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淺在徐懷義和師傅提起分元散之前,就先一步和師傅說這件事情。
算是同師傅對好了口供,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就看徐懷義什麼時候和師傅提這事了。
不過以師傅那性子,想來這事到底也會扔給大師兄來處理的。所以啦,後面的一些事情她只要和大師兄商量就可以了。
兩天後,徐懷義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也代表著,他們在山洞里面呆了四天之後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如果再不離開的,傅清淺覺得自己快要餓死在這里了。因為有個病人,再加上米本就不多的原因。
她已經,快三天沒有吃到米了。這對傅清淺這種從小在南方長大的人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雖然剛來的那段時間也吃了不少的面食,但還是很快就扭轉了這樣的局面……所以這三天對傅清淺來說,真的是快要到極限了。這樣的日子再多來一天,她也要瘋了的。
雖然,她還必須忍受那麼一兩天。畢竟,他們現在還在路上。到底要多久才能到達下一個地方,她就算是要瘋了也只能忍著。
幸好這次,沒有再在山里轉多久。師傅帶路的本領非常的高,很快就有了方向。
這兩天師傅出去,早就把路給模熟了。所以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在路上,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到達下一個地點了。
這次,也確實是到了一個大些的地方,畢竟怎麼說也是一個郡。雖然這個地方,稍微偏遠了那麼一些。
但不管怎麼會所,也是一個郡。他們這次到達的地方,宣陽郡差不多是最東邊的一個郡了。而且根據這段時間的山路來看,都知道它是隱藏在山林里面的。
說得好听點,叫做接近大自然。說得不好听一點,就是還沒有開發。
一進入宣陽城里,傅清淺就感受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民風。因為,這里給人一種和溪州城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傅清淺趕車,自然能夠清楚的看見外面是什麼樣子。不僅是風格完全不同的建築,還有完全不同的服裝。
至少這里的女子,可以放肆的在街上行走。而且連服裝,都要大膽了許多。
雖然還沒有到袒胸露乳的狀態,但手臂和腿部還是露了一些。這對于慢慢接受了這里的保守之後的傅清淺來說,真的覺得非常的意外。讓傅清淺,倒是有了不少的期待。覺得這個地方,或許還很不錯,
「先找個客棧住下。」溫子初臉上到沒有多少的驚訝,畢竟這種情況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驚訝。不過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到覺得還是可以接受。
「好。」傅清淺心里的打算也是這個,听到大師兄的話自然點頭。
不過這次宣陽城很大,自然不可能再像上次在馬鎮的時候那般。差不多將所有的客棧都比較過了,才選中一家。
何況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也實在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挑選。
反正他們這次會在這邊呆上一段時間,若是客棧住的不舒服的話。等休息好了,再重新挑選一個就好了。或者,也可要找個小院子短租。
徐懷義听到外面兩人的談話,心里已經有來看打算。等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傅清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個看著非常豪華的客棧,反正他們又不缺錢自然要選一個好點的。定了四個房間,完全是土豪的行為。
他們是下午到的宣陽郡,正好趕在了晚飯的時候。因為有病人在,晚飯自然也是讓小二送上來的。
傅清淺在自己的房間吃的晚飯,休息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讓小二送了洗澡水上來。
路上差不多十天的時間,想要洗澡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說現在還是初春,天氣很冷。就算是想洗,也完全沒有那個條件。當然,傅清淺有個作弊神器在。
所以她倒是完全不存在這麼多天不洗澡的情況,但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
還是像上次那般,留了一桶水在房間里面傅清淺就不見了。直到她在空間里面將需要研究的藥弄好,才從里面出來。
見時間還早,傅清淺便喚了小二將水抬出去。等他們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她才開始自己的補覺大業。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傅清淺才腦袋清醒的從房間里面出來去找師傅他們。
因為大師兄的房間正好在她的旁邊,所以傅清淺第一個找的就是大師兄。
不過敲門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人出來開門。剛睡醒的傅清淺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不過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點,大師兄應該是在替徐懷義換藥。
想到了這點之後,傅清淺也就沒有繼續敲門了。轉戰師傅的房間,終于見到了人。
「這個點才醒!」白岩子看到推門進來的小徒弟,目光根本沒有從手中的書中出來。不過那語氣,一听就知道充滿了嫌棄。
「我現在可是在長身體。」傅清淺听到師傅的話,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听到小徒弟這話,白岩子也總于舍得賞給她一個眼神了。不過那里面的涵義,實在是讓人無奈。
「就讓你休息兩天,再過兩天你們就趕緊去干活吧!」白岩子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非常好的師傅,壓榨徒弟這事自然不會出現。所以大發慈悲的給了他們兩天的休息時間,讓他們兩天後才正式開始。
相信兩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好。」傅清淺听到師傅的話,倒是稍微意外了那麼幾分。畢竟她之前還以為,師傅會讓他們明天就開始行動了。不過能得到兩天的休息,也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說有兩天的時間,但傅清淺自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所以等大師兄給徐懷義換了藥回來之後,傅清淺便約著大師兄一起出去了。
「宣陽郡的感覺很不一樣。」傅清淺看著街上隨意和男子一起行走的姑娘們,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說道。
這樣的場景,在這里真的是很難看到啊!
