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神域之夜色刺客 第十八章 弱者的氣息

作者 ︰ 蒼炎巨龍

九點。

74層轉移門廣場。

葉遲靠在轉移門對面的石柱上,一遍遍的確認著昨天的細節——

是有這件事沒錯吧?

昨天搓了頓大的沒錯吧?

有女孩子約了我出去是這樣吧?

但是……妹子人呢?

被放鴿子了?

當葉遲再次把目光投向轉移門,卻發現它亮了起來……

這是當然的,勤快一點的玩家都已經結束第一波次的狩獵了。

不過……

「呀啊啊啊啊!快、快躲開——!」

「嗚哇啊啊啊啊!」

轉移者通常會出現在轉移門內的地面上,但現在轉移門里離地面一公尺左右的空中竟然開始有人影實體化——然後直接從空中向葉遲砸了過來。

我去∼啊!

這是鬧哪樣?

葉遲在哪個聲音出現的瞬間辨識出那是亞絲娜的聲音,已經做好了可能發生任何事的心理準備,沉腰扎馬,準備迎接沖擊。

當然的吧,認識的人從半空飛出來……不能讓他臉著地——或是更難堪一點……吧?

尤其還是女孩子……

不過葉遲小瞧了這個動能的當量……

動能的計算公式是E=m*c^2/2,即速度的加權遠大于質量,所以少女輕盈的嬌•軀在這個速度下撞到葉遲不亞于一輛中等速度的轎車……

兩人滾成一團……

「起來啊……」葉遲頭昏腦漲的想起來,結果頭上頂著一個軟軟的東西……軟中帶硬Q彈十足……

「毛玩意?」他手撐住那個東西,希望她不要在壓迫自己的視野。

結果……

「噗紐~噗紐……」仿佛發出了奇妙的音效一樣,那個東西軟軟的彈彈的吸附在掌心……

「是啥?」葉遲下意識的捏了捏。

然後他听見了少女的尖叫……

「臥槽!」葉遲好像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就算現在看不見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鐵定夠顏藝了……

「蓬!」葉遲的肚子挨了一下狠的,導致他直接飛了出去,翻滾了好幾圈砸在了自己剛才倚著的柱子上。

「……嘶……」葉遲捂著肚子站起來……

亞絲娜正坐在地上,她身穿白底紅刺繡的騎士服和膝上迷你裙。劍帶上系著銀制細劍。不知為什麼,她除了眼中帶著難以解釋的殺氣直瞪著葉遲看之外,臉上還出現最大的感情效果,連耳根都紅通通一片,兩條手臂則緊緊交叉在胸前……

葉遲對于自己之前的暴行有了充分的認識……手掌仍然如同回味一樣開合著……

我的人生一片無悔……

換成正常版的就是灑家這輩子值了……

「早上好啊……亞絲娜……」葉遲強忍住臉頰的抽搐,繃著臉跟她打招呼……

感覺上——亞絲娜眼中浮現的殺氣似乎變得更加強烈了。那應該是在考慮要不要讓獵物逃走時的眼神吧。

葉遲開始考慮撤退的規劃……不過沒可能實行的不是嗎……他不是人渣采花賊他是刺客啊……

所以這種情況下……往哪跑他根本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的關鍵不是人渣與否……而是技術問題略過不表……

此時轉移門再度發出藍色的光芒。亞絲娜像嚇了一跳似地轉過身去,然後慌張地站起來躲到葉遲背後。

「怎麼了……?」

葉遲表示不能理解……SAO中還有能讓她害怕的東西嗎?

這時轉移門光芒更加耀眼,門中央出現了新的人影。

這次的轉移者兩只腳確實站在地面上。

光線消失後,站在那里的是曾經見過的臉孔。身上夸張的純白斗篷上印有紅色徽章。穿著公會血盟騎士團制服,裝備有裝飾過多的金屬鎧甲與雙手劍的這個男人,就是昨天跟著亞絲娜的長發護衛。記得名字應該是克拉帝爾?吧……

