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門,小次指岐骨間陷中,握拳取之,手少陽三焦脈,《素問》、《銅人》針兩分,留二呼,灸三壯。
主驚悸妄言,咽外腫痛,寒厥,瘧疾寒熱,目赤澀,頭痛,暴得耳聾,齒齦痛。
由于華伯的刻意宣傳,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都知道了他們這小區某樓三零八室住著個武當山上下來的小神醫。
那些老頭老太太本來也是半信半疑的,可徹底治好三五個後,一傳十十傳百,神醫之名不脛而走,一時間訪問者多不勝舉,忙得龍陽恨不能生出三只手來才好。
于是乎,龍女她們的公寓成了小診所,每天接待的患者絡繹不絕,龍陽又不收錢,那些老頭老太太們自然更加喜歡這臉色蒼白的少年神醫,錢不收沒關系啊!可以買東西嘛!于是且不說水果多得吃不掉,連每日三餐的菜都有人送。
這些老頭老太太活了幾十年對于人情世故都曉得透徹,絕對不會在晚間比如龍女和艾薇薇需要學習的時候來,大多都是白日兩女上學的時間前來找龍陽,其中有個患多年頸椎病的慈眉善目老太太看龍陽是越看越歡喜,被龍陽一針治好後每日早九午三,必定買好菜來燒飯,讓龍陽十分過意不去,勸說了無數次,可老太太有毅力,不管龍陽怎麼說,早九午三必定出現,弄得龍陽也沒辦法,只好「逆來順受」享受起這待遇來。
「好了,您啊!以後可千萬注意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龍陽笑著收起針來,把一個因為月復漲疼痛不已而來找他的老頭給送出門去。
「龍陽,來,伍女乃女乃給你擦擦汗。」在廚房燒菜的老太太看龍陽滿頭大汗,心痛不已,忍不住跑去給他絞了一把熱毛巾。
龍陽有些窘迫地享受著老太太對待親孫子一般的待遇,「伍女乃女乃,我沒事,精神頭好著呢!」
老太太有些嗔怪,「伍女乃女乃還沒老眼昏花到看不出滿頭汗的地步,我說龍陽啊!你老是這麼不收錢也不是個辦法……」
「他們不是送水果送罐頭的從沒空手的麼!再說我又沒行醫執照,收錢當然不行。」
「我看那些醫院的醫生連你一個小指頭都不如。」老太太把龍陽當親孫子一般看待,怎麼看怎麼覺得少年都是優秀到誰也比不上的地步,「再說了,你還真準備讓你小姑姑養你一輩子啊!」
龍陽害羞地笑了起來,「要不,我想辦法去考行醫執照去。」
「對啊!我看你哦考個一級針灸師……不,特級針灸師絕對沒問題。」老太太眯著眼楮笑起來,小鼻子居然還皺了皺,可以想象,老太太年輕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對了我今兒炖的烏雞湯,你吃飯的時候一定記得多喝幾碗啊!」
「伍女乃女乃,您快把我喂成一頭豬了。」龍陽十分過意不去,老太太每天不是炖烏雞湯就是枸杞排骨湯,反正是換著花樣煲湯給他喝,這段時間還真把他養得胖了幾斤。
「瞧瞧,跟伍女乃女乃客氣了不是,哎呀!湯還炖在上面,我得去看著。」老太太說著轉身跑廚房去了。
龍陽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起來,這個伍女乃女乃有的時候還真像是個小姑娘一般。
晚上艾薇薇和龍女回到公寓,晚飯一看又是烏雞湯,幾乎厥倒,兩人異口同聲說︰「又是烏雞湯啊!伍女乃女乃快把我們養成豬了。」
老太太煲湯手藝好,龍陽其實吃不了多少,大多都進了艾薇薇和龍女的肚子里面,害得兩女大喊著減肥的同時照樣一碗兩碗三碗得喝。
「龍陽,每天伍女乃女乃來幫我們做飯也不是個事,要不干脆花點錢……」艾薇薇一邊喝著第二碗湯一邊說。
龍陽苦笑了笑,「薇薇姐姐,我也知道啊!可伍女乃女乃鐵了心一毛錢都不要,咱們總不能趕她走罷!」