溫子初听到小師妹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宣陽郡因為地處偏遠,受隔壁巫桓族的影響。民風比較開放,對女子的束縛也就沒有那麼嚴重。」
「有些窮一些的人家,家里的女孩子都可以到出來掙錢。而且,還有女子可以做官。」
「相對于中原地區,要開放很多!」
溫子初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臉上雖然風清雲淡,其實心里還是有那麼一絲驚訝。畢竟能活得自在些,好像就只有在這個地方!雖然只是一部分人,雖然他們還是很窮。
傅清淺听著大師兄的解釋,嘴角多了一抹笑容。
兩人只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就直接找了一個醫館。他們過兩日要擺攤了,自然需要買一批藥。
醫館當然並不是最合適的選擇,畢竟人家主要是治病的。能賣出來的藥,量肯定不會很大。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打算在醫館里面買需要的藥草,只是旁敲側擊的從中問出他們都是從哪里進藥的。
宣陽郡地勢偏遠,而且山脈綿延不覺。這樣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這里的藥材特別的多。而且很多都是野生的,這一點讓傅清淺很是激動。
特別是听到醫館里面的藥童說城里有一個專門的藥材交易市場,里面有很多藥商。也有很多百姓將自己采的藥,拿到那里去賣的時候。傅清淺完全是眼前一亮,心里感嘆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大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傅清淺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完全是恨不得馬上就去。
溫子初看到小師妹那激動的模樣,掛著一個無奈的笑容。「你不是說要給清文寄信回去嗎?現在不應該去問哪里可以送信嗎?」。
知道小師妹的心動,但是那地方在那里又不會跑掉。完全不需要著急,所以還是先把其他的事情辦了再說!
听到大師兄的話,傅清淺一臉懊悔。居然因為听到有個藥材交易市場太過激動,把正事都給忘記了。
「那我們現在去找寄信的地方,明天再去哪個藥材交易市場吧!」要給二哥寄會去的信,傅清淺早就寫好了。等會兒找到地方就可以把信送出去,不過想來時間也不會早了。
那個藥材交易市場恐怕也沒有什麼人了,只能明天再去了。
「嗯。」溫子初點頭,帶著小師妹去找地方。
幸好宣陽郡大,能夠寄信的地方比較多。稍微問了那麼幾個,就找到了地方。
傅清淺將信和銀子交給接待他們的人,又仔細詢問了大概需要多少的時間才能送到。
當听到十天內能送到的時候,心里立刻有了新的想法。單程只需要十天的話,她是不是可以收到二哥的回信。
有了這個期待,傅清淺特別又在信中加了幾句。讓二哥收到信後立刻給她回信,這樣的話她還能在離開之前收到二哥的回信。
「到時候要走了,信還沒有到怎麼辦?」從信行里面出來,溫子初就發現小師妹陷入了無限的期待中。雖然很不想潑她的冷水,但他還是說了。
傅清淺听到大師兄的話,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溫子初看到小師妹那詭異的眼神,直覺她肯定是心里悱惻自己。
「我既然都決定了讓二哥回信,就說明我一定會等收到二哥的信才會離開這里的!」反正上次師傅已經同意了會多呆一段時間,所以傅清淺是一點都不擔心。
這一去一回,她大概能在一個月內收到二哥的回信。
那就是說,他們應該會在宣陽郡呆上一個月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短了。「一個月的時間,完全足夠了。」
溫子初看到小師妹那堅定的樣子,知道她若是沒有收到傅清文的回信的話,這次肯定是不會走的。
心里無奈的嘆了一聲,只希望送信的人在路上不要遇上什麼意外,耽誤了時間就好了。
不過這次到宣陽郡,多呆一段時間也還不錯。這邊的藥材種類多,而且還有專門的藥材交易市場。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
晚上兩人回去,因為白岩子正在替徐懷義換藥,所以他們只能到徐懷義的房間去。
因為有傅清淺的藥在里面,這幾天徐懷義恢復的非常的快。除了因為骨折,不能行動以外。其他的傷口,都已經處于愈合的狀態了。
不過那張臉,因為受傷面積比較大。現在又正是結疤的時候,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至于會不會留疤,傅清淺檢查過後倒是覺得有三層的可能。
等師傅和大師兄離開了之後,傅清淺特意到了回去。
「你有事?」徐懷義見到離開了又回來的人,眼里閃過了一絲疑惑。
不過想到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仇視,現在來找自己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徐懷義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現在是來要錢的。
「十萬兩不會跑的,最遲三天後就會送到你面前的!」連徐懷義自己都沒有發現,說話的時候他心里不自覺的劃過了一絲諷刺。
傅清淺听到他的話,倒是楞了一下。立刻她他明白誤會了什麼,不過卻沒有打算解釋。
都不需要自己催促,他就知道把事情了解了。嗯,非常的好!
「那就,麻煩了!」傅清淺看著他的臉,有些猶豫。
感受到他的目光,徐懷義心里的不悅又多了一分。「你還有事?」
傅清淺覺得自己雖然被誤解了,但是在掙錢面前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了。「我這里一瓶祛疤的藥,效果不錯。用了之後,保證你的臉上沒有不留任何的傷疤。價格五百兩,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沒有想到他是來說這事,徐懷義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對于他說的價格,也是一愣。到底收起了剛才冷漠的態度,多了一絲隨和。
「拿一瓶,我試試。」徐懷義之前也一直在擔心臉上的傷的事情,他在籌劃的事情。不能允許他臉上有明顯的傷,所以這傷完全不能留下的。
身上的傷口自然不需要擔心,但臉上卻不行。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藥到底管不管用,但現在在自己手下的人還沒有把藥送過來之前。試試,也沒有關系。
「明天給你。」傅清淺听到他的話,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