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听到公子的話,才有些後怕。是啊!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惹了事還打了他的人,那老板竟然沒有責罰自己還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當然,這個交代是給誰的他也明白。
但如果牙行的老板不顧及牙行的名聲,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後的公子。直接把自己給收拾了,今天自己恐怕就是橫著出來的了吧!
到現在,陳平才明白自己錯得離譜。越想心里越擔心,額上不自覺地冒出了許多冷汗。
傅清淺看到他戰戰兢兢的樣子,輕笑了一聲。現在才知道害怕,她都不知道該夸他心大還是人蠢了!
「謝公子教導。」陳平這時候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心想求留在公子身邊做事。
知道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是不易了。傅清淺也不願為難他,畢竟怎麼說也是自己要用的人。
「起來吧!下去自己抄寫《心經》五十遍。這個月的工錢,也扣了。」該有的懲罰,自然不會少。只有這樣,人才會長記性。
陳平听到公子的話,先是放松了一些。有有些為難起來,不知道,怎麼向公子靠口。
看到他那猶豫的神色,傅清淺直接說道。「紙筆找孔老板要便是。」知道他定然買不起紙筆,傅清淺也不會因為這事為難他。
「謝公子體諒。」陳平感激的向公子行李,雖然心里疑惑公子如何知道自己識字。不過想到公子的神機妙算,陳平便覺得不奇怪了。
傅清淺要是知道因為自己的觀察細致,被陳平認為是神機妙算的話,心里恐怕會大笑了。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自己自然也不好再去找那個牙行了。
听到陳平從牙行老板那得到的消息,傅清淺心里也有了一個大概。知道陳平並沒有對牙行的老板說實話,到覺得他的可塑性強了幾分。
便大手一揮,讓他少抄一遍作為獎勵。
陳平听到公子的話,嘴角勉強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心里更是一陣無奈,還不如不給自己少。
傅清淺看到他那詭異的笑容,挑了挑眉頭看著他。「怎麼,不想要這個獎勵?」
听到公子的話,陳平趕緊搖頭否認。「沒有,」
「少一遍也是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傅清淺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完便留他在原地。
他要是知道一本《心經》的頁數,就該感謝自己替他少了一遍了。「走吧!去找其他的牙行。」
時間不等人,現在有差不多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傅清淺自然不想在浪費時間,準備找下一家。
不過在出去之前,她覺得自己還是去換一身衣服比較好。幸好自己之前給二哥準備了衣服,現在看來倒是方便了自己。
二哥和自己的身高和自己有差距,他穿著合身的衣服穿在傅清淺的身上就有點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味道了。幸好她會縫紉,倒是改改便能穿了。
出來的時候,傅清淺便從一個清秀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俊秀的小公子了。
因為她年紀還比較小,什麼都還沒有發育。雖然她平時看著讓人覺得柔柔弱弱的,現在穿上了男裝到時有幾分雌雄難辨的味道了。
「公子。」陳平見公子出來,恭敬地站在他旁邊。
「走吧!」傅清淺很滿意現在自己的這身裝扮,想來出去行事也要方便許多。
有了之前那個牙行老板的話,傅清淺心里也算是有個底子了。這次出去找的牙行,規模自然比不上上一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請公子稍坐,我們老板馬上就來。」
明白他們的來意,立刻有人引著他們到了大廳坐下。
傅清淺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等人。不一會兒便見有人來,稍稍起身。
孫民宇听到下人說有生意,趕緊過來卻見大廳里面坐著一個年紀不過十歲的男孩。心里閃過了一絲疑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
依舊笑臉迎了上去,不似見到什麼大老板一樣。「讓你久等了,抱歉!」說著,便作了揖。
傅清淺見著老板看著不過二十多的樣子,心里明白想來定是祖上的家業。
不過看他氣度不凡,想來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听到他的話,笑著搖頭。「小弟也是剛到!」
听到他自稱小弟,孫民宇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在下孫民宇,不知道小弟大名。」
既然人家有意拉近距離,孫民宇自然也不會拒絕,做生意,從來都是多個朋友多個機會。
「小弟傅清淺。」人家都自報家門了,傅清淺自然不會有意隱瞞。至于名字,她也不打算改一下。
孫民宇听到她的名字,倒是有些疑惑。只是兩人才見面,有些話也實在不少說出口。
心里到是疑惑,這名字听著有幾分女氣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字。
看到他那閃過疑惑的目光,傅清淺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半點沒有在意的解釋道,「爹娘想要女兒,便給我取了這名字。」說著,好似一臉無奈的樣子。
孫民宇听到他的話,倒是有些驚訝。
大家都是想要兒子,倒是他的爹娘不同居然想要女兒。
還給他取了一個這麼女氣的名字,倒是對他的遭遇有一絲的好奇。「傅小弟的爹娘高見。」
听到他這話,傅清淺心里一陣悱惻。想笑就笑,居然還這樣一本正經的說什麼高見。
壓住了心里的悱惻,臉上一臉無奈的說。「讓孫兄見笑了!」
因為名字的事情,倒是讓兩人熟悉了一些。
「听下人說傅小弟是來談生意的,不知是要做什麼生意。」既然寒暄過了,那便要切入正題了。
他們家做牙行已經有幾代了,資歷也算是比較老的。牙行里面自然不僅僅只有向大戶人家提供下人的買賣,還有其他方面的。
說道正式,傅清淺自然拿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小弟不才,家中有些許薄地。春耕將至,打算雇人春耕。」
大家都提倡含羞謙虛,傅清淺自然也會。說話的時候文縐縐的差點把自己都給酸掉到了,才終于簡要地說明來意。
心里一陣感慨,這樣子說話人都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幾年,明明兩句話可以說明白的,非得要說成五句。
不過這事是習慣,她也只能遵守。誰讓她現在是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