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小丫頭知道自己去了瑤林,怎麼還能在他回來以後那麼淡然地不關心那邊的情況。
「谷吟風那個大嘴巴沒有告訴你?」他伸出手輕彈了一下玉花湮的額頭,可就如他預料中的情形差不多,玉花湮根本沒有心思和工夫像尋常時候那麼對他大呼小叫。
「嗯,大嘴巴的嘴第一次這麼嚴絲合縫。」某些人甚至第一次很沒骨氣地順從了殘天羨的說辭,大大地出賣起她和谷吟風的友誼來,巴望地沖殘天羨諂媚地笑,一心等著令她憂心忡忡的消息。
殘天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肆意捉弄玉花湮的機會,哪里肯就此輕易放過?
他沒有被玉花湮套牢的手食指輕點自己的臉頰,只笑不語。
玉花湮眨巴兩下眼楮,沒明白似地繼續沖著殘天羨傻笑。看見玉花湮這樣的呆萌,殘天羨忽然覺得自己這麼逗她很不。厚道,他也在想要是真讓她開了店,他又不看著的話,會不會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不給點兒表示,難道讓我白白挨累麼?」越是想要自己克制逗弄玉花湮,殘天羨就越是忍不住看她那萌然不知的表情,他覺得這樣的她才符合現下的年紀。
玉花湮頓時明白了殘天羨這是在調-戲她的意思,不由得豁然起身兩手叉腰垂視他道︰「老娘買腦子不賣-身!殘天羨你是不是……」
「這次參與進來的可是有關于皇室。」沒等玉花湮的話說完,殘天羨就睿智地將事情的利害關系見顯眼的,給玉花湮透露了一部分。
「啵~~」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某人綿軟的唇瓣傾听大點水地在殘天羨方才點過的地方香了一下。
那被雷電劈到了一樣的感覺酥地一下子竄走于殘天羨的身體各處,不同于以往與小丫頭的接觸,他有些怔住了。眯起雙眼看著這麼快就投降的人兒,他的身子不由得向床榻的里側挪蹭了許多。
閃出的地方,完全可以塞得下一個玉花湮。
「我的床什麼時候變大了?」玉花湮仍然站在床榻邊上,假裝看不懂殘天羨是要她躺在他身邊的意思,月復誹道︰雖然聞著他身上的藥香睡覺也挺舒服的,而且還保暖,但是這家伙未免也有點太得寸進尺了吧?本姑娘都夠…夠給他面子的了。
心里想得熱鬧非凡,可是禁不住殘天羨那里有她比報仇和賺銀子都迫切要知道的消息。
轉瞬的工夫,方才還十分硬氣的某女子已經老老實實地在殘天羨的懷里就位,她對他完全不防備,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嗯,念在你這麼乖巧的份上,明天早上醒來就告訴你。」殘天羨壞笑一下,華麗麗地就是要唬她一次的架勢。
這樣的誆騙玉花湮哪里能饒得了殘天羨,她作勢就要起身,說話間時時瞬瞬欲掐死殘天羨的樣子。
只手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松,「今天那個男子是誰?為何與他絮絮叨叨個沒完?」
「男子?哪個男子?!」玉花湮一心記掛著瑤林的爹爹和哥哥,現在腦袋里還哪有空地兒擱下白天街上遇見的桐琴郡首幼弟南翔。
殘天羨也不知道小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總而言之就是心里特別不舒服。
他松開小丫頭的雙腕,食指與拇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搖了搖,「還有哪個?就是逼得我們家姑娘說要給她二哥找個其丑無比的娘子那個。」
玉花湮听了這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不是在說瑤林那邊的事麼,這麼好好地又扯到南翔身上去了?
「難道他和瑤林玉家的事有什麼關系?」玉花湮有些匪夷所思地在心里揣測著,是不是桐琴郡首在暗中協助皇室迫害他們玉家。
不過這話招致的又是額上的一下輕點,她側目看向源頭時候,殘天羨正半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我要知道。」忽然的,殘天羨的話一下子變得少了起來,似乎已經消磨了大半的耐心,隨時隨地要對她發火的架勢。
玉花湮砸吧了一下嘴,好女不吃眼前虧,反正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就說唄,那麼凶干什麼?
「我想去客盈門吃飯順便換回來一些散碎銀子。可是走到客盈門門前時候,又覺得拿著一萬兩銀票去吃飯有些像找茬。」玉花湮像那麼回事地開始一點一點思考著經過向殘天羨匯報。
在她斷續這想後來是什麼情況的時候,腦子里還是不斷浮現出「瑤林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的念頭,所以這樣的斷續使她一時無法注意力集中。邊想邊說的樣子,在殘天羨看來不免有些編造之嫌。
「然後呢?」果然,壞脾氣的殘天羨也是等不下去了,因她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他要的重點。
「然後?然後不是你時時刻刻讓人叮囑我的麼?少惹麻煩!我琢磨著,就算我有兩個小家伙防身,還有萍蹤陪伴左右,也不能隨隨便便惹麻煩吧?我就猶豫了……」
說到這,玉花湮又開始想著當時她是怎麼遇見南翔的,現下所說的這些都是順著她出門的經過訴說出來的。當然,其中不乏她有一些奉承殘天羨的話,即便她當時並不全是想到他的話才沒有大刺刺地進到客盈門去。
不過,這樣說出來,反而顯得她的話有幾分真誠。
磨蹭了一圈再對上殘天羨的視線時候,他依然不依不饒地看著她,
「好吧!真是偶遇。然後我尋思著,他救過我的命,也算是好人,然後吧,他說他手下就有一個銀號。不是想著這樣換銀子的事就方便許多,又不惹眼麼?我說的是真的!你干什麼還這麼看著我?」
殘天羨就覺得這兩個人的言語、舉止不像是初次相識,所以,他真的沒有看錯,小丫頭就是再和舊友相會,這麼一想,他的臉色不禁陰沉許多地後悔自己居然留了那人一條命。
良久,他方道,「所以說,你們原本就認識?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未完待續。)