那個狼外婆嘛……

由轉移門里出來的克拉帝爾見到躲在葉遲身後的亞絲娜後,原本就刻畫在眉頭與鼻梁間的皺紋變得更深了——雖然那玩意應該叫法令紋不過這家伙一臉老**絲一樣的……雖然年紀應該沒有多大,大概只是二十出頭左右吧,但那些皺紋讓他顯得格外蒼老明明只是個魔法師卻有魔導士的風範(笑)。他用力咬了咬牙根,帶著滿腔怨恨的樣子開口說道︰

「亞……亞絲娜大人,您這樣擅作主張會造成我的困擾……!」

听到他有點歇斯底里的尖銳聲音,「這下事情可不妙了。」葉遲扶額……

閃爍著凹陷的三白眼,克拉帝爾又繼續說︰

「來吧,亞絲娜大人,我們回本部去吧。」

「不要,今天又不是活動日!……倒是你,為什麼一大早就在我家門口站崗呢?」

在葉遲背後的亞絲娜同樣相當氣憤地反問︰

「哼哼,我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我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在塞爾穆布魯克進行晨間監視任務了。」

喂喂喂,警察叔叔!就是那個人!那個跟蹤狂!變態啊!

克拉帝爾充滿自傲的回答實在讓人啞口無言。亞絲娜也同樣僵在現場。過了一陣子才用生硬的聲音回問︰

「那……那應該不是團長的指示吧……?」

「我的任務是擔任亞絲娜大人的護衛!所以當然也包含您家外面的監視……」

「怎麼可能會包含這種事呢,笨蛋!」

這時,克拉帝爾臉上憤怒與焦躁的表情更加明顯,他大剌剌地走過來並粗暴地試圖把葉遲推開,手更是直接抓住了亞絲娜的手腕。

「請不要不听勸告……來,我們回本部吧。」

葉遲瞥見亞絲娜求助的眼神,側過半面身體擋住了亞絲娜,同時摁住了他的爪子——「松開你的狗爪子!弱渣!」葉遲低沉冰冷的迸出幾個字,同時還得仔細控制自己力道以免市街圈內的防止犯罪指令發動。

「她不願意,你沒看見?」葉遲俯視著這個男人。

「你這家伙……!」

用破鑼嗓般的聲音這麼吼道。他臉上表情就算沒有經過系統夸飾,也讓人看得出已經有種月兌離常軌的感覺。

「亞絲娜的安全由我來負責。況且今天又沒有要打頭目戰。你就自己回本部去吧。」

「別……別開玩笑了!像你這種雜碎玩家,怎麼能夠勝任亞絲娜大人的護衛!我……我可是光榮的血盟騎士團的……」

「我比你要適合多了,一邊去吧,炮灰。」

會心一擊了耶~

「臭小鬼……你、你這麼有自信的話,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克拉帝爾臉色蒼白,用發著抖的右手叫出窗口並且快速地操縱著——不用想,決斗申請。

「吼?你確定?要不要白手套?沒有我借你?」葉遲一臉的愉♂悅,真的拿出了一副白色的全指手套……

「陪後進生玩玩好了……」葉遲跟亞絲娜換了個眼神,她微微點頭。

「YES!」

初擊決勝模式,就是看誰的血量先掉到黃色即50%以下的模式。

「啊咧啊咧……真想完全決斗啊……」葉遲嘟囔著站定。

這種模式也不是沒法殺人……例如一擊就全滅所有血量什麼的,或者削減到快一半然後來一下狠的……

「殺了你很麻煩的……所以千萬別給我機會啊……」葉遲這打架跟切人格一樣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不過這個模式的啟動是有條件的……例如……

「我聞到了弱者的氣息……」他盯著不遠處站定的克拉帝爾。

「請亞絲娜大人看個仔細!我會證明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擔任您的護衛!」

接著用像在演戲般的動作,把他巨大的雙手劍從腰間拔了出來,發出「喀啷」聲後擺出戰斗姿勢。「上段嘛?」

跟如臨大敵的克拉帝爾不同,葉遲並沒有擺出什麼架勢……他連刀都沒拔!

