降落到村落里後,近月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而當她環視一周後,內心的疑惑之情更是愈發的強烈起來。
映入眼中的是錯落的民宅,可是卻全然不見任何人跡,安靜的讓人不快。一般來說,就算是再怎麼樣的時段,村莊的小徑上也會有一兩個人來行走吧。不過近月完全沒有看見。
「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屋里也沒有人……這里是哪?被遺棄的村莊嗎?」。
從一處民居走出來的魔理沙面色古怪的說道。
……關于她私闖民宅的這件事,近月已經不打算在說些什麼了。但魔理沙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讓她想起了一些書中看來的東西。
「……………應該不是。若是被遺棄的村莊的話,這里的保存狀況未免也太好了。倒是給我一種桃源鄉的感覺。」
「……啥?」
听到不認識的名詞,魔理沙頓時發出了詫異的聲音。而另一方面,近月倒是什麼都沒說,僅僅只是斜眼睥睨著少女。
「……………」
「你又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我?!」
感受到了近月那些許遮掩都沒有的鄙夷之意,魔理沙瞬間滿臉通紅。
「你不是用過我放在實驗室里專門儲存各種傳說故事的電腦嗎?難道你沒有看過里面記錄的桃花源記?」
「那是什麼?我應該看過嗎?」。
「…………」
說實話,近月倒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沒學問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偏偏這事放在魔理沙身上她還覺得理所應當。
總覺得回答她的反問會很傻,所以近月沒有接過魔理沙的話頭。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你最好多增加一點民俗學的知識,魔理沙。就當作擴充一下你的大腦容量也成。」
「近月,你的毒舌程度是不是上升了?」
「並沒有。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絕對有吧!」
哎呀,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倦怠的揮了揮手。近月開始給魔理沙講解起桃源鄉的由來。
傳說在沒有人知道的深山洞窟的另一端,有著和平與富饒的理想鄉。如夢境一般的美好之地……
「……听上去還真是個好地方呢。」
听完近月簡短的敘述,魔理沙不由如此感慨道。然而很快,她就像意識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面色大變
「等一下……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啊近月。」
「這麼說你多少還是看過點書的,不錯不錯。讓我相當驚訝啊。」
雖然嘴上說著驚訝,但近月那毫無生氣可言的空虛眼神已經可以看出她這番話有多麼的違心。事實上,她這與其說是稱贊倒更是是諷刺的話語,正是不折不扣的敷衍之語。在說話的同時,她還是在環視著村落,似乎想從視野中找出點什麼有用的蛛絲馬跡。
她完全沒有理解魔理沙的意思。
那所謂的有點印象,並不是指記錄在近月電腦里的桃花源記。
「不,你電腦里的資料我大概是一定沒有看過了。不過這地方我似乎來過……」
然而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有關的記憶早已經開始模糊,魔理沙不由低頭思索了起來。
仔細回想的話,似乎是三四年之前的事情了。
「唔,沒錯。的確來過,有一次在幻想鄉里亂竄時,偶然來過這里。」
伴隨著回想,過去的經歷逐漸補全了。
與閑逛中偶然來到這個無人村落的她,在經過了一番尋找之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那時也和現在一樣什麼人都沒有呢。不過我倒是從其中一處民宅中找到了閃亮的金屬————後來從霖之助那里知道是叫做緋緋色金的好東西呢。」
說到這里,少女的語氣總算帶上了歡快之感。
「沒準這次我們能找到更好的東西。」
這番經歷在她看來實在乏味的緊,甚至稱不上冒險,因為驚險和刺激的要素那是一個都沒有。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自己獲得的戰利品。
