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已經快不行了,那就早點趕出去啊!還留在家里做什麼!我們家可養不起多余的人!」張建翹著腿,一臉不耐煩的說。真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值得說,早點趕出去就好了啊!
其他的人听到他的話,好幾個也同意的點頭。
張楊氏作為家里的最高話語權卻沒有發話,一張不滿皺紋的臉上透露著不一樣的神情。那雙平時充滿了算計的眼楮中,滴溜溜的直轉。
「反正我先說好!我是不會養那個廢人的!」張興雲見娘沒有表達,趕緊說了自己的意圖。
過早被聲色掏空了身體,連一張臉都顯得浮腫不堪。色色的目光落在自己佷媳婦身上,一眼就看得出他內心在想著什麼。
張姚氏自然早就發現了大伯對自己的意圖,沒有半點避諱。反而非常自得的將身子往前傾,那包裹在衣服下的根本掩飾不住——的女性特征更加的突出。
臉上露著自信的目光,好似覺得自己能夠吸引男人的注意格外的了不起。
張王氏看到自己公公和張姚氏之間的互動,一張臉色澀青著。心里非常的憤怒,卻不敢說什麼。
張楊氏听到自己大兒子和小孫子的話,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自然不能養那廢人!不過是找你們來商量下,怎麼將他們兩人趕出去。畢竟,我們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大家听到她的話,心里也就放心了。畢竟這麼一大家子的人,要是再養兩個個殘廢的話。更加養不起的,而且誰都沒有把張賓放在心上。現在他不行了,就早點趕出去好了。
好似之前張賓給家里掙得那些錢,都不是他們用掉的一般。現在人不行了,就想著快點把人打發出去。
「娘,這事交給我去辦。保證會讓娘滿意的!」張興雲非常積極地把這事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對于其他人的動作是根本不去理會。
張興齊听到自己大哥的話,嘴角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只有他這個沒有腦子的人,才會趕著去做這事。
「好,興雲可不要讓娘失望了!」張楊氏看到大兒子積極地樣子,非常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累了,王氏扶我去休息。」
張家的收入來源,除了張賓拿回來的工錢,就是靠著後院那幾塊地賣出去的菜。
張楊氏自從有次去鎮上送菜,發現大戶人家的夫人時時刻刻都有人扶著走路。她回來後,也開始興起了這一套。起身走路,隨時都要有人跟在她身邊服侍。
王媛听到阿祖的話,目光暗了暗。臉上卻是滿是欣喜地笑容,好像自己得到了天大的恩賜一般。
「阿祖就該多休息,每天為家里操勞傷身體。現在航哥也在做工了,以後回來讓他給阿祖賣點靈芝,人參的補補身體。我听說啊!那些鎮上的夫人每天都要吃這些的。」
張楊氏听到王氏的話,嘴角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听到她說那些夫人都在吃人參靈芝的,心頭的心思也動了起來。
「知道航哥孝敬我,哪能讓他買這些貴的東西。他的工錢,留著給詢哥買吃的就好了。」張楊氏由著王氏扶自己回屋,一邊推辭的說道。
「航哥孝敬阿祖是應該的,東西再貴,也該他給阿祖買!」王媛哪里會真的自己丈夫去買那些東西,而且航哥做工的錢全部都是交上去了的。手上根本沒有什麼錢,更別說給她買什麼人參靈芝的。
「我曉得你和航哥孝敬我,阿祖記著你們的好的。」張楊氏自然也知道自己孫兒手上根本就沒有錢,對于自己把握著家里所有的錢財她可是非常自得的。
哪像村里其他的人,兒子娶了媳婦進來。自己就管不住家里的錢財了,全被兒媳婦或孫媳婦給拿去了。平時也要看她們的臉色,哪有自己過得開心。
不過王氏說的那人參和靈芝,她听著到有幾分心動。「阿祖這里有一兩銀子,你拿去給航哥。讓他先去給我問問,你說的那人參靈芝要多少錢。要是太貴了,就算了。」說著,從自己的衣服夾層里面拿出了一兩銀子出來,交給了王氏。
王氏拿到銀子,臉上的笑容自然更加的燦爛了。
「阿祖放心,我這就去告訴航哥。」
正好也到了張楊氏的屋子,王媛扶著她睡下把門給關上出去。
心里計算著這次能從這一兩銀子沖扣下多少錢出來,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買多插花。
想起上次自己在林氏頭上看到的那支插花,精致又好看。不知道她是在哪里買的,到時候去問問她。
「嫂子這是又得到什麼好處了?這麼開心?」姚氏早就在外面等著王氏了,看著她滿臉笑容的出來。眼楮里面閃過了一絲怨恨的目光,嘴上卻說著分外親昵的話。
王媛听到姚氏的話,趕緊將手上的銀子捏緊藏在了袖口中。幸好她今天這件衣服的袖子比較長,不容易被人看見。
看到她那一張浮媚的臉,心里閃過一絲嫉妒。又想起她和公公之間的貓膩,嘴角的諷刺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能有什麼好處,只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罷了!」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
「哦?不知道嫂子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出來,也讓妹妹高興高興?」姚青哪能不知道她定是又在張楊氏手上哄到了錢,心里有些暗暗氣惱。臉上卻是不露分毫,反而假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說有趣也不是很有趣,只是最近發現我那公公不知怎麼的,已經很久沒有往外面。覺得有些奇怪,也不是什麼大事。」說著,還一邊仔細的盯著姚氏的臉。
王媛語氣非常緩慢的說著,還一臉好奇的樣子。
姚氏听到她的話,心里漏了一拍。又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有些心慌了。藏在袖子下的手,絞著帕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媛看到她的反應,哪里還需要確認什麼。冷笑了一聲,若有所在的說。「也不知是家里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人,牽絆住了他。還真是難得啊!難得啊!」一邊說著,一邊從姚氏身邊走過。還不忘撞了她一下,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她那公公,生性。她婆婆又死得早,沒有人管他自然在外面胡來。只是這次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公公居然和姚氏搞上了。一想到姚氏那小賤人那張臉,她就恨不得給她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