他就那麼松松垮垮的站著,唯一看上去像是準備戰斗的姿勢大概只有微微撩起大衣的下擺。

個人隔了大約五公尺的距離,彼此相對,等待倒數的這段時間里,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除了因為這里是位于城市正中央轉移門廣場外,而且這兩個人也算名聲遠播……

「KOB的家伙要挑戰陰影屠刀啊!」

「真的假的?腦袋叫門夾了?」

「誰說不是那……」

嘰嘰喳喳……葉遲听了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而對面那個面容更加陰鷙。

時間倒數,葉遲仍然那麼松松垮垮的站著,而克拉帝爾仍然如臨大敵。

對面那個男人,雖然一身重甲,但看上去比葉遲還要矮小——雖然卻是這樣,不過……

「果然啊……弱者的氣息啊……」

葉遲這麼小聲的嘟囔著……

「!」

對面是上段的沖刺技,不過他這樣倒是給葉遲省事了……因為不用再跑過去。

大劍劈頭蓋臉的輪下來,電光火石間葉遲動了。

身體虛不受力一樣的好像走在雲端,看上去慢悠悠的旋轉滑步,從外側轉了個四分之三圓周,不知怎麼的就繞到了克拉帝爾背後,手里也沒閑著,在他閑庭信步的閃避的同時,右手隨著滑步的節奏把刀抽了出來,就這麼從背後架在了克拉帝爾的脖子上,就好像他自己把脖子放在刀刃上一樣。

王車易位,不過是葉遲自己拼出來的……要是真•王車易位,這貨早就死了。

「如何?就這麼滾蛋吧,這一刀下去你小命就沒了……想擋住這一刀,找希茲克利夫本人來!」

確實……如果這一刀剁實了,萬一有個5、6倍的的加成,一般的玩家早就死透了,何況加成上限遠不止六倍……

克拉帝爾木愣愣的保持著下劈的動作,臉上冷汗直冒「iResign。」

之後就像抽掉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地上。

話語剛落,在跟開始時同樣的位置上,閃起了宣告對決結束以及勝利者姓名的紫色文字,接著周遭再度響起一陣歡呼聲。克拉帝爾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著看熱鬧的人群吼道︰

「這可不是表演啊!滾開!滾開!」

接著更轉向葉遲叫道︰

「你這家伙……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哦哦……負犬的狂吠啊……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嗅到了弱者的氣息呦!」葉遲笑嘻嘻的收刀回鞘,漫不經心的說。

SAO里的感情表現的確讓人感到有些夸張,但就算沒有系統強化效果,浮現在克拉帝爾三白眼里的憎恨,可以說比怪物還要恐怖,但葉遲完全無視這一點。這時,有個人影從躲到一旁,靜靜不說話的葉遲身邊走了出來。

「克拉帝爾,我以血盟騎士團副團長的身分命令你,從今天起,解除你的護衛任務。在沒有別的命令之前,先在本部里待機。完畢。」

亞絲娜的聲音,有著比表情還要冰冷的感覺。不過葉遲可以听出隱藏壓抑在她聲音里的苦惱。在無意識之中,他把手搭上了亞絲娜的肩膀。亞絲娜緊張又僵硬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就整個靠在葉遲身上。

「…………你說……你說什麼……你這……」

到這個部分為止,都還能听見克拉帝爾的聲音。但接下來他嘴里念念有詞的,應該是數百句詛咒,同時還狠狠盯著他們。

不過,那家伙在最後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並從斗篷內側抓出轉移水晶,接著用像是要把水晶捏碎般的力道,緊握住它並舉起來,嘴里呢喃著「轉移……格朗薩姆」。被藍色光芒包圍,即將消失的最後一瞬間,他又狠狠地瞪了葉遲一眼。

「真是的……真想看他再不知死活的砍過來啊……」葉遲頗為遺憾的嘆氣。

隨後他扶住了癱軟的亞絲娜「別擔心,我在這。」

真是還想……再說一遍的說……

我嗅到了弱者的氣息……

膽怯的……懦弱的……色厲內荏的……骯髒的……污穢的……

渣滓。

弱小不是錯,可怕的是……內心的腐壞……

真正的……弱者!

希茲克利夫還真是生冷不忌啊……啥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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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這把克拉帝爾剁了怎麼破……

連著改了好幾次……可是把這貨剁了劇情就接不下去了……

另外啊……書評區熱鬧起來了真好啊……

不然感覺好像被拋棄了一樣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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