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楊紫琪和楊景昊走了許久,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廖氏三人。
「你說那花姑娘是不是給我們指錯路了?不然為什麼我們還沒有找到。」
楊景昊真是一語成讖,花想容真的就是指錯路了,而他們三人還跟著這條錯誤的路線走了很久。
楊紫心現在也覺得花想容有點不靠譜了,但是現在走了這麼遠了,再回去肯定也找不到,不如就這麼將錯就錯,指不定能夠找到呢。「可能吧,前面的竹林里有個亭子,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遇見呢。」
楊紫琪和楊景昊也沒有別的辦法,亂找也要哪里都找一找,便也答應去了。
三人越走近,就越清晰的听到亭子里有人在交談的聲音。
「姐姐,似乎是兩個男的,不是姨娘他們吧。」楊景昊隱約听見了那亭子里是兩個男人在說話。
楊紫心抬手制止了楊景昊和楊紫琪要繼續說話的動作,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楮,如果沒有听錯的話,這兩個人是在討論她吧?
見楊紫心示意他們不要說話,兩個人也屏住呼吸偷听兩人說話。
「不如今日我們就來打個賭吧,從小和你賭,勝負總是五五之間,這一次這個賭,我賭我贏。」
男人說話的聲音並不熟悉,但是那張臉楊紫心卻是記得的。當時徐子沖擊退那些黑衣刺客的時候,也有這個男人幫忙。可是後來她被擄走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和大皇子在一起,上次又和徐子沖一起殺敵,莫非這大皇子和徐子沖也有關系?
楊紫心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和這個男人打賭的就是大皇子歐陽東遠。
歐陽東遠對這個賭約倒也是興致勃勃,看樣子真是紈褲。楊紫心對歐陽東遠這副模樣總是有些無語,談不上厭煩,就是覺得他這麼紈褲不像是他真正應該模樣。可是什麼才該是歐陽東遠真實的模樣,她也說不上來。那天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的時候神情認真堅定的問她那一句話的模樣,她覺得才是歐陽東遠真正的樣子。可是……他這麼紈褲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上次假山里……
楊紫心只能讓自己不要去想歐陽東遠。
其實楊紫心如果能夠理一理自己的話,她就會發現,現在她只會用心去想兩個男人,一個是青雲公子,一個就是歐陽東遠。
「你說,賭什麼?」歐陽東遠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
「你也賭自己贏?」男子笑的邪氣,也是紈褲十足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兩個紈褲世家少爺聚在一起打賭,不學無術的樣子。可是偏偏二人都是相貌極好,文武雙全的紈褲,真是讓人不得其解,為什麼這般的二人有這麼紈褲的習性。
楊景昊也認出了那個男人,听徐子沖說,好像是什麼唐元琿,是侯爺府的世子。「姐姐,那個男人是侯爺府的世子唐元琿。」
楊景昊的出聲提醒讓楊紫心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上一世她和這人交集不多,因為這人對于官場之事鮮少過問,所以上一世奪權之爭那麼激烈,他也沒有被牽連進來。楊紫心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怪,那些有才無德的人,或者才能不怎麼樣的人,都在一個勁的往官場里擠,在官場里頭破血流都在所不惜。而像歐陽東遠唐元琿徐子沖這一類人,明明才能出眾,家境也比很多人好,想要當官簡直易如反掌,可是偏偏就是不入官場。而且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性子,沒一個正經的!
「自然是賭自己贏,莫非是要賭你贏不成?」歐陽東遠把玩折扇,流里流氣的模樣。
楊紫心從這個斜對著歐陽東遠的角度看過去,一身黑衣的歐陽東遠輕佻的把玩扇子的模樣竟然有幾分眼熟,明明她未曾見過歐陽東遠這幅模樣。
唐元琿一把奪過歐陽東遠的折扇,剛打開又被歐陽東遠給奪了回去,看樣子兩人身手都不錯,但是孰高孰低現在卻看不出來。「听說了麼,青雲公子的徒弟楊紫心?」
歐陽東遠點點頭,看著唐元琿表情有些不明。「知道啊,青雲公子唯一的徒弟,現在誰不知道?」
「听聞她拜師的時候,送了青雲公子一副棋盤叫做陰陽殺,那可是舉世無雙的好棋盤,所以青雲公子才收了她為徒弟的。」唐元琿一臉自己知道內幕的模樣,十分得意。
歐陽東遠也裝的煞有其事。「哦?是嗎?」。其實他收紫心為徒弟根本不是因為那副陰陽殺啊,雖然他的確中意那陰陽殺。歐陽東遠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打陰陽殺的主意吧?「你小子,該不會想要打陰陽殺的主意吧?膽子夠大啊!」而且如果是偷陰陽殺,那麼這小子肯定輸定啊,那就是他自己的東西,隨隨便便就拿走了。
楊紫心真是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這兩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把鬼主意打到了她師父身上。且不說青雲公子自己武功蓋世,單單一個徐子沖,也是夠他們倆受的了吧。而且看著樣子,唐元琿是不知道徐子沖和青雲公子的關系咯?不然也不會這麼說了。