「噓…………」
手指輕輕地按在魔理沙的嘴唇上,近月悄悄的用左手指向一個方向用口型無聲的說道「那邊有人……」
「這兩個奇奇怪怪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人?」
女孩不禁發出了苦惱的低吟。
她身著紅色連衣裙,頭戴綠色的帽子,清純可愛的臉蛋上正泛起一陣緊張,乍看上至多不超過十歲,似乎就是個隨處可見的小女孩。不過她那從帽子下延伸出來的一朵貓兒,還有身後的兩條尾巴,已經暴露了她作為貓妖的真實身份。
地點還是在迷途之家,躲在一處房間里窺視著站在小徑上的兩個不速之客的小妖怪,她的名字叫做橙。
迷途之家本是八雲紫的居所。而她既然能在這里,也不是無關者。事實上,她正是八雲紫的式神,八雲藍的式神。也就是說,她既是式神的式神。
雖說是式神,不過和那位九尾狐狸比起來。橙就如同外表一樣年輕,所以她還沒資格繼承八雲之名,只能待到成熟之時才會被賜予「八雲」這一姓氏。
作為式神,理應為主人排憂解難。然而對于尚未成熟的貓妖來說,其實也根本擔當不了什麼重任。所以一直以來,她的任務也就是跑跑腿,看看家什麼的。
就像今日,去看望老友的八雲紫和她的式神就拜托她看家來著。這本應是輕而易舉就能達成的任務,不過現如今卻因為兩個不速之客讓橙頓時心神不定。
突然出現在迷途之家的兩個少女。只讓橙覺得滿是不妙。
從天而降的渾身奇怪機器的少女和黑白。雖然不知她們的真實身份,不過橙似乎听藍大人的嘴中隱約提到過類似的人物……
總而言之她沒什麼好印象。
因為藍大人提到黑白的時候,總是一副眉頭輕皺的苦惱模樣。似乎是一個十分讓人頭疼的家伙。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憑借作為妖貓的靈敏听力偷听著二人對話的橙,已經因為逐漸凶險的對話內容而驚出了一身冷汗。
橙冥思苦想了半天、也始終不覺得迷途之家內有什麼值得別人去費勁掠奪的。不過就算是如她這樣稚女敕的家伙,也知道不可能去用這種話語去說服強盜。
「……總覺得前途多舛啊。」
橙的內心不由為自己接下來而遭受的命運而擔憂起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空氣中氣氛的變化。
毛絨絨的獸耳輕輕一動,橙赫然發覺剛才還在說話的二人突然停止了交談,四周已經變得相當的安靜。
……唯有二人平穩的呼吸聲,訴說著二人還仍存在似的證明。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黑白和那個少女停止了交談呢?
橙的內心產生了不妙的預感。作為妖獸,有關直覺方面她還是很準的。
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不由悄悄的探出頭,向外面看去。
少女和黑白依然站在原地、迷途之家的小徑上。要說和剛才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她們的雙眼緊盯著自己所在的方向……
不、她們就是在盯著自己!
當意識到這一事實以後,橙本能性的向後退去。可惜、這動作來的太晚了一點。
「找到你了!」
黑白的魔法使以充滿力量的聲音發出了咆哮。她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敵人一樣沖妖貓沖了過去。
就算再怎麼樂觀的想,看她的模樣也不會是去盒對方親近。
而渾身機器的少女也緊隨其後,以不遜色于巫女多少的氣勢跟了上去。看著來勢洶洶的敵人,橙不禁嚇的花容失色,猛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藍大人呀!」
———————————我是八雲藍不在的分割線———————————
「近月怎麼發現這家伙的?」
將橙按在地上,魔理沙好奇的問道。
「是這個的功勞咯~」
指著自己右手腕上的手鐲,近月說道「這里面有個生命探測儀,本來是在外界用來尋找生還人員的,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啪!!」
兩條尾巴狠狠地拍在魔理沙臉上,橙趁著這個機會朝著迷途之家深處跑去。
用身手敏捷來形容也不為過了。那細小的肢體有著人類所遠遠不能媲美的平衡感和靈巧。
畢竟是貓妖,想必在靈活性上有著遠超人類的優勢————要不是捕捉她的對象是近月的話,也許還真能給她逃走也說不定。
「往哪跑?吃我一發電磁炮!」