「我們都是沾了你的光啊!」龍女這時候是最得意的,她總覺得龍陽的光彩就是她的光彩。
「哎!對了小姑姑,我怎麼經常在樓下看見那個蕭老師啊!」龍陽隨口問,他已經不是一兩次看見那個帶他來找龍女的眼鏡女孩了。
兩女同時哼了一聲,艾薇薇說︰「她就住樓下,你自然會經常看見她。」
龍陽哦了一聲,「怪不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那麼清楚小姑姑住的地方呢!」
「龍陽,以後不準你跟她說話。」龍女警告他。
「為什麼啊?」龍陽奇怪了。
「你難道沒發現經常有一輛保時捷停在咱們樓下麼?」龍女口氣里面充滿了不屑,「總之不準你跟她講話,不然看我怎麼修理你。」
龍陽吐了吐舌頭,他隱約猜到了一些,于是也不說話了。
這大半個月下來,他每天吃好喝好,又有病人讓他醫治,還有青梅竹馬的小姑姑和體貼入微的薇薇姐姐陪伴,簡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
這天下午,又是禮拜天,龍女去武協了,艾薇薇卻說身體有些不舒服,龍陽說要幫她瞧瞧,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讓他治病,有些害羞,連說沒什麼事情,大約是累了,洗個澡就沒事。
龍陽看艾薇薇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搖了搖頭,自顧拿了一本艾薇薇幫他借來的書翻看,剛看了十來頁,只听見衛生間里面『咕咚』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倒了。
「薇薇姐姐,你沒事罷!」他拿著書站在衛生間外喊了一句,里面毫無聲響。
他嚇了一跳,不由分說使勁撞開了門,進去一看,艾薇薇只穿著內衣褲,頭上還裹著毛巾,卻是不知道怎麼摔倒在地上了,腳上還破了個口子,血珠子凝結在外,還在不停滲著血。
他嚇了一跳,想抱她起來又不好意思,只好拿了條浴巾把她裹上,拽起她坐在了馬桶墊上。
「薇薇姐姐,你沒事罷!」他使勁掐著艾薇薇的合谷穴,把艾薇薇給弄醒。
艾薇薇紅著臉蛋,輕聲說︰「可能是水太熱了,洗好剛穿衣服就有些頭暈……」
她此刻身上只裹著浴巾,雪白的肌膚倒有大半露在外面,兩人互相瞧了兩眼,都十分不好意思,兩張紅臉蛋倒是相映成趣。
「我說給你看看,你偏不听。」龍陽有些責怪她,蹲在地上捏起她的腳來看了看,雪白的腳趾上似乎劃破了個不小的血口子。
「別動啊!」他說著轉身跑出去,那天正好買了雲南白藥,這時候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把雲南白藥拿來後,左看右看找不到一個擦拭血跡的東西,看著那雪白的腳趾上慢慢往外滲著血,也沒多想,湊過嘴巴去輕輕吸了一下。
艾薇薇看見少年把自己的腳趾頭含進口中,然後就覺得腳趾進了一個溫潤濕滑的腔體,渾身一顫,一抹紅暈頓時在臉上散開,連脖頸都紅了起來。
龍陽給她添去腳趾頭上的血漬,分明看見一道兩三公分長的血口子齜牙咧嘴地翻起,有些心痛,忍不住又責怪起艾薇薇來。
口水是消毒的,他也沒細想後果,看那傷口又滲出了些血來,又把腳趾頭含進口中。
含著腳趾頭,他微微一抬頭,這才發現不妥。
艾薇薇滿臉紅暈,微微閉著眼楮,長長的眼睫毛不停顫動,鼻翼翕張不止,鼻尖上沁出細微的汗珠來,雙手緊緊捂著浴巾坐在馬桶上,身子軟軟的似乎隨時會暈倒。
他蹲在地上,眼楮的視角正好把浴巾內的風光看了一個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