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鎮。
那自稱金牛集團的一干商業藝人,好不容易賣掉了那麼多的無煙鍋,陡然間又讓賈曉農從中間一挑撥,從頭到尾還是退掉了幾十套。
霍建德很清楚,賈曉農是他惹不起的,但是,作為眼線,他偽裝得很好——霍建德就是帶著一干藝人行走江湖,以賣藝推銷商品為幌子,背地里卻在搜羅著天下稀奇古怪之事。
黃昏時刻,所有藝人已經將一切行頭都收拾停當,開著一小兩大三輛車,瞬間在以德鎮消失。
一行人在離開以德鎮不到十分鐘,霍建德就示意車隊靠邊停下。
霍建德拿出電話,打了起來︰「鷹哥,我們已經模清楚了賈曉農一行人的去處,他們的確是去了老家了。」
被叫做鷹哥的人在電話里回答︰「干得不錯,不要打草驚蛇,你們再也不要出面,我估模著這廝明ˋ天就會返回大土縣,到時候,在從以德鎮到大土縣這一段路上,多動點腦筋,這事兒,要不就如此再三先給他適當騷擾一下,確保賈曉農一行人不能立即離開就是,只要有時間,我就能匯報上頭,采取各種措施」
賈家村。
已經夜深了,賈曉農老家堂屋的篝火晚會,早就結束了。
此次篝火晚會,人少,肉多,飲料也是隨便喝,因此,在剩下半只雞和三條魚的情況下,大伙兒還是吃喝得飽飽的。
吃飽喝足,因為舟車勞頓,幾人就開始就寢——李雪兒等人之前一共收拾了兩間大床——現在張昆和賈曉農睡一間,李雪、林夢和高婷睡另一間。
山村之夜是寧靜的,尤其是賈家村這麼差點兒就與世隔絕的村子,就更加寂靜了。
午夜過後,一陣陣刺耳的聲音悄悄的劃破了這寂靜的夜。
兩道黑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然後鬼魅一般就撲向了賈曉農的皮卡域虎。兩道黑影分工不同,一個用尖銳的錐子一下一下扎著域虎的車輪,另一個則用專業小工具正在想著法子撬門
湊近了看,那操作工具的是一個高大的黑影,而用錐子刺爆輪胎的則是一個稍微低矮的胖子。
「二沖,到底好了沒有?」那低矮的胖子都有些膽怯了。
「貓了個咪,這車板筋太硬,我弄了半天,還是沒辦法把這車門打開,不過,我想也快了吧!」被叫做二沖的大個子直起腰,顯得更高大了,然後說道︰「現在真是最好的機會,毛蛋,別管我,趕緊將四只輪胎都給他刺破,我這邊打開車門後,車內再搗鼓一下電路,讓他找修理工也得耽誤很久,嘿嘿!」
毛蛋就轉身到了域虎後輪的旁邊,鋒利的錐子直接刺進輪胎,就那麼一攪動,吱吱吱的氣兒就開始快速沖泄出來。毛蛋順便還問道︰「二沖,我這已經弄破兩只輪胎了,你到底能不能打開車門吶?」
「你放心好了,我這不剛從號子里出來嗎?告訴你,號子里有個大哥教會的我快速開車門,能夠快速盜走車內值錢的東西,然後還能錯誤串通難以識別的路線,讓他根本無法弄好——四只輪胎,加上全車電路,修理起來少說也要好幾個小時,這還不算修車的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哈哈,你瞧,我們的任務不是就這麼簡單完成了?」二沖很是得意的說著,手腕一抖,一根細小的鐵絲伸進了鑰匙孔,往後一退,車門就被打開了。
「二沖,我也學學你是怎麼搗鼓電路的!」毛蛋快速刺破第三只輪胎後,就湊到車門旁邊來觀看。
「毛蛋,趕緊去刺破輪胎吧,弄完了給我放哨,這車的線路,有些復雜,我得找出最主要的一棵進行隱秘性的搭鐵,讓他短路,最好是修車的都查不出來」二沖說道。
「額」毛蛋有些不情願的直起身,可是眼前一黑,他發現一個鬼魅似的影子就已經湊到了跟前,並輕而易舉地將自己舉了起來!
二沖也發現了不對勁,剛一回頭,整個人也是失去重心,整個人就都被提了起來。
賈曉農一只手拽著一個小賊子,硬生生的將其高高的舉了起來︰「真是活膩歪了,誰讓你們弄我車的?」
毛蛋雖說身強體壯,但是個子矮小,賈曉農這般將其舉了起來,讓他一下子就渾渾噩噩,甚至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心里只是不斷的叫苦︰完了完了,看來我的任務是完成了,但是這下走不成了
而賈二沖,人高馬大,作為賈家村的一個村痞子,他是知道賈曉農有幾斤幾兩的,只是有些想不通,賈曉農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還能將自己和毛蛋給抓舉起來?難道這半年的時間,這丫丫的去少林寺練武功去了?
賈二沖這邊還在猜測呢,只覺眼前一黑,然後身子一陣刺痛,他發現,賈曉農不僅力大無窮,還十分凶狠,竟然將自己和毛蛋在空中惡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就這麼一下撞擊,賈二沖和毛蛋已是眼冒金星,胸腔內就都一陣翻滾,就想把體內的一切內髒給吐出來了似的。
「麻痹,竟然跑到我家門口破壞我的車——」賈曉農臭罵一聲,舉起兩個家伙,準備又再來一次撞擊。
「別饒命啊」毛蛋承受不住了。
而賈二沖也是開始求饒︰「曉農,夠了,我是你二沖哥!」
「二沖哥?」賈曉農一愣,賈二沖可是賈家村的頭號村痞,好幾年前因為偷搶殺等罪行被抓走了,那會兒賈曉農不過是讀小學。就在賈曉農的父親去世之前,賈二沖出來了。喪事當日,賈二沖還前來幫忙,不過這家伙啥事兒不干,還纏著村人們海闊天空,說他在獄中的一切奇奇怪怪的經歷
賈二沖是村痞不假,但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他怎麼就要弄自己的車?還帶了個同伙!因此,賈曉農將兩人輕輕放下後,問道︰「二沖哥,你為什麼要弄我的車?」
「嘿嘿,曉農」被放下的賈二沖揉揉脖子,後退一步,冷不丁就朝著賈曉農沖了過來,他手里的一把斷線鉗就成了武器,然後朝著賈曉農的頭頂就敲打過來。
賈曉農忍不可忍,一伸手就抓住了賈二沖的手腕,然後一抖,只听 嚓一聲,賈二沖慘叫一聲,估計手腕是月兌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