然而,正因為她已經被近月左手腕上的電磁炮鎖定,所以她的一切努力亦不過是白費力氣。
「哇——要被吃掉了!」
「什麼跟什麼啊……」
看著被自己拿住手腕,驚嚇的大呼小叫的貓妖,魔理沙也不禁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外表看上去跟稚齡幼女沒任何區別的妖貓,看上去真的是和凶惡沒有一絲的關系。尤其是被那隱含著淚光的桔色雙眸盯住,能夠真正硬起心腸的人真的不多。
至少魔理沙就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已經產生了些許的負罪感。因為她總有一種在欺負小孩子的錯覺。
就算拼命的在內心告訴自己面前的妖貓說不定已經比自己還要大的多,也是無濟于事。罪惡感始終盤桓在少女的心底不曾離去。
話雖如此,為了避免橫生枝節。魔理沙還是是種穩妥的抓住妖貓的皓腕不曾放開。
「放心啦。我們不會吃掉你。」
而在一旁,近月則是在出言安慰著看上去十分驚恐的女孩。
「畢竟我們又不是食人族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
上下打量了一眼橙,魔理沙又說出了率性的話語。
「是個沒什麼打不了的家伙啊。還以是什麼呢,原來是個四足啊。」
所謂的四足就是指妖獸之流。眼前女孩那獸耳加上獸尾的特征是如此的明顯,斷然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妖獸的力量是可以通過尾巴的數量看出來的,像八雲藍那種擁有九條尾巴的存在無疑是極為棘手的貨色。不過這個只有兩條尾巴的小貓咪,魔理沙有自信輕易將其擊敗。
雖然看上去和小孩子沒有區別,實際上也的確是小孩心性的橙听到魔理沙略顯過分的話,也不由生氣的瞪大了她的眼楮。
可惜,對于魔理沙這種人物來說,橙的怒視和輕風拂面毫無區別。
只見她微微一笑,就打算接著對女孩說些不著邊際的調侃之言。
「哎喲,生氣了啊……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然而,緊接著月兌口而出的發言卻和流俗的搭訕沒什麼兩樣。不過魔理沙現在也沒空注意這個了。
直視著橙的面容,魔理沙記憶深處的一些無關緊要的部分被喚醒了。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個女孩啊……那稚女敕的可愛面容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知道你,你是霧雨魔理沙!」
就在這時,一直被魔理沙抓住手腕的橙突然叫破了魔理沙的名字。她那可愛的眉宇間亦因此充滿了一股豁然開朗的模樣,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為何會落到現在這步境地了。
听到橙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魔理沙先是一愣,隨即就眉開眼笑的對近月說道。
「哎喲。真沒想到啊,近月。看見沒有,我這麼有名,連這個小貓咪都知道我的大名……哈哈哈哈。」
雖然魔理沙笑的很開心,不過近月絲毫不覺的這有什麼值得自傲的。是以她用毫不掩飾的鄙視目光還以顏色,可惜魔理沙卻完全沒有察覺。
不光是沒有察覺,她還不顧橙的滿臉嫌惡,去撫模女孩的頭頂。
魔理沙不知道的是……貓和狗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生物。或許狗不論哪里只要被模就會覺得很舒服,不過貓可是要挑剔的多的。
「我听藍大人的口中听說過你!不吉的黑白!」
魔理沙笑不出來了。
「你說什麼?!喂喂喂!這種說法太過分了吧,為什麼我是不吉的黑白啊?怎麼把我說的跟災星一樣。」
「因為藍大人說霧雨魔理沙是個毛賊,最喜歡闖進別人家里拿東西還有借沒還。」
「胡說八道!我霧雨魔理沙好歹也是大盜!區區毛賊怎能與我相提並論!」
雖然氣憤的原因很是奇怪,不過魔理沙和橙展開了激烈的罵戰。
「……你這是歪理邪說!藍大人跟我說過,在未經過主人允許下拿走別人的東西,這種行為就叫做盜竊。」
好家伙。
看著腰板挺直,仰頭與魔理沙進行唇槍舌戰的橙,近月有一種想要拍手贊嘆的沖動。
雖然也是妖怪之流,不過這個做人的道理可比魔理沙正派多了。
「你錯了。」
誰料,魔理沙面不改色的說出了否認的話語。她那嚴肅到不像她的神情,讓人不禁覺得她才是正義的那一方。
不過近月永遠不會抱有那種愚蠢的想法。她只是懷疑……莫非魔理沙的臉皮已經厚到能夠睜著眼楮說瞎話的地步了?
