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難馴 第六十九章 撕破臉?誰的臉?

作者 ︰ 紫翼展顏

(今日不止一更~~)

玉花湮就是奈何不了這刀槍不入的殘天羨,說來也是奇怪,在她看來,殘天羨雖然為人冷漠了些,但也是從來不會無理取鬧的。

更何況,于他而言,她也夠不上他無理取鬧的興致不是麼?

「好吧,你到底要怎樣?」

玉花湮有時覺得她好像很了解殘天羨,但每每這個時候,她又覺得是自己太過自高自大,她哪里有辦法對付這麼難纏又難懂的男子。所以,原本試圖早早對人家收回心思的她,此時因他抓住她不放,又開始了不切實際的浮想聯翩。

聯系到浮想聯翩,玉花湮立時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殘天羨松開她的好主意。殘天羨最厭煩別人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是以,玉花湮大刺刺地張開雙臂撲進殘天羨的懷里。

這動作使得殘天羨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松開了他握住玉花湮的手。不過玉花湮將要退出他懷抱的剎那,他便明了了玉花湮的真實心意。

遂而,淡然發問︰「你一日不折騰,便覺得了無生趣是不是?」

玉花湮退出的動作因為這話而僵住,她還不知道有人比玉墨更了解她。她好歹也是活過一世的人,怎麼竟是這麼輕易地就被一個不及二十歲的男子看破?

「想要什麼自可以對老頭子說,憑他對你的寵愛,你還犯得著自己出來折騰?」殘天羨沒有垂首,只是目光注視著前面上山的方向出神,不聞玉花湮出聲,又附上一句,「那個小家伙未必忘了你。總是瞎…操心……」

誠然,殘天羨的口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言語斷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好心提醒玉花湮有關于玉墨沒有失憶的事情,只是想起山上玉花湮那因為擔心玉墨而致使只手冰涼的時候,話就不由自主地沖口而出,連反悔的機會都沒留給自己。

恨不能咬斷自己舌頭的時候,腰間松開的一雙手臂忽然一緊,這才是使得他講話斷續的「罪魁禍首」。

玉花湮也實在是為了殘天羨的心思細致感動得無以復加,她竟不知道殘天羨連她對玉墨的擔憂都看得通透。

一時之間,她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這輩子,若是她不能與殘天羨相知相守,到最後的結果必將是斗得你死我活。

殘天羨的心好像無冥抽搐了一下,他覺得那全是被環住他腰間的小丫頭害的。不過,當他稍稍垂首看向懷里的玉花湮時候,冰冷的目光宛如冰峰觸及到了世間最烈的火焰,冰山的一角,在悄然融化。

「抱夠了沒有?」這寧靜而美好的一瞬因為殘天羨極好的耳力被打破,他听見自己的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的主人,仿佛就是山上那個極不會看眼色的蠢笨下人。

他以為懷里會傳來兩種可能,一個是「沒有」二字,一個則是玉花湮灰溜溜地從他懷里退出去。

可是,再一次出乎他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他抖動了一姿以後,環住他的人竟還是無動于衷。不禁伸出雙臂想要將人從他的身上拉下來,只是這時才發現,小丫頭的貪睡已然不是粗淺境界,這般站著居然就睡過去了。

她到底是什麼變的?貓,亦或是,豬?

……

玉花湮這一覺睡得十分愜意,她甚至不介意梅兒此時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看。

反正下山時候,最開始她是裝睡的,奇怪的事是那麼聰明的殘天羨居然真的以為她睡著了。

之後嘛,她是真的聞著藥香睡著了,就連自己是怎麼回到梅家的都不自知。

可是有一點她是曉得的,今天有人對她下殺手,而這幕後指使的人是誰,她大約也成竹在胸。既是對方以為先一步除掉她就有用,那麼他不仁,她玉花湮也便不義。

「小姐,我剛才看見一道紫影晃過,您就好端端地睡在床上了。您不是和小神醫一起出去的麼?回來時候怎麼不見他,反而是……」此刻,梅兒正喋喋不休,她一時也忽略了自家小姐是不喜歡嗦的的人。

但現在的玉花湮更是沒心思理會梅兒的疑惑,她的心口被緊迫感壓得實實的,身邊殺機已現,誰還有心思和一個小丫頭討論誰送她回來這件事。

就是此時,樓下又傳來梅君羨喚她的聲音,「婉心妹妹,婉心妹妹我知道你是醒著的。見我一面吧,我保證不拖累你。」

玉花湮凝神于面前的目光忽轉,瞬間移動向窗口,心道︰拖累麼?梅君羨這小子到底是誤打誤撞說出這話,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避之又避,終究躲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梅兒,讓你家公子上來。」玉花湮毫不掩飾地對梅兒說著「她家公子」,事到如今,王媽媽那個不明敵友的人也不在,玉花湮覺得也沒什麼可以遮掩的了。

只是,她不明白,梅君羨看上去不是個死心眼的,為何偏偏揪住她不放?

梅兒下樓去的,玉花湮作勢起身,誰知一動之下雙手沒能借上力,後腦直接磕在床欄上。

痛自然是難免的,只是心下的疑惑更是充滿了胸懷,按理說送她回來的人若是殘天羨,她大不應該沒有體力支撐起身的,為何?徒想了太多沒用的,回過神時候,梅君羨已經到了近前。

「君羨哥哥還是到椅子上去坐吧。」玉花湮就奇怪殘天羨好像能將她的事盡在掌握,所以于梅君羨而言,她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不然真的有可能搭上一條人命。

除了谷吟風、孑染和老神醫,似乎有男子接近她身邊殘天羨都會動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將人與她隔開。加諸孑染說她不能和梅君羨走得太近,玉花湮便把這兩者順理成章地聯系在一起。

「我听梅兒說,婉心妹妹和他撕破臉了?」此時此刻,玉花湮住慣的梅家小樓上只有她和梅君羨,而梅君羨這話說得顯然不太走心。

玉花湮聞言輕笑,笑得會心之中,還帶著幾分看待小孩子玩笑話的樣子,「梅兒又對君羨哥哥嚼舌根了?撕破臉?誰的臉?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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