唐元琿搖搖頭,卻是把主意打到了楊紫心身上。「青雲公子那里我怎麼敢去,有去無回倒是真的。暗衛一個個的都是絕頂高手,就算有本事偷到都沒本事拿出來。我是說,他徒弟楊紫心。」
「楊府大小姐?你想對她做什麼?」歐陽東遠還是好奇的模樣,但是心里有了一些戒備,若是姑娘家的私物,他絕對會阻止唐元琿的。
楊紫心立刻想到了自己外公一個月前差人帶來的一副棋,無常奕。無常奕是用上好的黑白和田玉打造磨煉而成,黑玉白玉代表黑白無常,無常羿又意指人生無常,棋盤多變而精致,單單一個期盼都是用五百年的老樹做的,又是一副驚世好棋盤。雖然這一副棋盤比不上陰陽殺,可也是近年來又一副好棋盤的。陰陽殺是幾百年來絕無僅有的棋盤,談得上是前無古人,那麼無常奕就絕對是後無來者了。這無常奕也是她外公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知道她拜了青雲公子為師便差人給她了,現在這兩人的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也是正常。畢竟青雲公子的那副棋盤想偷到的確不容易,她那里可就算是來去自如了。楚沉來的輕松,青雲公子也是,想來這兩人想要拿到也不難。
「她外公謝太傅,前段時間得了一副棋盤叫做無常奕。本來是想要厚著臉皮去討要甚至出高價買下,結果那謝太傅說自己孫女楊紫心拜在青雲公子門下,要把這棋盤給楊紫心,所以就不給我了。那無常奕雖然比不上陰陽殺,但是這世上也除了陰陽殺沒有其他的棋盤能比得上這無常奕了。」唐元琿現在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你是說,比我們倆誰先偷到那楊紫心的無常奕?」歐陽東遠這下算是明白了,陰陽殺的主意打不成,就打無常奕的主意,這唐元琿倒是京城第一紈褲。
「猜對了。而且向來他們不是都說我們倆紈褲麼,哦對了,徐子沖那小子也被人說過,只是他不高調。不如這一次,我們就賭誰偷到楊紫心的無常奕,成為京城第一紈褲。你賭你贏,我賭我贏。」看樣子,這唐元琿是把京城第一紈褲這個名號當做了可以拿來得意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正常人的思維,覺得紈褲是不好的詞語。
可偏偏這歐陽東遠似乎也是這麼覺得的,一听唐元琿說京城第一紈褲的名稱,一下子興趣高漲。「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們要不要規定一下誰輸了該怎麼辦?贏了成京城第一紈褲,那輸了呢?」
「輸了麼……不如就連包一個月的天下第一味請客。」唐元琿倒是一個不怕出血的。天下第一味很貴,不是一般的貴,是非常貴。尋常人家的老百姓一年能去吃一次就算是奢侈了,那些官宦家的富商家的公子少爺一個月也去不了幾次,去個六七次就也差不多了。這廝竟然一開口就是包一個月請客,看來是信心滿滿的要贏啊。
天下第一味的價格楊紫心是知道的,听唐元琿這麼說,已經認定了這人就是第一紈褲了,若是歐陽東遠比這廝還要紈褲,那真是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了。原本唐元琿也算是救過自己和楊景昊的人,楊紫心還是有些好感的。但是見著他這麼膽大包天的打自己無常奕的主意,好感度降低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毫無好感了。
而且因為前段時間外公送了她無常奕之後,更多的人這一次才子文會想要針對她了。本來那日老太君讓大家回去之後她打算自己去找一副好一點的棋盤,就把這事兒給外公提了一下,沒想到幾日之後外公就送來了無常奕。無常奕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棋盤自然是被不少人眼紅,例如眼前這個唐元琿就是眼紅的人之一。再加上她又是青雲公子唯一的徒弟,這一次才子文會她的處境真是岌岌可危。
「那就這麼說定了,輸了就在天下第一味請客一個月。」歐陽東遠更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因為楊紫心的房間他簡直太熟悉了,棋盤放的位置他見過,只要去就能拿到。等拿到了棋盤,改日再給她送回去就沒什麼事兒了。畢竟他自己已經有陰陽殺了,無常奕還是留給楊紫心好一些。現在楊紫心的棋藝可以說這天下只有他一人可以擊敗,這無常奕配楊紫心也是可以了。
楊紫心還沒有來得及生氣,楊景昊就被這兩人的對話給惹怒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姐姐的無常奕上面!虧上次他還對這個大皇子有了一些好感,現在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人面獸心啊!「姐姐,他們竟然敢這麼對你,我們出去阻止他們吧!無常奕是外公給你的,那麼好的棋盤不能讓他們偷了去!」盡管很激動,但是楊景昊還是把聲音壓倒了最低,加上微風吹動竹葉的帶起的聲音,楊景昊說話的聲音並沒有被歐陽東遠和唐元琿听見。
楊紫琪也是這麼覺得,現在應該出面阻止這兩人,不然真被他們兩人偷走了這麼珍貴的無常奕,不一定能夠把棋盤給拿回來。這兩人一個是皇族的大皇子,皇帝的兒子誰敢動。一個是侯爺家的世子,身份務必尊貴,也無人敢動。所以現在必須出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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