「我今日是當著你的面拿走東西的,這種行為並不叫做盜竊。懂嗎?小貓?」
听到魔理沙的話,近月捂上了自己的雙眼,對魔理沙秉性的了解已經讓她知道這個少女接下來要說出什麼話了。不過靈夢完全不忍直視。
「————我這叫做強搶,懂嗎?強搶!」
似乎是在高盛宣揚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價值觀一樣,魔理沙面帶得色的說出了無法讓人理解的話語。
(相信我,魔理沙,如果你和fate里的征服王遇上的話,你們絕對會聯合搶光整個世界的。)
橙只能呆呆的仰視著自己面前這個神采飛揚的魔法使。因為她發現自己的確搞錯了一件事。
……這人不光是個毛賊,還是個……
「強盜魔法使!」
「哈哈,怎麼著?小貓咪……你來打我呀!」
面對橙的罵喝,魔理沙大笑著說出了只有一些龍套配角才會說的話。看來她是打算好好欺負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只小貓咪了。
這種行為倒也談不上對錯,因為魔理沙的欺負更接近于一種調侃的打趣。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她同時也算漏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情雖然少見,但也還是存在的
魔理沙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仰天大笑著。雖然很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不過為了刺激刺激眼前的小貓咪,她覺得這還是很有趣的。
然而恍然大笑間,魔理沙的心頭卻涌起了一陣強烈的異樣感。而當她體會到這異樣的真相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太晚了。
「什————?!」
充滿少女味的驚叫聲,還有落地的震顫,魔理沙過了幾秒鐘才真正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仰望著因為雪天而略顯陰沉的天空,少女的臉龐卻因為**處的微微作痛而齜牙咧嘴。畢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落到了地上實在說不上是種美妙的經歷。
如果說這是欺負貓咪的報應的話,魔理沙還勉強能夠接受。不過很顯然這並非是來自運氣的小小捉弄。
「玩夠了沒啊?!」
看著趴在地上的魔理沙,近月收回右腳道「玩夠了就趕快去找到現在春天還沒來的線索吧。」
「說的簡單。」
揉著**站起來,魔理沙說道「找了那麼久也沒找到線索啊。」
「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線索。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識一個叫西行寺幽幽子的人嗎?」。
「認識啊。」
對于近月的問題,魔理沙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回答道。
「那她住的地方應該有很多的櫻花吧?」
「額沒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魔理沙越來越模不著頭腦。
「通過這個知道的……」
說著,近月輕輕地伸出手來,似乎要抓住虛空中的某物一樣緩緩握緊著手指。那是個太過虛幻的動作,不禁讓魔理沙瞪大了眼楮。
「……在雪花中夾雜著的東西。」
魔理沙看清了她手上的東西,那是近月從飄零的雪花中剝離出的細微之物。她沒有為近月的眼力感到贊嘆,而是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
接近白色的粉色花瓣,那應該是……櫻花的花瓣。
「還記得我來到幻想鄉時的第一次宴會嗎。那時有個叫西行寺幽幽子的人跟我聊過天,而她的身上,有著很濃的櫻花味。」
今天是橘子的生日喲,所以暴更!各位給橘子一些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